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弑龍
上前在床邊坐下,慈愛的看着吃味的容玉“你想多了,蘇寶寶只是一只兔子而已,因我那日扔了族老給你的蟠桃,被她偶然撿的幻化成人形,恰恰上面殘留了我的氣味,她便尋着氣味找,後來在九重樓中遇到,她便以為我是她娘親。”
容玉整個就“你編你再編,我就是不信你”的表情瞪着拂蘇,等着他出去自己好睡覺。什麽破事都不管了!
這麽個脾氣,拂蘇無奈一笑,道“你這脾氣跟你爹很像啊!愛誤會,又愛吃味。”
“別讓我說滾”被戳了的容玉臉色一沉,聲音也低沉了許多,什麽跟他爹很像?虧他還記得。真是煩人的拂蘇!走到哪煩到哪,愛管閑事。
本來是有心想要調節一下的拂蘇被容玉此刻的态度引得微震,恍惚記起,容玉還未原諒他,只他以為他們可以做回父子了。
“我讓你滾,聽到沒有。”
“容玉,你為何對我這般态度?”拂蘇問道。心裏受傷,眼中一片淡然,他不能讓容玉瞧見自己難過了。
“呵呵!”容玉譏諷的笑笑,倒下拉過被子睡覺。他只是糾結而已,不知該不該原諒這個拂蘇而已?想原諒快快樂樂的做父子卻又忘不掉他的狠,想幹幹脆脆的嫉恨但又被他曾經為他所做的一切融化感動,那日見到蘇寶寶,他确實生氣。他不想自己的父親把對他一個人的愛分給另一個人,哪怕不是親生的。
“那你如何才能接受我?”
容玉覺得心煩,幹脆起身坐着,錯過拂蘇的悲傷“如果爹恢複記憶之後接受了你,那我就接受你,否則,免談。”
“容玉,你知道我并不想讓你爹恢複記憶。”恢複記憶不可能,拂蘇決不允許菩清恢複記憶記起一生五世,那樣,他會失去他的。
拂蘇焦急無措的看着容玉,容玉也是微微一驚,随即湊近說道“你那是不敢。我爹恢複記憶意味着什麽,我比你清楚。”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容玉。”
容玉挑眉,“我爹讓我轉告你一聲,若是那人尋來,告訴他,除非日從西起、星鬥不起、天湖倒流,他就原諒你。”
“他當真如此說?”
“我當時就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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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容玉,可惜了,”拂蘇忽然有些被這句護弄的沒理智,得意的笑了起來,容玉不解的看着。
“可惜他忘是不忘都與我纏在一起。”
“…”容玉不悅。這人瘋了吧!
拂蘇起身,道“除非身死,否則,将不放菩清。容玉,我可能要讓你爹陪着我了。”
“瘋子。”
拂蘇自認自己瘋了,因為菩清他什麽都不管不顧,要瘋那就徹底。反正,菩清不會再記起從前的事情,即便有人說了他也不會相信,那他還擔心什麽呢?
整理了心情,拂蘇微微一笑,算是對自己微笑,看向容玉時目光已恢複正常,帶着寵溺和喜愛。“早點休息,以後會長高的。”
容玉倒床睡覺,不就是差那麽一點嗎?說的跟很矮似的。
拂蘇去水月洞外呆到天亮才離去,趕往東海找堰确。
而在東海某處殿內,一男子握劍在殿中與一明眸皓齒的男子練劍,那華衣之人便是東海五太子堰确,端的一位公子爺。旁侍奉着茶水立在那,目不斜視。
過了半盞茶後,另一白衣男子負劍淺笑,腰若春柳,身骨如蛇般,別提那一颦一笑真是一角色美人,難以變出男女。
“堰犀,今日,你輸了。”堰确将劍低在堰犀潔白的脖子上。
堰犀這才收劍,欠身道“太子威武。”
堰确丢劍,上前将他扶起,那堰犀身子跟沒骨頭似的倒入了堰确懷裏,纖長的手指搭在堰确結實的胸膛上。
“奉上瓜果。”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堰犀回去換衣裳,留堰确獨自在那噙着笑吃着點心。
正是高興之時,忽見一黑色鬥篷戴黑色面具的人立在那,當是一驚,那旁侍也是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堰确警惕的起身,朝着放劍的地方走去。
那人立在那不動,只道“有人要取太子龍筋,近日多加提防。”說完不等堰确問個清楚直接消失。
“何人?”見人不見了,堰确跑到外面看了一眼,什麽也沒看到。回身時一臉疑惑不解,他沒得罪何人,誰來取他龍筋?
想想也覺得可笑,許是那人胡言亂語給他添麻煩,也就沒在意,繼續吃自己的。
而拂蘇尋到這裏,已不知堰确具體在哪,只得小心的穿梭在這裏。
走了許久也不見這座宮宇的主子,發愁的躲在珊瑚後面通過細縫看着對面高樓。看了許久,終于有一身着白衣的人影出現在回廊上,拂蘇眼睛一亮,跟着那人走,直到在一橋頭,見四下無人迅速竄到那人身後,捂着他的嘴拖到旁邊。
堰犀準備去尋堰确,哪知忽然竄出個人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到隐蔽處,汗水已經潤濕手掌。是何人要殺他?
“堰确是不是住在這裏,是就點頭。”拂蘇沉着聲音說道。
堰犀微驚,連忙點頭。
“帶我去。不許說話,否則,我殺了你。“說着,拂蘇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感到危險的堰犀識趣的點頭,相信沒有誰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拂蘇之所以放心手裏抓着的這人,完全是這人給他的第一感覺便是那種小人物,沒什麽膽量。
尾随的到了殿宇之外,拂蘇看了一眼金碧輝煌的地方,略微驚訝一個龍太子竟建起如此豪華的宮殿,那天帝也未曾這般奢侈過。
發覺捂着嘴的手有些松懈,堰犀說道“你是…“
話未完就被拂蘇再次捂住了,反而被唔的更緊。
發覺這人不規矩,拂蘇施法讓一團紫色光團直入堰犀咽喉,眼眸一沉,道“沒有我,你将再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堰犀只是想問這人要做何并不想大聲喧嘩,怎的被他誤會,封了聲音。氣了的堰犀一腳踩在身後人的腳上,肺腑道:腦子有病。
拂蘇被這突然的一腳踩的疼痛不已,卻沒出聲,松開手,變出繩子捆住他的雙手,當然,力道很重,有仇不報非君子。
堰犀的皮膚被拂蘇這種力道一勒就紅了,氣憤的張着嘴潑罵,兩人掙紮間,不慎滾到了地上,是堰犀被拂蘇不悅的扔到了地上。
來了這裏,堰犀哪裏被這樣對待過,氣的不是一點點,憤怒的瞪去。
“你真是不知好歹!“拂蘇不悅,喚出魍魉劍,一不做二不休,這人已經看到他了,必須殺了以絕後患。
也說堰犀見了這人是那模樣,眼中的憤怒迅速降下去,但又被忽然出現的劍吓得臉色一白,身子蜷縮起後退。
拂蘇從不認為自己是憐香惜玉之人,現在眼前倒着一位絕色美人,他也是決心要殺了他。
擡劍,刺下、
“堰犀“就那一瞬旁邊傳來了堰确的聲音,拂蘇迅速離去。
見人走了,堰犀才松了口氣。
躲在暗處的拂蘇握着劍凝眉,現在,有人看見了他的樣子,他日殺了堰确,這人一定成為致命點。
幾番思量下,拂蘇還是決心先去把這人殺了再說。打定主意,便朝着堰犀指的地方走去,隐身入了房間,盡量退在十步範圍內。
“看清那人模樣了嗎?“堰确焦急的看着坐在那不說話的堰犀,心裏開始有些不安,剛才有人才提醒有人取他龍筋,不久堰犀出事。他猜想會不會真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沒了龍筋也就沒了性命。
堰犀搖頭,他選擇搖頭并不是怕自己不能再說話,而是堰确沒什麽值得他那麽誠實。
見堰犀搖頭,堰确更是着急,負着手在那走來走去,可謂焦頭爛額不知所措。
而拂蘇只當以為這人怕恢複不了聲音。
“難道我這次真的逃不掉了嗎?”堰确嘀咕,想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想出個法子來。
回龍宮許是最妥當的。
這麽決定了,堰确再次看向堰犀,伸手将他撈起“我們回龍宮。”
拂蘇哪肯,随意弄出個銀色面具帶上,換了身粗布衣裳,直接變出真身朝堰确攻去。
那堰确和堰犀哪裏料得到方才很安全此刻又是冷劍襲來,吓得各自逃竄。
追出宮殿,拂蘇一路尾随堰确,在水裏的速度畢竟有限,那跑得過堰确,很快便丢失了堰确的影子。
想他回龍宮去了,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那龍王定是認識自己的,去了就等于給他們把柄抓。
不,一定還有辦法,一定還有的。
拂蘇出了東海,在海岸上坐着。
海風吹着他的臉,冷的不是一點點,還有些痛。他已經注意不到這些了,一心全在龍筋上。
喚出伏魔八弦琴,看着斷弦的地方,伸手摸着斷點之處,腦中想着拜烨的話。
現在該如何才能取得龍筋又不讓人發現?
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包住火的紙,事情遲早都要揭開的。
他不能……不能讓菩清自廢大半修為,必須…真的只能硬闖了。
反觀被堰确抛下的堰犀,此刻游晃在海中,對那堰确着實沒有半點評價和不滿,不過是逢場作戲你請我不願而已,到了危機關頭各自撇下各自太正常了。現在,他要去找讓他失聲的那人,完成自己的事情。至于以後,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