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危吓

9點上班,8點59打卡,林夏每次都是踩着5厘米的高跟鞋,看着手機的秒表,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去打卡,然後趴在辦公桌上,上翻白眼,下吐白沫,哈赤哈赤地跟條狗一樣。

好不容易喘過氣兒來,林夏端起水杯,捏了把茶葉,走到飲水機前,正好何言從廁所出來,經過飲水機。

“瞧你這體力,沒跑兩下,都上氣不接下氣的。”何言見林夏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心生調侃之意,“诶,就你這體力,我們溫柔美麗的白經理跟了你真是活受罪,還沒爽夠呢,你就直吆喝,哎喲哎喲,沒勁兒了,我不幹了,你自己來吧!”何言模仿着着林夏的語氣,左手扶着右手手腕,蹙着眉,彎着腰,有氣無力地晃着右手,活像一個大限将至的老奶奶。

林夏想氣又想笑,憋的腮幫子鼓鼓的,恨恨地說:“何菜花,就你體力好,連着折騰好幾個晚上都不嫌夠,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回去聽到什麽了嗎?”林夏想起她早上回住處換完衣服,一位小朋友跟她媽媽的對話,捂着肚子,忍不住笑趴在何言身上。

何言整得一頭霧水,真不知道什麽事笑得那麽開心,邊攙着林夏,邊說“說完再笑,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小朋友問媽媽,怎麽隔壁的阿姨天天挨打呢!”

一臉黑線的何言,和笑得一抽一抽的林夏,正好被方姐看見了,“工作做完了還是怎麽着,在這吹什麽涼風,腦子都秀逗了!”

兩個灰溜溜的小跑到了座位上,方姐今天肯定是大姨媽光顧了,還是乖乖地不要惹她的好。

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通知林夏,去收發室取一下快遞。咦,奇怪呀,最近沒有在網上買東西啊,怎麽會有快遞?把好友圈想了個遍,也沒有這幾天給她寄東西的。難道是,溪姐?有了這樣一個念想,林夏滿心歡喜地抱來了一個方形盒子狀的東西,颠颠不是很沉。

原來溪姐是這麽悶騷的人啊,表面上看起來一副淡漠的樣子,背地裏卻搞這種小驚喜,小浪漫,林夏心裏美滋滋地,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林夏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見溪姐伏在她臉旁,怪異地盯着她看。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幹嘛這樣盯着我?”林夏羞答答地問。

“我在想,”溪姐壞笑着,“經過三年,你的胸應該會長大一點的,可是……”

林夏一下捂住溪姐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再說下去她真的要到處找地縫了。

“你嫌棄我!哼╭(╯^╰)╮”林夏紅着臉轉過身鼓起腮幫。

溪姐湊過來,很正經地在她耳邊說:“不嫌棄啊,這樣一手就可以握住一個,我是不是很機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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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很悶騷!

林夏幻想着溪姐會給她送什麽禮物,獻花?巧克力?不對,太俗,那會是什麽呢?

林夏滿懷着期待拆開了包裝。

“啊!!!”整個辦公區域都聽見了一聲凄厲地慘叫,那叫個慘絕人寰啊,因驚吓過度最後的尾音都打着顫。

一時間同事們都放下手中的活,一齊跑道林夏的小隔間,想探個究竟。

林夏的臉面如土色,俨然沒從剛才的驚魂甫定中恢複過來,她看大家都過來了,下意識地封上了包裹。

“怎麽了,我的小寶貝!”小吳隔得最遠卻最先跑過來,假裝關切地語氣,嬌滴滴地問。

感覺胃液在攪動,一股嘔吐感湧上心頭,林夏單手死死捂住嘴,在衆人驚惶中沖到了洗手間。後面傳來小吳氣急敗壞地聲音“怎麽,我就這麽讓她惡心麽?”

林夏在洗手間狂吐不止,要把整個胃掏出來的感覺。何言緊跟着林夏進了洗手間,插好門,輕拍着林夏的背,不停地安撫着她,“怎麽了,林夏?你別吓我噢!”

“死老鼠”林夏喃喃道,像魔怔了一樣,接着一陣猛烈的咳嗽,她想要用這樣大動靜,緩解內心的恐懼。

何言看林夏那副難受的樣子,心都絞痛了,急于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什麽死老鼠?你說清楚一點!”

林夏緩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言言,不知道是誰,給我寄來一個包裹,上面沒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我打開一看,是一個死老鼠,肚子破開了,腸子流了一地,頭斷了,渾身都是血。”林夏聲音顫抖着,“你知道的,我最害怕老鼠了。”

何言自己也怕得要死,但還是振作起來,把受驚的林夏抱在懷裏,不停地說:“別怕,別怕,沒事的……”

“你猜測是誰寄來的呢?”何言看林夏情緒平靜下來,才問道。

“不知道”林夏搖頭,自己平常也沒得罪誰啊,更別說這種要用死老鼠做威脅的深仇大恨了。

“有了,我們去問問收發室的小魏,寄東西的人肯定去過那裏。”

小魏說,是一個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棒球帽,醫用口罩,全身捂得只剩下眼睛的中年男子,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放下東西就走,因為最近霧霾嚴重,像這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很多,就沒太注意他的奇怪舉止。

林夏怎麽想也想不出,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中年男子,她雖然在這個城市讀的大學,但家不在這,所以除了老師、同學、同事,根本不認識別人,同學和同事都是年輕人,和中年男子更是扯不上邊。

“會不會是兇手找別人來送快遞的啊。”何言猛一拍大腿,林夏一哆嗦,“什麽兇手啊,我膽小,你還這麽吓我,我都快吓破膽了,嗚嗚嗚……”

“我們報警吧!這明擺着就是恐吓!”何言不知道哪裏那麽大的氣,真是的,姑奶奶長這麽大,還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威脅恐吓,以為自己是黑社會啊!

林夏也想到過報警,可她害怕,對方都用這麽殘忍的手段來恐吓她了,她要報警的話,對方會不會用更殘忍地手段打擊報複她呢?林夏不敢想了,自己還沒活夠呢,她和溪姐還沒有結果呢,想到溪姐,林夏難受極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溪姐,天知道她這個時候多需要溪姐溫暖的懷抱,仿佛在她懷裏一切問題都能化解,可是告訴她又能怎樣,還不是無濟于事,還徒增她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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