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被誣陷的以及開竅了的

陳淩的人生似乎從一開始就與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無關,開始是為了生存,後來為了幫助陳洛,現在又将心思分在為家族報仇,對這些東西,他了解,卻未曾見過,更為體驗過。

無論多麽成熟,目前的陳淩也不過是一個初哥,那甜膩的聲音聲纏繞在他的耳邊,讓他不由自主的面紅耳赤。

陳淩并沒有非禮勿視的思想,他收起飛劍,放輕腳步,悄悄地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聲音越來越近,而陳淩卻聽出了異常,他探出頭,兩具白花花的肉體正抱在一起,上面的那個人毫無疑問是個男性,而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個人……雖然身材嬌小,面容精致,可平淡的胸部和下面無疑告訴陳淩自己的身份,這人也是一名男性。

陳淩捂住了嘴巴,屏住呼吸認真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心在猛烈的跳動着,随着兩個男人原始的動作,臉頰也染上了紅暈,而腦中那模糊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

草地上的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身為男人陳淩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他忙收回腦袋,拿出飛劍,就想離開此處,卻因為太過慌亂,腳下踩到了樹枝,發出清脆的聲音。

“誰!”那兩人立刻警覺起來,緊接着一柄長劍瞬間将陳淩藏身的樹削成兩截。

那個處在上位的男人皺着眉頭警惕着,可樹後是空蕩蕩的一片,便先将少年用衣物裹好,自己持劍尋了過去。

有輕輕的腳印,說明這裏的确有人來過,但這個人也是很快離開了。

“柳郎,是什麽人?”那漂亮的少年俏聲問道。

柳郎收起劍,臉上挂起笑容,道:“沒有人,大概是鳥獸經過。”

此刻的陳淩已經重新走在回去的路上,而決賽前的這一個晚上,他始終沒能平靜下來,半夜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個绮麗的夢,又迷迷糊糊的醒了。

感受着雙腿間的濕潤,陳淩黑着臉毀屍滅跡,出了房間,就看道古迎面走了過來。

“哎呦,徒弟你這是有什麽好事,滿面春風的。”見了陳淩,道古怪叫道。

陳淩目不斜視,相處的時間久了,對道古的種種行為也就習以為常,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道古在心底默默吐槽。

再一次進入熟悉的會場,這是外門大比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是這個巨大山洞承當會場的最後一次機會,之後的內門大比将轉移到紫羅峰最大的練武場進行。

奇怪的是,這一次就連會場門前的人都少了,陳淩心裏雖有些疑惑,卻依然堅定的走了進去。

開闊,第一反應就是開闊。山洞被重新布置了一番,空中和地面上的衆多小擂臺都被收了起來,整齊在兩旁列出觀衆席,而中間的巨大空間被當做這場比賽的擂臺,已經亮起了結界,透過晦暗的結界看不到一絲內部的場景。

當陳淩走入會場,迎接他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歡呼聲。沒有法術,沒有靈力,這是由無數的修士的歡呼聲所構成的巨大浪潮,就是陳淩一向冷靜,此時也不禁停下了腳步,環視四周。

陳洛坐在離擂臺最近的地方,如同任何一名普通觀衆一樣拼命的吶喊歡呼着,他的臉因為用力而發紅,眼睛中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

就像是在昨晚的夢境中一樣。

陳淩無法從千萬的聲音中分辨出獨屬于陳洛的那一聲,他為此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邁開步伐,在修士的引領下走入屬于他的地區。

擂臺雖大,兩名選手離得卻不遠,越丞山面色如常的等在另一邊,也不知是有什麽保命手段,還是故作淡定。

外門大比的決賽是此刻清渺宗最大的盛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項賽事的。這時一名男子在昌炎熙的帶領下,慢慢在紫羅峰上參觀。

行至大比會場附近,兩人忽的聽到遠處傳來的隐隐歡呼聲,這令男子的臉上不由得挂上絲好奇。

“這是在舉行貴宗的宗門大比?”

“今日是外門大比的決賽,都是些能力低微的小孩子,不過很多時候也能弄出些讓老夫也驚嘆的東西,浩清真人可有興趣?”昌炎熙看男人似乎對此感興趣,便直接邀請道。

男子果然笑了起來,道:“正有此意。”

兩人走入會場之時,比賽已經進行到一半了,所有的觀衆都像失聲一樣,整個會場中似乎除了擂臺上的法術交鋒聲,再無其他。

男子才是第一次看清渺宗的宗門大比,并不知情,而昌炎熙在這裏做了幾百年的長老,卻頗為意外。什麽時候比賽不是滿場喧鬧的,怎麽今天這麽安靜。

雖然心中好奇,但因身邊領着一名貴客,昌炎熙還是先帶着男子向前走,找了個無人的空座坐下。

直到此時昌炎熙才開始看清擂臺上的場景,其中一人他還是比較熟悉,就是兒子在外門中的一個屬下,而另一人……

看了有十多分鐘的樣子,他不由得嘆息起來:“這人是怎麽去了外門,這份天賦就是直接當做核心弟子培養也是可以的。”

不怪他發出這樣的嘆息,而陳淩今日的狀态實在生猛。越丞山幾乎是一路被壓着打,并且,越丞山手中劍刃,靈光內斂,卻格外奪目,顯然至少是個上等靈器,也不知他從什麽地方弄到手的。他今日所展現的實力,同樣突出,只可惜面對陳淩毫無還手之力。

修士之間的比賽就是打個幾天幾夜也不為怪,外門大比的水平較低,可歷史上也曾有人打過三天兩夜,就是最快決出勝負的,也要有幾個時辰。但從昌炎熙進入會場,到越丞山手中劍刃斷裂,比賽告終,才不過半個時辰。

這是何等大的差距,怨不得所有人都屏息關注着,他們或許已經意識到自己見證的很可能是一名即将聞名于世的天才的誕生,這名天才卻出身于清渺宗的外門,又格外覆上一層神秘而傳奇的故事。

“這兩人今天的狀态都很好。”昌炎熙身邊的男子開口了,他的話中滿是稱贊,“混元真人,這名勝利者是誰?”

“這我倒不清楚……”昌炎熙有些尴尬的回答。

男子并不見怪,只是微微一笑,如同雕刻般有着成熟韻味的臉龐讓坐在一邊的幾個女修早早的轉移了注意力,他的聲音磁性而溫和,很是誠懇的問答:“我很想認識這名勝利者,就是有些怯場,不知昌真人可否賞臉随我一同去?”

昌炎熙忙道:“好。”

得勝之後照例還有個頒獎儀式以及公布內門大比的逐項資料,利用這個空隙,昌炎熙帶着男人找到了陳淩。

後臺并不是只有陳淩一個人,陳洛正拽着他一臉開心的說着話,昌炎熙走進來一眼就認出了他。害他家兒子沒有被玄雲老祖收入門內的那個人,這令昌炎熙的臉色頓時難看。

“混元長老,您這是……”房間裏進來了外人,兄弟兩個雙雙看了過去,陳洛一眼就認出了昌炎熙,不禁疑惑起來。

這人找到這裏做什麽?別說是為了越丞山出氣,那就太可笑了。

“這位是赤丹宗浩清長老。”昌炎熙介紹道。

而陳淩擡起頭,看到這位浩清長老時,卻不由得愣了愣。

原來此人正是昨晚男男春宮戲的主角之一。沒想到今日搖身一變,竟然成了赤丹宗長老。

赤丹宗乃是第一丹修宗門,人數不多,與清渺宗更是不能相比,可辰軒大陸有名的煉丹大師幾乎都出自這個宗門,又因丹修的特殊地位,導致這個宗門也有着超然的地位。

兄弟兩人立刻恭敬的施禮,被浩清長老拉了起來。他長得英俊成熟,唇角又時常含着一抹笑意,說出口的話總讓人有種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的感覺:“我是來一睹冠軍風采,兩位小兄弟大可不必這麽拘禮。”

赤丹宗浩清長老柳于川,天才煉丹師,最年輕的煉丹大師,修真界多有傳言,下一個煉丹宗師就是此人。

陳洛一直很喜歡煉丹,而他的血統又令他在這方面如魚得水,唯一不足的就是修真界并沒有以水靈根煉丹的相關資料,而玄雲老祖在煉丹上的造詣遠遠比不上他的修為。就是現在,陳洛能夠煉制不少丹藥,一些對操縱火候要求極其嚴格的丹藥卻是如何都不能成功。換言之,現在的陳洛,最需要的就是像柳于川這樣經驗豐富的煉丹師的指導。

這也直接導致了陳洛的情緒高昂起來:“您是煉丹大師!我常聽聞您的消息!”

“哦?是嗎?”意外收獲一名小粉絲,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少年,這令柳于川的笑容更深了。他迅速與陳洛展開話題,還不時的照應着陳淩,頗像一只在花叢中忙碌的小蜜蜂。

昌炎熙卻就此被冷落了下來,但他清楚柳于川的性子,對這兩個有天賦卻與自己兒子作對的少年落入魔掌,不但沒有一絲一毫解救的意思,反而做起了推手。

他借自己要回去看看新煉的一爐丹藥,離開了房間。

是的,與柳于川的煉丹天賦相提并論的,便是他的好色程度,喜歡長得好看的少年人,并且來者不拒。

陳洛如今十五歲,正是雌雄莫辯的年齡,加上他長得可愛,皮膚白皙,人又喜歡笑,更是好看。陳淩作為本文主角,那外貌自不必說,他又于陳洛不同,帶着一種淩冽的美感。

柳于川左看右看,只覺得這兩個人哪一個都對極了胃口,言談舉止間逐漸有些放肆起來。

他的動作隐秘,兄弟倆都還沒有發覺,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本以為不會影響到這裏,卻見房間的門猛地被踹開了。

越丞山首先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幾名穿着內門弟子服飾的人,最後進來的卻是方才那場戰鬥的裁判。

“你來做什麽。”陳洛見了敵人,立刻跳了起來,這時候比賽都勝利了,他們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做什麽!當然是來抓清渺宗的第一醜聞的!”越丞山滿口的諷刺,毫不避諱的指着陳淩。

陳洛走過去,一把打開越丞山指着陳淩的手,轉頭看向走在最後的裁判,皺着眉頭道:“頒獎都快開始了,怎麽你怎麽能讓他們進來。”

那裁判唯唯諾諾的鎖着肩膀,見陳洛看過來甚至還抖了一下,低着頭急匆匆的帶着哭腔說道:“師祖!是我沒用,他們已經找出來證據了!我是不得已的啊!”

“證據?什麽證據?”陳洛被這突然的變故弄蒙了。

裁判猛地沖出人群中,撲到陳洛的腳下,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下擺,連聲道:“就是您讓我幫助陳淩取勝的證據啊!”

陰謀!一牽扯到陳淩,陳洛瞬間反應了過來。他再一細看,跟在越丞山身後的那幾名內門弟子,腰間都系着顯眼的玉佩,這是大比執法者的身份标牌,而這群內門弟子就是要抓在大比中作弊的人。這群人找上了陳淩,而他腳下這個裁判的雙手間隐隐有銀光掠過,這正是禁锢咒的顯示!

越丞山的新手段?打不過就誣陷?哈!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吧,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陳淩是靠自己的實力戰勝所有對手的,倒要看他們能找到什麽證據!

“好笑,我可不知道阿淩還作弊了,你倒是把那個所謂的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啊。”陳洛眉眼淡了下來,這時的他比憤怒的樣子更加可怕。

裁判的哀求聲明顯停頓了一會,但越丞山迅速走了上來,懷中掏出個小包,道:“這東西就是證據!”

随着那小包的出現,空氣中蔓延起一股淡淡的藥香,陳洛臉色一變,搶過小包,打開看到其中的些許粉末。這東西在修真界流傳度很廣,用的人很多,知道的人更多,當然,也有許多的種類,不過也有個通俗的名字,禁藥。

能夠大幅度提升人的修為,這就是常說的保命藥,在兇險的修真界每個人都會随身攜帶一兩粒,但這東西是嚴禁在正式比賽中使用的,盡管修真界的比賽很可能會出現人命。

更要命的是,陳淩今天的表現的确很突出,也不是說他往常就泯于衆人了,只是今日看全場的表現就知道了,他幾乎已經淩駕于往屆大部分冠軍,而當他的對手是越丞山這個兩屆冠軍的時候,今日的成績便更為驚人。

這份驚人,似乎也在說明這陳淩用禁藥得到了勝利,若真的被确認了,又或者說在現在被正式調查而延緩頒獎,那麽陳淩的一切都會被毀了的。有些時候,這個殘酷的修真界,也會講一些道貌岸然的規則。

陳洛将小包重新合上,他沒有沖動的直接将這東西毀屍滅跡,既然對方敢拿到他面前,就不怕這東西被毀。

“這種誣陷手段也太低級了,你是看我家阿淩得了冠軍心裏嫉恨,臨時想出來的法子吧。”陳洛雙手抱胸一臉的不以為意,“用了禁藥之後一定會出現疲倦期,那你現在看看我家阿淩,哪裏像是用過禁藥的樣子。”

執法弟子們都看向站在後面的陳淩,其中一人走了出來說道:“裁判已經招認,至于這件事的真僞,我們現在就可以檢查。”說到這裏,黑眸中蘊滿了警告,“洛師祖,您的身份特殊,還是暫且避嫌為好。”

“現在檢查要用多少時間,而頒獎推遲你們又要用什麽借口。”陳洛紋絲不動的攔在陳淩面前。

持法弟子道:“煥師弟是煉丹師,有了他的幫助這個檢查最多半個時辰。至于頒獎,照實通知觀衆,請放心,我們也不會洩露陳淩的名字。”

隊伍中走出了一名內門弟子,陳洛敏銳的注意到他的腰間并沒有執法弟子的腰牌,就連出身哪一峰的身份玉佩也沒有帶。

“好,那你們就去查吧。”陳洛微擡着頭,這才讓開。

持法弟子一個個從他面前經過,那個裁判早就被拉了起來,看守在一旁,而越丞山趾高氣揚的走過來,假假的對陳洛微微彎腰以示尊重,便站在一旁看着持法弟子們擺弄陳淩。

“真沒想到啊,為了把我這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斬盡殺絕,淩師弟竟然想出了這麽惡毒的法子。”越丞山滿是感慨的說道,他的話中似乎處處流露出傷感的情緒,做足了被師弟欺騙的好心師兄的模樣。

這幅樣子讓陳洛想吐,但他一句話都沒說,拿出小包,再次查看起禁藥粉末。

一般而言,丹藥在出爐之前會因靈力凝聚而自然形成圓形,這種形狀是不會留下粉末一樣的東西的,會留下粉末的丹藥自然也是有的,但那就不是用水靈根煉丹的陳洛目前涉足的領域了。

人為屏蔽越丞山不斷的挑撥,陳洛輕挑了點粉末送入口中,狂躁強大的靈力在他的口腔內闖蕩,這才只是一些粉末就有這樣的力量,那真正用了這禁藥的人該會得到多麽強大的增幅?!可陳洛卻無法分辨出這丹藥的具體種類,他此時無比自責,自責于自己無法直接幫助陳淩。

可在場的每個人,卻都忽略了柳于川,他一個人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這場鬧劇。

鬧劇?的确是鬧劇,陷害的人思想簡單,卻直戳重點,被陷害的人偏偏藏着掖着,不肯暴露底牌,反而惹人懷疑。

不過,這個禁藥嘛……卻的确有人用了。

過了半個時辰,煥師弟總算是收回了他的法寶,執法弟子交流過後,方才的那個隊長對陳淩說道:“身體裏還有殘餘藥力,可以判斷是使用了禁藥,我們要先把你帶到掌門那裏等待下一步指示。”

“等一等!”陳洛沖了出來,“我可否請教一下,這位煥師弟是什麽人,可是執法弟子?”

隊長道:“不是,煥師弟是丹鑄峰核心弟子,此次不過是給我們幫個忙。”

陳洛笑了下,便道:“很好,不巧我哥哥與我都與丹鑄峰的人有些過節,你要用丹鑄峰的核心弟子來判斷我哥哥是不是用了禁藥,這可有失偏頗!”

執法隊長并不是個仗勢欺人的人呢,他很講究規則,既然此時陳洛提出這個問題,就應當換一個第三者同樣也是有權威的人重新檢查一次,這點他并不反對,只是此時上哪裏找這樣一個人。要是拖得久了,那可是沒有用藥,都能被傳成用了禁藥。這可不是他想見到的場面。

陳洛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但他卻知道這個人在何處。

徑直走到柳于川的面前,陳洛深深的彎腰行禮,恭敬道:“浩清長老,可否請您來親自檢查陳淩?”

越丞山不認得柳于川,可他卻看得到柳于川是早就坐在這房間裏,和陳淩兄弟倆聊得開心的人物,這樣的人還算是中立!他冷笑起來:“我看這位浩清長老是與你們交好的吧?讓這位前輩來檢查陳淩,這不是要人當面包庇你們嗎!”

陳洛看也不看他一眼,依舊保持着彎腰的姿勢,絲毫不動。柳于川對這樣的小事情也不看重,既然兩個美人都有求與他,舉手之勞為何不做?

“好,那我就來幫幫你。”

越丞山立刻叫了起來:“幫這個字都說出來了,哪裏不是要包庇陳淩!隊長你可要看清楚些!”

執法隊長為難道:“前輩,您與陳淩有舊,恐怕不能……”

“先別急着下結論。”陳洛這才舍得給越丞山一個眼神,“這位是赤丹宗浩清長老,煉丹大師。”

此話一出無論是執法長老還是越丞山都不說話了,一個聞名大陸的煉丹大師難不成還會維護個外門弟子?更何況要論權威,整個清渺宗也只有丹鑄峰峰主混元長老能比得上了,他們莫不是還能找混元長老處理外門事宜。

執法隊長立刻恭敬道:“那就請浩清長老了!”

柳于川收斂起笑容,顯得更為可靠。他微微點頭,走向陳淩。

而在一旁,越丞山已經說不出一句話,只是額頭上不知什麽時候,已挂滿汗珠。

“可要小心身體啊。”這次卻是陳洛涼涼的看了過去,毫不猶豫的諷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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