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前任打了?

躺了大半天,下午張先生才爬了起來。有點低燒,翻箱倒櫃找到退燒藥消炎藥,囫囵吃了幾粒,他又給自己熬了碗粥。感覺恢複了一點力氣,張先生沒有繼續躺回去。

他考慮了半天的決定,是把沾着強阿勒奸犯的□□的證物扔進了洗衣機。然後打開了電腦開始打辭呈。

銷售一直以來就不是張先生的興趣,也非強項。只是薪資不錯,陷入失戀茫然情緒中的張先生沒有來得及取舍,就遭遇了措手不及的現狀。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過眼了。

張先生的前任也是這行當的,當然目前早已甩了張先生幾條街,步入了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人生巅峰。不過既然是同行,總有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時候,所以這就加劇了張先生的低靡和自我放任。

以前張先生主內,前任主外,雖然是這麽劃分的,但是因為張先生不喜歡打理家務,所以洗衣拖地收拾東西這類事都是前任在做,吃貨張先生只負責做飯洗碗。前任對張先生的事業也很關注,時常督促耳提面命,所以即使不是很喜歡,張先生也将自己的事業打理得不錯。

多年的相處,張先生變的很依賴前任。這大概是前任離開後,張先生獨自一人面對的第一個大麻煩。

張先生花了半個小時打好了辭呈,然後他決定了另一件事,他将自己手機電腦乃至平板裏,所以前任的痕跡都抹去了。

張先生想,大概自己需要一個新的開始,雖然這個新的開始對27歲的張先生來說有點難。

張先生有點暈,他知道是低燒的後遺症,按專家的話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喝杯溫水再躺回床上,然後睡個不省人事,但是張先生做不到。

他覺得有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現在就去,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可能就再也沒有這個心境了。

所以張先生打了車又一次出門了。

他去了前任的公司樓下,他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半,還有一個小時,這棟大樓裏的人就會陸陸續續出來了,不過張先生知道,那不包括前任,他會一直忙到九點。

張先生躊躇,是現在上去還是等等,暈乎乎的張先生朦胧地感到,不能拖,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他直接上了大樓,找到前臺說要見李先生。

前臺看他雙眼迷蒙,臉頰燒紅,神智似乎也不太清醒,有點拿不住主意,讓他進去,怕他是來找李先生鬧事的,不放他進去,怕他就在前臺鬧事。所以前臺給了張先生一個真誠的微笑,“李先生現在正在開會,可以麻煩先生去會客室稍等麽?”

張先生并沒有聽懂,感覺好像不是自己要的答案,張先生固執地重複了一遍,“我要見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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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求救地望了眼門口的保安,見保安過來了松了口氣,繼續微笑着重複,李先生在開會,麻煩等等。

本來以為張先生會爆發,誰知道張先生直接搶過前臺放在桌上的手機,閃到了一邊,非常熟練地撥通了李先生的號碼。可憐這時候他還記得,自己的手機,是打不通李先生的號碼的。

“你好,哪位?”話筒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張先生捂住話筒,遞給一邊十分緊張的前臺,低聲吩咐,“你來接,告訴他他老婆來了,讓他馬上下來!他不來就告訴他,他老婆被劫持了,不來就撕票了!”

前臺眼神怪異地看着這個長相漂亮,卻疑似神經病的青年,任命地接過電話,一邊低聲抱歉并請求李先生下來解決問題,一邊拿餘光掃着張先生,生怕他真的拿把刀出來劫持了自己。

不一會,李先生下來了。看到了被兩個保安隐隐隔在角落的張先生,面色沉了沉。

分手是李先生提的。

這件事上,李先生确實對張先生有所歉疚,但是他一向是個果斷的人,并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決定了分手他就不希望跟張先生還有什麽糾葛,所以他結束了同居之後,也将張先生列為了拒絕往來名單,手機扣扣微信一切聯系方式全拉黑了。

張先生也非常知趣,從分手到他結婚,甚至一直到今天,他都沒有給李先生添過麻煩。

李先生将張先生帶到了會客室,将保安留在了門外,一個保安有點擔憂地看了眼神智明顯有問題的張先生,關心道,“李先生你小心。”

李先生“嗯”了一聲,在門關上的剎那,被一股大力撞到了門板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門外的保安一邊敲門一邊問,“李先生,你還好麽?”

“我沒事,你們別管,一點私事。”忍着腰上的劇痛,李先生阻止了保安破門而入的企圖。

說服了保安離開,李先生已經挨了張先生好幾下了。除了第一下有點狠,後面的幾下越來越…後繼無力。聯想到張先生不正常的臉色,李先生放棄了還手的打算,挨完了一拳頭,趁着張先生卸了力的功夫鎖住了張先生的雙手将他壓在了真皮沙發上。

“你這是怎麽了?”雖然李先生出了名的好脾氣,但是被揍了這麽多下,心裏也窩了一把火,不是看在這家夥估計燒糊塗了的份上,他不介意教教這家夥做人。

“我想揍你。”張先生面朝下抵着沙發,奮力扭動,即使是活蹦亂跳的時候,他都不是李先生的對手,何況是燒糊塗了的現在。

“不是揍過了麽?可以消停了吧?”李先生有點無奈,也有點縱容,即使分了手,張先生對李先生的影響力依然不減,這也是為什麽李先生一直以來對張先生避而不見的原因。

臉朝下的張先生再次用力,這次差一點就掀翻了壓在身上沒敢使大力的李先生,“老子要揍臉,揍完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之前說的等你的話老子也要收回去,滾你媽的犢子你個人渣。”

李先生面沉如水。

然而只過了一小會,李先生面色就恢複了正常。

“那好,揍完了你就忘了我,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李先生用唇悄無聲息地在張先生後腦上偷了個吻,松開了對張先生的禁锢。

這大概是我最後能給你的一點點溫柔了。

李先生頂着一個熊貓眼,擦着嘴角的血絲,看着張先生迷迷糊糊的離去的背影,心裏一直被壓抑的傷感難得地失去控制翻湧起來。

我能給你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

這是李先生的手機鈴聲,至于什麽時候換的,大概就是自己心裏松動了,開始退縮之後吧…

接通了電話,對電話那頭的女人,自己的妻子,撒了個謊,用臨時出差的爛借口。

臉上的傷解釋起來很麻煩,已經傷害了一個,他不想連另外一個無辜的人也拖下水。

然後,對于張先生,應該沒有然後了。

張先生說不再等,雖然聽上去痛徹心扉,卻也是一種解脫,李先生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張先生,但是敗在世俗之下的自己,注定了無法給張先生幸福。

以李先生的眼力,不是沒看出來張先生一定是遭遇了什麽事,但是李先生明白,他不能關心,不是不想,只是不能,李先生的理智重新收拾了心底的傷感。

他整整衣冠,重新回到了辦公室一絲不茍地繼續處理文件,仿佛從沒什麽人來過,效率卻大打折扣。

作者有話要說: 這應該是個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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