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點翠貝殼小鬓珠花二

終于哭夠了,白晨滿眼狠戾,對白澤說道:“皇姐,我要将那個人千刀萬剮!”

白澤也是氣憤難當,他們自小便是夏朝最為尊貴的皇女、皇子,平時連個‘不’字都沒人敢說,如今自己的弟弟竟然受到這樣的對待,她恨不得踏平墨朝,以平息自己的怒火。

點點頭,白澤說道:“放心,先前沒有證據,現在,我立刻就帶人去把墨千月給你捉來。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說完,白澤朝外面喊道:“近衛軍何在?”

“末将在!”門外進來兩個英挺的軍人。

“集合所有人,不得有誤!”白澤眉眼一立,說的铿将有力。

門外,腳步聲響起,多而不雜,顯然訓練有素。門內,白晨見此,說道:“我也去,我要親手将她抽骨剝皮,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晨兒,別這樣!我看了心疼!你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去!”月懷安得知事情原委後,雖然白晨沒說他為什麽會跟墨千月走,但她如此聰明,也已經猜到白晨是為了她,才被墨千月要挾,平白受了侮辱。

這是月懷安所不能忍受的,所以她立刻說道。

白晨忘了一眼滿是憐惜與愧疚的月懷安,眼圈一紅,又要掉下淚來。但終究,沒有掉下來,他對月懷安說道:“我一定要去,這個仇,我一定要親自報,否則,我寝食難安!”

見白晨如此,月懷安拿起他的手,點點頭,寵溺的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白晨聞言,笑開了臉,點頭答應道:“嗯!”,如同小貓一般柔軟。

白澤在前,幾人出了房門,就見一百多名軍士排列的整整齊齊,手中各拿武器,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們的方向。

白澤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飛身上了一匹棗紅色的戰馬。白晨與月懷安也各自上了一匹戰馬,當場便只剩下月懷寧。

月懷寧看着軍士遞給她的馬缰繩,嘴角抽搐。要是開車,哪怕是輪船、飛機,月懷寧也是不在話下的。就是這馬,月懷寧看着戰馬那只黑汪汪的大眼睛,只覺的生活如此灰暗。

白澤也是個聰明的,一見月懷寧這個樣子,哪還不明白。嘴角帶了些笑意,白澤伸出了手。

月懷寧看着白澤伸出的手,又望了望整裝待發的軍士,只得一用力,翻身坐在了白澤的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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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白澤一聲號令,便率先打馬而出,後面便是行動整齊的軍士。

墨千月府上,大門緊閉,有軍士上前叫門,卻根本無人回應。

“給我撞開!”白澤說的铿锵有力。

軍士得令,正要上前,卻見大門一開,墨千月帶着人從裏面慢慢走出來。依舊是一身紅衣,卻紅的深沉。

緩步來到馬前,墨千月一撩衣袍,直接跪倒在地,滿是愧疚的說道:“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我真的十分喜歡白晨。如今,他已經是我的人,姐姐,難道你就不能成全我們嗎?”滿臉誠懇,好像白澤才是那個棒打鴛鴦的人!

白澤被她氣的半死,剛要說什麽,卻見一條馬鞭直抽到墨千月的臉上,她那張桃花臉瞬間染血,破敗。

白晨收回鞭子,厲聲說道:“住口,你這個騙子。我今天,就将你碎屍萬段。”說完,又拿着手中的鞭子去抽打墨千月。

墨千月見到白晨,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白晨受了這麽大侮辱後,竟然還會出門,甚至找她來報仇。

但轉瞬,墨千月便一臉深情的說道:“晨兒,你來了。你想打就打吧,如果這樣能讓你開心點,我願意!”說完,便直直的跪着,任白晨抽打。

白晨下手十分狠辣,不一會兒,墨千月便鮮血淋漓,連臉上都有數條痕跡。那一張鮮豔的桃花臉,恐怕再也不會存在于世。

白晨抽的有些累了,扔下鞭子,抽出寶劍,便要朝着墨千月刺去。

“住手。”三道聲音同時傳來,一個是白澤,而她離的最近,已經拉住了白晨。

另一個則是月懷安,她眼中滿是憐惜,将白晨抱到懷裏,并搶過他手中的寶劍說道:“讓我來!”說完,就刺向墨千月。

墨千月見到月懷安刺來的寶劍,不但沒躲,反而迎了上去。劍入肉中,鮮血噴濺而出。

白澤與白晨都被驚了一下,詫異的看着月懷安。

月懷寧也在看着,但此時卻悄悄的嘆了口氣。月懷安此舉,非但不能為白晨報仇,反而豎了一個大敵,因為剛剛那下,明顯是墨千月主動湊上來的。

別人也許沒注意到,但月懷寧卻看到墨千月悄悄調整了身形,避開致命的部位,才湊到月懷安的劍上。此傷看似嚴重,其實不過是皮外傷,卻讓墨千月逃過了一劫,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不過,就算不是月懷安,是白晨拿着劍,恐怕也是這個結局,因為墨千月明顯就是算計好的。這讓月懷寧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自己就應該過去,無論墨千月如何,都必讓她死于劍下。

到時,有白晨這件事,後果也不會太嚴重,但現在,什麽都晚了。

“朕都說住手了,你們當朕的話為耳旁風嗎?”“月懷安,你劍傷皇女,你可知罪?”剛才的第三聲住手的主人,也就是當朝女皇,臉色深沉的對月懷安說道。

“臣知罪,但臣不後悔!”月懷安跪下,跪的筆直。

女皇看着還在流血的墨千月,對旁邊的人喝道:“還站着幹什麽?還不馬上帶皇女去醫治?”

兩邊的人聞言,馬上要擡墨千月進去醫治,卻被一人攔住。白晨直視女皇,說道:“她欺辱我在先,今天,我要她死,誰都不能救她!”

女皇被博了面子,臉色一陣青紫,對白澤說道:“你也這麽認為?”

白澤擋在白晨面前,一臉果決,“希望貴朝給我朝一個交代,否則,我夏朝的軍士可不一定答應!”

“殺、殺、殺。”仿佛印證白澤的話一般,後面的一百多軍士齊聲吶喊,氣勢如虹。

女皇的臉色一變,沉聲說道:“你在威脅我?你以為我墨朝會怕你嗎?更何況你們人還在墨朝。”

白澤聽出女皇的意思,但卻一點也不讓步,雲淡風輕的說道:“不是威脅,只是讨一個公道罷了。”

“難道你就不怕生靈塗炭?”女皇又問道。

“始作俑者都不怕,我又有何懼?公道自在人心,皇上,你說呢?”白澤與女皇針鋒相對,顯然這次她不想輕易放過。

女皇與白澤對視了半天,見她一絲不讓,突然收回了氣勢,說道:“你們已經把我朝的皇女傷成了這樣,是死是活尚未得知,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白晨從後面探出身子說道,“我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女皇聽了白晨的話,厲聲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千月是有不對,但她也已經受到了懲罰。”

說到這裏,女皇對白澤說道:“你知道,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讓你們殺死她。”見到白晨還想反駁,女皇接着對白澤說道:“你不是一直仰慕青溪嗎,我就賜他給你。”

這句話一出口,如同炸雷一般,月懷寧可是明白女皇的意思,是賜,而不是嫁。也就是将墨青溪給了白澤,任白澤處置,女皇竟然如此無情。

月懷寧想到那個如同白雪般的男人,竟然要面對這樣的命運,不禁悲從中來。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立場阻止,只能焦急的看着場中的變化。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顯然有人比月懷寧更焦急,那就是月懷安。月懷安一反剛才進退有度的狀态,有些失禮的高聲叫到。

接着,發現衆人詫異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才說道:“皇子無辜,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說完,又怕皇上不答應,說道:“雖然‘紅顏願為天下顧’,但我相信我墨朝的将士卻不願享受這樣的悲辱!”一句話,竟然将墨青溪的事,上升到了關乎墨朝的榮譽上面。

對于月懷安的說法,在場衆人反應不一,但反應最激烈的應該是白晨。對于心上人立場的突然改變,白晨立馬就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叫墨青溪的人對月懷安來說意義不一般。

有些心痛,自己為了她才受辱,如今她卻因為一個男人倒戈相向。白晨覺的身體都在顫抖,不過他很快做出了決定,對女皇說道:“如此最好,我皇姐也早就傾慕貴國皇子的風姿,想來是不願委屈他的。是嗎,皇姐?”

白澤看了白晨一眼,自然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但自己确實喜歡那個如梅似雪的男人,從第一次見到他不顧自己的安危攔截馬車就喜歡。

所以白澤答道:“是,我願請之為太子妃,墨夏兩朝永修友好。”

女皇顯然對白澤如此看重墨青溪有些詫異,但這最好不過,于是點頭笑道:“那就好。”說完,示意下人擡墨千月回去治療,自己也坐着轎攆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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