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節後的返校

因為哲本身就起得早,有他監督者,安德烈到達學校的時間也比平時早,賓很照顧這位少爺,使用了自家主人都沒有使用的特權,就這樣開着車,将安德烈給送到了一年級的校區。從車子上下來,看着教學樓,學校安寧的環境,安德烈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誰能知道,不過是一個短短的假期,他竟然在生死上折騰了幾圈,也發現了從未想過的真實。

假期前,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世家公子,假期結束後,安德烈已經覺悟改變。這段日子以來,他也是有好好想過自己未來的。他想要擺脫艾利斯希家的枷鎖,就要做出足夠的成績,而這個過程,他要學的東西很多。

頭腦,安德烈覺得自己不會比哲差,但是在人際關系上,他比哲糟糕,在假期前,昆老師也有說過這個問題,當時他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他卻是有必要改變,他很清楚艾利斯希家的背景是多麽的虛,自己又不可能只憑一個人就走到巅峰,那太獨了,他需要人才,能夠為他所用的人。

你看哲,明明那麽冷淡,卻依然有得到那麽多的信任,願意跟随他,這方面自己差遠了,高傲不是錯,只是要高傲的讓人心服口服,甘願跪在自己面前宣誓效忠才是本事。這其中的學問,自己得好好研究一下,從和父母交鋒的過程來看,并非沒有天賦,需要好好開發一下。

安德烈很清楚其中的問題,經過了這次事情,安德烈已經很難去相信誰了,靠哲那種以誠待人的手段,是不行的,自己交付不了真心,那麽自己能給采用的就是利用,我給你想要的,你效忠與我,或者讓人畏懼這樣的手段。

沒有實際操縱過,安德烈估量不好其中的度,不過他也不怕,有自信去做好。人類歷史上無數的過去,都是安德烈可以學習的案列。在這之前,安德烈只因為沒有興趣,才不去看去專研的,安德烈可是有從短短的論述當中,就能夠勾畫出其背後伸展的現實,不過由于比較片面,沒有興趣,才沒有去全面發揮自己的天賦,現在的安德烈卻不會浪費自己的天賦了。

這個學校,他的同學,安德烈已經決定将這裏當做他的實驗場,把同學當做他的實驗品,一點點的實驗摸索。安德烈不想改變自己的性格,那太突兀了,但是他會潛移默化的改變着,這就要看安德烈的手段,也是他邁出的第一步。

到了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德烈開始觀察曾經被他忽略的每個同學,他到底看到了些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班上的同學們也沒有發現安德烈隐晦觀察的眼神。

“安德烈。”唯一會和安德烈打招呼,只有卡爾,一進入教室,卡爾就奔到了安德烈的桌前。“哲怎麽沒和你一起?”在教室裏環視了一圈,卡爾問道。昨天他就知道安德烈和哲住一起去了,鬧着要他也要,結果被安德烈給無情的拒絕。這兩人住一起,也該一起來的,怎麽沒看到哲的人。

“他請假,你知道他現在的身體。”安德烈只有說道哲的時候,才會帶上一絲暖意。卡爾有所察覺到安德烈對哲的變化,不過這很正常不是嗎?如果有一個人,如同哲對待安德烈一樣,為他弄的傷痕累累,還是去了一只腿,他也會那個人很好的。何況安德烈在早前對哲就有所欣賞,共生死患難之後,安德烈心中的那股別扭也該沒了,兩項加成,安德烈對哲不好才有問題,他也會鄙視安德烈忘恩負義,疑慮安德烈是否值得深交的。

“也是。”卡爾點點頭,失去了一條腿,他看哲的時候,哲很淡定,不過那是對他們這些熟人,真要出來面對大衆,想必哲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卡爾用他的觀念揣測着哲,哲和安德烈在弄的斷肢再生藥物,卡爾還不知道。哲是忘了,安德烈則是覺得沒有必要。

在經歷了艾利斯希家都不可信的事實之後,安德烈其實對卡爾也存了懷疑,這讓安德烈對卡爾的情誼上出現了減弱,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卡爾沒問題,但是安德烈依舊無法對卡爾完全放心,吃一驚長一智,除了哲因為特殊情況,可以讓他完全信任之外,其他人再也沒有辦法了,連卡爾也是如此。

這很可悲,對卡爾也不公,安德烈知道,可是他除了哲之外,他在所做不到全心全意的去信任,去付出感情,這一次的傷害和打擊,對他真的很大,懼怕,或許,但并非全部如此,安德烈在審問自己的心時發現,那不過是将所有遮蓋他理智的感情全部抹除了罷了,他能夠更加清晰的看待這個世界,除了對哲之外,再也不會被感情左右。

在上課前五分鐘,昆老師進來了,他讓各位同學都坐好:“想必大家假期都過得很愉快,有些人甚至很難忘。”說道這的時候,昆老師有意的看了眼安德烈,作為去救援的人員,他當然知道安德烈在這個假期遇到了什麽,其他人或許很愉快,安德烈絕對是很難忘。

安德烈擡着下巴,對昆老師的話面無表情,這份定力比起假期前輕易的惱羞成怒成長了些,昆老師笑笑,不錯,只是比起哲,還是不夠。想到哲,昆老師就充滿了驚奇,自己已經很高看哲了,卻在這次的事件當中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自己一直把哲看成一個比較天才的學生,哪裏想到,哲的能耐還那麽多的超乎意料之外。

“不管如何,假期都過去了,同學們都該把心給收回來了,好好上課。”昆老師的課前講解很快結束,對于哲沒來上學一事沒有提,學生們沒問老師,不過私下卻在說起,首席怎麽沒來。可想而知,冷漠的哲在同學心中的人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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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他們不敢問,卡爾倒是被人問了,卡爾也沒說哲生病了,這些熱心的學生如果要去探病,那哲那不想讓人看的腿不就曝光了,卡爾只說有事,會過幾天才來上學。倒是惹來了一些人說真好,還能繼續玩的感嘆。

安德烈聽着,差點把手上的筆給折斷了,什麽叫做真好,還能繼續玩。他們知道哲經歷了什麽嗎,他們知道哲傷得有多重,他們知道哲不上學是為了什麽嗎?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安德烈按捺心中勃發的怒火,想要殺人的欲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竟然有心要走上巅峰,那麽就要學會克制,不過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沒有什麽表示。所以那折斷了筆的清脆聲音在教室內顯得異常恐怖,所有人看向安德烈,然後被安德烈恐怖的表現給吓到了。

“你們知道什麽。”安德烈冷冷的說道,然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話語了。

安德烈的同學們們和安德烈半個學期了,還沒見安德烈的表情這麽難看過,後來知道了哲是在家生病之後,不是玩之後,回想起此刻,有些人倒是想到了安德烈這是在為哲鳴不平,對安德烈的觀感有些微妙的好轉。為以後安德烈在班上慢慢改變的人緣鋪平了一下道路。

上課鈴恰好的想起,學生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現在已經有值日了,倒也無需哲到場喊口令了。例行公事的問候完畢之後,老師就開始講課。安德烈聽着,然後那熟悉的耳語又在他的耳邊想起,安德烈皺眉,在這之前,這些耳語模模糊糊的,他完全聽不懂,可是現在,他有些聽明白了。

老師在講課,他耳邊的聲音也在訴說,将老師講的內容延伸出去的耳語聲,安德烈總算明白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耳邊嘀咕的到底是什麽內容了。那是某種他不知道的東西,在向他訴說知識,很多很多的知識,他會聽不懂,只不過是因為他的層次不夠而已。在耳邊的耳語越來越複雜,安德烈已經聽得頭昏腦漲,他完全無法控制這種情況。

頭很痛,被這些耳語吵得痛死了,但是安德烈一點都沒有把情緒外露出來,冷冷淡淡的就這樣度過了在學校的一天。上了賓的車,回到了哲家,将自己關進了房間,才卷縮起了身體,任由痛苦襲擊自己。抱着自己的頭,失态的翻滾,汗水侵濕了被子。

“安德烈呢?”在實驗室的哲得到了賓的通報,從實驗室裏開着輪椅出來。

“安德烈少爺在房間裏。”賓恭敬的回答哲的問題。

哲駕着輪椅上了樓,他和安德烈的房間是最高層,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在安德烈的門前,哲敲着門:“安德烈。”在門外喊道,一時半會沒有回應,哲沒多想,繼續敲門,喊道,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哲覺得不對了,語氣開始充滿了擔憂:“安德烈。”為了安德烈的隐私,他沒有探查,現在顧不得了,精神放進房間,看到了卷縮的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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