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孫律側頭,餘光掃到她,一句沒說……
姚修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灰溜溜的走了。
幾人位置大挪移,付澤坐在了原先給陳妍歌留的位置上,趙飲清坐旁邊。
“這兩天正好有空閑, 所以過來看看你, 怕之後忙起來又碰不到面。”他 低聲說。
趙飲清:“之後會很忙?要忙多久?”
“不好說。”
趙飲清眨巴眼看他 。
付澤笑了下:“不過你休息了可以來A大,只是我不能多陪。”
“沒關系的, 我不會打擾你的。”
付澤摸了摸她腦袋,說:“但我會想見你呀。”
趙飲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課後一起吃了飯,趙飲清原本打算去圖書館。
付澤說:“去呀,我陪你一起。”
“但是你難得過來,之後又要忙,時間都用在圖書館裏好像有點浪費。”
“不會, 學習很重要, 我希望自己的出現能讓你變得優秀, 而不是頹廢。”
兩個人在一起, 不論是夫妻還是情侶, 一起進步,一起變得更好,雙方關系才能長久維系, 并且能達到一個良性循環。
趙飲清想了想, 覺得蠻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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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高高興興去了圖書館,付澤居然挑了本小說看,還是本青春傷痛類小說, 一點不符理工男的特性。
趙飲清差點眼睛都要掉了。
付澤笑說:“這眼神可不太對,好像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真是冤枉。”
趙飲清連連否決,解釋說:“我以為你會選工科類的書看, 沒想到男生還看這種滿篇自我憂傷的小說,你看的進去?”
“還行吧,拿來消遣,無關內容。”
兩人在圖書館坐到下一堂課快開始,付澤準備回A大。
趙飲清計算了下時間,把他送到校門口。
“就到這吧。”付澤看着她,伸手幫趙飲清把耳邊落下的頭發勾到耳後,“過陣子見喽,有事打我電話。”
趙飲清點點頭。
面對面站了會,付澤笑:“你不抱抱我嗎?”
趙飲清上前一步,輕輕環住他的腰,大門口來往學生不少,很快分開。
往回走時無意間目光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趙飲清腳步一頓,望着那個方向。
孫律直接轉身朝外,沒做交流。
剛進教室,丁芷琪就喊了她一聲,趙飲清很快過去,坐到她邊上。
“老蔣呢?”趙飲清問。
“上廁所呢,馬上就來了,你之前去哪了?打你電話也沒接。”
“在圖書館,有事?”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掏出來。
“你朋友來了,找不到你,電話打到宿舍,拿了一堆吃的過來,我幫你下去拿的。”
“哦,謝謝。”趙飲清把手機震動打開,上面确實有孫律的未接來電,“他有說什麽嗎?”
“沒有,東西一放就走了,他是你哥嗎?看着好像沒比你大多少。”
趙飲清笑了笑,家裏情況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她也不喜歡朝外說這些事,好在丁芷琪是個有眼力見的,見她不說話,也沒追着問。
蔣子凡這會也正好回來了,捂着肚子嘟囔倒黴,一天拉了三次了。
丁芷琪将手邊的熱水給她遞過 去,說:“你吃了藥也不頂事啊?”
“沒用,還是肚子疼。”
趙飲清問她:“吃的什麽藥?”
“治腹瀉的。”
“你等會回去喝點藿香正氣水,說不定中暑。”
蔣子凡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
晚上回到宿舍,孫律送來的零食正放在桌子上,趙飲清翻了一下,确實只是單純的零食,想着要不要給他去個電話,想到下午他那道冰涼的眼神,還是作罷。
将零食一分,趙飲清洗漱完,早早的爬上床看書。
丁芷琪突然想起什麽,身子往椅背上一趴,說:“哎,你們知道嗎?有人前幾天在三院看到了陳妍歌。”
蔣子凡說:“她生病啦?”
“沒有,好像是她家裏人生病了,三院最有名的是腎內科,去那的基本都看這塊,她可能……”
後面的沒說,但大家心裏都明白。
蔣子凡小聲說:“腎病嚴重點的治療起來得花不少錢吧?”
丁芷琪搖頭:“不清楚。”
趙飲清想到了晚上鬧市街頭陳妍歌孤零零在那擺攤賣花的畫面,這樣的地攤生意,一晚上能掙幾個錢?
這天傍晚孫律回到宿舍,只有邱博仁一個人在,叼着支煙坐電腦前在玩游戲,見到他進門,拿下煙說:“孫律,你吃了沒?”
孫律搖頭:“怎麽?”
“你等會去吃了幫我帶一份回來呗,不想動。”
“其他人呢?”
“鬼知道,還沒見過他們人影。”他将煙屁股往嘴裏一塞,又轉回去接着大殺四方。
屏幕上花花綠綠,屏幕前艹你艹他。
孫律盯着邱博仁嘴角洩露的袅袅薄煙,突然開口問:“好抽嗎?”
邱博仁沒吭聲,停了一會後反應過來是在問他:“你說什麽?”
“煙好抽嗎?看你瘾很大。”
“你試試。”邱博仁撈過桌上的煙盒,指尖撞了撞煙盒,開口露出幾個煙屁股,示意他拿。
孫律沒動,邱博仁突然從椅子上起來,連游戲都不玩了,趿拉着拖鞋到他跟前,把煙盒湊上去,說:“來,你抽一根試試。”
這間寝室,除了孫律,其他三個都會抽,只是煙瘾大小的區別,邱博仁是瘾最大的,一天下來要半包,另外兩個幾乎不怎麽碰。
這會聽到唯一的青蓮有要入泥的意思,邱博仁突然就有點興奮,孫律是個乖乖的好學生,氣質清冷,臉蛋漂亮,在他們這群人中有點另類的意思,但這種另類又不會讓人反感。
給幹淨的東西抹上髒污,不知道為什麽,罪惡感中摻雜着點激動,挺變态的。
孫律垂眸看了會,捏了一根出來,放到唇邊。
邱博仁轉身積極的拿打火機給他點火。
孫律湊近,濃密細長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薄薄的陰影,他吸了一口,又機械的吐出來。
“怎麽樣?”邱博仁巴巴的看着他。
孫律沒什麽表情的又吸了口,說:“不怎麽樣。”
手機正好來電話,他把煙塞給邱博仁,這邊接通:“喂?”
邱博仁有點失望的一搖頭,将煙嘴塞進自己嘴裏,又湊到電腦前去玩了。
來電話的是任雪,開學到現在,他們還只碰見過一次,那時任雪有點發燒,托他去買藥。
今天則想請他吃飯。
孫律原想拒絕,任雪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借口,說:“我最近心情很差,家裏又出了點事,我這邊沒有可傾訴的對象,你就陪陪我行嗎?”
孫律沒吭聲。
半晌後,任雪在那輕輕的笑,帶着點苦澀的意味:“我們倆關系怎麽變這樣了?不過吃個飯都變得很難的樣子,果然還是小時候好,那時候你天天來我家,還姐姐姐姐的叫,雖然話少,但囑咐你的都聽,可乖了。”
孫律皺了皺眉,說:“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
“這個點怎麽在喝酒?”外面天還沒黑透,也差不多還是晚飯時間。
“心裏煩呀!”任雪說,“也沒個說話的人,壓力實在太大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在什麽地方?”
“你要來嗎?”
“嗯。”
任雪高興的說:“我發你位置。”
在市區外圍的一家清酒吧,孫律坐地鐵過去,又坐了三站公交才到。
暗藍色的燈光基調,這個點沒幾個客人,臺上有駐唱,氛圍清幽,并不喧鬧。
孫律在吧臺找到了任雪。
任雪看到孫律那一刻,莫名其妙的都有點想哭,但硬生生忍住了。
“別喝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任雪搖頭。
“先去吃飯,邊吃邊說。”孫律把她手中的杯子奪下,結完賬,一起走出酒吧。
附近是條商業街,不少美食餐廳,沿着路牙子走了一段,任雪突然伸手拽住他的小臂,然後慢慢下滑,過手腕,過手掌,捏住他的手指。
孫律低聲說:“怎麽了?”
“有點走不動。”
孫律将手抽出來,轉而托住她的手肘:“這樣是不是好點?”
任雪低着頭,暗暗的苦笑了下,說:“沒事,我還可以撐一下。”
她也是有尊嚴,孫律把彼此間的距離既然劃分的這麽明顯了,她好歹要有點自知之明。
兩人進了檸檬泰。
随意點了幾個泰國菜後,孫律又問她出什麽事了。
任雪垂頭坐在那,顯得很頹廢,她往後撩了一下頭發,說:“我媽問親戚借了些錢給任飛鵬,前陣子接到了我堂哥的電話,問那筆錢準備什麽時候還,他們修房子正缺錢用。”
其實情況比這還糟,廖秀雲是借錢了,不單單是親戚,還借了高利貸,有人半夜找上門,還潑了紅油漆,房東都開始趕人了。
任雪不過 一個大學生,她真的不知道之後要怎麽辦?
但是這些破事,在面對孫律的時候,突然間就說不出口了,一字一句告知了實情,他能怎麽辦?他能給她幫忙嗎?問誰幫忙?問那位準繼父嗎?
任雪又想到了那個跟孫律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女孩,那麽幹淨漂亮單純的一張臉,自己跟她一比,亂的簡直就像一堆垃圾。
她不敢再細想,也不想讓孫律看到自己這麽糟糕的境況,身後背着這樣破敗的一個家庭,任誰見了都會敬而遠之的,盡管曾經他們也曾知無不言。
“差了很多嗎?什麽時候要還清?”
“不多,還有一段時間,我多找份兼職還是能解決的,只是老有這些破事,太心煩了。”
“你已經有一份兼職了,這邊還要上課,怎麽兼顧的過來,到底差多少?”
孫律皺眉,眸底帶着隐隐的擔憂。
任雪還是欣慰的,笑了下,說:“怕什麽,我已經大三了,明年開始實習,撐過這一陣就好。”
“你也知道你大三了,後面只會更忙,哪來時間去兼職,到底差多少?”
任雪搖頭,不松口,最後只能作罷。
飯後,沿江散了會步,孫律送任雪回去。
她已經搬出來住了,這樣少門禁,可以多工作一點時間,錢能多掙一分是一分。
租住的小公寓在一個老社區,住六樓,沒電梯,一室一廳,裏面設施簡陋,除去最基本的生活所需就沒別的裝飾了。
孫律把她送進房間,一床一桌一椅一衣櫃就是全部。
任雪坐在床沿,孫律站着看了她一會,說:“早點休息,我先回了。”
任雪“嗯”了一聲。
孫律退出去,給她關上門,客廳有還沒收拾的面碗和報紙,單人沙發上散着一袋橘子,扶手上丢着衣服。
他幫着把這些稍微收拾了一下,剛扔進垃圾桶,房門又開了。
任雪站在那,看着已經幹淨的客廳,以及站在陰影裏的大男孩,眼眶倏地一酸,有點想落淚。
“阿律。”她喚了一聲。
“嗯?”孫律把垃圾桶裏的垃圾袋口一系,拎在手上,扭頭看她。
或許是最近碰到的事情太棘手,太心累,又或者,當下看着這個陪伴自己長大,卻變得越來越遠的大男孩,心中生出一種說不清的惆悵和不舍。
原本攜手往前的同伴,有一天因為種種因素而不得不脫離軌道走向另一個未知的方向,孤身一人的恐懼和寂寞太讓人心驚了。
任雪突然有種沖動,想把孫律牢牢留在自己身邊的沖動,她繞過沙發,快步走到孫律面前,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
哽咽的說:“阿律,我們在一起吧。”
孫律眉心一抽,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埋在自己胸口的任雪。
“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任雪帶着濃重的鼻音,放低身段祈求說。
這個夜晚,她抛棄了自己 僅剩的尊嚴,只為留下他。
孫律僵在那,一動不動。
樓下隐約傳來小孩歡快的尖叫,随後是大人的訓罵。
卧室裏的暖光洩出來一些,照亮門前幾寸的地方,整個客廳靜悄悄的。
任雪環在孫律腰後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她閉上眼,微微仰起頭,努力靠過去,然後貼着孫律的嘴角落了空。
她緩慢睜開呀,望着前方的黑暗。
孫律将她的手拽下來,說:“你太累了,早點休息吧。”
越過她,往外走。
“不行嗎?”
孫律俯身在那換鞋。
任雪轉身看她,微弱的光線悄悄爬上她的一側,半明半暗着。
“我不行嗎?”
“我們不合适。”孫律站直身體,左手依舊拎着那只垃圾袋,右手搭上門把手,“你有困境,但凡我能幫得上忙,必定不會袖手旁觀。但我們的關系僅此這樣,不會有別的。”
“早點睡,我走了。”孫律幫她關上門。
有種被整個世界所抛棄的錯覺,眼淚奪眶而出,任雪擡手碰了碰,覺得廉價極了。
垃圾站在小區出口,孫律丢完後,沿着馬路往學校的方向走。
晚間的氣溫現在有點涼了,手機上有幾條消息,邱博仁在讨飯,孫律回了一個過去,表示臨時有事,讓他自己解決。
邱博仁很快回了過來:卧槽,大學霸你坑我!
孫律沒理他,接着往下翻,是劉思琪的,天冷了,叫他找時間和趙飲清一起回家,衣物床被都要準備起來,以免冷空氣一來受凍。
他回了一條過去,這時正好經過一家煙酒店,轉身進去。
“要點什麽?”櫃臺後矮矮小小的老板問。
孫律低頭看了一圈,密密麻麻排列整齊的煙,平時不抽,不知道買什麽牌子。
老板笑了下:“想要什麽價位的?我給你選。”
孫律搖頭,手指點了點:“幫我拿一下這個,再加打火機。”
老板轉身從上面拿了一包下來,順手将打火機推出去:“21塊。”
付完錢出來,孫律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個公園時轉身溜達了進去。
一幫大媽摻雜着幾個大爺在跳廣場舞,另一邊有三個人在舞劍,幾個小朋友戴着護具在溜單排輪,少許圍觀群衆。
孫律找了個地方坐,拆煙盒子,抽了一根叼嘴上點火。
他吸了一口,在口腔中盤旋,随後吐出來,濃重的尼古丁味在空氣中散開。
幾次重複後,無師自通的開始往肺部進攻。
有點辛辣和難受,孫律不知道其他人抽煙是什麽感受,在他自己看來并不舒服,但這會他正巧需要這些不舒服來轉移轉移注意力。
任雪突來的表白讓 他措手不及,這個情況他從來沒預想過,原本清爽的交際線突然打了個結,這讓他很煩躁。
煙即将燃盡時,東邊入口湧進幾個女生,說說笑笑青春洋溢的樣子。
孫律轉頭望過去,緊接着眯了眯眼。
他坐在暗處,不容易被發現。
幾個女孩子隔着廣場舞大媽從西門離開,孫律将煙掐掉,起身跟上去。
這個點時間還算早,趙飲清她們剛吃完火鍋出來,現在準備去逛夜市。
臨着環城河,很長的一條都是夜市攤,鞋襪衣服,小擺件小家具,移動紋身館照相館,琳琅滿目。
趙飲清從來不買地攤貨,但也不排斥走一走。
丁芷琪蹲那在挑小臺燈,蔣子凡跟另一個宿舍的兩個女孩子在選衣服,趙飲清看了會耳釘,她有耳洞,只是不常戴。
“有鏡子嗎?老板!”
“這邊。”她翻轉了一下。
趙飲清拿了副小珠子樣的耳釘往自己耳洞上戳。
太久沒戴,一時有點困難,她一邊旋轉着耳釘慢慢往裏鑽,一邊說:“這什麽材質?戴了會不會過敏?”
老板說:“放心,這個純銀的,戴再久都這個樣,最多耳釘會變黑點,這都正常的,氧化反應嘛。”
趙飲清帶完一只,準備戴左耳時,鏡子裏突然出現一個人,她愣了下,轉身驚訝的說:“你怎麽在這?”
“玩。”孫律目光往她手中一掃,“你喜歡這個?”
趙飲清轉了轉小珠子,說:“心血來潮戴一下,不過太久沒戴了,有點疼。”
孫律忽然俯身靠近,捏住她的耳垂:“是看不太出來。”
趙飲清連忙往後退,孫律揪着她沒松手。
“你幹嘛呀!”趙飲清皺眉叫了聲,“大街上的拉拉扯扯像話嗎?趕緊給我松手。”
其他幾個小夥伴聽到她的聲音,紛紛起身望過來,丁芷琪和蔣子凡因為見過孫律,知道兩人熟識,所以只是站在那靜觀。
另外兩位則不清楚,先被孫律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給恍了一下,随後低聲八卦說:“那誰呀?趙飲清的男朋友嗎?”
丁蔣二人搖頭,說:“不是男朋友,但具體是誰我們也說不清。”
非男友,非兄妹,要說是朋友,看着好像又比朋友關系要近很多,實在很難定義。
孫律松手,趙飲清連忙往後退了步,也沒心情再接着試耳釘了,将耳朵上的摘下來,遞給老板。
“我走了,你慢慢逛。”
孫律伸手一把拽住她,說:“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麽着急做什麽?”
“我同學在等我。”
孫律擡頭看前面幾個觀望的女孩,笑了下:“不好意思,你們先逛,我跟趙飲清說幾句話。”
幾人面面相觑,沒吭聲。
孫律拽着趙飲清往邊上走了幾步,低頭看她臉上的不悅 :“我就跟你聊幾句天,這麽不高興是為什麽?你不能仗着我喜歡你,就對着我随意使性子,這不公平。”
“我沒有,你到底想聊什麽?莫名其妙拽人耳朵,換誰都生氣。”
“那不一定。”孫律笑了下,“說不定有人排着隊想讓我去扯耳朵。”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孫律沒跟她繼續拌嘴,轉入正題:“這周末回家,周五傍晚我來接你。”
趙飲清頓了一頓,說:“我沒打算回,回去又沒事幹。”
“天氣要轉涼了,把換季的衣服和被子先拿過來,省的後面措手不及。”
趙飲清猶豫,她不想搬來搬去的麻煩,還不如直接在這邊買,但這話沒馬上說。
孫律盯了她一會,冷笑了下:“不會是舍不得那男的吧,連偶爾一個周末都不放過,你們是有多膩歪,都不厭煩的嗎?”
趙飲清說:“你找個女朋友體驗一下就懂了,這事說說沒用,得自己經歷。”
孫律目光一冷:“走了,周五傍晚來接你,別放我鴿子。”
他越過趙飲清準備去打車。
風刮過,趙飲清聞到了淺淺的煙味,她皺眉,下意識開口:“你抽煙了?”
孫律側頭,餘光掃到她,一句沒說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