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撤退
莫愁死後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
楚默很是默默的感慨了一下。對于團長這種到處有粉絲的開挂狀态表示相當的……
漂亮！
如果以後遇到的鬼魂妖怪都是如此的話，那簡直太簡單了，關門放團長！
他以後選其他在助手絕壁要選顏值高的。
能電得男男女女集體拜倒在團長的皮褲之下，他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多麽和平有效的手段。
不過可惜，團長只能出現三分鐘。
庫洛洛和他做過測試，這三分鐘是按天計算的，歸零時間是午夜十二點。
只要有戰鬥的意願，團長就能變身，不一定要周圍就什麽非他不可的戰鬥。
庫洛洛又不是什麽清心寡欲的人，戰鬥意願什麽的，小意思。
不過三分鐘還是沒商量的。
楚默忍不住詢問團長，三分鐘夠不夠勾搭一個女鬼粉絲的時候。
庫洛洛卻毫不猶豫的把匕首直接架在了蜘蛛美女的脖子上。
“你認得我也應該認得這把匕首，上面有一毫克足夠毒死一頭鯨魚的毒，要不要試試，它對靈體的獨特效果。”
美女的臉上瞬間羞澀的愛慕全部失蹤，只留下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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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庫洛洛也同時在內心鄙視楚默。
【她更多的是在恐懼，這你都沒看出來？】
【……她愛慕你又不是假的的。我這個普通的牙科醫生，也沒什麽人對着我施展美人計，讓我刷經驗值，因為就算施展成功了，補牙拔牙該疼得還是疼。】牙醫是醫科分類中，唯一一個，在你清醒的狀态下，直接的，親手的給你制造痛苦的醫生了。
試問哪個MM着疼痛來，在疼痛中度過，最後帶着疼痛的餘韻離開，還有空給你抛媚眼。
楚默按照庫洛洛的提醒，再度仔細的觀察蜘蛛美女，顯然庫洛洛說得沒錯，這位姑娘羞澀和愛慕是有的，也的确是個喜歡團長的粉，否則不會一瞬間就認出團長，并且肯定是本人。
但是剛剛那一瞬間，她真正的愛慕和激動只有表達出來的十分之一。
更多的是害怕和驚恐，這種驚恐一半是給庫洛洛的，另一半是對着還在驚訝團長死後遍地粉的楚默。
這位蜘蛛美女能這麽快的确認團長是真貨，不是COS，除了那兩個能力外很大程度上還取決于楚默。
自己是鬼，楚默是類似于抓鬼的道士（徹底忽略那張簡陋的工作證），陰陽師這樣的存在。
第一時間猜測，這個突然出現的庫洛洛魯西魯，很有可能是式神或者神将之類的存在。
至于怎麽召喚二次元角色……唯物主義下長大，信仰我黨的一切綱領，活了二十多年自己死後發現還鬼魂都是真的！
而且自己連人都不是！
比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沖擊，有人能弄個團長式神有什麽不可能的。
不管怎麽說，眼前的這個，從長相到氣勢都不像是冒牌的……如果冒牌的能有這樣她也認了。
所以這妹子第一時間撤銷了所有的異常狀态，嗲兮兮的打招呼。
一，是真心崇拜和喜歡團長，那份激動和羞澀不是假的。
二，就是因為是團長粉，所以才更深刻的了解——庫洛洛魯西魯這個人，這個角色。
那種看着漫畫人物臉好看，就一股腦的撲上去，幻想自己是真愛的年代早就過去了，當年愛做的美夢，現在看來別有趣味，但是絕對不真實。
作為一個喜歡團長的粉，作為一個了解團長的粉絲。
在看到庫洛洛的第一時間絕逼是和這位妹子差不多的态度，那就是內心激動的嗷嗷叫但是表現出來是腿一軟——求饒命。
普通狀态尚且如此，現在他們還是敵對狀态了呢！
蜘蛛妹子只是做得更聰明一點，讓自己表現得是粉絲是花癡，主要懇求對象，是目前為止一直很好說話的……楚默。
而楚默則是受了之前楚言的影響，半點都不奇怪團長那張臉的魅力。才一時間忽略了蜘蛛女眼裏的恐慌。
【啊啊啊——】
大概是成為鬼以後反射弧略長，或者是團長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貼得太近，被如此美色震懾了一下，蜘蛛女雖然一直在害怕，但是尖叫聲倒是晚了那麽幾秒鐘。
“我覺得還是被美色誘惑更大一點啊……”楚默搖頭晃腦的感嘆，然後被庫洛洛富含殺氣的撇了一眼，立刻收起了那點點不正經。
無論妹子是真的被美色所迷惑，還是被團長的名聲給吓到，那都屬于個人魅力，屬于庫洛洛的個人魅力。
這種被魅力折服的表現更是正面表示了……他楚某人是多麽的慧眼識英才。
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依舊是……三分鐘快到了。
為了保持庫洛洛亮相和退場的完美程度，楚默以商量但是帶着點命令的口吻讓庫洛洛去看着後面那位出氣多入氣少的。
只見團長對着蜘蛛美人優雅一笑，然後輕輕一躍，眨眼間，一位讓人心醉神往的美男變成了一直萌萌的小貓。
看着團長變了形态，那位蜘蛛女也送了口氣。顯然雖然她不知道團長為什麽能變來變去，但是這種姿态就是暫時休戰的感覺。
想到對方有團長這樣的殺手锏卻一直沒用，擺明了是給她留活路，以及……真心的同情她的遭遇。
在沒有狂化，保持理智的狀态下，蜘蛛女對楚默态度溫和了180度。
投桃報李的，立刻表示，願意等楚默離開後幾天再殺人。
你願意，楚默不願意了。
團長既然對你有這麽大的震懾力，誰還不利用呢。
能把一份試卷做成滿分的機會，誰還會待見90分的。
已經激發了血統的厲鬼，沒有殺人就被帶入了地府。這對對楚默來說是功德，也是業績。楚默在幹送鬼魂們去地府這個小業務的時候。
就發信件問過地府，直接消滅和送去地府，哪個好，哪個貢獻點多。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後者更好。
換成地面上的流程來說，那就是阻止犯罪比捕捉罪犯的功勞更大。一槍擊斃罪犯的功勞不如活捉他送去接受法律的審判。
這涉及到體制，以及威嚴。
楚默裝模作樣立刻抛出第二套方案，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勸說。
蜘蛛女不要殺了劉旺，到了地府，蜘蛛女這個苦主，有得是機會把劉旺碎屍萬段，還能拼起來再萬段。
【我要親手殺了他！】蜘蛛女在這點上十分執着。
“生不如死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不然你不會吊着他的命那麽久……”
【我……】
“我有專業人士。”楚默潇灑的手一指，目标是踩在劉旺腦門上的那只貓。
庫洛洛魯西魯親自出手折磨一個人……
“想想看飛坦……那是庫洛洛手底下混的。”楚默壓低聲音，那個叫不懷疑好意。
蜘蛛女眯起眼睛想着之前楚默說的那些地府條款，再看看團長……
【好！我相信團長！】
“……”楚默。
雖然這就是他的意思，但是你這麽說怎麽就那麽的讓人覺得不怎麽開森呢。
團長有意見嗎？當然沒有。
楚默的貢獻點越高，實力越強，團長的實力也就越強——庫洛洛沒說，但是楚默看得出，一個強者的實力被壓制，心裏是絕對舒服不起來的。
更何況……對于幻影旅團的蜘蛛頭來說，幹點違法亂紀的事情，那簡直是派遣寂寞。
于是事情就這麽愉快的說定了。
不過現在還是先處理一下表面的事情比較好。
楚默進來已經夠久，現場還一片狼藉。
滿地的符紙，半床的鮮血，這一地的藥水，這被割斷的呼叫鈴。
蜘蛛女好奇的看着這位號稱要全身而退不被懷疑的某人怎麽度過這一段。就算劉旺現在沒死……這也不好解釋吧。
就看着楚默低頭和小貓商量了兩句後先是蹭了點劉旺的血在身上，手上，臉上。
随後把自己龍得發絲淩亂。
接着就是小貓的表演時刻了。
蜘蛛女眼冒愛心的看着黑色的小貓咪，翻出盜賊極意，扔了一個能力到楚默身上，瞬間，楚默變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青。
這時候……誰還有空看楚默啊。小小的一只，大大的書本，金色的貓眼透露着認真，小小的爪子揮啊揮……
扭頭，不能笑，不能花癡，不能撲上去，那是團長！！那是團長！撲上去就沒命了。
蜘蛛女忍得辛苦，不過接下來倒不是團長秀的時候而是楚默的演技時間。庫洛洛身邊飄着書，直接用念在牆上劃拉出幾道“爪痕”後，蹿出窗外趴着。
楚默這是帶着一身的狼狽，直接撞門出了房間。
狼狽的樣子瞬間引來了值班護士的驚呼。跑過來一摸楚默的身體，果斷的叫起了其他的員工幫忙推車過來，把人送到樓下搶救室。
“他的體溫都快境界最低值了，心跳過慢，血壓下降。”
不虧是能值班的護士，把人臺上推車的時候，就測了個基礎的大概。
呼啦一下，幾個值班的護工，立刻飛速奔跑，救人要緊。
剛剛測血壓的護士跟着一起走，剩下的護士開始維持秩序，讓跑出來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回病房。
“啊——”又是一聲驚呼，來源于一個看熱鬧的病人。
只見他捂着心髒指着楚默跑出來的病房。
其他站着近的人也湊過去一看，也齊刷刷的尖叫了起來。
護士們轉頭看向病房號，就變了臉色。
剛剛光顧着楚默，一時間都沒注意病房……不，也有可能是注意了，她們卻不願意去想。
“又是五號病房。”
“這次好像更嚴重，以前只是有探訪家屬突然病倒貧血，這次……”
“怎麽辦。”
“剛剛，那個人跑出來的時候，似乎嘴唇哆嗦着說着，有……”
“別說了，一起去看看！”值班護士長斬釘截鐵。
剛剛尖叫的那些人，沒有立刻跑開，可見裏面也許會是吓人的場景，但是肯定是沒有那啥的。
至少是鬼來過的場景，而不是鬼在裏面的！
護士們相互鼓勁兒，手裏都捧着一個她們常用的盤子，裏面都放着，針筒，刀片，剪刀之類的“常用”物件。
也許是心裏準備足夠，她們幾個倒是沒有尖叫。
的那是也被裏面畫面震懾了。
仔細的看着躺着的劉旺胸口還有點起伏。房間裏也沒其他靈異現象，周圍還有那麽多人。值班護士長咬牙進去檢查狀況。
牆壁上的爪痕——無視無視。
點滴被扯掉了——這倒是正常。
呼叫鈴被割斷了——牆壁上都有爪痕了，呼叫鈴算什麽。
病人昏迷——比起剛剛出去的那個需要搶救的，只是昏迷算什麽。
最後床上不明出現的大量血跡。
護士長根據血跡的位置查找了一下劉旺的身體——根本看不見的大型傷口！
護士長覺得自己發現了這個狀況後沒有驚聲尖叫當場昏迷真的應該評選為醫院的十佳傑出，她發誓，絕對要打報告，申請這個月獎金翻倍……不，三倍。
憑借着本能，護士長神情再恍惚，還是準确的把點滴重新給劉旺插上。然後腳步飄忽的走到門口。
“郝醫生呢？”
“在樓下巡邏呢。”
“讓他快點上來，就說……病人和探病的打起來了。受了點傷，讓他來看看。”
門口所有的護士病人家屬都用“你說謊不打草稿的”目光看着護士長。
摔，她能怎麽說！
而被送下去的楚默，卻是在電梯下降的過程中慢慢的恢複了過來，體溫正常了，心跳正常了，血壓正常了。
他恢複的越快，周圍護送他的護工和護士臉色越不好看。
“那個……要不再檢查一下？沒準真有病呢？”有病比撞鬼好啊。
“那好吧。”楚默只能順着大家的要求去讓醫生檢查，卻在轉彎的時候眼角不小心喵到了一個熟人。“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