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回家

安德烈原定了給洛克.留斯很多的殘酷刑罰，最終卻是利落的解決了，讓洛克.留斯也算是死得痛快，甚至死的連痛苦都沒有感覺，可謂仁慈。安德烈卻一點後悔的感覺都沒有，洛克.留斯該死，讓他活在世上多一秒，都是一種罪過。

“收拾幹淨。”安德烈冰冷的吩咐，潛在含義是讓他們将洛克.留斯的屍體用任何方式清理幹淨，淩虐屍體，他還真沒這種興趣，他很想，卻也不願為了洛克.留斯弄髒了自己的手，把這些交給下面的人去做，看他們是否能夠體察到他的意思，也是一種考驗。

看不到自己表情的安德烈自然不知道，他說得含蓄，可是這幫人當中最笨的人都明白安德烈的潛在含義，安德烈憎惡洛克.留斯，不要太明顯啊。安德烈此時的表情和氣場猶如恐怖魔王臨世，讓人連呼吸都不敢大了，害怕驚擾，讓安德烈把目光轉到自己這裏，屏住呼吸到都要覺得窒息了。

還好，安德烈沒一會就走了，等他離開了，現場全是松氣的呼吸聲，哪怕現場猶有血腥味，闊別已久的空氣也真是讓人身心舒暢啊。一個個開始發揮黑暗智慧，殘酷的收拾着洛克.留斯的屍體，一代枭雄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當中。在未來，無法湮滅的歷史當中，洛克.留斯也頗為有名，因為他曾經綁架過安德烈，至于他死在誰的手上，很久之後才被人知，也算是青史留名了。如果洛克.留斯泉下有知，大概會一如既往的發出瘋狂的笑容。

一邊收拾洛克.留斯的屍體，衆人心中也有疑惑，安德烈和洛克.留斯的仇恨是什麽，一個是世家公子，一個是聲名狼藉的黑暗傭兵，能夠牽連上他們的怎麽想也不是好事，黑暗世界沒多少秘密，用心查的話就知道，洛克.留斯曾經接過聯盟那邊的一個任務，涉及到了艾利斯希家，想來那個時候的倒黴蛋就是安德烈，別人來報仇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旁觀過安德烈處理洛克.留斯，他們覺得沒那麽簡單，想起對話的關鍵，哲.奈瑞，有些好奇了，能夠讓恐怖的安德烈那麽重視的人，到底是怎麽樣的。

其他人無緣得見，不過貴族老人和安德烈一起回到了首都星，見識到了這位哲.奈瑞，第二世界的創始人之一，也可能是讓他們受制于安德烈的手段的大賢者。

知道今日安德烈要回來，哲預計着時間來到了安德烈的宅子，就在隔壁，哲卻并不常來，反倒是安德烈經常往他那邊跑，究其原因，不外乎是安德烈覺得他這邊沒有哲那邊舒适，讓他更有安全感。自己這邊的人，安德烈沒有加以制衡之前，很擔心他們對哲有什麽不好的舉動，非常防範。哲自己無妨，他不覺這些人能夠傷了他，他不常來的原因，是安德烈比他主動，比他勤快的往他那裏跑，而且還有地下實驗室，讓他們有所交集。

安德烈這一路上回來，心情就不怎麽美妙，洛克.留斯哪怕死了，也給了他不怎麽好的最後，只要一想起洛克.留斯提到的事情，安德烈眼前就忍不住浮現起，哲當初被洛克.留斯輕薄的畫面，随即又是一番冷氣壓，讓跟着他回來的貴族老人都不敢靠近。這小夥子年紀雖輕，威勢還挺吓人的，跟着這樣的人，貴族老人倒是非常滿意，以後開口得稱主人，心裏也最好建立尊敬的觀念，這種人值得跟随，也要恭敬遵從。

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想着那種畫面，安德烈總有種無法面對哲的感覺，氣憤、怒氣，他無法平靜，與其用這種情緒，那還不如不見，回程的路上，安德烈也沒在第二世界和哲聯系，也就給哲發了發信息，告知一下自己的情況。打算回到家調整一下情緒，再去見哲，沒想到一回到宅子，就看到哲在等着他。什麽怒氣，什麽負面情緒，在看到哲的時候，全部煙消雲散，只剩下對哲的溫柔情緒，以及看到哲的驚喜。

“哲，你怎麽來了？”安德烈露出真摯的笑容，讓跟随在身後的貴族老人心底驚訝，這位主子竟然也有這麽溫情真摯的情緒，就像他的年紀一樣，燦爛沒有陰霾，看到這樣的表情，加上那驚豔的面容，誰能想到他在黑暗世界的所為所謂，誰能聯想那讓人顫栗的殘酷。

“來看看你。”哲站起來，迎接着安德烈，上上下下的看着安德烈，沒什麽損傷，哲卻依然皺了眉，“你...”這裏有個外人，哲看着那個貴族老人。這個老人身上…

“這是查爾斯，我找的管家。”安德烈的目光在看向查爾斯的時候什麽情緒都沒有，這才是查爾斯熟悉的安德烈。

“您好，奈瑞少爺。”查爾斯的禮儀恭敬而又标準，一絲不茍，挑不出毛病。低垂着眉眼，心裏評估着哲.奈瑞這個人，只憑第二世界創始人的身份，查爾斯就不敢小觑，何況能和他的新主子如此交好的一個人，怎麽也不會是一般人，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都不得怠慢。默默的，查爾斯已經在清理安德烈的交友名單，為此劃分主次。哲絕對是榜單上前列，後來更是标在了首位不可動搖。

“他身上…”查爾斯他們所簽訂的效忠協議，最初的版本和使用方式，是哲出的手，安德烈的後期加工，也斷不了和哲之間的聯系，所以哲一看便知。

“他簽了契約。”對這個事實，安德烈知道瞞不過哲，不避諱的更重要原因是，哲不會對這種手段有什麽意見。果然，哲聽了之後只是點點頭，默許了查爾斯的存在。安德烈的身邊确實需要可用的人手，契約是個好手段，哲不介意安德烈大肆使用。

“你好，查爾斯，我是哲.奈瑞。”哪怕對方早知道他的名姓，哲依然禮貌性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又把目光轉向了安德烈，既然查爾斯不算是外人了，哲也無需隐蔽遮掩他的話，“你殺人了？”在離開之前，安德烈身上幹幹淨淨的，可是如今，身上卻萦繞着一股子血腥味，對哲這種經歷過無數次戰争生死的人而言，這種感覺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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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不忌諱殺人，可是被逮住了的安德烈還是有些心虛，答應了哲保護好自己，可是這身上的血腥味就像是在對哲說，他沒保護好自己一樣：“有這麽明顯嗎？”安德烈自己經驗還不足，無法完全遮掩，可是至于一眼就看出來了嗎？

“對我而言很明顯。”哲點點頭，查爾斯微眯了一下眼睛，和安德烈回程的路上，查爾斯并非什麽都沒做，安德烈的來歷通過渠道他收獲了一些，他的好友哲.奈瑞當然也在其中，可是那些消息當中，并不是全部。不過有些查爾斯是可以肯定的，盡管在第二世界，安德烈的出手狠辣，可是在他們這些老經驗的眼中，很容易發覺，安德烈殺人熟練是熟練，卻絕對是新手，雖然安德烈做的很好，事後殘留的殺氣和血腥也瞞不了他們，如果是老手，以安德烈的性格能夠收斂的很好，安德烈有心收，就不會露出破綻既然做不到，那就是安德烈新手的證據。

作為一個新手，安德烈做的很不錯，起碼一般人是發現不了，随着一路回程，安德烈收斂的越發完美，如果不仔細，連他都察覺不到。可是這個哲.奈瑞一眼就看出來了，沒有經歷過血的人，不管他是安德烈多好的朋友，都無法斷定安德烈殺過人，畢竟在這法律管束的光明之地，誰能夠把殺人和安德烈聯想在一起。哲.奈瑞在第一眼就看頭了安德烈殺過人的事實，絕對有過同樣染血的經歷，可如自己這般的老人，竟然無法在哲.奈瑞身上發現一絲有這樣過往的痕跡。那雙眼睛，冷漠而又通透，沒有殺人的冰冷和陰暗。比安德烈那雙平靜的眼眸，更加普通，普通到沒有一絲異樣，才是真正的可怕。

洛克.留斯在死亡前都執着于這個人青年，而不是安德烈，果然是有着什麽深刻的原因。查爾斯不知道那個原因，也不打算有那個好奇心去追查。畢竟前車之鑒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想好好活着，看看自己這位新主子，能夠達到什麽樣的成就。

哲嘆口氣，“不管你要做什麽，保護好自己。”他不是安德烈的什麽人，沒有資格對安德烈的人生指手畫腳，安德烈想做什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安德烈，提醒安德烈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的。”安德烈蕩開笑容，為了哲的關心。

“去休息一下，我讓賓做了你喜歡吃的，一會到我那邊吃。”結束上個話題，哲對安德烈說道。

“不用，我們現在就過去，反正在你那邊也是一樣的。”對他而言，哲那裏比這裏更好，他放在哲那邊的東西，比在這邊的還多，說安德烈是哲宅子的半個主人都不為過。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想直奔哲那邊，如果身邊不是帶着個查爾斯，想着這裏才是自己名義上的地盤，他早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