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給百目，百目轉身去幫他買水，擰開放在須佐手中。

“走吧，我送你上學。”百目等須佐喝完開口道，率先走向自己停在須佐樓下的單車。

須佐趕忙跟上，卻覺得百目的情緒似乎有點消沉。

一路上百目都沒有說話，他只是把單車蹬的飛快。須佐靠在他的背上拽住他的衣擺，百目有力的心跳和溫暖的體溫傳過來。須佐卻覺得非常疲憊。

百目穿過狹窄的小巷，樹木陰涼的暗影投落在百目肩背上，像是泉水漫過白紙。須佐半睡半醒着希望百目說點什麽來維持自己的清醒最後卻失望的睡着了。

須佐感到單車聽停了下來，他擡起手腕看表自己還沒有遲到很多。百目單腳撐着地雙手扶住車把，他低垂着眼睛和須佐道再見。

須佐緩緩的從後座上邁下來，他覺得自己頭腦混亂四肢沉重但他還是攀住百目的脖頸吻了吻百目的嘴角。

空空蕩蕩的校園中一切都在清涼明亮的晨光中。灰色的操場，紅色的跑道，挂着露水的長長的花廊。起碼在這一刻，世界懷滿善意和向上的朝氣。須佐努力打起精神，握着百目的手貼在自己心口上按了一按，他感覺到百目微涼的手指和溫熱的掌心“不要想太多。”

百目等在街道拐角的花樹下等須佐放學，重瓣的粉色花朵正開到最盛，一面傾力綻放一面卻已在紛紛凋落。百目倚在單車上玩一枚硬幣，修長靈活的手指操縱着它翻覆飛旋。他正玩的不亦樂乎，沒察覺自己被花瓣落了滿頭滿肩。

意識到須佐的到來百目擡起眼睛與他對視，快樂露出整齊光潔的牙齒。他從前面車筐裏拿出兩罐可樂讨好的向須佐示意，須佐愣了一下走到他身邊，低着頭不能去看百目的表情。他覺得眼眶酸澀眼淚幾乎懸垂在眼睫上。

這個無所不能的半神，在這個普通人的世界裏卻潦倒落魄，而盡管這樣，百目還是想要把能擁有的東西都雙手捧給須佐。

須佐深深吸氣擡頭對百目微笑，伸手為他把身上的花瓣拂落，百目這才意識到便用力甩頭幾下把身上的花瓣甩幹淨，須佐撿下他頭發上的最後幾瓣雙手放在他肩膀上，慢慢的湊近和他接吻。

百目幾乎交出了所擁有的一切，而自己能夠為他做的卻太少。

我最珍貴的，就是對你的愛情。

百目在周末約須佐去海邊看日出。須佐和父母報備之後簡單收拾了東西在傍晚出門和百目彙合。百目還是蹬着那輛單車高高興興的帶着須佐在複雜的小巷裏穿來穿去，遇見上坡須佐就主動跳下來幫忙推車，遇到下坡百目就讓須佐抓緊自己一路加速幾乎就要沖向半空。

百目給須佐唱街邊店裏流行的曲目，很明顯是剛剛學會有些歌詞會錯意還有幾處忘了調子幹脆就重複上一段。須佐笑嘻嘻的跟着他哼。傍晚的暑意褪去，夏末涼爽的風撲在臉上吹亂兩個人的頭發，把他們的白襯衫吹鼓像是白帆。臨近海邊空氣中帶上潮濕的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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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筋水泥的建築漸漸稀疏，而轉過一個彎後就是長長長長的海岸。玫瑰色的暮光照在海面上，晚來的潮汐像是戀戀的追憶，太陽沉沒了，最後的光輝溫柔傷感。經過蜿蜒的山溪，稻香兩岸的江水，沉積着金砂的暗河，鹹澀如淚的深井，最後所有失散的分離的都在大海中彙合。

百目把車子停在海邊，脫掉自己的鞋子然後半跪着給須佐解鞋帶。須佐扶着他的肩膀卻發現他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他詢問的看向百目百目卻做出“忽略掉吧”的神情，歡天喜地的換上須佐為他準備好的拖鞋拉着須佐向海邊走。

在碼頭的橋下百目拉出一只小小的棚船，一馬當先躍上去然後對須佐伸出手。

百目把船稍稍劃遠，兩個人躺在甲板上露出半個身子，溫柔的波濤輕輕搖動船身，不遠處是悠長規律的潮聲。

晴朗的夜空高遠深藍，星子明亮，視野的盡頭海面和天際相會，輕盈和深沉的兩種藍在粼粼波光下溶合，雖然是夜晚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光明。

百目握着須佐的指尖放在唇邊親吻，柔軟的舌描摹須佐光潔的指甲和敏感的指腹。須佐覺得自己的呼吸淩亂起來，他轉過臉看着百目，最後目光卻停駐在百目的手指上。

“你，是去，參加臨時勞工了麽？”須佐皺着眉毛看着百目虎口結痂的水泡。百目下意識的想要收回卻被須佐牢牢捉住。

須佐輕輕的摸了摸百目手上的傷口，百目無所謂道“沒事，一點也不疼。”

“肩膀上也是麽？”須佐說着去解百目的扣子，百目學着須佐上次的樣子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別想太多。這對我而言不算什麽。”

須佐咬着嘴唇覺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百目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擡起須佐的下巴輕輕的舔吻須佐緊閉的嘴唇，直到他松開牙齒，百目嘗到了淡淡的鹹。

百目安撫的親了親須佐的上唇，避開了他口中的傷口吻了吻他的下巴，最後卻還是戀戀不舍的回到須佐的眉毛和眼睛，百目用自己的嘴唇摩挲須佐的眼睑，用手指反複撫摸須佐的眉毛。

須佐環抱住百目，在安靜的船艙裏，在平曠的海面上，世界上似乎只剩下彼此。

百目伏在須佐身上在須佐的脖頸上嗅嗅親親，須佐被他弄得癢忍不住推拒，百目就輕輕用牙齒咬噬，聽着須佐的聲音逐漸拔高顫抖。他吻了吻須佐的頸側，感到血液的奔湧和熱度，他用舌尖追随着血管的走向向上吻回須佐耳後，咬住須佐的耳廓厮磨。

百目解開須佐的扣子在他身上撫摸游走，他迷戀溫熱的皮膚和被它包覆的優美的骨骼，百目低頭含住須佐的突起用舌尖頂弄用牙齒銜住拉扯，須佐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音節合入海上的潮聲。所有的情動都被傾倒在這粼粼波光的海上，緩慢下沉成為無人知曉的遺珠。

百目松開牙齒卻又捕捉另外一邊，須佐低下頭用顫抖的手指摸了摸百目頭頂百目就過來和他溫柔的接吻。

百目的手指放開須佐胸口的突起轉而向下，手掌擦過他的腰腹像是點起了火。火一路蔓延到達須佐的小腹，百目一邊和須佐接吻一邊解開須佐的褲子，他的手握住須佐的分身，像是确認似的輕輕握了握。須佐被他手心的溫度燒的呼吸不穩，百目松開一只手向上扶在他脖頸上不讓他亂動，細細舔吻的舌頭小心的避開傷口，溫柔的和須佐頂推糾纏。

百目的手上下移動，把須佐尖端的濕潤均勻的塗到每一處。須佐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百目吞吃入腹。

百目和須佐分開，握住須佐的腳踝把須佐的雙腿架在自己肩膀上，須佐被撩撥的卻并沒有得到釋放，他看向百目眼角是難耐的紅。

百目微笑着低頭吻了吻須佐的前端，然後把濕潤的手指擠進須佐的入口，“我喜歡你啊。”百目嘆息一樣的說。側頭扶住須佐的腿在大腿內側吻了吻。“我知道自己很無能。”他在須佐的身體裏屈起手指把須佐想要制止他的話變成了破碎的音節“但是我還是不能阻止自己喜歡你。”他低頭俯身向前，在須佐大腿的根部留下一個淺淺的齒印。“就算以後你有了喜歡的人。有了自己的戀人乃至妻子。你都是我的。”百目擠進第二根手指按壓抽插，他傷感的微笑着揉搓着須佐即将爆發的分身。“我喜歡你。”百目掐住須佐的根部不肯讓他釋放，“現在，以後，都喜歡你。”百目的手指在須佐的身體裏旋轉曲折，他半閉着眼睛聽須佐帶着哭腔的尾音直到入口可以容納第三根手指。“你是我的麽？”百目抽出自己的手指頂在入口，他看着須佐被淚水打濕的眼睛，“你可以一直愛我麽？”

須佐最後一線理智讓他張開顫抖的嘴唇“是。”最後的音節變成了斷續的抽泣和喘息，百目一直束縛着須佐用力頂撞，須佐仰起頭顱露出線條緊繃的脖頸，百目放緩動作吻了吻須佐的喉結然後松開手，須佐毫無準備的釋放，所有聲音都全無保留的發出。百目雙手握緊他的腰一下下頂弄，想聽他發出更多的甜美音節。須佐随着他的動作悶哼哭泣，百目沖刺幾下然後釋放在須佐的身體裏。

百目放下須佐的雙腿緊緊的抱住他。吻他的眼睛和頭發和眼睛。

須佐被百目搖醒，張開眼睛就是壯麗的黎明。

太陽升起，神分開天地。百目赤裸着在後面抱緊須佐，所有束縛和阻礙都褪去。百目吻了吻須佐的肩膀，在須佐的耳後吹拂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