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性本惡9
出版社那邊跟夏雅說要是不停止印刷，真的會起訴，他們有意要暫時停止，等風波過去，問夏雅的意見。劉皓聽聞後，道：“沒事，繼續印刷，按時出書。你跟他說，你自己會和對方作者澄清的。”
出版社還是很尊重夏雅的意見的，但還是怕虧錢，減少了印刷量。劉皓幫夏雅發了聲明，态度很強硬，說自己沒有抄襲。看到對方這麽強硬地态度，輿論轉向了一點，但還是沒有什麽改變。
夏雅很擔心自己會讓出版社虧損，但劉皓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也走不開。
劉皓說：“其實你已經知道主謀是誰了吧？”
“嗯……”
“你不要逃避了，我沒事的。”
夏雅嘆了口氣，覺得不能不解決了。過了兩天，夏雅約見也《冬雨》作者的那位編輯，夏雅看着他，“果然是你，海文。”
海文就是她以前的編輯，之前他們大吵了一架後，夏雅離開了出版社。海文帶的幾個新人作家都不活，再加上領導要插人空降進來，就把開了。
海文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看到夏雅只點了一杯拿鐵，又叫了一份提來米蘇，問：“夏雅，好久不見啊，工作怎麽樣？你現在還喜歡吃提拉米蘇嗎？”
夏雅咬了下嘴唇，有點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本來也不擅長交際，“《冬雨》的作者雪花，是你帶起來的新人。你被開除了之後，跳槽去ak出版社。那篇小說的大綱你以前看過，然後你把我的大綱，給了雪花，抄襲事件就是你策劃出來的。”
“你這樣是想報複我嗎？”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海文皺着眉頭，“我們不是朋友嗎？”
夏雅沉默了很久，“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一直感到很抱歉，之前沒有諒解你的苦處是我不好，但既然已經分開了，就沒必要在互相禍害下去。”
“如果你能消氣的話，那樣我把那本書下架也不所謂。”夏雅擡起頭，“以後，我們就不要再有牽扯了，各自好好過。”
“……你就是那麽看我的嗎？！”海文激動地站起來，“是啊，我就是要報複你。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這些年雜志的連載都主推那些無腦小說，我為了給你争取整個連載機會我有多辛苦！是你說你不想蹭人氣，我就幫你把商業活動都推掉，你有今天的成績，是我造就的！即便是這樣你也覺得我會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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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要是沒有你捧我，我就算寫得再好也沒有今天的地位。”夏雅道，“所以我是真的感到很抱歉。”
“到最後你還是覺得我是個壞人。”海文冷笑一聲，坐會位置上，神情有些悲哀。
這時候，夏雅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夏雅接通電話。“劉皓？”
“是誰？”海文盯着她，看上去很生氣。劉皓在電話裏道：“你和他在一起？要不你按免提吧。”
夏雅看了海文一眼，把手機放在桌上，點了免提。“你好，我是劉皓，你就是夏雅說的那個責編吧，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現在我正在面見你的作者，雪花，他都和我說了。”
另一個地方的劉皓，挨在沙發上打着電話，對面的是一個年輕人，就是今年ak出版社主推的新人作家，雪花。看着面前這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夫，他有幾分恐懼，最近一直收到不明來信，說自己抄襲讓他滾出圈子，又寄給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很害怕，今天這個孕夫突然找到自己，“你就是雪花老師吧？有空聊聊嗎？”
對方的笑容有點瘆人，但他也是個孕夫，也不好趕走他。之後再短暫的面談時間，對方把他的話套的一幹二淨。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
劉皓也知道那以前那些粉絲對付他的招來恐吓別人，确實有點賤。但還是很有效果的。他在電話裏說：“夏雅，你聽我說，這件事不是海文做的。”
“為什麽要把夏雅的連載轉給別人？！”海文問。
“夏雅的書銷量太差了，我們也是要做生意的，你難道不懂這個道理？”主編說，神情有點不耐煩。
“怎麽會，她的新書不是才拿了文學大師獎嗎？”
“但還不夠，你知道那些言情、玄幻題材的小說銷量有多少嗎？而且因為篇幅長，IP可以持續累積，以後很可能會培養出大ip。夏雅的小說篇幅太短，而且推理題材在國內根本不流行而且非常敏感，每年審批多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主編說：“至于獎項，讀者根本不會看這個。”
“現在這個時代，讀者想要的是那種輕松、快節奏的作品。夏雅産量也不高，老實說編輯部對續約還是很猶豫。”
“當然，我們也不會讓她解約，我們有一個新的文學網，讓她在裏面投稿吧。”
回去之後，海文難以啓齒，好不容易才把這件事告訴夏雅。但夏雅不是很在意，“那我就去網站投稿好了。”
“不行啊！文學網向來刷票嚴重，而且主要還是要看推送，要是網站不主推你，你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沒關系的，我只要專注我的故事就好，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夏雅表現得很自信。但海文知道夏雅太天真了，他們的網站才剛開，浏覽量很低，評論都是靠人工刷的，編輯部沒有打算主推她，就不可能有推送，那她的作品算是廢了。
海文沉默了，咬了咬牙，他捏着夏雅的肩膀，勸道：“夏雅，要不你也試試寫一些流行的題材吧，不會寫玄幻也沒關系，寫言情吧，我們先把人氣刷上去再說。”
夏雅死命搖頭，“我寫不出來啊。”
“不行啊，雜志已經決定删除推理版面了。”
“那我就解約，換家出版社吧。”夏雅表現得很幹脆。但海文有點接受不能，如果她走了，自己還有什麽留下來的意義？
“不行！你不可以走！解約你拿不到稿費的！那你的生活費怎麽辦？！”
“我做作家也不是為了錢，要是我為了錢早就出去打工了。”
夏雅把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拿開，語氣堅決地說：“我是絕對不會寫那種無聊的故事的。”
夏雅還是辭職了，海文也沒心情帶新人，成績一直不太理想，後來上面領導要擦人空降進來，就把他辭退了。之後他轉到了ak出版社，他很是後悔，聽同行說最近出版社沒有人來投過稿，他有點擔心夏雅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畢竟拿不到稿費，生活上也會很困難。會不會太受打擊放棄寫作了呢？
有一次他無意間在路上看到夏雅在給劉皓拿東西，為了她為了生計出賣自己，放棄了寫作。為了激勵她，海文拿夏雅以前創作的大綱，寫了一個故事。用自己旗下作家的名字發布。
“所以說，雪花寫的《冬雨》是你寫的？！”夏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出賣自己……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不做作家都可惜了。”劉皓在電話裏咳嗽了一聲。《冬雨》這部小說雖然內容上和夏雅寫的差不多，講述的以一個落魄的編輯和三流作家一起出去取材，偶爾被卷入事件中的推理故事。
《冬雨》文中真情流露。結局是編輯和作家兩個人互相扶持，度過了難關，最後成為了伴侶。
這哪裏是小說！分明是情書好嗎？！
劉皓莫名被喂了口狗糧，以前夏雅對自己的相貌很沒有自信，但其實還是有追求者的嘛。
“對不起，你怎麽不早說。”夏雅感到很愧疚。海文嘆了口氣，劉皓道：“喜歡的人不信任你，感覺不好受吧？”劉皓也算是個過來人了，我明白海文不說，其實是想看看夏雅會不會相信他吧。
“可惜後來ak出版社知道了這件事，故意用這件事來攻擊敵對的出版社，我已經被辦法阻止了。”海文說，ak出版社商業操作惡劣，經常給旗下的作家找槍手，惡意打壓也是常态。
“我打算把這件事公開出去，這次來就是打算和你說這件事的。《冬雨》我也會下架。”
“這樣不會害了你負責的那位作家嗎？而且《冬雨》也是你的心血吧？”
“雪花，只是出版社營造的作家而已，都是槍手寫的作品，他本人沒怎麽寫過，大不了換個筆名而已。我的話，沒關系的。”
傻子，人家就只在意過你好嗎。劉皓恨鐵不成鋼，他說：“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你們要不要聽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