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仙劍一
聽到“靈兒已經不再愛你了”這句話的時候，李逍遙只覺得整顆心都痛了起來，攤開手掌，上面的“靈”字仍然泛着光，但正因為如此，才更顯得這件事那麽地可笑。
“靈兒，我不相信，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李逍遙抓住靈兒的雙臂，昨天的記憶還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靈兒的笑，靈兒的淚，靈兒的歡喜雀躍，他不能遺忘昨天的記憶。
靈兒看着李逍遙：“逍遙哥哥，你說人的愛情會因為失去記憶而消失嗎？”
李逍遙下意識搖頭：“不會的，愛是一種感覺，不會因為失去了記憶而消失。”
“可是逍遙哥哥對靈兒的愛卻随着記憶一起消失了啊，”前世的痛苦糾纏，前世的不信任，都一一被靈兒記憶在腦海中，只是這一次，她不願再與李逍遙糾纏，她輕撫上李逍遙的臉頰，“逍遙哥哥，或許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但是這一次靈兒不會告訴逍遙哥哥靈兒是你的妻子了，因為就算說了逍遙哥哥也不會相信對不對？”
“靈兒……”李逍遙的聲音喑啞，不知道為什麽，看着現在的靈兒，他總覺得十分心痛，擡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頰，卻被躲開了。
靈兒低着頭：“逍遙哥哥，靈兒送你回去吧。”
“靈兒……不要，靈兒，我愛你。”
“謝謝你，逍遙哥哥。”靈兒微笑着看着李逍遙，“我愛你”确實很動聽，可是她已經對此完全沒有感覺了。
李逍遙想要說些什麽，只是一到船上，他就覺得頭痛欲裂，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靈兒擡起手，手上出現漂亮的靈力：“逍遙哥哥，從此以後，你将永遠都不會記得我。”這一次，她控制了海浪，讓李逍遙的船順利地離開了仙靈島，有了附在船上的靈力，這只船将會自己飄向餘杭鎮。
“你還是心軟了，我當初應該順手把你的善良也取走的。”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靈兒身後。
靈兒回頭，看着來人臉上很快就帶上了淺淺的笑容：“明舒姐姐。”
明舒挑眉，不得不說，聽靈兒說話真的有一種渾身通透舒服的感覺：“你是打算成全李逍遙跟林月如嗎？”
“不，”這一次靈兒很快就搖了搖頭，“雖然我不愛逍遙哥哥了，但是我也不想成全逍遙哥哥和月如姐姐，哪怕前世月如姐姐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救了我們，明舒姐姐，這樣的靈兒是不是變得很讨厭？”
“當然不是，”明舒同樣搖頭，如果換成是別人，她恐怕不會解釋，可換成是靈兒，她不自覺想要解釋一番，“那只是因為你典當了無私，雖然你的善良還在，但是你卻不會為了別人無私地犧牲自己。”
無私和善良是不一樣的，前者比後者的覺悟要高得多，前世的林月如為了救李逍遙和靈兒，犧牲了自己屬于無私，但明舒相信如果當初的三個人換成與林月如無關且素不相識的人，林月如絕對不會那麽做，所以林月如的無私是有條件的。
至于靈兒的無私，不管對象是誰，如果可以用犧牲自己的方法換取別人的性命，她都會那麽做，因為結局青兒為了南诏犧牲了自己，靈兒為了南诏也犧牲了自己，這樣的無私比林月如的無私又要高尚許多，只是這一次，靈兒典當了無私，她不會再為任何人犧牲自己，不管是在乎的還是不在乎的。
“是這樣嗎？”靈兒微笑着，“不過沒關系，只要姥姥安好，靈兒就放心了，在這個世界上，靈兒的親人真的很少很少。”
明舒微微一笑：“不過這一次你別忘了繼續找李逍遙一起陪你去南诏。”她沒有忘記主人的叮囑，這個世界的主線和格局，她不能改變太多，要是靈兒為了不跟李逍遙接觸而獨自一個人去南诏的話那麽主線就被破壞了，必定會引起規則的反彈。
靈兒看着明舒，那雙烏黑的眼睛顯得靈力十足，不一會兒，她笑了起來，眉眼微彎：“那我去跟姥姥說一聲，什麽時候啓程？”
明舒看着靈兒的笑顏微微一愣，即便是典當了無私，即便前世經歷了許多困難波折，靈兒本身的靈氣還是沒有消散，讓人不由得對她心軟：“過兩天吧，你好好跟姥姥相處，不用着急。”
“嗯，”靈兒挽着明舒的手臂，“明舒姐姐真是好人。”
明舒輕撫着靈兒的頭發：“也只有你這樣的才會說我是好人。”她沒有忘記當初靈兒典當只會從她身上取出來的無私有多麽的耀眼，對于一個屬于黑暗的當鋪而言，這樣的耀眼顯然是過于亮眼了。
在靈兒陪着姥姥的這幾天，明舒也住在仙靈島上，不知道靈兒跟姥姥說了什麽，反正她對于已經消失的李逍遙以及突然出現的明舒都沒有多問。
而那三個拜月教的教徒，則是被明舒送回了拜月教，并且順便抹去了他們腦海中的記憶，有的時候未知的事物才好玩，要是都知道了可就沒意思了。
第四天，靈兒跟明舒一同啓程前往餘杭鎮，在離開之前，靈兒還加固了仙靈島上的防護，靈兒的法力所設置的防護就算是拜月親自前來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破開，不過現在靈兒已經從仙靈島離開了，拜月也沒必要耗費精力攻擊仙靈島。
餘杭鎮是一個很熱鬧的小鎮，靈兒的出現讓許多人都覺得像是見到了仙女一般，而且還是屬于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類型，所以雖然靈兒的出現很顯眼，但是并沒有人敢接近。
“讓讓，讓讓，什麽好東西，這麽多人圍觀？”一個歡脫的聲音出現在人群背後，然後快速地擠了出來。
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面了，靈兒握了握拳，不過很快便擡頭看着對方微笑着道：“逍遙哥哥……”
李逍遙腳步突然頓住，皺眉看着靈兒：“我認識你嗎？”
“逍遙哥哥，是靈兒把救治嬸嬸的仙丹給你的啊，你忘了嗎？”這一次，靈兒不會再傻乎乎地說她是李逍遙的妻子，因為那樣只會讓事情更加難堪。
一旁的明舒拍了拍靈兒的肩，雖然明知道靈兒已經沒有了愛情，即便李逍遙再無情也不會再有反應，但她還是下意識想要安慰靈兒，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想法。
“對不起，我忘了，只是那天醒過來的時候手裏就握着藥，但是除此之外一無所知。”李逍遙失去的記憶是從他被慫恿上仙靈島吃了那三個拜月教徒給的藥開始到藥效發作結束，所以他記得自己要上仙靈島求藥，可除此之外卻忘得一幹二淨。
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那是十分驚喜的聲音：“靈兒姑娘，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你。”
看着憨厚的馬小虎，靈兒也十分激動：“小虎哥哥。”
“靈兒你不是在仙靈島上嗎？怎麽到餘杭鎮來了？”
“是這樣的，其實我是南诏人，姥姥讓我回南诏。”
“南诏那麽遠，你們兩個女孩子去多危險，要不然我陪你去？”
“不用了，小虎哥哥，你還要照顧家人，靈兒怎麽會讓你陪靈兒去呢，而且小虎哥哥難道忘了靈兒是什麽人了嗎？”靈兒眯着眼笑着，遇到許久不見的熟人對她而言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李逍遙看着靈兒和馬小虎的對話，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十分不爽，硬擠到兩人中間，看着靈兒道：“靈兒姑娘，既然是你的藥救了嬸嬸，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對了，你初來乍到還沒地方住吧，不如去我們家的客棧吧。”
馬小虎完全沒有那麽多心思，聽到李逍遙這麽說連忙點頭：“也對，逍遙嬸嬸也是你救的，去逍遙家的客棧也不錯，不過逍遙這個笨蛋怎麽就會忘記去過仙靈島的事呢？”
“你才是笨蛋。”李逍遙一掌拍在馬小虎的頭上，氣憤地道。
“你……”馬小虎瞪着李逍遙。
“好啦，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靈兒笑着說道，“我就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就啓程去南诏，逍遙哥哥忘記在仙靈島上的事也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會怪罪他。”忘記了才好，她在仙靈島上對李逍遙說了那麽多該說不該說的，要是記得反倒會有麻煩。
到了李家的客棧，李逍遙的嬸嬸一聽救了她的藥是來自于靈兒也十分激動：“我說呢，逍遙一點兒記憶都沒有，那藥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不過這世界上真的有仙女一樣的姑娘啊，真是太漂亮了。”
靈兒有些羞澀：“嬸……李大嬸這麽說靈兒會不好意思的。”她差點脫口而出随着李逍遙叫嬸嬸了。
李大嬸卻是沒有注意靈兒的語病，只是抓着靈兒的手道：“有什麽不好意思，你就是漂亮，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你我總有一種親切感，對了，聽小虎說你要去南诏？”
“嗯，”靈兒乖巧地點頭，“姥姥說回南诏有很重要的事。”
“這樣啊，”李大嬸點了點頭，“那不如讓我們家那個臭小子陪着你去？”
“這……”靈兒看着站在一旁假裝擦桌子的李逍遙。
看到靈兒的眼睛，李逍遙的心仿佛都漏跳了幾拍，連忙拍着胸口處道：“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到南诏。”
作者有話要說： 好喜歡靈兒，再看仙劍奇俠傳，覺得靈兒真的很可憐，所以必定要虐李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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