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冷漠的哲也是會嘴炮的

哲和安德烈并沒有機會看到外面的路線,不過這輛車避免不了電子設備,被哲用精神力入侵,把信號都傳給了賓,并讓賓小心行事,還溜了一趟外面的消息,直到到了首都星一座偏僻茂密的山林,車子才停了下來。

牽着安德烈的手,哲下了車,前後跟着人,把兩人帶進唯一的建築物內,将他們安置在了一間房內。

很簡單的一個房間,一張chuang,不大,只能容得下一個成人睡下去,想來只是為目标安德烈準備的,沒有多出來的哲的份,不過兩人現在身形都沒有完全長成,一張chuang能夠睡得下他們兩個。沒有桌,沒有椅,沒有任何電子設備,沒有任何金屬設施,衛生間狹小,同樣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和金屬成分。沒有窗戶,單面的玻璃牆,絕對不是什麽好玩意,隔絕裏面人的視線,卻方便外面的人觀察他們。這是一間牢房,毋庸置疑。

安德烈渾身發抖,不是怕的,而是氣的,他什麽身份,什麽時候住過這麽簡陋,還被人看得通透的房間,身為一個驕傲的人,陷入如此狼狽的局面,安德烈心中的氣倒是大過了怕。

“沒事,有我在。”哲以為安德烈是在怕,将手握緊了幾分,讓安德烈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安德烈看着哲,那股子氣消了下去,回握着哲的手,什麽都沒說。哲也沒有再說,用精神力将這個建築周圍都掃描了一片。沒人知道,這裏所有的布置人手,都已經被哲完全掌握,并且将信息傳了出去。傳出去了是傳出去,現在麻煩的是,誰有能力來救他們。

艾利斯希家和奈瑞家,哲不抱多大希望,可用的人手賓,用從哪裏找來援兵,而不通過奈瑞家的能量。哲思考着周圍可用的人手,一個人浮上心頭,這個人可用。不過怎麽能夠把他用起來,哲沒有把握,以前沒有深入了解,現在,他得查一下。

哲在想辦法,安德烈的腦子裏也沒聽着,他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計劃,卻發現沒有原料根本無法施展。天才,安德烈突然之間反感這個稱呼了,他是天才的話,怎麽會面對這種情況如此無禮,他是天才的話,怎麽不知道在身上準備點什麽,以防止意外。如果沒有哲的準備,他們遇險的消息恐怕現在外面都還不知道。對比哲的從容淡定,安德烈覺得自己好失敗。

兩人沒有說話,但是身邊有另一個人在身邊,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竟然還能産生淡淡的安心感。兩人靠在一起坐着,當玻璃牆開啓了一扇門,從中走出幾個人的時候,兩人同時往那邊望去。

一個是紅發男子,一個是一臉陰狠大概二十來歲的青年,一個是看起來很有風度俊雅的男子,現代技術讓近視成為了不再困擾的問題,眼鏡之類的東西多是裝飾或者特殊設備,進來的男子就挂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更加儒雅,讓人如沐春風。但是不論是哲還是安德烈都不會喜歡這個看上起很親切的男子,因為對方很顯然是幕後。

“安德烈.艾利斯希少爺,哲.奈瑞少爺,很高興見到兩位。”為首的眼鏡男文質彬彬的向兩人打招呼,卻得不到兩位的回應,他後面一臉陰狠相貌的青年對兩人露出了兇惡的眼神,眼鏡男卻笑容不改,“兩位少爺難道不和我打個招呼,兩位少爺的家族對你們的教導真是讓人擔憂?”看似溫和,但是眼睛男的言辭非常辛辣。如果是一般的世家少爺,聽到這話早就跳起來了。

“對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的人,有什麽值得得到我們一聲你好,很高興見到你呢?”哲在前,把安德烈擋了擋,保護的姿态非常明顯。這個眼鏡男眼鏡的作用,就是遮擋其真實面貌的。

“哲少爺真是好眼力,被看出了。”眼鏡男推了推眼鏡,眼鏡男要的就是哲他們給點反應,談話如果對方一言不發,那麽還談什麽。

“廢話無需多說,你們想利用我們做什麽。”哲非常直接,目光冷漠的盯着三人。

“不是利用,只是想請兩位少爺幫我們一個忙,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的。”眼鏡男說道,哲冷眼表示他不信,“兩位少爺出生聯盟十二家,出生就尊享榮華,大概不知道,這榮華權勢背後,埋葬了多少黑暗枯骨,多少人的淚和血,多少人的怨恨和冤屈。我希望兩位少爺幫助我們,為了那些冤屈無辜的人伸展正義,讓已經腐朽肮髒的愛蒙魯托聯盟獲得新生。”眼鏡男語氣激昂的說道,他背後的陰狠青年一臉崇拜,紅發男子一臉無聊。

眼鏡男滔滔不絕,另外兩位聽衆反映不一,但是都不見待他的演講。

安德烈見識了紅發男子的變态之後,以為已經很長見識了,這才多久,又見到一個疑似有神經病傾向的,離開了家族和學校外的世界,果然是很大,什麽人都有。至于眼鏡男話中帶出的黑暗、血淚和冤屈之類的內容,就這麽華麗的被安德烈給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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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哲打斷了眼鏡男的長篇大論,滔滔不絕,眼鏡男又意猶未盡的神色看着哲,哲心裏對眼鏡男的評價降低,說什麽推翻聯盟十二家的統治,對他們這兩個十二家的嫡系成員說這樣的話,他有腦子嗎?還有,利用兩個小孩能有什麽用,他怎麽不去直接綁了十二家的主要成員。還有,他難道不覺得他話中的內容很空洞嗎?一貫走實際派的哲,對眼鏡男的演講沒有半點欣賞,也說服不了哲,也就只能騙騙那些無知青年而已。對方是把他當做笨蛋了嗎?以為這樣就會鼓動他。哲有智商被看低的感覺。

“簡單來說,你就是想推翻聯盟十二家,自己掌權,想要利用我們。”一句話多麽簡單,哲直接将核心內容給說了出來,也非常的沒有說服力,非常粗暴。在哲經歷的魔法世界裏,每次戰鬥前的宣言,都非常簡單,因為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戰鬥,如同眼鏡男這般,空洞而又虛華的演講,真的太浪費時間了,沒有必要。

眼鏡男鏡片後的目光有些瞧不起哲這般粗暴的言語,“不,我只是希望聯盟更好。”然後繼續要開始他的滔滔不絕,才沒說幾個字,又被哲打斷了。

“真是可笑。”哲犀利而又冷漠的話語直接斬斷了眼鏡男的話語,不等眼鏡男又開口,哲也開始運用語言攻擊,“你說聯盟十二家隐藏了聯盟的黑暗,你說這繁華的背後隐藏了冤屈和血淚,那麽我問你,如果你掌權了,你是否敢将你一路背後的黑暗、血淚和冤屈揭開,向世人宣布,在你一路走來的背後,付出犧牲的東西。別說沒有,我和安德烈就明證,是你背負的黑暗之一。你敢向世人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綁架利用了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哲的目光充滿了對眼鏡男的不屑一顧。

“你做不到!當你上位之後,為了你光輝的形象,我和安德烈只會是被埋藏的,成為你口中黑暗中的血淚、冤屈和屍骨,不敢坦誠的你,又有什麽資格為十二家陰影下的不平和黑暗伸張正義,會做出同樣事情的你,掌握了聯盟政權又如何,重複着同樣的事情,你和現在的十二家又有何區別。舉着正義的旗號,行着不正義的事情,重複同樣的錯誤,走着歪曲的道路,高喊着拯救。你有什麽資格在我們面前說這些。”哲嘲諷的笑容很拉仇恨的。

安德烈在哲的背後,敬仰的看着哲,他認識哲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到哲說這麽多的話,但是說的好有道理,比起眼鏡男的空洞華麗,哲才是鮮血淋淋的刺痛人心。

紅發男子聽聞了哲的一番話之後,無聊之色一掃而空,甚至拍着手,為哲的一番話鼓掌起來。說真的,他也惱火這眼鏡男挺久了,動不動就拉着你,發表他的演說,但是像他這種不再天真的人,對眼睛男的演講一點都不感冒,空洞的言辭,誇誇其談,聽他說話都是在浪費生命。再看人家哲,小小年紀,字字透徹,将現實看得多麽清楚,沒有不切實際的夢,将眼鏡男當做口號的內容全部駁斥。重複着同樣的錯誤,歪曲道路,眼鏡男以為他就不會了嗎。政治就是那樣的,眼鏡男也不會例外。

眼鏡男一直以為自己口才很好,要不然也拉不到這多的人,可是哲一番話,将他遮羞布解開,暴露了他美妙話語之後的種種醜惡,讓他很難看,笑容都扭曲了,保持不住了。

跟在眼鏡男身後的陰狠青年,沒有上面這些人的反應,他是眼鏡男的死忠,不管哲說的對不對,在他心中,只有眼鏡男的話才是真理,固執的信仰,讓他哲反駁眼鏡男的言語并沒有好感。“你這個混蛋!”

手上的武器,化作電子光鞭,向哲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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