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假不定
菩清回了水月洞裏,一口鮮血便吐了,臉色瞬間變白。
他撐的太久,也沒有控制魔靈的襲擊,害的穩下去的魔靈再次作亂。也不知,這次能不能逃過。
拂蘇尋了藍墨淵,帶着花神回了仙界的容生浮夢宮,他不知仙界何人醫術了得,也不知該找何人來治花神。
憂慮了許久,藍墨淵道“他是百花之首,不如送回花神殿,興許能讓那些花草輸些精氣給他。”
“對。墨淵,你帶花神去,若是旁人問起,就說花神吃了迷藥睡着了。”
“你要去找大殿下。”
“他的法力高深,是個合适人選。我再去太上老君那取點仙藥。有勞了。”
“快去。”
大殿下拂寒喜愛醫術,常年退在西邊宮殿之中專研醫術,如今,也算是半個太上老君了。
他憑着感覺過來,不見一個仆人,只有濃濃的藥草味,還有種香。
繞了許久,才在曬藥草的地方看見一身灰色衣裳的拂寒,許是怕頭發披着麻煩,已盡數梳起摻着一根布帶。
“大殿下別來無恙。”
這宮殿一向無人前來,認真打理藥草的拂寒一聞,倒覺是不是什麽幻覺,木讷的站直身體尋着看去,見是拂蘇有些微驚,随即笑了起來“這不是拂蘇嗎?”丢下手裏的藥材“何時回來的?”
拂蘇淺笑“已有多年。大殿下還是如此愛藥草。”
拂寒笑的有點呆,像個書呆子似的,上前領着他去別殿談話,還未坐下拂蘇便道“其實,拂蘇此次前來是有事想請大殿下相助,事情緊急,拂蘇唐突了。”
聽聞有事來訪,拂寒也無不悅,但他的反應有些慢,只道“慢慢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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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身體被長戟刺透,已經暈睡過去。想此事不便多人知曉,就私下來尋大殿下。”
“是因何事被刺傷?”救人終需理由,有些人不可治,他雖常年埋沒于此,也記得天庭規矩的。
想拂寒知曉真相後不會相助,拂蘇便道“都怪拂蘇貪玩,在妖界得罪了幾個王,才引得他們報複,最後卻是花神相救。還請大殿下快些前去,若是天帝降罪,拂蘇定不會引出大殿下。”
拂蘇與花神的關系他是知曉的,聽聞這般也不懷疑,這拂蘇本就是鬧事的主,沒什麽奇怪的。“他人在何處”
“在花神殿內。”
拂蘇帶着拂寒來到花神殿內,藍墨淵已在百花叢中等候,瞧他們來才放下心。
拂蘇指指花床上的人,拂寒上前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
“是何人這般狠心?”拂寒低念道“若是偏幾分這花神的仙體也就廢了。”
“大殿下,花神還能醒嗎?”拂蘇擔憂。
“我只能救,至于,醒是不醒就看他的造化了。”說着,拂寒開始施法起來。
拂蘇立在那看着,心懸在空中還不知如何向狐王交代,不過,也奇怪了。狐王竟然沒有追來,從花神離開狐王殿開始,一直都沒有見狐王殿的人。他不由得猜想他們之間的事情。
看了片刻,藍墨淵道“送花神回狐王殿吧!他不該離開狐王殿。”
“好。”
半個時辰後,拂寒才收起法力,花神的臉色已經好了一些,但沒醒轉。
“他的傷口不是凡物所傷,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拂蘇,你随我去取藥。”
拂蘇示意了藍墨淵才離去。
等他拿回藥來時,已不見花神,只有藍墨淵在那。
“他被狐王帶走了。”藍墨淵道。
“狐王來了嗎?”
“狐王很不高興,讓你以後不要找花神,最好,面也不要見了。”藍墨淵将狐王的話重複了一下。
握着藥的拂蘇嘆氣,将藥給藍墨淵“既然狐王不許我見花神,那有勞你替我将這藥送去狐王殿。一日兩服,日出日落各一次,注意不要碰傷口。藥完了,去大殿下那取。他會重新開藥方和對花神進行診脈。”
藍墨淵理解拂蘇的心情,若是換做他,他也會生氣。“好。你去找鳳王打聽如何修補琴弦,我再來尋你。”
“好。”
一個宛若妖姬花般的高挑女子踩着雲步擺着手臂走進了一間宮殿,飛身過了千丈階梯,在山頂的廣場落下,崖邊那坐着一位白衣銀發的人,只因是背對也看不清他的長相。
“三殿下已得到伏魔八弦琴,很快将按照預算的那般前往蜉蝣山。五殿下大可放心。”
拂雪回身站起,低頭擦拭着染血的匕首,像是擦拭自己的寶貝,但他的臉上就跟匕首一般冰冷,“希望他能明白。”
鳳貍笑道“三殿下已不是當年的頑皮小子,定然知曉來刑堂找五殿下。”
拂雪拿起匕首看了看,幹淨的能做鏡子用,這般明亮讓拂雪滿意一笑,勾出一抹冰涼的笑“也只得如此了…你不必再盯着他,妖君了得,若是發現了,我刑堂就少了一位得力人手了。”
那鳳貍媚笑,說道“多謝五殿下高看,為五殿下效忠是鳳貍的福氣。”
“嗯。”拂雪将匕首給鳳貍,“這把摩挲劃出的傷口難以愈合,你好生放回,切莫讓人偷去。擱在那處置頑固罪人用。”
“是。”
鳳貍離去後,拂雪飛身穿梭在雲霧之中,将凡駝山的波瀾之景看遍,後在一處蘭亭停下,等待朋友。
“三太子在妖界可又鬧了一事。”深沉的男聲從遠處響起,随即,一玄衣男子立在拂雪面前,他落下時的風吹開拂雪的額前銀絲,露出左邊額頭上一條不長不短的傷疤,只是一瞬,銀絲落下遮掩了去。
“你想告訴天帝,再給他記一筆嗎?”拂雪冷着臉,俏麗的容貌被冷漠襯得越□□亮。
玄衣男子是管仙界刑法戒律的星君沈夢,生的是眉目俊朗,鷹眼高鼻,冷唇刀眉,比起拂雪多了多半男人英氣。“奪取伏魔八弦琴,放出鳳後,此罪當由妖君管治,我仙界只能說說三太子罷了。”
“那星君過來所謂何事?”
“我只來告知五殿下,讓三太子收斂些,在這般糊塗下去,觸了刑法我這可過不去。小事也就罷,大事瞞不了。”
拂雪握緊手,盯着沈夢時有了些不悅。“你只管你的刑法,我管我的刑堂。”
知曉他這弦外音,淺笑道“你想包庇,能包庇多久?比如他與妖君之間那點事情,他早就踩了線。”
拂雪聽着不語,喝道“請你離開。不送。”
幽榕輕笑而過。
“蜉蝣山的勁草易得,那龍筋卻難得。”鳳王看着拂蘇說道。伏魔八弦琴必須修好,這是必須得事情,只是如今,他們從何處去取龍筋。當年添弦,是妖君取得一即将老死的龍的筋,這千年已過,何處還有老龍将死。
拂蘇看着手中的伏魔八弦琴,伸手摸着琴把,事情如此不順,已經牽連了鳳王,這修琴就不能再牽連他了。決心已定,拂蘇起身說道“大不了殺龍取龍筋。”
鳳王大驚,殺龍這罪行豈是拂蘇能擔的,事情将由仙界管,輪不到菩清,懲治下來,他除非有兩條命才能活下去。“你瘋了,龍族可是仙界一類,你知道這後果嗎?”
“我知道。”拂蘇收起琴,堅定的看向鳳王“可沒有其他辦法。你放心,我決不牽連鳳族受難,天帝降罪,我拂蘇一人承擔。”
鳳王絕對不贊同他這麽做,“我不是擔心鳳族,是擔心你。妖君的傷有那麽嚴重嗎?值得你無視他人性命無視刑法嗎?你太小看妖君了。”
他真不明白,拂蘇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菩清自廢一半修為依舊是這六界的強者,他在擔心什麽?
這鳳王真是不懂情。拂蘇淺笑,明明是笑意的眼神卻讓鳳王猶覺刺眼“你沒有喜歡的人,自然不懂這種憂心,以及願為之身死的決心、堅定。”說完,轉身離開。
這一抹背影好似一去不複返,看的鳳王心生難受。花神有情,拂蘇有情,酒仙有情,唯獨,他鳳王一人無情,故而,不知他們那份憂心。
頹廢的鳳王跌坐在椅上,憔悴的不像話。
一位黑衣長老匆匆趕來,道“鳳王,七情人已經抓到,如今該如何?”
罷了,鳳王最是無情而已。“伏魔八弦琴未修好之前,暫由我鎮壓他們。”
“不可…”
“除了我還能有誰嗎?”鳳王起身“拂蘇回來之後,将曲譜交給他,他不懂之處,你們要用心指導。族內事情暫交由你來管。”
鳳王如此說,長老也知不能更改,只得遵從。
鳳王看向外面的天空,心道:拂蘇,希望你早日歸來,這罪我們一起承擔。
拂蘇出門後在途中遇見藍墨淵,兩人一道前往蜉蝣山尋找勁草。
“蜉蝣山這般大,何處才有勁草?”看着腳下雲霧遮掩的山,藍墨淵笑道。
“既然稱之為勁草,應當不會生長在土壤肥沃、水源豐富之地,應當是懸崖峭壁的地方。”他也沒聽過勁草,這是第一次,更是沒見過。
“言之有理。”
在懸崖陡峭之處尋了許久也不見,拂蘇才知他們盲目,坐在大石板上施法喚來蘇寶寶。
那蘇寶寶剛剛落地就往拂蘇身上蹭,叫着娘親,幾乎把他蹭完了,才規矩的做到石板上。
“你女兒?”藍墨淵笑道。
拂蘇搖頭,那蘇寶寶喊道“娘親,我就是你的女兒啊!”
拂蘇嘴抽,一巴掌打了她的腦袋,蘇寶寶的頭飾直接被打落,拂蘇受不了她那委屈的眼淚,又撿起給她戴上。
“蘇寶寶,《六界傳》在何處?”
“在我這啊!怎麽了娘親?”
“拿出來,我找一個東西。”
“哦。”蘇寶寶揮揮小手,一本書便落在拂蘇面前。
拂蘇打開,在裏面找,希望能找到勁草。
藍墨淵看了看蘇寶寶,再看向拂蘇“《六界傳》裏不會有勁草的記載。”
蘇寶寶看了他一眼,拂蘇擡頭看了一眼,再低頭繼續找“為何?”
“《六界傳》記載的都是六界聖物名人,區區勁草是不會出現在上面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卧槽,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