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外

既來之則安之,寧似水和六月無奈,最終只能跟着這兩個無賴加流氓呆在一起。

寧似水從來沒有這麽一刻恨過自己,為什麽每次都那麽容易犯糊塗,先不說自己蠢的能把自己賣掉,現在這麽大好的随手揮霍的機會都給弄掉了,你還能再腦殘點嗎?現在居然跟着他在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釣魚。尼瑪,她平生最讨厭之一的事情就是釣魚,因為這實在太考驗人的耐性了,別說要她老老實實的坐上幾個鐘頭,就算是幾分鐘她都沒辦法。

單三和顧辭準備好釣具,很快就開始了打坐。

值得慶幸的是單三開來的車是移動車,裏面設備齊全,還可以睡覺。

沒辦法,只能怪她對釣魚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所以幹脆索性上車睡覺。不過值得奇怪的是固然六月這家夥對釣魚感興趣哎,這麽多年以來她居然都沒發現,果然,水太深。

也就是說兩個男人加上一個女人開始了一場關于釣魚的征程。

“哎呦,看不出啊,你居然會釣魚?”釣魚講究的是一個氛圍,但是不得不說六月最終成功的引起了顧辭的興趣。

現在喜歡釣魚的女生基本可以掰掰手指數的過來,甚至很多女人看到蚯蚓都惡心。剛才看着她利索的上餌,抛竿,真的,他有那麽一刻對她是刮目相看的。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六月讨厭這個男人的自以為是,讨厭他的專橫,讨厭他的一切,說不上理由的讨厭,但是正因為讨厭所以才想要讓他對自己頂禮膜拜。

讨厭其實分很多種的,有的是因恨而産生的讨厭,是發自靈魂深處,這種讨厭無處救贖。有的是因客觀印象而讨厭,是發自內心深處的,這種讨厭會随着事件的發生而有所改變,還有一種讨厭就是因愛而讨厭,是發自腎上腺素,這種讨厭會越來越讨厭。或許六月對顧辭就是屬于第二種。

“說來聽聽,也好讓我見識一下劉大美女的英姿飒爽啊。”其實說到底他和她的見面加上這次次也就四次,其中兩次是無意的,其他兩次是他非個人意願。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很不爽,而他不知道不爽的原因到底出在哪,難道是因為面試?不過她該不會這麽不理性吧,面試本來就是雙方彼此各取所需的一個事,怎麽到她這就變味了呢?

如果說六月對這麽男人有那麽點恨之入骨的話不如說是自己的不甘,不甘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否定了自己,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如果能給她個稍微正常一點的理由她也有話可說,可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錯到底出在哪。

“說的你未必會相信,如果以後能再次相遇,我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英姿飒爽。”六月還是對于顧氏集團那個職位耿耿于懷,如果哪一天她走了狗屎運,真的進去了,她一定會讓他見識什麽叫女人的霸氣。

六月開始的時候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寧似水走到一起,寧似水有時真的天真的犯蠢,而她有時現實的可怕,但是她們在性格上卻有莫名的相似,那就是一根筋走到底,不撞南牆不回頭。有時想想,緣分真的很可怕,而磨合更是可怕。兩個陌生人走到一起,相處久了,總是會無形中更加的使自己接近對方,甚至變得有些相似。

“那我就等着這麽一天。”顧辭對于六月的不客氣充耳不聞,對于女人,男人就應該大度。所謂的紳士風度不是說給女人買東西,甚至是左右的服務,而最有魅力的紳士風度就是包容。

女人需要包容,需要寵愛。

男人要有包容,要有責任。

“顧辭,我聽似水說上次六月去你面試了?”對于火藥味濃重的無聲戰鬥,單三覺得他有必要加入。

不過這茬不提還好,一提兩人都是火,一個是悶火,一個是明火。

“不過某人對我的說法很不服氣。”

“有人故意污蔑我。”

上次吃飯其實他就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矛盾,當初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現在看來結症就在這了。

“你這樣做誰會服氣?”六月覺得怎麽會有這樣的人?不過仗着自己有那麽點權勢而已就欺壓老百姓,把她當什麽呢?而且有他那麽說話的嗎?什麽叫“一個做電梯都會坐錯的人你覺得适合呆財務部嗎”,這叫什麽話,更何況她那叫坐錯電梯嗎?只是有那麽一晃神而已,而且就這樣就決定她不适合財務部,還真以為他是名偵探柯南了。

“那你說說我怎麽污蔑你了?”顧辭覺得污蔑這詞簡直是對他事業的抹黑,他自認自己還算是一個公正,公開的人,對待員工也是一視同仁。再說做財務的人确實需要嚴謹,如果說他從這點小事就否定她是污蔑的話那她對他豈不是更大的污蔑。

“不想跟你說這事了,氣大傷身,說多了也是淚,老娘有氣度,不跟你計較。”

她有氣度,他沒氣度,很好,很好。顧辭真的都要快被這女人給氣死了。就連魚在吃食都沒發現。

“還不趕緊起杆,這肯定是個鲫魚。”六月好心的提醒他。

顧辭恨不得将這個女人碎屍萬段,如果可以的話。她說翻篇就翻遍,她說她大度她就大度,真是可惡。

“你怎麽知道這是個鲫魚?”

“不相信?打賭嗎?”

“賭就賭,誰怕誰。”

“先說條件。”

“你說。”

“如果你輸了就讓我去顧氏集團,我輸了,從此叫你大人,對你恭敬有加,絕不頂撞大人您。”

顧辭想了想,好像不管輸了還是贏了,好像對他都沒什麽好處,“你輸了請我吃三天大餐。”

“成交。”

剛才顧辭顧着和六月争辯去了,都沒怎麽注意到漂的動态,但是六月卻沒忘了注意動态。而剛剛是個大托漂,估計這個鲫魚還有那麽點大,這次打賭只要他能把它拉上來她贏定了。

一個浮沉,顧辭利落而有力的提杆,很慶幸的是這條魚有那麽蠢,居然還在,果然姜太公的願者上鈎是有道理的,有些魚它就是願意上鈎,就跟有些人一樣,自願打賭,那這就是天意了。

“願賭服輸吧。”是鲫魚,六月此時想的是她終于不要作死的往顧氏集團亂投簡歷了,這下省了一大事。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下周一你過來直接找我吧。”

“這才對嘛。”不得不說現在六月心情很好。

對于專業的釣魚人士來說基本上可以根據漂動的方式來判斷是什麽魚上鈎,雖不說顧辭是不是專業的釣魚人士,但是這次他确實是輸了。

“這鲫魚不錯,等下燒了吃,好久都沒吃過野生的魚了,看來今天又口福了。”單三瞅了瞅那條鲫魚,嗯,個頭不錯。

“這地能燒嗎?”六月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來釣魚的,沒承想居然還能燒,看來他們是打算來體驗野生生活的,難怪開的是移動車。

“今天我們在這野餐露營,東西都帶齊了。”

“哇塞,單三,你太厲害了,你早說我就直接跟你過來了。”

六月的興奮在單三的意料之外,之所以瞞着她們是因為他以為她們不會願意,那現在看來不願意的只有某人一個咯,那就也只好少數服從多數了。

“六月,你要跟誰來?”寧似水已經迷瞪了一會起來了,不得不說這扯上睡覺就是沒自家的床舒服,一點都不軟。

“等下燒烤露營哎。”六月在說到燒烤露營的時候簡直是兩眼冒金星,她到底是有多久沒有出來看過這外面的世界了,至于這麽興奮嗎?

“你這麽激動?”寧似水睡得有點懵懂,但是清新的感受到了六月的激動,于是冷不丁的反問了這麽一句。“不過,燒烤露營我也喜歡。”語氣淡的比死海還淡(此處反話)。

全體暈倒。

“你怎麽不早說你是來燒烤露營?”寧似水在單三旁邊自覺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最後還不忘質問一番。

“你不是不喜歡釣魚嗎?要不再去車裏休息一下?”單三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估計不是不喜歡釣魚,而是不喜歡打坐。

釣魚确實是一件考驗一個人耐力和毅力的事情,有時候很久都有可能釣不到魚,如果心情在急躁的話那就更加呆不下去。

而現在看來,對于野外活動她還是喜歡的。

“那床太硬了。”

“回去換個軟的。”

……

兩人就這樣閑聊着,完全沒有了之前的争鋒相對,對旁邊的一對也是熟視無睹。

“你們小夫妻是不是也太打擊人了?沒見旁邊還有兩大未婚青年嗎?”六月其實也就這麽随口一說,但是卻提醒了寧似水。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一路走來,單三對她已經很好了,更方面都已經很遷就她了,反倒是自己一直對這段婚姻耿耿于懷,所以才會屢次對他“下手”,其實他們也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但是話說回來,僅只限于和平共處而已,并非說她接受他了,這婚還是要離的,只是她要換種方式了,這種招人厭的方法好像起不到什麽實際的效果。

“現在流行資源內部消化。”單三語不驚人死不休。

“內部消化?”寧似水蒙頭蒙腦。

“我跟他?”顧辭和六月相互對望之後異口同聲。

“no way”再次驚倒衆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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