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仙妖殊途是結果

魔界的每一處都很神秘,奇形怪狀的宮宇,陰險毒辣的花草,還有似有似無的魂靈類的東西。

拂蘇不知菩清要帶他去何處,只這一路走來,便覺背脊發涼,四處陰深的可怕。

走了一段,菩清打開了一道高大沉重的石門,拂蘇進去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屋裏漂浮不定的夜明珠,這種夜明珠與他們平時用不得不同,很奇特,很奇幻。

“那日桃花林比武,見你拿不出兵器護身,也不知你喜歡什麽兵器,便帶來過來選一把帶着防身。”

拂蘇這次将視線從夜明珠身上轉移,放眼看去,才發現這裏其實是一個儲藏兵器的地方,懸浮在空中的各類兵器皆是上等物,有些是他沒見過的。

不過,對于兵器,自從将蒼回劍贈予鳳麟之後,便不打算再換。可今日是菩清一片心意,他也不會拒絕,便走了進去,四處巡視。

碧綠色的佩劍,有些女氣。

長戟有些不符他的身份,适合那些天兵天将。

刀,适合胖子或是山賊一類的,不适合他。

看了許久,拂蘇也沒找到合适的,正準備說算了時,忽見菩清身後有一對挨着的劍。

走去,伸手取下,深紫色的外色,雕刻着類似水紋的銀色花紋,但若細看,更像是麒麟的鱗甲。劍柄未端鑲着一顆銀色朱玉,透着微涼的青煙。

見拂蘇拿着這對劍,菩清道“這是由上古玄鐵與麒麟鱗甲鑄就的佩劍,時至今日,已有一萬年的歷史。裏面劍刃由北極寒冰煉成,受五千多年日月精華。這對劍是戰神流傳下來的,一直封存在此。”

拂蘇抽出一把,扒開劍鞘,只是一點便覺寒氣逼人,讓他都覺臉痛。輕手合上,問道“這對劍叫什麽?”

“魍魉劍。”

拂蘇輕笑,好名字好劍,拿出一把刻着“魉”字的遞給菩清,道“萬物與你皆可兵,但,我看上這對劍了,故而,另一把劍必須由你使用。”

菩清有魔杖,又有一身無法測量的法力,區區一把魍魉劍算什麽。不過,拂蘇想這劍本是一對,拆散不好,分與菩清也算是不分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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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菩清接過。

那拂蘇一見,立刻拔劍此去,兩人便在這房間之中比武了起來,卻只是劍術,不動法力。

打了許久,拂蘇有些乏累,就收了劍與菩清回了屋子。

夜色時,拂蘇披着頭穿着亵衣上了寒冰床,坐在上面從枕下取出一根發繩将長發系好,這才躺下。

連續好幾日,拂蘇都是跟着菩清在魔界走動,但都沒離開魔都,不過,拂蘇是極其喜歡的。

他沒遇到過魔君與戰神,也沒看見多餘的人,只有安靜和神秘布滿他的感官,還有溫和的菩清在身側。

也不知過了多久,拂蘇有些想念外面的世界了,那裏繁華熱鬧,還有許多人,可他不開口告訴菩清,因為菩清有可能喜歡魔界的安靜讨厭外面的熱鬧。

按照拂蘇的算法,過了一年的時間吧!他跟着菩清練劍,修煉法術,慢慢變強,但還是搶不過菩清。

那夜,菩清難得過來一次,拂蘇見準時間拉着他不放。

“就一次,好是不好?嗯?”拂蘇像個小孩似的抱着菩清的腰訴求,上次床事他都不記得是在何時了,每天都能看到,還能碰到卻不能吃,他忍得好難受。“妖君難道沒有欲~望嗎?”

菩清本是過來給他換寒冰床裏的藥,哪知,剛剛換了就被抱住了離去不得。這般的撒嬌雖無稚嫩之色,卻也是撩人心窩,但他菩清怎是那般人物,輕易被撩起。何況,他不準備碰拂蘇。

“沒有。”

“…”拂蘇已經料定了菩清的回答,故而不急,只抱着他往床上帶“你這般冷落我,憋久了,我可是會去找他人瀉火的。”

“嗯。”

他都這般主動了,菩清還在猶豫什麽,是他輸了,菩清有足夠的理由壓他,為什麽沒有行動?

拂蘇将他推倒,附身上去,盯着那雙冷清的眼睛,手不安分的伸進他的衣間“是我輸了,我遵守承諾,妖君不肯,只得拂蘇主動了。”

“…”

“妖君應是第一次,要好好顧及我一下。”

拂蘇從沒有被誰壓過,一直處于上位,昨晚豁出去的那一次,他覺得痛,痛的窒息。可,他還是覺得愉悅的,雖然不那麽美好,至少,這一次,菩清再也沒法拒絕他。

第二日,拂蘇醒來,菩清坐在床頭候着,眼睛看着他,拂蘇臉紅了。

“可好些了?”

拂蘇的臉更紅了,但還是強着語氣說道“無礙。第一次都是這樣。”

“藥已上好,你再休息半日,不必着急修煉。”

待人好的菩清真的是讓人無法抵抗,何況是哭追這麽久的拂蘇呢?轉念一想,這樣子被愛的人寵着是何般幸福,也許,前世的菩清被他寵着的時候也是他這樣的心情吧!還有什麽比得上呢?

雖有這樣的觀念和認可,但不代表拂蘇就徹底淪為下面那個,他還是上面的,總有一日,會反回去的。

故而,拂蘇想的十分開。

兩人一如既往的在空闊的地方練劍,當拂蘇修煉時,菩清在旁側相助,這般下來,拂蘇的法力上升了不少,至少比之前的好了許多。

那日,拂蘇負劍繞到菩清身後,輕佻的伸手勾着他的發絲,笑道“妖君好美啊!”

陪他練劍的菩清回身,拂蘇輕巧躲過,提劍行去。“你傷着我可不好,下次,記得提醒一下。”

“何人許你練劍時走心?”

“拂蘇不想走心,可這妖君太過誘惑,拂蘇這才不得不走心。”

“那你是怪我了?”

“怪我拂蘇心思不正,哪敢怪妖君啊!”

看着下面的兩人,魔君漸漸露出擔憂,戰神只是一瞥便知魔君在想什麽,問道“你覺得這三太子如何?”

拂蘇的狀況魔君一直看在眼裏也記在心裏,這平日掩他耳目看不見他人,但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包括他那點小心思。“終歸還是仙界人物,算不上我妖魔兩界。”

“我也看出了些什麽。你埋在他體內的魔氣已被他盡數出去,一心也只在魔界之外,菩清再是如何也留不住一個一心向善的人。”

“仙骨重塑,魔氣已除,魍魉劍已得,練得靈犀劍法,修得兩千年法術,他得到很多,還是不肯入我魔界。”當初魔君借療傷之由在拂蘇體內注入魔氣,若是心不正者或是心有魔界者便會魔化,若是一心向正而行,斥魔而行定能僅憑自己意力除盡魔氣。這一年多,多麽難得的菩清也留不住拂蘇。

“也罷!”戰神未考慮諸多,只想試探拂蘇一番,今時也看清楚了,不入魔界卻堅持自己的心和正、善也是好人。

想想也是如此,魔君也作罷,一切聽憑宿命。

拂蘇與菩清劍法一樣,可這更多的靠心修煉,方能如出一轍不差半分。

劍法由快而慢,拂蘇看着對面與他劍法一致的菩清,眼睛一亮,朝他飛去。那菩清此刻未猜想拂蘇的想法,只當以為是他比劍,哪知,拂蘇忽然收了劍整個人朝他含笑撲來。

當時他的劍指着他的身體,魔君和戰神都被這一幕止步觀看,也幸及菩清修行高深,能自如運劍,這才使得撲進懷裏的拂蘇沒有受到半點傷害。那無心的地方剛才确實擔憂和恐慌了。

見無事,魔君和戰神這才作罷,消失離開。

那拂蘇調皮的擡起頭看着菩清,沒有半點知錯“幸好妖君劍法好。”

恐慌過後,更多的是一種不悅,他怎可如此玩笑。菩清沉着臉,那拂蘇自是看到了,心有些虛,連忙站直身體笑道“我只是試探一下妖君的臨敵反應而已。”

“再胡鬧嚴懲不貸。”他疼愛的人拿身體做試探,菩清心中自是将此事看成了一條重罪,他玩的倒是開心,可曾顧及他的心。

自從遇見菩清以後,他就沒有被菩清這般呵斥過,心中漸漸生出愧疚不安,現在他生氣了。“謹遵妖君命令。”

那事菩清鬧了些時間,拂蘇是費盡心事認錯,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做了,可還是被菩清拒之門外。

直到那日。

因無菩清,拂蘇只好獨自修煉法術,平日都有菩清相助,今日沒有,練着練着忽覺不對勁,局勢很快讓他難以控制。意識被從四處聚來的魔氣吞噬覆蓋,一心催使他逆行,只消半刻,他那嘴唇布滿黑色,眼眸被一團深紫色魔氣覆蓋。

掙紮許久,拂蘇還是被強大的魔氣完全控制,但意識裏的思維讓他選擇與這些魔氣對抗,不管行不行都要試試,興許能憑自己的能力勝出。

仙魔本殊途,亘古敵對,故而,拂蘇越是想要抵抗這種魔氣,就越吸引了更多的魔氣從魔都四處飄散而來,不久,他整個人都埋在黑暗之中,可至少,他那顆心還是清醒的。

菩清在屋內打坐,忽聽照看拂蘇的仆人來報,說拂蘇在殿宇受到魔氣攻擊快支撐不住了,他這才睜開眼化作一縷白光消失。

黑暗之中,只有菩清能看清一切,拂蘇引來的是來自魔都的怨恨魔氣,皆是為仙界所害捆縛于魔都四處彌散,如今,遇到仙氣才沖破這座宮宇的禁忌襲擊拂蘇。素日他在旁側看守,實乃隐藏拂蘇修煉時散發的仙氣,今日只為他那事不來相助,此刻一看,倒覺是糊塗。

伸手一揮,魔靈嘶叫着從宮宇之中離去,終然不甘心也不得不顧及菩清的身份,識趣離開。

可待再看拂蘇,他已雙眼緊閉,嘴唇烏黑的坐在那,兩手搭在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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