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回到城主府以後,九陽真人便一個人離開了城主府,不知去了哪裏。
而江寒則是回到了之前他待的房間裏,弄了一個他已經休息的虛假結界,然後,他便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沉思起來。
他在想要怎麽讓他變身後的模樣和他本人同時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而又不被任何人懷疑。從而讓他身負煉丹術這件事變得正常合理起來。
用意識結界構造一個虛假的畫面吧,他擔心明定長老能看出不同來。畢竟他這次要面對這個明定長老是這個世界頂尖的強者。誰也不知道他弄出來的意識幻象能不能騙得住明定長老。畢竟明定長老跟明心宗的掌門真人還有其他一些長老不是一個等級。
再有就是他也沒直面嘗試過在明定長老這樣的強者面前弄出幻象這種事。畢竟,他的意識觀察那些強者不能被那些強者發現,并不代表着他弄出來的幻象也一定不會被那些強者發現。
因為,他以前根本就沒機會去做那種直接面對頂尖強者,在他們面前使出意識幻象這樣的嘗試。誰也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這個時候的他,真的輸不起。
所以,他要謹慎再謹慎。決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哎,這個時候如果二師弟在的話就好了。這樣的話他就不用費盡心思的去想這些複雜的問題了。這想來想去,算計來算計去的真的好累啊。江寒在心裏苦逼的想到。
可是,現在就算是再苦逼他也得想下去啊。誰叫他家二師弟現在正在閉關,不能被召喚出來呢。
甩頭,不能再想自家二師弟了。再怎麽想自家二師弟也是不會現在就出來的。想也是白想。他還是趕緊想想怎麽完美的解決這件事吧。
就在江寒苦思冥想之際,小綠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屋內。他‘噔噔噔’跑到江寒的跟前,緊緊地抱住江寒的腿,奶聲奶氣的說道:“主人,主人,二木它在找你。你趕緊去小世界裏看看吧。你要是再不去,它就要把藥園裏所有的靈藥給全部吃掉了。”
二木?那是誰?江寒眼神詢問小綠。
這一刻,小綠跟江寒神識相通,他瞬間就明白了江寒的意思,他說道:“主人,二木就是小世界裏那條狗啊。你忘記了嗎?你之前還給它吃肉了呢。結果它吃完那些肉以後還沒吃夠,就在小世界裏到處找你。它在小世界裏找不到你,就開始發起瘋來。見誰咬誰。逮誰都撲。把小世界裏那些個靈獸給吓得躲進山裏都不敢出來了。我知道這事後就去告訴它,主人你不在小世界裏,出來忙自己的事情了。結果我這麽一說,它更瘋了。不停地叫着要我把主人你帶進去給它弄肉吃。我讓它稍等一會它都不幹。非得逼着我出來。它還說主人你要是不趕緊給它送肉去,它就把藥園裏那些靈藥全給吃了。叫主人你哭死去。”
一聽這話,江寒怒了。他本來就夠糟心的了,那蠢狗還給他沒事找事,拖他的後腿。要知道,那些靈藥可是他給自家師弟師妹和師父留着修煉用的。那蠢狗竟然想都他吃了。這不是沒事找抽這是什麽?他要不進小世界裏把那蠢狗給狠狠收拾一頓,他就枉為一個好師兄,不配做一個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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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握拳頭,‘咔咔’幾聲響動。
nm。蠢狗,你給本師兄等着。這次沒有師弟們跟着。本師兄不必在乎什麽形象,也不必想着維護本師兄的威嚴。本師兄這就進小世界裏好好地伺候伺候你。要是不把你伺候爽了,本師兄就跟你姓。
擡腳,瞬身。
眨眼間江寒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便出現到了小世界當中。
小綠這個小狗腿也很及時的跟了進來。
江寒進入小世界以後,便放聲大喊起來:“蠢狗,你給勞資滾過來。勞資今天要不把你伺候爽了。勞資今天絕不出去。”
“出來,出來,出來。”大喊聲一聲接着一聲。
正在山中欺負小動物的二木汪神聽到有人這麽喊,它還以為是在叫別人。于是,因為沒有肉吃而心情十分暴躁的它便繼續欺負起被它壓在身下的小動物來。
江寒喊了好幾聲也不看那蠢狗出來,便對着小狗腿小綠說道:“你不是說它威脅着要吃我的靈藥嗎?怎麽我這麽喊它都不出來?你是不是在騙我?”
小狗腿小綠一聽自家主人這麽說,深知自家主人這會十分不爽的他并不敢直接去觸這個黴頭。于是,他很狗腿的說道:“主人,主人,小綠崇拜你都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會騙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沒騙我,我這麽喊它,它會不出現?”江寒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小狗腿小綠抖了抖身體,說道:“主人,你叫它蠢狗,它是不會知道你是在叫它的。你得叫它的名字。這樣它很快就會出來了。”
“另外,主人,小綠是絕對不會騙主人你的。之前二木确實是這麽威脅小綠的。說小綠要是不把主人你帶進來給它弄肉吃的話,它就把藥園的靈藥全部吃了。”
江寒看小綠腦袋上的沖天小揪揪一抖一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敢拿這事騙自己,于是,他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你走吧。”
小綠哪敢說別的。他直接就瞬身消失在了小世界裏,回到了自己的本體中。
回到本體中以後,小綠伸手白嫩嫩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自言自語了一句:“剛才的主人真是太可怕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要不是他的靈魂沒變。小綠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小綠的新主人了。”
“只是,新主人為什麽會突然間就變得這麽可怕了呢?完全沒了之前那種表面上看着挺不近人情,實際上卻溫和可欺的模樣。現在的他就好像扒掉了內裏的那層溫和可欺的外衣,變得不再像以前那麽軟弱只想着與人為善了。看着就叫人不敢再小視他,欺騙他。”
“新主人,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小綠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他不懂為什麽自己的新主人會變化的這麽快。
但不可否認。新主人這種變化叫小綠很不喜歡。比較起來的話。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看起來就很柔軟可欺的主人。因為。面對那個主人的話,他可以肆意而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必擔心主人會真的傷害到他。
可起了變化後的新主人卻叫小綠本能的有些害怕。因為,他從新主人的靈魂中清楚的感覺到了一種叫他驚恐的冷意。那股冷意在明明白白的昭示着,若是他再敢像以前一樣仗着新主人柔軟可欺不願随意傷人性命就肆意妄為,此刻的主人就必定不會再饒了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抹殺了他。
對于自己出現這樣強烈的認知,叫小綠心中很是害怕。
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還是先躲一段時間觀察觀察新主人的改變再說吧。
小綠在心中告訴自己。
而在不久的将來後,小綠才發現,他此刻做的這個決定是多麽的明智。因為,他此刻做的這個決定,在以後完全地保住了他的靈識,讓他能得以繼續生存下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小綠離開後,發現那些靈藥并未受到任何摧殘的江寒,他心裏的火氣在經過之前那一通大喊後,瞬間便降了不少下去。
這心中的火氣一減少,之前想要狠狠收拾一頓那蠢狗的想法也就跟着淡了下來。
其實,認真說起來的話,對于已經平複火氣的江寒來說,現在動不動手收拾那蠢狗已經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了。有那個收拾蠢狗的時間,他覺得自己還不如找個人試試,看他弄出來的意識幻象對那些大乘境界以上的修士管不管用。
若是管用的話。那他就不用再想別的辦法。全由他一人操縱就行。現在的問題就在于他要去哪裏找一個大乘境界以上的修士來做他的實驗對象。
嗯?等等,大乘境界以上的修士?上次被他收拾了一頓的那只狐貍不就是嗎?江寒突然想起這茬事來。
不對,那只狐貍都活了十多萬年了,他的修為應該不止是大乘境界那麽低吧?
江寒覺得以那只狐貍存活的時間來看,他的修為絕對要比大乘境界高。
只是,大妖具體是個什麽境界,江寒沒接觸過,他也不知道。原主的記憶裏也沒關于妖修士的記載。
不過,不知道不要緊,他可以找那狐貍問問啊。左右他都已經進來了。說不定他憂慮的事情在狐貍那很容易就能解決掉呢?
只是,那狐貍在蠢狗的鎖妖環裏。他要想見那只狐貍,還必須得叫那蠢狗把狐貍放出來才行。
不過。在此之前。他雖然不再打算着動手收拾那只蠢狗。但也得叫那只蠢狗認清一些事實才行。他要叫那只蠢狗明白。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想要威脅他,就要有被收拾的覺悟才行。
想到這裏,江寒沉默下來,在心裏思索起妥當的辦法來。
但是思索來思索去,江寒還是覺得不要拐彎抹角的好。
想到這裏,江寒猛然放出了自己的意識,籠罩住了整個小世界。然後,他說道:“二木汪神,聽小綠說你找我?我就在藥園這裏。你過來吧。”
說完,江寒瞬間撤掉了自己的意識,站在那靜等起來。
而還在欺負小靈獸的二木汪神聽到江寒的聲音後,‘嗷嗚’一聲就飛奔消失在了原地。留下那只被欺負的凄慘無比的小靈獸(小灰狼)在那瑟瑟的抖着,動也不敢動。直到确認欺負自己的那條大狗再也不會出現後,它才凄厲的嚎叫一聲,狂奔離去。
嗚嗚嗚,爹爹,娘親,這個世界太可怕了,以後小若再也不要獨自出來玩了。
這只小灰狼被吓得不輕,在此後的無數年裏,它竟是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至于那始作俑者二木汪神。它從山裏出來後,直接就一路狂奔着向藥園疾馳而去。不過眨眼間功夫,它就站到了江寒的面前。然後,不待江寒開口,它便沖着江寒‘嗷嗷’吼起來。
嗷嗷嗷,愚蠢的人類,趕緊給本汪神上肉,上肉。
聽到沒,趕緊上肉。
江寒看着它一臉嚴肅的沖着自己吼叫的高冷模樣,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接着,他蹲下身體跟它平視着說道:“聽小綠說你要找我要肉吃。我要是不出現,你就把藥園裏那些靈藥全部都給吃了,對嗎?”
二木汪神不知道江寒為什麽要這麽問,它張開嘴‘嗷嗷’回道:嗷嗷嗷,愚蠢的人類,本汪神就是這樣說了,怎麽?你還要本汪神把話收回來不成?本汪神告訴你。本汪神可不是那種随意吃別人食物的蠢汪。本汪神吃東西可是很挑剔的。能吃你給的肉那是給你面子,有多少人求着給本汪神送肉吃本汪神都不理,卻吃你給的肉,你就偷着樂去吧。
嗷嗷嗷。別廢話。趕緊本汪神上肉。上肉。不然本汪神放小夥伴們出來咬死你。聽到沒愚蠢的人類。
江寒雖然還是聽不懂這蠢狗在叫些什麽。不過,從這蠢狗那鄙視的眼神中和那明顯有各種情緒波動的吼叫聲中,江寒可以判斷出來,這蠢狗必然是沒說什麽好話,弄不好這蠢狗還在罵他。
不過。聽不懂不要緊。他只要知道這蠢狗能聽懂自己說話就行。他這次一定要讓這蠢狗明白。他不是它以前那個只會疼着它,寵着它,哄着它玩,無條件對它好的主人。
他是江寒。這個小世界的絕對掌控者。小世界新的主人。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若是外人想要在這裏做些什麽,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得到他的認可才行。不然,那就是對他的不尊重,是刻意的挑釁。
這只蠢狗一不是他的寵物。二不是他認可的朋友。三不是同行的夥伴。他憑什麽要這麽慣着它?縱着它?叫它在自己的地盤上到處撒野耍橫?并且還蹬鼻子上臉的威脅他?
若是真說起來的話,它居住的地方好像是他的地盤吧?他能叫這只蠢狗繼續留在這,那是他承前個主人的情,本着與人為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心态不願去計較。為什麽這蠢狗就認不清這個事實?放肆撒野不說,還一點都不把他當回事。
這蠢狗把他當什麽了?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仆從?狗奴?小弟?它有什麽資格這麽指揮他?又有什麽資格這麽威脅他?憑它臉大?還是憑它在這裏待的久?
江寒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了,這蠢狗哪裏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會縱容它?
既是想不明白,那不想就是。反正他又不是來當這蠢狗的人生導師,來教育它成才的。他就是要這蠢狗認清一些事實而已。
想到這裏,江寒看着那蠢狗說道:“雖然我還是聽不懂你在叫些什麽。不過想來也應該不是什麽好話才是。我說的對不對?”
二木汪神十分鄙視的看了江寒一眼,嗷嗷喊道:嗷嗷嗷,愚蠢的人類,你管本汪神說的是好話還是壞話作甚?難道你還要教訓本汪神不成?看你那愚蠢的傻樣吧,本汪神一爪子就能弄死你,你信不信?莫要再在這裏跟本汪神墨跡來墨跡去的,趕快給本汪神上肉。
嗷嗷嗷,聽到了嗎愚蠢的人類。上肉,上肉。本汪神要肉。很多很多的肉。再不給本汪神上肉。本汪神真的放小夥伴出來咬死你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本汪神辣手無情。
見它這樣,江寒突然笑了。他剛才竟然覺得自己好像領悟到了這只蠢狗在說些什麽。對于自己生出這樣的感覺。他真的覺得挺好笑的。不管他的感覺是不是真的。就單憑這蠢狗仍舊這麽欠抽的樣子,他就不打算放過它。
二木汪神還以為江寒這一笑是想要給自己上肉。它立馬吼叫起來:嗷嗷嗷,愚蠢的人類,你這樣就對了。你得盡心盡力好好地伺候本汪神才行。伺候好了本汪神有賞。伺候不好本汪神就弄死你。送你入新的輪回。
可就在二木汪神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等着江寒給自己上肉的時候,江寒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它的腦袋上。一邊動作輕柔的撫摸這它的狗頭,一邊低聲說道:“蠢狗,我真是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認為我就一定會捧着你,寵着你,事事都順着你。接受你的威脅,”意識全開,化為囚籠,重力一重重過一重,死死地壓制住了剛才還在那各種神氣的二木汪神。壓得它神魂顫動。身軀一動不能動。一雙狗眼裏瞬間就充滿了驚懼之情,再也沒了之前的自得。
“是因為你在這個小世界裏待得時間比我長?還是你曾經有一個實力強悍彈指揮手間就能滅殺掉我的主人?或是因為你認為你的主人離開後,你就成為了這個小世界的主人?不必再受任何人的掌控?任何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物種都得反過來受你的支配掌控?亦或是你認為你手裏有那個鎖妖環,可以随意召喚裏面的各種妖獸,你就成為了萬能的神?”江寒又笑了。這次他笑得有些冷。
“蠢狗,你相不相信?就算你手裏有那個鎖妖環,我也能瞬間就滅了你?”江寒微微眯了下眼睛。
本就被吓得要死的二木汪神聽到這句話後,一雙狗眼中的驚懼之意愈發的深重起來。它想要張嘴怒吼。憤怒反擊。可它發現無論它怎麽努力,它都發不出一點動作。
“鎖妖環。就算它再好,它也只是個物品而已。我想要它,它便有用。我不想要它,它便是個廢物。蠢狗。你懂?”江寒凝視着二木汪神的一雙狗眼微微勾起了唇。
這個愚蠢的人類他真的會殺了我。他好像真的不在意我手中的鎖妖環。
這一刻,二木汪神無比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蠢狗,好好看清我,記住我,我不是你那個會疼着你,寵着你,縱着你,事事順着你,有時間會逗着你玩的老主人。”
“我是江寒。這個小世界的新主人。你和我并沒有任何關系。我沒有那個要照顧你,順着你,寵着你玩的義務。我不管不問的要你繼續住在這裏。那是我承你老主人的情。也是我知曉你對這裏有感情。不願意打破你對你老主人的緬懷之情。我對你仁至義盡。”
“可你呢?你住在這裏。吃在這裏。玩鬧也在這裏。你非但不知感恩。不認清眼前的現實。還反過來威脅我。是誰給了你威脅我的權利?是誰給了你威脅我的資格?是我嗎?嗯?”江寒的聲音微微上揚。
二木汪神想要搖搖狗頭,表示它沒有。可它仍然不能動。
此時此刻。二木汪神害怕極了。它很想趕快躲起來。它不想再面對這個可怕的人類。
也是這個時候。二木汪神深刻的認識到它之前的那些想法是多麽的愚蠢。因為。它竟然真的像江寒所說的那般。在主人離開後。它就跟小綠一樣。把這個小世界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再加上主人留給他的鎖妖環。更是叫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自那時候起,它就再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包括小綠。在它看來它就是這裏的神。無所不能。所以。在它知道這個小世界有新的主人的時候。它是一點都不在意。它很不屑一顧這個小世界的新主人。它壓根就沒把這個小世界的新主人當回事。它覺得它掌控着這個鎖妖環。就算是這個新主人也不敢拿它怎麽樣。只會供着它。順着它。它想要怎麽樣便可怎樣。新主人絕對不敢吱聲。
但現在它發現它真的是錯了。大錯特錯。
這個人類真的不是它可以随意無視忽略的。也不是它可以随意支配掌控的。更不是它可以肆意威脅的。
這個人類真的會為了它刻意的無視和它随意的支配掌控,以及肆意的威脅而殺了它。
毫不留情。
它怕了。
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