第63章

羅沫扶着羅老太爺到桌邊坐下, 羅老太爺失望地看着羅父、羅母，聲音都蒼老了：“我原以為你們頂多就是自私一些，親生不親生的, 自己帶了20年的女兒, 多少偏心一些不是沒有道理，這一點我心裏其實也明白。”

見羅老太爺連這話都說出來了，羅父畏畏縮縮地喊了一聲：“爸。”

羅老太爺擺擺手，一臉失望地說：“別叫，我現在心裏難受。當時我罵你, 你不知道什麽意思，現在我告訴你。接回羅小妹, 善待她，這就是小妹說的人味兒。難免偏心，難免不周，但是盡力了, 這就是人情味兒。”

他嘆口氣，想起了什麽, 開口說：“這次我下鄉過年，沒和你們說，其實我去的是浦城。我很早就知道了羅沫和小妹的事情，因為從來沒見過她，我自覺我們羅家虧欠她, 所以總是對她抱有愧疚。巴巴地跑到鄉下，不僅僅是因為我喜歡這個孫女，還因為我想見見她如今的日子是什麽樣的？”

羅父、羅母都震驚擡頭看羅老太爺, 早就知道了？什麽時候知道的？為什麽不和他們說？他們才是羅小妹的父母不是嗎？為什麽他們成了最後知道的人？

羅老太爺一看兩人的神情, 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 有些事情他作為父親還是太了解了。

“我不告訴你們，你們自己心裏想想為什麽吧！是不是你們太蠢了？”

羅父：“？？？”不是，這是親爸嗎？

羅母：“……”

羅老太爺嘆口氣繼續說：“告訴你們的話，難免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難免不會發生，你們找到鄉下去做蠢事的事情。”

羅父難以接受這個理由：“可是我是她的爸爸，這件事情誰比我們有資格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瞞着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羅沫：“你想太多了，沒有只瞞着你。我一開始就瞞了一群人，你也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羅父轉頭罵她：“有你說話的份嗎？”

羅沫淡淡地說：“你上個月的分紅還是從我手裏走的，嗯，沒錯，我現在還是羅氏的總裁。”

羅父：“……”我真是……

羅老太爺搖搖頭：“你總是思考各種利益，太讓我失望了。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失望什麽？這次去鄉下，我也見到了小妹的養父母，這幾天，我也單獨和他們聊過。他們情況和我們不同，家裏實在太窮，那時候聽說我們要把小妹接回去，他們是不樂意的。但是無奈家裏欠債太多，小妹當時情況也不好，這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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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也沒忘記給流落在外的羅寧菡準備房間、聽說羅寧菡不回來，他們心裏有些失落。但還是沒忘記給羅寧菡和你們寄些東西，這些東西不值錢，也就寄個人味兒。你們收到過他們的禮物嗎？”

羅父、羅母搖了搖頭：“我們……”突然又想起也不是沒有，只是被扔出去了。

羅老太爺就笑着問：“那麽，你們給他們寄過東西嗎？以此感謝他們20年來，對小妹的養育和關照嗎？”

羅父、羅母沉默了，羅老太爺就失望地說：“明白了嗎？你們對于女兒的歸來是抱着仇敵的心态，所以，對于敵人的父母自然不會有感謝之情。人家是抱着期待，對于你們對羅寧菡的照顧，也就表達感謝。但你們的心從一開始就偏的不正常了，如今細細想來，人之初性本善，羅寧菡本性不該是壞的，她只是被你們教壞了。如果一開始，她就生活在她父母的身邊，如今也不會進入監獄。所以，說來說去，到底誰欠了誰還不一定呢！”

羅母大驚，這話實在太過于誅心。她聽的流出淚水控訴：“寧寧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善待她的。吃的、喝的、用的，我都是給最好的，學校也是往好了挑，她小時候的功課我都是親自過目。她走了歪路，我也傷心。但是爸爸說是我把她害成這樣，未免太過于殺人誅心了。”

羅老太爺：“那為何兩個女嬰，浦城的溫柔善良，耀城的卻自私善妒呢？”

羅母沉默，說不出話來。

羅老太爺說：“孩子往往都是跟着父母學的，你在她面前教了什麽，她就反饋什麽。”

“娶妻娶賢，賢妻富三代。”羅老太爺失望至極地起身，然後轉身要走。

羅父趕緊跟着起身：“爸，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孩子是父母教的，可我還是你的孩子呢！我現在更該考慮公司的事情，羅沫和我們羅家什麽關系？難道還要她管公司嗎？再說那個羅小妹，能力實在不足以管理公司。難道讓她靠着你的威名，在公司嗎？”

羅老太爺笑了聲，冷冷看向羅父：“如果不是因為你媽，你以為我會給你2%的股份？羅小妹就算是靠血緣又怎麽樣？這個家裏你們誰不是靠我？”

羅父完全愣住，是啊！他自己靠的不也是因為自己是羅老太爺的兒子嗎？那麽孫女靠爺爺也沒什麽。

“別說你了，你們三個包括你們教育給孩子的，哪一個人想過擺脫羅氏去自己創業？有我給你們做後盾，什麽事業不能拼一把？你有這麽好的背景，都只想着靠羅氏生活。我孫女羅小妹，為什麽不能靠我？”

羅父：“……”

羅沫見羅父被說的一臉慘白的臉色，笑着小聲對羅父說：“你知道，現在這個世界，很流行啃老族的。”

羅父：“……！@#”

羅老太爺不再想理他們，轉身叫羅小妹：“走，去爺爺家。爺爺帶你去看看爺爺的家，很大，很好玩。”

羅沫就和羅小妹說：“他的池塘裏養了好多鯉魚，肯定好吃。”

羅老太爺立馬嚴肅臉：“……那個不能吃，那是養來看的。”

羅沫：“啊？不能吃嗎？小妹手藝很好的，她的紅燒鯉魚絕對一絕。”

羅老太爺慢慢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真的？”

羅小妹就眯眼看向羅沫：“你別逗爺爺，我什麽魚都拿手。我們轉去超市買點魚回去就好了，爺爺走吧！”

羅老太爺終于放心，羅沫噗嗤笑出來對羅父說：“那麽羅先生，我們先走了。”

羅老太爺回頭對羅父警告：“羅沫進公司這段時間幫公司賺的錢，遠比羅默涵多多了。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就算是現在讓公司的股東從新選擇，你猜結果是哪個？如果知道的話，就給我乖乖呆在家裏，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下一次，再敢找她麻煩。我就收回你的股份，将你趕出去。明白嗎？”

羅父：“……”

羅默涵看着他們離開，想到羅老太爺剛才對羅沫的誇獎，心裏才刺疼起來。自己多年的努力，既然頂不上羅沫這半年來的工作嗎？自己是有這樣失敗的嗎？

***

下了樓，羅老太爺就抓着羅小妹和羅沫說：“爺爺帶你們去吃飯，這裏爺爺最熟了。”

羅小妹笑着說：“好，在浦城我請爺爺。在耀城，爺爺請我。”

下了樓，一輛豪華usv已經等在門口，車門一開，就展露出裏頭奢華又大氣的車座，環境十分舒适。

司機開了門，羅小妹扶着羅老太爺進入坐好。

等車啓動了，羅小妹就趴在車窗上看外面的風景。這裏的風景和前世一摸一樣，沒有區別，但是如今重新再看的時候，卻發現到底還是有些不同。

最大的不同，便是此時的心境了。以前她來這裏，沒有歸屬感，看路邊的燈都覺得陌生。現在不一樣，她的家在浦城，她來這裏玩，所以路邊的燈也別有一番風味。

羅老太爺見羅小妹坐在窗邊，看的認真，就欣慰地笑。

又代為道歉道：“我兒子不成器，做的也不是人事。爺爺給他和你說對不起啊！”

羅小妹就搖搖頭說：“爺爺是爺爺，他是他，不一樣。”

羅老天爺卻說：“我是他爸爸，子不教父之過，他是家裏最大的。當初跟着他媽，我沒時間看管，但這就是爺爺的問題了。所以，他的過錯，爺爺也該道歉。”

羅小妹這才收回目光看向羅老太爺，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的生父如今50多的人了，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承擔自己的過錯。所以，和爺爺确實沒有關系。”

羅老太爺就抓過她的手說：“你很好，不虧是我羅家的孫女。爺爺有福氣，還能得你叫一聲爺爺。”

羅小妹就說：“爺爺當然是爺爺，是最好的爺爺了。”

羅老太爺又看向羅沫：“你也很好，你們各有各的好。爺爺有這樣的福氣，很滿足了。”

羅沫就也笑：“那我還算你孫女嗎？”

羅老太爺立馬嚴肅臉：“當然算，你叫我爺爺了，那就算。”

當天晚上吃飯，就有人問羅老太爺怎麽帶了對雙胞胎。

羅老太爺很得意地說：“這都是我孫女。”

那人就會善意的笑笑，但是轉身就會奇怪：“他那孫女怎麽有兩個？”

羅沫在這個圈子的知名度到底不低，突然出來一個長相一樣的，難免引人注意。

但是爺孫都不在意，人家也不好意思問的太詳盡。

***

羅寧菡在牢裏數着牆壁上的斑點，一邊數，一邊想：不知道爸爸媽媽是不是抓住她的把柄了。雖然沒有100%的把握，但是，她幾乎可以确定羅沫不是真的羅沫。

先不說她強勢的性格和經歷，那可以管理公司的才能、可以統籌綜藝團隊的才華，這不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女孩可以做到的。

即使，也會有很多人說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有才華。但是羅寧菡不信，什麽人的才華可以在不接受良好的教育下，能夠有如此發揮呢？

更不用說，塗深深曾經提醒過她。只是那時候她被其他事情絆住了心神，現在仔細想想，塗深深說的才更讓人信服。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一個毫無學歷、被校園霸淩、性格軟弱的人，為什麽回到羅家後變了個模樣。

因此，在羅父羅母來探視自己的時候，為了将羅父羅母的仇恨轉嫁走，她才會說出羅沫是假千金的話來。

果然，她還是了解自己的養父母的。他們的仇恨很簡單，恨一個人的時候，甚至沒有辦法分心去恨另外一個人。

當他們聽說一個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的人，這兩年都在羅家，還害的羅家搞的一團亂以後，他們果然露出了對于羅沫的深惡痛絕的神色。

想到這些，羅寧菡就很滿意，也很肯定他們那樣的憤怒，這事絕對不會輕易完結。

她扣着手指冷笑：“羅沫害的我不好過，我也絕不讓羅沫好過。哼，如今她怎麽樣了呢？被被趕出了羅家？還是被告上了法院？”可惜沒有手機，不然此時熱搜上必定挂滿了她的名字。

心裏還沒得意完，獄警便來告訴她：“有人探監。”

羅寧菡一愣，心裏一喜，立馬坐了起來問：“是不是我父母？”如果是他們，那麽就說他們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

獄警皺眉：“不是，是兩個女孩，看着挺年輕的。”

羅寧菡一愣：“……兩個女孩？？？”入獄至今，沒有一個朋友來看望過她，這兩個女孩應該不是朋友。

這麽一想，其實她心裏多少猜到來人是誰了。

但是，當門打開的時候，她看見了門外兩個長相相似的女孩時，還是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即使心裏有無數猜測，甚至直覺自己的說法是正确的。但等真的看見她們兩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種震驚還是無法形容的。

然後，她很快又興奮起來。羅沫果然騙了羅家，她們完了，她們絕對完了。甚至，她們是不是已經被趕出來了？

羅寧菡強忍着喜意坐到她們對面，隔着厚厚的玻璃牆，她拿起電話。

對面的兩個女生，一個穿着黑色西裝，一個穿着咖色毛衣。風格大相徑庭，穿西裝的那位拿起了電話：“羅寧菡？”

羅寧菡聽出來了，這是熟悉的羅沫，哪怕是此時，她的聲音依舊充滿了自信。

羅寧菡十分讨厭她的自信。

這兩年來，在羅沫的對稱下，她仿佛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傻子一般。在羅家，更是被比到了泥濘理。

因此，羅寧菡只是冷笑一聲，沒有應她。

羅沫喲了聲：“硬氣不少啊你！你不說話，那我們就走了。”

羅寧菡見她果然要挂電話，心裏狠狠罵了句：這賤人怎麽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但嘴裏還是說：“走？你是怕了吧？是不是被爸爸媽媽拉去做了親子鑒定？你暴露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羅沫，你暴露了，你果然不是羅家的女兒。你也是個假千金，你和我一樣。虧你之前那樣貶低我，你有什麽資格貶低我？你和我一樣都是假千金。假千金啊！！！哈哈哈哈哈……”

說着這話，她心裏爽快極了，羅沫曾經在她耳邊的各種侮辱的話語，她至今記得。

結果呢？羅沫也不過是個假千金，她對自己說的所有話，在這一刻都失去了剮人心的魔力。

羅沫也不急，讓她說，她也不回。

一個人的得意是沒什麽意義的，她即使再如何猖狂，對面的人沒有反應的時候 ，就顯得自己很無聊，羅寧菡的笑聲最後是在羅沫的注視下，慢慢止住的。

“笑完了？”羅沫的聲音平淡平穩，甚至帶着蔑視。

羅寧菡：“……”

羅沫冷笑：“你知道我是來幹嘛的嗎？”

羅寧菡抿緊嘴，不回答。

羅沫笑着說：“我是來感謝你的。多虧你和羅家那兩個蠢貨說了那話，他們就跑回去找我驗dna，我尋思着人這一輩子不能一直和蠢貨共舞啊！有什麽法子能夠讓蠢貨意識到自己很蠢呢？想了半天我發現，蠢貨是意識不到自己蠢的，否則就不叫蠢貨了。”

羅寧菡一聽羅沫自這麽說，就知道，養父母不但敗了，必定還被反噬了。羅寧菡握緊拳頭，為什麽無論她們做什麽，總是會被羅沫化解呢？

羅沫：“所以，我決定從另一方面讓他們的人生失去意義。我認真思考了一下，他們本來就是靠着羅老太爺的這個千年肥料才能茁壯成長，如果他們被羅老太爺完完全全的厭棄了的話，那不是斷了他們的後路嗎？”

羅寧菡大驚：“你做了什麽？？？”

羅沫一樂：“很簡單，羅老太爺最讨厭無情無義的人了，你入獄就是敗在了無情無義這一點，不然羅老太爺是會保你的。同理，他的兒子無情無義，一樣會被老太爺放棄。而事實上，羅先生和羅夫人偏偏又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當他們面對一個毫無反手之力的女兒時，肯定不會做什麽好事。所以，我帶着老太爺去聽了牆角，果然，你的養父母沒有讓我失望。”

羅寧菡：“……你太卑鄙了。”

羅沫好笑：“卑鄙？羅寧菡，這個詞你竟然開的了口說出來。太可笑了！卑鄙之人嫌棄別人卑鄙？滑天下之大稽。”

羅寧菡被她說的胸口悶疼，氣的想開罵。

羅沫卻将電話挂回去，然後她看向羅小妹問：“你要說兩句嗎？”

羅小妹坐在那裏，透過玻璃牆看着羅寧菡，一時之間十分恍惚，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這是回來後她首次和羅寧菡見面、說話，對于羅小妹來說，這場對話很有意義。

前世的時候，羅寧菡是勝者，勝的如天上的月亮，羅小妹看的到摸不到，甚至連擡頭看她都會被刺傷眼。

前世她羅小妹輸的太徹底了，輸的毫無反擊之力。

至死，她大概都沒有得到羅寧菡的一個回眸。

現在卻不一樣了，羅寧菡進去了，在牢獄裏，并且，從此都不可能爬上前世的那個高度。

她和羅寧涵如今位置對調，生活也不一樣了。

羅小妹拿過電話，然後輕聲開口：“你好，羅寧菡，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羅寧菡再也沒有了前世的從容，她用尖銳的聲音質問羅小妹：“你怎麽能讓一個假的小姐回來？你知不知道，你毀了羅家。你這樣害你的親生父母，你不愧疚嗎？他們雖然沒有養過你，但是總生過你吧？”

羅寧菡越是這樣氣急敗壞，羅小妹卻越是覺得好笑。

羅小妹淡淡說：“抱歉，其實我心裏很暢快。我甚至想說一聲，真是活該啊他們，還有你。”

羅寧菡：“……”說好的小白花呢？

羅小妹：“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羅寧菡，我和你之間永不可能和平共處。雖然，我沒有回羅家，但是你的父母對我非常好，将我當成親生女兒一般。我們都是幸運的人，我們的養父母就算知道了真相，卻還是會真心待我們。所以，我不想讓他們失望。我努力生活，努力賺錢，努力成為他們的驕傲。”

羅小妹說到自己的養父母，臉上就帶上了柔柔的笑容：“很幸運，如今，我在主播界也算混的風生水起，今年也接到了網站的邀約。兩個月後，我也會去參加網紅界的頒獎典禮。”

羅寧菡聽她越說越偏離主題，她甚至不明白羅小妹和自己說這個做什麽？

羅小妹笑看向她：“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因為我要告訴你，我生活的很好。羅寧菡，你出生以後，吃的比我精致又如何？受的教育比我好又如何？交的朋友比我強又如何？到如今，你坐牢了，前20年的你再好，也改變不了你已經是個犯人的事實。”

羅小妹站起身，在挂斷電話前，她最後說了一句：“如今，我在天，你在地。”

從此，輪到你仰視我了。

直到羅小妹離開，羅寧菡才明白，羅小妹來這裏，只是為了跑到我面前嘲諷自己、鄙視自己。

她憑什麽啊？卧槽，神經病。去死，賤人。

她不會知道，羅小妹來此，只是為了回答她前世的問題。

-“生活環境決定一切，你就算是羅家的小姐又怎麽樣？你這些年吃過什麽精致的食物嗎？受到高等的教育嗎？有幾個拿得出手的朋友嗎？都沒有？所以你才會是個垃圾！”

羅寧涵用今生的這個結果來回答羅寧涵：“你入獄了，你才是垃圾！”

***

“感覺怎麽樣？”羅沫問。

羅小妹笑着說：“感覺？就是覺得，羅寧涵也不過如此。”

她心裏最後的一堵牆，也終于轟然倒塌。

從此，晴空萬裏，任她翺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