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鴛鴦紋冰玉镯

獨自回到月府,月懷寧已經收拾好心情,拿出一個錦匣,便朝着府外走去。

霞光閣的閣樓中,月懷寧打開那個錦匣,只見其中流光溢彩,紅的妖豔,藍的沉靜,黃的熱烈,各種顏色混在一起,卻絲毫不覺得混亂,只讓人覺的神物天成,美不勝收。

沈飛煙雖然已經做好準備,還是被驚豔住了,拿起一只發簪,眼裏滿是贊嘆,“真是太美了,怪不得被稱為神仙之物。”

“嗯。”月懷寧看着這些琉璃,無論第幾次看,依舊為它所折服。

“竟然沒有任何兩個發簪的顏色是相同的!“沈飛煙終究是個男人,所以忍不住驚呼道。

“這就是琉璃的魅力,每件都是獨一無二的。”月懷寧接着問道:“用這些應該能拉攏一些掌櫃了吧?”

“恐怕那些掌櫃真要坐不住了。甚至,我相信憑着這琉璃,月家一定會在公子手上恢複往日的輝煌。”沈飛煙的臉上滿是狂熱。

“那就好。這些先交給你,我還要去見另外兩個人。”月懷寧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準則。

“是,公子放心。”沈飛煙的眼神晶亮。

給白澤與墨千月送了信,不一時送信的人回來,約定明日依舊是福運茶樓見面,月懷寧才開始整理剩下的琉璃。與給沈飛煙的不同,這些琉璃樣子更加精致小巧,數量卻只有沈飛煙的一半,饑餓銷售法在任何時代都是通用的。

福運茶樓中,月懷寧一進樓,便被引到了上次那個臨街的包間。包間內,白澤獨自坐在茶桌前喝着茶,而白晨則與墨千月在窗戶前相談甚歡的樣子,看的月懷寧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雖然已經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卻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快進來,我們可是都等着欣賞琉璃的風采呢!”白澤見到月懷寧,熱情的說道。

此話一出,白晨與墨千月也來到桌子前,等着月懷寧。月懷寧見此情況,點點頭,便打開了手中的錦匣,驚豔了衆人的眼。

“上次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如今一看,真真是好東西。如此的東西,竟然是你做出來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白澤拿着一個內裏雕花的琉璃吊墜啧啧的說道。

“皇姐,我要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要。”白晨則比較直接,拿了一件又一件,卻被白澤奪下,“你當是白菜啊,想要就要”,接着看白晨不服氣的樣子,又補充道:“只允許要兩件,自己挑。”

白晨聽了,又是欣喜,又是苦惱,拿起這件,放下那件,猶豫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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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墨千月的聲音響起,“晨兒不必苦惱,想要哪個,我可以送給你。”

“晨兒也是你叫的?不過是個侍者生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晨聽墨千月如此說,臉色當時一變,毫不留情的如此說道。

“白晨,你胡說什麽,快道歉。”白澤沉下聲音說到。

“憑什麽又是我道歉?皇姐,你要想我嫁給她,下輩子都不可能。”白晨扭過臉,梗着脖子說道。

月懷寧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難道剛才他們的相談甚歡是錯覺。不過這白晨也真是不知所謂,她可是知道墨千月對她爹爹的愛的,白晨如此說她父親,恐怕墨千月要翻臉了吧,這麽想着,月懷寧轉頭望向墨千月。

果然見到墨千月臉頰通紅,眼現戾氣,但卻也只是一瞬,如果不是月懷寧看的仔細,恐怕根本察覺不了。

“是我的錯,不要怪皇子。”墨千月溫柔的說道,并将話題引到琉璃的分配上,成功解決了衆人的尴尬。

白晨見到她們開始聊生意上的事,便拿着先前挑好的琉璃,悻悻的走向窗前,一邊借着陽光,仔細把玩手裏的琉璃,一邊看着外面的大街。

月懷寧與墨千月、白澤三人都有求于對方,所以商量起來各有退讓,很快便達成一致。終于一切塵埃落定,三人對視一眼,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月懷寧敲定心中的大事,心情愉悅,拿起桌上的茶杯正要喝茶,卻聽見外面鑼鼓喧天,爆竹聲想,加上人聲,真是熱鬧非凡。

皺皺眉,月懷寧與另外兩人都朝着窗口走去,想看看外面究竟發生了何事。只見大街上本就川流不息的人群變的人山人海,不過,大家卻有默契的空出了道路中間的部位,并且朝着街道盡頭不時的張望,好像在等待什麽一樣。

“怎麽回事?”白澤問道。

白晨眼裏滿是興趣,眼睛也不眨的盯着街道盡頭,答道:“剛才好像有人說是狀元游街呢!不知道這墨朝的狀元是何模樣。”

大比結束了?月懷寧心中一驚。也是,自打上次之後,自己根本沒關注過大比,後來又去了別院,結束了也正常。不過,狀元是不是月懷安呢?

月懷寧心中有些忐忑,以前她以為月懷安那樣的人根本不用自己擔心,才選擇忽視了那些擔憂,現在卻爆發出來,于是,她也緊緊的盯着街道盡頭。

時間在這一刻過的相當漫長,月懷寧只覺的腦中各種思緒糾纏在一起,各自奔跑了很久,還不見街道有人來。又好像很短,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想了什麽。

終于,街道盡頭一抹大紅出現,如同給這水墨色的畫作添上了無盡的色彩。接着,那紅色越來越近,色彩越來越鮮明,那張如同月神一般的臉終于浮現,依舊是滿目光輝,神彩逼人,是月懷安。

月懷寧的心跳劇烈的跳動了幾下,才終于恢複平靜。果然,那個家夥什麽時候淪落到自己為她擔心了,這麽想着,月懷寧的嘴角勾起自己也沒察覺的微笑。

少女渾身散發着光輝,加上那一身大紅,鮮衣怒馬,折服了周圍的人群。一陣寂靜之後,不知道是誰喊起月懷安以前的稱號‘月神’,大家便跟着喊了起來,響徹雲霄。

“就是她,果然不是凡人。皇姐,上次救我的人就是她。”白晨的聲音突然變的激動,雙手緊緊抓住窗沿,滿臉的崇拜與失而複得的愛意。

白澤看着馬上的月懷安,皺了皺眉,沒說什麽。而這時,月懷安好像察覺到了什麽,朝着他們所在的窗口看過來,眼神晶亮,用嘴示意的說道:“等我”。

月懷寧雖然聽不見,但看着她的眼神與口型,卻知道她在說什麽,也知道她的意思。無非是讓自己無憂度日,做個溫室裏的花朵罷了。

所以說月懷安很讨厭,這麽想着,月懷寧收回了身子,走回茶桌,望向窗前。以她的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墨千月滿臉的暴風驟雨,不禁暗自警惕。

但明顯有人誤會了月懷安的意思,白晨興奮的抓住白澤的胳膊,快速說道:“皇姐,你看見了嗎?她在跟我說話,她記得我,她在跟我說話。”說完,白晨朝着下面不斷揮舞手臂,卻只能看見月懷安的背影。

剛要放棄,卻發現月懷安竟然回頭,又朝着白晨所在的窗後看來,眼裏滿是寵溺與憂愁。這眼神崩斷了白晨的最後一根神經,白晨只覺的天地間只剩下那一抹回眸,周圍的色彩,人物全都消失不見,呆呆的怔愣住了。

“晨兒,人已經走遠了。”白澤推推白晨的胳膊,擔憂的說道:“這個人太過耀眼了!”是陳述句,也是感嘆句。

白晨這才驚醒過來一般,瘋了一般想要往樓下跑去,卻被一抹鮮紅擋住身形。

“讓開”,白晨說的咬牙切齒,“虧我還相信你,讓你幫我找她,你就是這麽幫我的嗎?如果不是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騙我?”“你這個騙子”白晨憤怒的對墨千月說道,并且想要推開墨千月。

卻被墨千月一把帶到懷裏,抱着他,語氣溫柔的說道:“是,我是騙了你,那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你。”“還有,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不告訴你?因為今日不光是她的登科之日,也是她大喜之日,她要成婚了。”

一句話驚住了在場的人,連月懷寧都詫異的看向墨千月,随即又想起自己在花園中所見的那一幕。難道是五皇子?可是月懷安明明喜歡的是墨青溪。想到這裏,月懷寧一下子站了起來,她不想月懷安為自己做這麽大的犧牲。

而顯然有人比她更急,白晨聽了墨千月的話,有一瞬,竟然忘記了掙紮。但随之而來的則是暴風驟雨般的反抗,拳打腳踢,甚至用上了牙齒,終于掙脫了墨千月,雙眼發紅的吼道:“不可能,你騙我。”

“怎麽不可能,她游完街,回到金殿,皇上就會宣布将五皇子嫁給她。所以,你。”

“哼,就算是她成婚了,我也要嫁給她,何況她現在還沒成婚。”白晨說的斬釘截鐵,接着,又想到什麽一樣,對墨千月說道:“至于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說完,便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也沒人搭理我,劇情要離家出走,我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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