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拂蘇只是利用而已

回到容玉這,拂蘇把桃子扔了,讓半天沒吃着的容玉氣着了。

“還我桃子!”

族老知道自己今天闖禍了,忙的上前拉過容玉。“咱們不吃不吃了,爺爺再給你別的東西。”

容玉拂袖一甩,吼道“我就要桃子。”

這般鬧騰了許久,容玉還是被拜烨給勸走了,留拂蘇和族老在那你看我我看你。

“那個,三太子,我這也回房了,你也趕緊回去,啊!”

拂蘇嘆氣,回了仙界,去了桃林。

看守桃林的仙子都在裏面,他也不能偷盜,只得尋了藍衣的仙子。

“竟是三太子,有禮了。”

“有禮了。仙子終日看守桃林,可曾疲倦。”

仙子輕笑,踩着白雲行到桃樹下,扶着一顆肥大的桃子,笑道“三太子你看這仙桃。”

“紅若仙子兩頰,恍若凝脂,略帶珠露。”

“仙桃長的好便是我等興事,何來疲倦,倒是趣味無窮。”

拂蘇輕笑,再仙子的帶領下看了許多仙桃,最後瞧見一顆比剛才那顆還大還要光滑的仙桃,便道“這顆仙桃,仙子可否贈我?”

那仙子似有些為難,“這…即是三太子所需便采去,蟠桃會還遠。”

“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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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贈了一個盛藍,裏面墊着類如仙蠶絲,以防仙桃碰損壞了味道。

“三太子不妨再采一些。”

拂蘇本想拒絕,可瞧着仙桃生好,便多采了些,想那容玉定會分些菁殇吃,帶一個回去怕是吃不上。

拂蘇回了妖君殿,将籃子擱在桌上,又拿起去了菩清的房間,見他在外曬太陽打瞌睡,便将一顆仙桃擱在他懷中,又去了容玉那。

容玉還因桃子一事生氣,坐在院子裏的牡丹花叢拆牡丹,那菁殇跟在身邊将花瓣撿起放在一個盒子裏。

“容玉。”

拂蘇過去,聞聲的容玉一聽就知是拂蘇,轉身抓起菁殇手裏的盒子直接扔過去。

漫天牡丹花瓣浪漫極了,若是沒有那盒子更是一道風景,也幸及拂蘇閃的快躲了過去。

“容玉,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三太子呢?”反應過來的菁殇有點不開心。

容玉挑眉,那拂蘇走近,将籃子提起“仙桃,比族老那一顆結疤的好多了。”

看見桃子,容玉譏諷的笑了笑。“三太子不會是從仙界偷來的吧!拿這些贓物來讨好本太子嗎?”

“我親自從桃樹上采下,并有了看守仙桃的仙子的允許。”

容玉不屑,那菁殇也不好接過來,伸手推推容玉,看容玉就是抱着雙臂把鼻子敲的老高。

“君子不食盜來之食。容玉,我并非不想讓你吃那仙桃,而是想讓你明白什麽該吃什麽不該吃。”

“別拿你那屁君子呼我,我要吃什麽關你什麽事。”

“容玉,”

“你不許說話。”容玉打斷,菁殇低頭閉口。

拂蘇不受影響,将籃子遞給菁殇。“容玉你是凡體,吃些仙桃對你有極大的好處。菁殇,你好生保管,別擱置久了。我先回去,你們也收拾一下,準備去學堂。”

拂蘇離開,是瞬間消失。

那容玉這才回頭,看了一眼菁殇。

“容玉,你就收下吧!伯父也是好意。”

伯父?“他什麽時候成你伯父了?!”

“…”

“你要叫也要叫伯母好嗎?不對,以後,只許叫他三太子。”

“…哦!那這仙桃”

“你吃一個,我吃一個,剩下的一個給我爹拿去。”

月色當頭,湖水靜修,竹葉清風,星辰轉動,撫琴一曲,情絲挂樓,無所去處。

拂蘇躺于屋頂攬月而眠,卻被清風擾的不能入睡,只得坐起來望着下面的繁華。

嘆了幾聲,引來族老。

“這都什麽時辰了,三太子還不入睡,在這高樓賞月嘆息。”

“我這滿腹惆悵無人傾訴,只得來此對月長嘆了。”

族老笑時帶着臉上的肉皮,看起來很慈祥。擱下拐杖,笑道“不是我多嘴,不知三太子那些惆悵從何而來?”

“敢問族老可知殿下發生過何事?”族老是老人,對妖君殿的事情肯定知道很多,他不問他又去問何人。

族老微微一愣,從拐杖上取下葫蘆,拔了塞子頓時酒香四溢,“我這年紀,什麽事情都忘了。”說着,将葫蘆給拂蘇,而拂蘇拒絕。

當然,拂蘇不會信族老的話,便笑道“偷盜仙桃可是會被懲罰的。”

那喝酒的族老差點嗆到,忙的看向拂蘇,見他認真又帶一絲威脅。“呵呵!三太子可別這樣。”

“那就看看族老是否說些什麽了。”

好吧!有把柄在別人手上,族老還是認了。“千年前,妖君聚集四位族老,告知他還有一劫,此劫已到。吩咐了事情,便去了。之後的事情我們都不知曉,也無從得知。離開三百年後,妖君突然回來,卻半句不言将自己關在長生殿裏,當時,我們四位族老覺得奇怪,卻沒人去詢問。直到,那次我去見他,卻聽殿內的哭聲,帶着許多嘶啞。當時一驚。唉!”

“你說菩清他一人在長生殿裏哭?!”

族老點點頭,續道“他是妖界首領,又是魔界後人,他這一哭便是一年,妖魔兩界無一日晴天,便是大雨也害死了不少生靈,骸骨成山,不堪入目。魔界也受波及,死了無數,那一年便是妖魔兩界的地獄,沒有人能阻止。要看妖界面臨為難,如來卻來,二日,妖界才有晴日。自那以後,妖君出來便去了人間,一去幾年,回來時帶了容玉回來,那時,容玉叫楚軒,後拜天立位才改名為容玉。可,也就是那以後,菩清整個人都變了。無心無情,不言少語,歷劫之事忘卻幹淨。”

說來,族老也不有的有些惆悵,拿起葫蘆喝酒。

聽族老所言,拂蘇便能知道菩清當時在長生殿的情況,想他那時何般傷心欲絕,定是哭的泣不成聲,咽喉喑啞。那種絕望,拂蘇想想都覺得心痛,握緊雙手看向遠方的星辰。

“三太子,妖君只對你多了些人情味,希望,你莫負他心意。”

“可即便我是真心,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場花前月下。”

族老無奈搖頭。“我是看着菩清長大的唯一個族老,對他的性情定是比你了解,這數千年來只有你,三太子近得他身,與他親熱。只可惜,你們終究是仙妖殊途。”

“族老為何說我們仙妖殊途?”對族老前面所言,拂蘇能理解,本也高興,可族老後面的一句卻讓他疑惑不解。

那族老輕笑,竟帶一絲譏諷。“你覺得眼裏看到的和平便真是和平安寧?”

“難道不是嗎?”

“哈哈!時候不早了,回房吧!”

拂蘇疑惑的獨步于長廊之中,饒是寒夜徹涼也沒發覺。

而菩清此刻還在回川殿中,立于九鼎爐前為魂珠輸送法力,拜烨從門外進來,手中端着一個冰盒。

瞧拜烨來,菩清才收手,凝氣後道“尋到蜉蝣蓮了嗎?”

拜烨打開冰盒,一朵五彩斑斓還似冰塊卻柔若發絲的蓮花從盒中飛出,閃爍着微光。

“以蜉蝣蓮作司徒之心當真可以。”看着那神秘的蜉蝣蓮,菩清第一次用了疑問的語氣。

“當真可以,而且比起那些妖丹事半功倍。妖君殿下放心,拜烨定為司徒先生做一完美無瑕的心。”拜烨拱手道。

菩清轉身看向四方的四大神獸雕塑,去了七層蓮花池臺旁,取了胡瓢接着六層卸下的流水。那拜烨只收起蜉蝣蓮,安靜立在那。

回去給魂珠澆水的菩清道“培育之地便是拂蘇體內,是否安全?”

“蜉蝣蓮乃是萬年仙界寶地蜉蝣山脈心,聚數萬年仙氣,旁人無法駕馭,只得讓天帝近親的三太子培育。再則,”拜烨偷瞄了菩清一眼,見無異樣,續道“只有三太子才值得妖君殿下相信,而且,他日仙界追查起來,所有罪過将是三太子一人承擔。”

澆完水的菩清挽袖而立,“好。”

拜烨離去前,将蜉蝣蓮交于菩清,他則回了無心殿。

剛垂眸便問開門聲,不猜也知是何人,也沒搭理,繼續休息。

拂蘇輕手關上門,小心的走到床邊,見他睡下,也沒出聲。

褪了衣裳鞋襪,直接在裏面躺下,鑽入微暖的被褥之中。

安靜了片刻,拂蘇伸手将菩清攬到懷裏,這可是他們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同枕,但他已無心花前月下,只想這樣抱着,感受曾經在長生殿中的絕望。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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