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記仇

路過實驗樓的時候,許多女學生往樓對面張望,腰粗的榕樹下坐着剛從學校畢業的風雲人物。

蕭珏長腿交疊坐在椅子上,眼鏡戴得規規矩矩,白襯衫貼合着身形一絲不茍,眼眸低垂,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睑投出個扇形的陰影。骨節分明的右手拿着手機,手心朝上,虎口的地方有個不淺不深的牙印,似乎沒來得及處理,傷口上血跡未幹。

剛把編輯好的短信發出去,就有個長發女生小跑過來,“師兄,久等了。”

“無事。”蕭珏放下手機站起來。

“這是你之前借給我們部門的材料……”女生喘了口氣,把手中的文件袋遞過去,一雙眼睛緊緊地黏在他臉上。

就算知道蕭珏平常的禮貌笑容都是有棱角的,也還是會被蠱惑,她直視着對方眼底的疏離和冷漠,輕聲問道:“師兄,你已經畢業了,那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幾乎所有人都不明白,以蕭珏這種年年拿獎的成績,明明一年前就可以畢業,為什麽非要等到現在,像是在等人……可在A大的這幾年,他又确實一直都獨來獨往,除了表面最淺的社交層,都無法再更近一步。

見蕭珏唇邊弧度淡了,女生懊惱地怪自己沉不住氣,又低頭見他接過材料時,手上有圈見血的傷口。

女生驚呼一聲,“學長,你的手……”

蕭珏卻不甚在意,垂眸看着手上的牙印,目光溫柔似水。他在虎口處搓了搓,道:“如果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

就在女生還因為他方才一瞬間的寵溺眼神兀自愣神時,蕭珏已經邁步離開了。

衆人眼中光風霁月的高嶺之花,在三分鐘前給蕭瑾發了條短信。

“小瑾,你的舌頭很軟,下次讓你咬別的地方好不好。”

蕭瑾估計還在記恨早上的事情,回了他一句“去死”,并把他的電話號碼一并拉黑。

但這些招數阻止不了蕭珏光明正大進入他的生活。蕭珏大學修的是管理和金融,早上提出要去幫弟弟打理公司時,蕭遠山和殷雪榕皆吃了一驚。這些年眼見大兒子只知道死讀書,話也越來越少,蕭遠山才參考殷雪榕的話,讓留學歸來的蕭瑾去試試能不能管好公司,如今蕭珏主動提出幫忙,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這可苦了蕭瑾,一路上坐立不安,忍不住去揣測蕭珏的用心和意圖,但到了公司後,蕭珏卻神色如常,翻了翻秘書送進來的文件,開始跟他聊起天來。

做生意和賞花是一個道理,與目标迫切的尋根截然不同,這個過程不能長久,因為機遇流失咫尺,你必須先将喜愛之心抛至警惕冷空,保持高度的禮節,并傾注大量的時間,冷靜,克制……

“但你不一樣,你是我所有意義的本位。”蕭珏說着說着突然就把他推到了辦公桌上,還要動手解他褲腰上的皮帶。

蕭瑾吓了一跳,掙紮着要起身,但蕭珏力氣大得驚人,将他反擊的手肘往後一掰,兩條胳膊牢牢桎梏在身下,他像條砧板上的魚,橫豎都跳不出對方的手掌心。

皮帶抽走後,西褲被強行剝了下來,柔順的布料墜到地上,蕭瑾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白晃晃地立着,大腿內側還有密集的吻痕和淡淡的指印。

“艹,放開我!”

感覺到內褲也被扯了下來,兩片臀肉被分開,插進去一根細長的手指,蕭瑾快要被逼瘋了,“蕭珏!你他媽……”

“小瑾,”蕭珏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捂住他的嘴,将他的身體轉過來,低聲道:“你再叫,我就要換個別的東西放進去了。”

蕭瑾一口咬在他的虎口處,用了狠勁,直到嘗到血腥味。期間蕭珏的手指在濕熱的腸壁內轉動抽插,蕭瑾臉憋得通紅,額上青筋爆出,他身體抖得不成樣子,一條腿被擡高到蕭珏臂彎上,腳趾蜷縮着繃住,報複般地咬着蕭珏的手不放,嘴裏鐵鏽味更重了。

淫靡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蕭瑾快要溺死在快感和恥意的深淵裏,理智逐漸處于下風,他悶哼一聲,前端的欲望也不知何時噴射而出,弄髒了桌面上散亂的文件,後穴深處殘留的精液順着蕭珏的指尖斷斷續續流出來,滴落在地板上。

蕭珏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幫弟弟擦幹淨黏膩的下身,似笑非笑道:“爽嗎?”

“滾!”蕭瑾松了牙關,緋紅的眼尾噙着一汪水,惡狠狠地瞪着他。

被咬破的虎口疼得厲害,但蕭珏并不生氣,他把滲出的血珠抹在蕭珏唇上,像化開的胭脂,低頭獻上一吻,都能開出妖冶的花來。

蕭瑾狠戾的眼神像極了困獸的豹子,他提上褲子,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咬死。

引得蕭珏胸膛震動着笑出聲來。

他笑出國留學八年,蕭瑾愛記仇的性格一點兒沒變。小時候蕭瑾上蹿下跳經常挨打,于是每次作文寫“我的爸爸”,都會不厭其煩地把蕭遠山的罪證羅列一遍:我爸爸經常不回家,一回家就打我屁股,每次就只打右邊,特別疼,吃飯都得站着吃。

豈料新來的班主任狀況外地給蕭遠山打了電話,回家後又是一頓揍。第二天蕭瑾半邊屁股都腫了,哭哭啼啼地杵在餐桌前鬧絕食,蕭珏就放下碗筷,從椅子上站起來,将勺子送進他嘴裏,哄着他吃飯。

如今蕭珏卻說,小瑾你乖點,別惹我生氣。不過你別擔心,我生氣了最多就是肏到你屁股開花,到時候哥哥還是會喂你吃飯。

把你上下兩張嘴,都喂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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