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相

琉羽平時也經常笑，對人笑得溫柔入骨，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好相處，可是此時，琉羽的笑容讓人感覺有些異樣。

難道師姐……不會的……

軒轅無塵站起身來，一掐法決，手中的飛劍分化萬千，一陣劍雨向染香。

“啊！！”染香感覺到元嬰潰散，三魂七魄快要聚不成形。

“撲通”一聲，琉羽朝軒轅無塵跪下，面色梨花帶雨：“師傅，不要啊，要罰你就同弟子一塊罰吧。”

軒轅無塵不予理會，琉羽飛上誅仙柱擁住染香，在外人眼裏像極了維護師妹的好師姐。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琉羽把刺進染香皮肉裏的劍又推深了幾分，原本染香已經疼得麻木，一股更加劇烈的疼痛襲來，讓染香痛不欲生。

“染香，你可真是硬骨頭，受了這麽多劍還不死。”咬牙切齒的聲音細若蚊蠅，只足夠染香聽見。

“師姐，你……”染香瞪大眼睛，聽着琉羽親口承認還是不敢相信。

琉羽管不着染香驚訝受傷的神情，捏住染香的下巴，譏诮道：“看看這副花容月貌，明明是一個只有一條仙脈的廢物，可是修煉速度卻如此之快，敢說師傅沒有偏私于你。”

染香掙脫琉羽的手，盯着露出猙獰面目的琉羽：“師傅何曾偏私過我，師姐，原來真的是你推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就因為懷疑師傅偏私？”

琉羽冷笑道：“就算師傅沒有偏私我也必須除掉你，你一個只有一條仙脈的廢物憑什麽能這麽早結嬰留住美貌？憑什麽和我比肩？掌門徒弟只能是我一個。”

見染香不說話，琉羽以為她已經認命了。

想着這十年來心中郁結的怨氣，琉羽口無遮攔道：“染香，你知道嗎？為了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當年師傅看上的只有你而已，不管我怎麽努力他都不多瞧我一眼，為了成為師傅的徒兒，我忍辱負重接近你，這些年來，我眼睜睜看着你分走本該屬于我的師傅的信任與厚愛，恨不得将你千刀萬剮，我才是寒蒼門最優秀的弟子，師傅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染香心中震，聽出了話裏的弦外之音，沒想到琉羽竟然對師傅産生了別樣的感情，染香此時只覺得平日裏親切的師姐格外可怕。

“你叫染香吧？我是琉羽，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天，沒有人會敢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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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香，聽說你要成為掌門的弟子，可惜了，師姐沒有那個福分，要是我們能一起拜入掌門門下就好了，我保證會多多扶持你，讓你的修為能夠趕上一般資質的弟子。”

“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修煉了，染香，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

琉羽以往的話語在染香腦中回蕩，若是換在往常，她打死也不會想到朝夕相處的師姐早就對自己起了殺心。

她是孤兒，渴望親人和朋友，琉羽看準了她的弱點，為的就是一邊利用她一邊恨她入骨，然後把自己推向死路。

一個女子，心思竟然深沉至此，在她面前僞裝了二十年，就是為了靠近她，給她致命一擊，甚至還不惜搭上六界的安危。

“沒想到你為了除掉我毀壞了五行陣法，師姐，你真的不怕執魔複活，毀掉蒼生嗎？”

琉羽滿臉不在乎：“執魔被封印了幾千年，恐怕早就已經死透了，五行陣法形同虛設，我為什麽要怕？況且，不如此，師傅怎麽會舍得殺掉你？我已經忍了太久，別無選擇。”

染香口中溢出一絲鮮血，苦笑道：“你錯了，若是師傅真有你說的那般對我好，他為何不給我一絲解釋的餘地就定了我的罪？為何我的喊冤沒有換來他一絲猶豫和信任？甚至沒有審問原因，亦或者，他心裏已經自顧把我當成了魔界的細作？倒是師姐你，已經魔障遮眼了，師徒相戀，天理不容，當心哪天自取滅亡。”

琉羽不怒反笑：“我會不會自取滅亡你是看不見了，但是你死定了，看你元嬰已經散了吧，元嬰潰散的滋味怎麽樣？看樣子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你也別想活命。”

元嬰化成無數道整不成形的碎片一絲一縷從染香體內抽離，染香感覺五髒六腑傳來撕裂般的絞痛，她知道自己真的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