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毫無憐香惜玉情節的郁大渣男硬是讓毛曉靈帶他們到了那棟樓跟前。
這棟樓很矮,白色外牆,只有三層樓高,牆壁側面的燙金字已經掉了大半,隐隐有一個輪廓,夜裏太黑,什麽也看不清楚。
但郁夜泊記得剛才看過的地圖,根據大概的方向來看,這裏很可能就是“實驗樓”了,那個故事裏老師摔死的地方。
四人走到門邊,毛曉靈突然一聲驚呼。
卓黎被吓得一個激靈:“怎麽了?”
“牆、牆壁上有字……”
手機掃過去,牆壁上有人用白色粉筆寫着。
“有鬼!”
“死人!”
“別進去!!”
“快跑!”
“放我出去!!”
更詭異的是,郁夜泊發現鐵門的門鎖上竟然有很多被砸過的痕跡!
在這鐵門的上方有一扇窄長的玻璃窗,上面的玻璃已經沒了,看起來像是有人砸開玻璃進去過,或者說——有東西出來過。
大晚上的看到這些場景,着實陰間,卓黎跟汪蕾心裏都開始發毛了,剛想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裏的時候,郁夜泊竟盯着那扇玻璃窗開始卷袖子。
三人驚了:“你要做什麽?我們不去找墳墓嗎?”
“你們不覺得這個文件夾出現在這裏很奇怪麽?”
如果真是一場恐怖游戲的話,那麽可以說是系統送上門來的線索,可這是在現實裏,它怎麽就那麽湊巧在這裏?
汪蕾:“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吧,那雜志上不是說了,編輯來過這裏,很可能就是後面來探險的人留下的。”
這地方雖然偏僻,但現在網上有不少主播專門搞試膽游戲,肯定有人來過了。
郁夜泊拿出剛才找到的那兩張動車票:“這是一個月前從Y市回Q市的動車票,随便丢掉一個文件夾有可能但不可能把車票也給丢了。”
而且看他專門收在夾層裏,也不像是個粗心大意的人,更何況這個文件夾掉落的地方十分起眼,就在門口,不存在回來找的時候看不見。
雖然有懶得回來找直接補票的可能性,但事關生死,郁夜泊認為應該查清楚他們是不是遇到過什麽。
“我爬進去看看。”
汪蕾見他這麽堅定,只能說:“好吧,你小心點,底下全是磚頭。”
“嗯。”郁夜泊自然十分小心,他仗着腿長,踩在那些磚頭上墊腳就能輕松抓到玻璃窗的側面。
可奈何運動能力太菜,手腳不怎麽協調,就是有秦淮舟幫忙推,他都很費力。
就在他終于要爬上去的時候,整個身子往前探的瞬間一張扭曲猙獰蒼白的人臉出現在了窗口裏,幾乎跟郁夜泊臉貼着臉。
“唔!”
這一下來得太突然,就算是郁夜泊也被吓了個猝不及防,為了躲避,整個人猛地往後傾斜,腳一下踩滑失去了重心!
郁夜泊心髒砰砰直跳,踩空的瞬間,他以為自己完了。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他倒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秦淮舟接住了他。
以一個十分标準的公主抱接住了他。
郁夜泊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把臉埋進了對方懷裏,鼻尖的觸感冰冷,但卻意外地有安全感。
他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是秦淮舟護住了他,男人還十分體貼地摟了一下他的腰,幫他站穩,避免被地上的雜物絆倒。
郁夜泊站穩松了口氣:“謝了。”
郁夜泊雖然“渣”,但也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他怎麽說也是體重一百多斤的人,秦淮舟這一下等于是撈了個五六百斤的東西。
“不用客氣。”
回答禮貌紳士。
卻不知在郁夜泊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裏,男人看着好感度條上出現的+0.111,嘴角止不住地瘋狂上揚。
整整兩周,郁夜泊對他的好感終于回歸正數,并且開始上漲了!
郁夜泊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汪蕾三人也都被吓壞了,結果誰知他不但沒摔着,還在空中懸浮了兩三秒。
本來那顆人頭就夠吓人的了,現在還來個靈異事件?!
汪蕾作為老玩家倒是猜到了什麽,直接問郁夜泊:“道具?”
“嗯。”
反正這次任務不允許任務者之間互相傷害,而等離開了,這些人就會忘記他,倒也不必把底細藏得這麽死。
汪蕾驚訝極了:“什麽?你不是才第二次過任務嗎?哪來的道具?”
郁夜泊用的這個一看就不是新手禮包的那三張符。
“app給的高級卡池券抽出來的。”
汪蕾立馬到吸一口涼氣:“難怪,原來你的評分是A?!只有A及以上才可能獲得額外獎勵,你也太厲害了吧。”
郁夜泊眨了下眼睛,面不改色道:“不是A,是S。”
汪蕾:?!
她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S?!天吶,你第一次任務就拿了S?!”
“這很難嗎?”郁夜泊追問道。
這何止是難!?根本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我以前遇到過的一個老任務者和我說過,新人基本上不可能獲得S級評分!活下來就不錯了,能定下心來冷靜推理完成任務的都是極少數,B以上已經非常厲害了!”
聽完汪蕾激動地解釋,郁夜泊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冷淡地哦了一聲,表示了解了。
既然他們現在知道秦淮舟的存在了,郁夜泊也就不用再隐瞞了,直接敲手機讓他出來幹活。
毛小靈驚了:“不是吧,你還進去啊?你別想不開啊,那裏面不是有鬼嗎……”
汪蕾也說:“對,這太危險了。”
卓黎卻說:“怕什麽,又沒有不能做規則限定不能爬窗不能進這棟樓。只要不觸發規則那顆死人頭就不能随便殺人。對吧,哥?”
精神小夥兒想盡一切辦法在郁夜泊面前刷好感。
同樣在刷好感的秦淮舟隔着屏幕睨了他一眼:呵,小馬屁精。
郁夜泊卻說:“不,剛才那張臉不是無名屍的。”
“什麽?!”
郁夜泊雖然被吓了一跳,但卻看得很清楚,他捏住嘴裏的糖棒,抵着牙齒轉了一圈,仔細回憶着剛才看到的一切,語氣篤定道:“無名屍是個方臉膚色青黃的中年人,可那張鬼臉是個黃色頭發臉極瘦的年輕人,就像幹屍。”
聽到這話,三人臉都大驚失色:“難道說這所學校裏還有一只鬼!?”
再聯想到地上寫的那些字。
“別進去!”
“有鬼!”
“快跑!”
事情變得越發細思極恐起來。
這裏到底死過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