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瘋狂的舉動
有句話說,惡人必将會自取滅亡。
墨雲大師的事,沒過幾天就東窗事發了。
有人打掃他的禪房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他與柔妃娘娘互通的書信。那一首首露骨糜爛的情詩,看得人寒毛倒豎,幾欲作嘔。
原來,柔妃娘娘的“真愛”竟然是他。
這幾封信,不僅将一樁驚天的皇室醜聞赤裸裸地擺在人們面前,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更是讓人看清了,平日裏宣揚普度衆生的譚拓寺住持,是如何的道貌岸然,簡直是一個敗類!
随後,又在廂房內搜刮出了大量財寶,幾乎有國庫的一半之多。
這其中,沒有有心人的手筆,誰也不信。
其實,很多事情,天知地知大家知,只是因為捅出來所有人面上都不好看,所以寧願讓他暗無天日。就像宣化帝,他當初秘密将柔妃打入冷宮,對外也只是說柔妃身體不好,需要在紫霞殿內修養。因為後妃與人通奸,說到底丢的是他的臉,是整個皇室的臉!
這下,他能不對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恨之入骨嗎?
“查!給朕查!看什麽人在其中做手腳!”
“是!”
“回來!那個報信的知事,和發現東西的小沙彌,死。”
“是!”
“喂,是不是你做的啊?”慕鶴軒半躺在床上,把玩着身邊人的頭發。
“禮物,喜歡嗎?”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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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喜歡,我更喜歡你。”
“……”媳婦越來越會撩人了。
“對了,一個月後,我們真的要走。”
“嗯,有封地的親王三個月內必須離京。”
“誰知道前面還有什麽等着我們呢,再說了,你這個身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難道你不跟我走?”魏景行眼眸低垂,低聲說着,語氣是掩蓋不住的失落。只是那長長的睫毛下方,是怎樣淩厲的眼神,我們不得而知。
慕鶴軒見他這樣,連忙安撫,“沒有,沒有,我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此去楚地,路途遙遠,雖然大夫說你這陣子好多了,可我總是擔心。”
“有你在,沒事。難道夫人你是信不過你自己嗎?”
慕鶴軒:“……”魏景行越來越“活潑”了,他也同樣招架不來,還是以前一天吐不出幾個字的模樣比較可愛。
魏景行看他那樣子也不逗了,便說:“過幾天我要去見見母妃,跟她好好道個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只是伴随着一抹諷刺的笑容。
慕鶴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按在他的嘴角上,“不要這麽笑。早去早回,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嗯。”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這是詩人緬懷前朝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所作的詩句。長生殿因此而得名,本寓意長長久久,生生不息。只是,愛情從來沒有長久,再濃烈的愛戀最終也會轉化為相看兩厭。就如這座宮殿,幾十年來,迎來了多少失意的女人,也送出了多少冰冷的屍體。
柔妃正跪在香堂裏祈福,她身着素白錦衣,手腕上依舊套着那串佛珠,他的手裏還拿着一串,正一下下地撥弄着,口中念念有詞。
她的面前,是一座香案,上面擺着各式貢品。而正上方的架子上,則供着一個牌位,上書:“愛子魏景攸之靈位”。
“你是來跟我示威的嗎?”
“……”
“我現在已經這麽狼狽了,何必還來痛打落水狗?楚王,做人留一線。”
“我只是來看看你。兒子看望母親,天經地義,是母妃,話不要說得太絕吧。”
“母親?哈哈…哈哈哈!你何時把我當做母親?”
“那你何時把我當做兒子?!剛出生的時候就要溺死我;三歲的時候掉進荷花池,你在岸上看着;十歲那年,明明是魏景攸碰壞了東西,你卻将我打個半死……還要我幫你回憶更多嗎?比如,你和那老賊禿,是如何在草叢中野合,被我撞見的?”
“你?!!!”柔妃猛然轉過身來,一臉驚恐不可置信地看着魏景行,手中佛珠散落一地。
“你不是一直介懷我用那種眼神看着你嗎?還到處跟人說我是魔鬼?現在我告訴你,因為我打心眼裏瞧不起你。”
“咳咳。”他俯下身來,許是突然感到喉嚨有些不适,轉過頭去咳嗽了兩聲,卻沒看到柔妃的眼中閃現着恨意和奇異的光芒。
“你去死吧!!”
“殿下!”
“殿下!”
事情發生得太快,讓人一點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誰也不會想到,柔妃的袖子裏會藏有匕首,更不會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瘋狂。
魏景行腹部中刀,又被猛地抽出,當時血流如柱,唇色一瞬間就白了。
幾個在不遠處的大監見事不妙,沖上來,兩人制住柔妃,兩人扶着魏景行,還有兩人去叫人。
柔妃還在不停地掙紮,一邊伴随着不間斷的大笑,“魏景行,你怎麽不去死啊?你出生就該死!你不是恨我嗎?那就去地下繼續恨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魏景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