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一只芥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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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幹部丢了一個晚上，怎麽也聯系不上，監控也沒有顯示芥川離開大樓的影像，那麽大一個活人就那樣突兀的不見了，和之前港黑大樓被人抹去的手法何其相似？
很好。
“組合的異能力者的行蹤摸清楚了沒有？”他看着中原中也，半響後，問道。
“已經查清楚了。”中原中也钴藍色的眼睛裏滿是凝重，“芥川很強，不可能輕易被帶走。您昨天不是去試探過了嗎？那個空間系的異能力者。”
“确實是這樣，在空間內，也沒有看到芥川的身影，他放出Q之後，進了辦公室就沒有再離開。”森先生眼底閃過暗光，“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會查清楚的。”
……
明明可以随時瞬移到世界各地的五條老師打完怪之後，精力充沛卻偏偏不樂意瞬移了，帶着兩個學生在荒郊野外等着學校裏的車來接人——
從羅生門裏拿出手機卻發現半格信號都沒有的芥川随手又給放回去了，一擡頭，就看到虎杖悠仁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他擡眼回望，眼睛片反射出一片白光，看上去反派氣質十足。
“怎麽了？在下有什麽問題嗎？”還請不要用那種看猴子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啊，抱歉抱歉，就是衣服會動感覺太神奇了……”虎杖悠仁摸着後腦勺爽朗一笑，“還真是厲害啊，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呢。”
五條悟微微一笑，吞下了宿傩的手指，成為容器的虎杖對芥川說出這樣的話，怎麽都感覺……不太有立場呢。
“好啦，我希望，未來悠仁和龍之介……不，我希望大家都能打敗那種級別的家夥。”五條老師轉頭，“最起碼變的強一點，沒有那麽容易就死掉了。”
“在下知道了。”芥川點點頭，冷灰色的眼眸全是堅定，這場戰鬥與其說是讓他學習如何展開領域，不如是說給了他打開了一扇，屬于強者的大門。
“答應的好快啊龍之介……”虎杖悠仁頓了一下，不知道什麽時候把稱呼已經轉變成了龍之介，“這麽說的話，接下來的訓練，五條老師已經安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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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接下來就要在看電影的同時和我戰鬥，在接下來的交流會中大放異彩吧！”
“嗨！五條老師！”虎杖悠仁舉起手，示意老師自己有問題。
“悠仁同學請問！”
“交流會是什麽？”
這樣一路吵吵鬧鬧的，終于到了傳說中的咒術高專。
據說全日本只有兩所專門培育咒術師的學校，說是學校，可聽完五條老師的介紹，芥川感覺，這其實就是一個基地，或者組織，咒術師的活動都是圍繞着這裏展開的。
……就這樣，帶着他進來，真的好嗎？
“不要想那麽多，咒術高專的水，深着呢。”五條老師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芥川沒說話。
五條老師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靠譜，但是被太宰先生荼毒過的芥川還是感受到了來自長者（？）的安撫，他望着五條老師的背影，突然問：“五條老師……為什麽要把眼睛遮起來？”
之前展開領域的時候，五條老師脫下了眼罩，芥川發現，五條老師那水晶一般的藍色眼睛裏，好似有着星河墜落，那樣的光彩，為什麽要遮掩起來呢？
五條悟笑了一下，雙手放在腦後，一個相當放松的動作。
“嘛，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酷嗎？”
芥川思考了一下：“在下并不覺得這樣很酷。”很酷嗎？太宰先生當年在港口的時候，也是這樣遮住了眼睛……難道這樣真的很酷？想象了一下自己遮住眼睛的樣子……啊，墨鏡确實挺帥的？
芥川微微低頭，思緒已經跑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五條悟：“……”
這個家夥，是不是有點天然？
推開校長室的門，門裏，長相十足兇悍的校長抱臂站着，在五條悟進來的一瞬間那雙銳利的眼睛一下子就看了過來，視線仿佛刀子一般，投射在五條悟身上。
“太慢了！”
校長突然出聲。
“不要生氣嘛，半路上被伏擊什麽的，難道不是意外嗎？”
雖然說打完架之後他确實偷懶了……可是打完架之後很累诶，偷懶那能叫偷懶嗎？某老師理直氣壯。
“這位就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校長，夜蛾正道。”五條悟揮揮手，“這位就是我說過的野生咒術師芥川龍之介。”
“就是那個黑手黨嗎？”看上去就很兇的校長目光落在芥川身上，“橫濱三大勢力之一，港口mafia的幹部芥川龍之介，這樣的人，你确定要收他當弟子？”
“培養優秀的咒術師可是我的愛好，龍之介咒力很強，還解決了剛剛誕生不久的準特級。”
“剛剛誕生不久的準特級？”校長疑惑發問，“什麽時候的事？”
“發生在橫濱，沒有被檢測到。”
“哦。”那沒事了。
芥川：“？”
你們是對橫濱有意見？
“橫濱并不是咒術師的勢力範圍，那邊有異能特務科監控把持。”
這樣一說，好像也是，畢竟橫濱有民風淳樸人才濟濟的那味了，異能力、詛咒什麽的，不好管控是真的。
#所以你們就直接不管了嗎#
“為什麽要和詛咒戰鬥呢？見識過詛咒的實力，你應該知道，他們有多強，和詛咒戰鬥，随時可能會死。”校長嚴肅的看着芥川，“即使這樣，你也願意嗎？”
芥川恍惚了一下。
“鬼是很強大的，龍之介，你的肺病很嚴重，可能學不會呼吸法，即使這樣，也要繼續嗎？我并不建議你繼續下去……”帶着天狗面具的老爺爺摸着他的頭，手心的溫度炙熱無比。
這是……？好熟悉的感覺？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帶着從小就落下來的咳嗽聲。
“咳……在下可以做到、學不會呼吸法，就用羅生門……咳咳……雖然在下的異能力很廢物，可、能廢物利用，也……”
“我明白了。”老爺爺這樣說，“那就要拼命了，龍之介。”
“回答不上來嗎？”校長看着芥川突然愣住，動了動嘴，旁邊醜乎乎的玩偶就突然動了，拳擊手一般的拳套揮動着，迅速發動了攻擊，速度很快，快到有殘影殘留。
芥川被殺意驚醒，擡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股力量從細胞深處散發出來，蔓延至整個身體——
腳下随之而動，速度比玩偶更快，他沒有用羅生門，雖然對方是布做的，可上面附着了一層咒力，羅生門控制容易被反噬。
卡。
一秒，玩偶就被芥川抓在了手裏。
玩偶不僅僅是速度快，力量也很強，被抓住的一瞬間，迅速反擊，為了不被打中，芥川情急之下，開始調動屬于自己的咒力。
手心蕩起圈圈紅色漣漪，這是他聯想羅生門斬斷空間的波動所用出來的，屬于自己的咒術——
将咒力控制在手心，産生強烈的纏縛力，簡單來說，他把咒力變成了羅生門，纏住了玩偶。
“抓到了。”芥川偏頭看校長，冷灰色的眼睛沒有怒火，單純的只是疑問，“為什麽攻擊在下？”
校長：“……”
不想說話。
玩偶，也就是咒骸是他做的，他自然能感受到它的狀況，而且，作為五條悟的老師，他自然能看到這家夥自創咒術的瞬間……不，難道這家夥是有傳承的嗎？不像啊，沒有哪一流派是這樣的傳承……
咒術師是傳承的，咒術什麽都是刻在DNA裏的東西，順着血脈傳承，所以，如果這家夥真的自創咒術被別人知道了，等着他的，就是數不清的追殺和戕害，就和宿傩的宿主一樣。
那些咒術師，是不會讓其他人威脅到他們的地位的。
“剛才那招很厲害嘛。”五條老師走過來，“這可是校長制作的咒骸，很強哦。”
“還不夠完善……”芥川點點頭，肯定自己的說法，“纏縛的力度不夠，如果再使一點力，就會掙脫出來。”
“那如果掙脫出來呢？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五條老師循循善誘。
戰鬥經驗豐富·芥川·殺伐果斷·龍之介：“在下會拔刀斬斷它。”就像上次一樣。
很強呢芥川。
五條悟看着芥川，突然萌生了某種鑽石打磨鑽石的想法，這家夥，和虎杖悠仁做搭檔的話，進步會更快吧……
“您之前的問題，”芥川把手裏的咒骸遞給校長，“在下的答案是……”
他看着校長，卻好似透過校長在看着誰一樣。
“在下永遠不會忘記，人生就是要戰鬥到死，為了一個不知道能否實現的願望，人有時候會豁出一輩子。”*
“在下不過是想變強，把活着的權利握在手裏，守護着最微小的幸福而已。”
港黑的無心之犬這個時候好像變的柔軟了很多，嘴角微微挂起一抹笑。
對吧，鱗泷老師……
即使是不會再見，您也一定會注視着在下的，希望有一天，在下的靈魂會回到狹霧山，回到您身邊……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在這座山上的過往，至于其他的，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老虎淹沒不知所措hhh
已經完全忘記森首領的芥川哈哈哈
*芥川龍之介的原話
1.不要忘記人生就是要戰鬥到死。
2.為了一個不知道能否實現的願望，人有時會豁出一輩子的，笑其愚蠢的人，畢竟只是人生的過客而已。
恭喜芥芥get老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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