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冒出來一個新的教派
陸之玄有輕功,自信怎麽飛都能看到溫泉,所以也沒讓令狐虞指路,而是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出門。
雖然令狐虞覺得他對這裏不甚熟悉,但是其實他已經把大致的地形看得差不多了。平日裏經常往返的令狐虞的書房還有廚房,剛才吃飯的大廳。再往山下去有好幾棟建築,分布在不同的方位,陸之玄不知道那些建築到底有什麽功能,但是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他之前一直沒有過來令狐虞的卧室這一塊,因為這邊總是飄蕩着霧氣,想來應該是後面的溫泉。他之前還以為這邊有什麽異常,一直都不敢接近。
畢竟那些仆人過來打掃的時候都一臉朝聖的表情,他看着都頭皮發麻。
現在想來應該是對教主的仰慕(????)之情吧……
令狐虞倒是沒管他,反正也丢不了。
明教的大輕功比起其他的門派來說自由度非常的高,只要調整視角就可以控制飛的高度。現在一樣适用于陸之玄,他稍微觀察了一下房頂的高度,然後腳一蹬,直接落在了房頂之上。
游戲之中還會經常因為控制不當而卡屋檐之類的,他最近幾天閑着沒事就一直練輕功,好歹出什麽事情的時候還可以跑,現在還是非常熟練的。
房子依山而建,後方有一道不大的通道,應該就是通往溫泉的。
此處也不知道是人工開鑿而出還是自然形成,總之讓人驚嘆。陸之玄懷着果然古人就是厲害這樣的心理一路往前,不一會就看到了小池塘一般的溫泉。
熱氣上湧,煙霧飄邈的,陸之玄心情格外的好,哼着歌就把外觀去掉了。
劍三成男的體形都是一樣的,也許是因為到了新的世界進行了微調,讓明教更像一個刺客,所以陸之玄的身形顯得削瘦一些,不過該有的肌肉和八塊腹肌都沒有少就是了。
把自己整個人都沉到了水中,只留下一頭漆黑的長發漂浮在水面上,陸之玄一邊吐泡泡一邊算時間,他的眼前憋氣的進度條在不斷的減少,眼看就要把自己淹死了,陸之玄這才浮上水面。
他摸了一把臉,神色有些奇怪。
就在剛剛差點憋死的時候,他的眼前跑馬燈一般的閃過許多畫面,很是陌生,又很是熟悉。
無邊的黃沙,響亮的駝鈴聲,懸崖峭壁上的光明頂……
Advertisement
真實的就好像他之前見過一次一樣。
陸之玄長舒一口氣,心說大概是游戲玩多了吧,畢竟沙漠駱駝和光明頂那可都是游戲裏的存在。
他在泡澡,令狐虞卻神色異常嚴肅的在聽報告。
左護法剛剛趕了回來,渾身浴血,據說被人追殺了七天七夜,一身紅衣都被血染得發黑了。
她一回來就着急要見令狐虞,令狐虞考慮到她還能站着說話,所以也沒讓她先下去處理一下自己。既然她這麽着急,不讓她好好說完,大概她不會罷休的。
“我記得你此去是去西域。”令狐虞屈指輕敲着桌子,上下打量一番左護法一身的傷勢,發現對方找找都是要命的招數,如果不是左護法武功不錯,大概也回不到魔教來。“何人能傷你至此?”
左護法咬碎了一口銀牙,怒道:“西域魔教,他們欺人太甚!”
令狐虞挑了挑眉,道:“你和他們對上了?我不是讓你試探一番嗎?”
氣急了左護法都要咳血了,她抱拳道:“并非屬下要與他們對上,只是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所以被他們一路追殺,若不是進了魔教地界剛好遇到了石長老,大概現在就是躺着回來了。”
令狐虞眸色漸冷。“不該聽到的消息?”
“西域魔教崛起實在古怪,屬下雖然內心好奇,但是也知道沒有充分的準備不應輕易和他們對上。”說到這裏她苦笑一聲,這簡直是無妄之災。“不過運氣實在不好,聽到他們教內的秘辛,還被他們發現了……”
令狐虞有些不耐。“說重點。”
左護法有些讪讪,揪了揪手邊的一縷長發,這才道:“那晚我夜探他們的房間,聽到他們在讨論,要尋找他們失蹤的教主。”
令狐虞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自家左護法,就差沒在臉上寫,你沒事半夜去夜探他們的房間做什麽。
左護法有些小尴尬,她真的只是一時有些好奇,加上自覺自己輕工好,沒想到會被他們發現,簡直了。
咳了咳,左護法嚴肅道:“西域魔教之前一直在不斷擴張,但是這段時間速度慢了下來,我們一開始以為接近了中原地區他們無心踏入,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們的教主失蹤了,所以這才停下了腳步。”
“你說他們追殺你,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進入了中原?”
“聽他們的推測,那位神秘的教主有可能就在中原。”
令狐虞沉吟了一會,若要說西域人的話,陸之玄的異色瞳倒是一個标志。
只是西方魔教的教主從未出現在人前,見過的人都說他兜帽遮面,根本看不清臉,只知道是一個青年男子。他手下的人身法武功都非常的詭異,就他們目前掌握到的情報來說,還沒人看過他出手。
一想到陸之玄一臉呆萌的樣子,令狐虞就無法把他和那個驚才絕豔的西方魔教教主對上號。
畢竟對方可是只用了兩年時間就把西方魔教這盤散沙整合成一個巨大的組織的人,有這樣手腕的人,沒有必要躲在魔教偷魚吃……
“行了,我知道了,你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教內,先好好養傷吧。”令狐虞想的有些多,但是都有些不靠譜,還是決定先揮退左護法。
左護法诶了一聲,老不樂意了。“教主!你不打算和他們一絕雌雄嗎?!畢竟魔教一直都是我們的教名,他們號稱西方魔教是什麽意思!要是真的入了中原,那些人大概又要擠兌我們了!”
令狐虞雖然不是很在乎這些事情,但是魔教的名號是這麽多年一代代傳下來的,也不能砸在他的手上。“你先下去吧,他們教主失蹤了,暫時應該是不會涉入中原。”
左護法有些無語,雖然知道他們教主懶散的性子,但是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喂,哪裏不關己了!都搶名號了好嘛!
令狐虞有些不滿她一直揪着這件事情不放,自己的護法自己了解,他知道左雅歌完全不是為了教派的名字在這裏和他死磕,而是因為在對方的手下受了傷想要打回來。
他的這個左護法雖然是個女子,卻是睚眦必報,對于幹架這種事情,不知道為什麽格外的積極。
令狐虞還沒來得及出口趕人,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左護法下意識就去摸腰上挂着的鞭子,一鞭子就抽了出去!
令狐虞一愣,他倒是忘記了這間屋子現在不止他一個人住。
但是他出手已經晚了。
陸之玄一個閃身,躲過了抽過來的鞭子,剛才泡溫泉才放松下來的心情一下子又緊繃起來了,縱身一躍,直接落到了令狐虞的身後。一雙貓瞳睜得格外的大,眼中滿是譴責的看着那個動不動就抽鞭子的人。
左護法一擊被人躲過了心中便只不好,還沒來得及出第二招,就見到了老人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自家教主的身後。“教主!”小心二字還沒出口,就聽到男人控訴的話。
“偷襲,不好。”陸之玄一臉的嚴肅。
令狐虞忍不住笑出聲,他伸手制止左護法的行為,道:“雅歌,這是我的客人,這段時間我和我同住。”
左護法可不是那些陪教主在這裏悠閑度日的老人小孩,她皺着眉頭打量陸之玄,不贊同道:“教主,此人太過危險了,教主身邊那些暗衛呢,居然沒有阻止他近您的身,該罰!”
“他是我的客人。”令狐虞冷下了臉。
左護法跟在令狐虞身邊多年,看臉色就知道教主這是生氣了,但是又不能不考慮教主的安全,有點小糾結。
令狐虞看她臉色一直在變換,也知道她是在擔憂自己。雖然不想說出陸之玄身份存疑的事情,但是多少透露一點也好。“我能控制他。”他這句話一出,左護法就安心許多了。
他們教主雖然總是各種懶,但是武功什麽的絕對是沒得說的,教主都說能控制了,那就是真的可以和對方對上。
左護法放下心來,這才打量起站在教主身後的青年。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披着黑色的披肩,一頭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後,還帶着水汽,看起來應該是方沐浴歸來。
左護法想到了教主屋子後方的溫泉,一時間有些咂舌。
那個溫泉教主不是一直不讓人進去,獨占着嗎?這人究竟是誰,能有這樣的待遇?太不正常了!
再細看這人的容貌,左護法釋然了。
長成這個樣子,教主這種顏控給他優待也實屬正常。
陸之玄也在打量連看都不看就要抽她的人,一進來閃得快沒看清楚,原來跪在地上的居然是一個女子。她梳着一個靈蛇髻,頭配一個紅色的流蘇,垂在臉側,一身紅色的衣裝,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如果沒有因為一路奔波發型有些亂,衣服有些髒的話,單看臉這還是個美人的。
但是如果和令狐虞做對比的話,陸之玄表示果然還是教主大人好看。
除了照鏡子的時候,他找不到比教主還要好看的人了~
而他的臉是捏臉捏出來的,所以果然教主這樣天然的被上天眷顧的美人。
陸之玄有些小怨念,不過想到反正再好看也沒有自己好看,就放心了。
他在走神,令狐虞已經開口趕人了。“行了雅歌,你下去吧,被人追殺了這麽久,你這段時間在教內先休養一下。”
左護法勾着嘴角笑了笑,道:“屬下受了些內傷,聖手堂堂主在教內嗎?”
令狐虞搖頭道:“清軒外出采藥了。”
“那太好了。”左護法歡喜不已。“那屬下暫且告退。”
眼看着紅衣女子退出了房間,令狐虞轉身對上陸之玄。“你……”
陸之玄一臉無辜的回望,那表情不能更單純。
令狐虞:“……”算了,不問了,想也知道問不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