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們相信有鬼嗎
對于弟弟喜歡不按照畫風走的愛好，楚言也是相當的無奈。
看着對面被噎住的正常青年。楚言只能上前一步把話題圓回來，溫柔大方的把話題接過去。
可是剛解釋到一半就愣住了。
那個被楚默噎了一下的書卷氣質的青年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對姐弟直直的看着自己。
然後前一秒還得體溫柔的和自己說話的美女，立刻笑顏如花，直接展開雙臂，興奮的高呼“親愛的～”然後撲向了自己……身後自己正在追求的師妹。
師兄：o（╯□╰）o
楚默：！！！！
閨蜜相見摟摟抱抱，親愛的，老公，老婆什麽的無所顧忌。楚默和師兄則是同時愣住一時間相顧無語。
師兄是被這接二連三的突變的神轉折弄得有點鬧不明白。
楚默震撼的就多了。
這個書卷青年盯着八卦鏡的時候，就說明了他十有八九是他們這種能看得見的人。
八卦鏡的外觀實在是太普通了太新，按照楚言的話來說，傻子都不會認為是有年頭的古董。
一塊嶄新的油光锃亮的八卦鏡，懂行的回去找個好地方改風水，不懂行的挂窗口膈應鄰居。
楚默也用網絡查過八卦鏡的變革史，更加确定，自己手上的這款絕對是古代沒有的，是現代造型，再舊舊不過二十年。
懂行的不懂行的人都不會把它當做古董感興趣，能問的自然是圈內人。
話說第一次看到圈內人還有點小激動，不知道這位是家傳的？還是道家的，或者是佛門俗家弟子？還不等他進一步搭話，斜後方走來一個人卻讓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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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
的确是李敏，而且她背後還背着一個細細長長的魚竿袋子，就是那天在醫院看到的她背的那個。
不知道怎麽的，楚默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奇怪的很快就揭曉答案了。
擁抱了自家的閨蜜後，李敏很禮貌的介紹了雙方，這邊是閨蜜和閨蜜的弟弟，這邊是齊師兄。
“你們好，我叫齊裕安。”既然是心上人的朋友，齊裕安顯然更加熱情了幾分。
一派君子如玉，書香浸骨的古樸韻味，在品佳園這樣的背景下，這樣氣質的青年顯然更是融于天地景色之中，讓人平添不少好感。
楚默和楚言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這“師兄”兩個字倒是很讓人覺得別扭。
現代社會都是集體教育制。
學校裏的班級是從十幾個到幾十個，大家一起上，一門課一個老師，一個年級一個老師。同校高年級的基本都叫學長。
師兄之類的稱呼要到研究生跟着一個導師進修後才有。
除了這個外，還有就是你學了一門特殊的才藝，跟着一個名家學個書畫之類的才能。
這個名家門下同門之間才會如此稱呼。
楚言自然之道李敏沒有考研，但是這個師兄……學什麽都師兄？
李敏也發現了兩位的疑惑。也不慌張自己的口誤，雖然這方面她瞞得很好，但是早就有被好友發現蛛絲馬跡的心理準備和應對準備。
“齊師兄的父親就是小時候教我武術的那我老師。”
楚言張了張嘴，然後略糾結的沒說話。
李敏學武術這件事他也知道，不過李敏所謂的武術應該程度也就是比花架子好一點的檔次吧。在楚言的印象中，應該就是那種空手道補習班出品的層次。
這種程度有必要……師兄？
怎麽看都是這男的想追你套上的借口？！
楚言立刻用眼白看齊裕安，以娘家人的角度看過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萬個比不上自己的弟弟。
如果說楚言的思路還是“有個炮灰追我閨蜜，我對這男的老不滿意”的狀态。
楚默就想得比楚言快了一步。
齊裕安是看得懂他手裏八卦鏡素材的人，而李敏是他的師妹。
蜘蛛女在醫院裏鬧鬼，李敏突兀的出現在醫院裏。
在加上以前生活中種種被忽略的細節，比如……她曾經送給楚言的那個平安符！
好吧，既然有疑惑就再确認一下。
楚默上前一步，随意的把手搭在楚言的肩膀上，讓手上的那個八卦鏡晃悠在李敏的面前。
“你們是來品佳園玩的？還是特地來買東西的？”
楚默這麽大動作，李敏當然看見了八卦鏡，只不過她對于材料方面的研究比如齊師兄，只是覺得有點特別，然後看向師兄。
齊師兄立刻激動的朝着師妹點頭，就差直接吼出來告訴師妹，那是龍墨銅。
八卦鏡一般都是用純銅或者桃木制作的，因為這兩種材料有鎮邪驅邪的作用。
不過單一的材料很難制造出不明覺厲的效果。
于是為了市場需求八卦鏡也開始增添其他元素了。
給劉旺這種急需救命的人，賣給他鏡子的人自然不會用染料塗一下的那種，而是在銅裏面摻了東西。
現在這塊銅鏡在純黃的底色中，還摻雜着一種很獨特的墨綠色的紋路。黑中帶綠，宛如天然交織的紋理一樣摻雜在八嘎鏡上。
這樣“天然”的感覺立刻讓整個鏡子品質非凡了起來，哪怕它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新造的。
楚默一開始是覺得在鏡子有點特別才順走的，回去查萬能的筆記本才知道原來是裏面摻雜着好材料。
而齊師兄和李敏，自然是靠着自家功底看出來的。
龍墨銅啊！！
聽名字就知道了，名字裏有龍字冠名的，能差到哪兒去！
是誰這麽敗家，往工藝品裏面摻雜這個。這要可是法器鑲嵌符文的好材料，只要加上龍墨銅，那就是繪制成功率加一成，成品後法器威力再加一成！
想到這裏這對師兄妹同時目光火熱了一把。
而這火熱的目光卻讓楚默哭笑不得——還真是圈內人啊。
話說，自從接手“死神”的這個實習工職稱後，怎麽發生的事情都是圍繞在周圍的。
張浩是隔壁鄰居，楚言是自己哥哥，那個劉旺是開車撞自己的人。
現在！馬路上遇到舊友竟然發現，對方是圈內人！
而且明顯是從事相關行業已經不只一兩年了！
他這個入行才四個月不到的菜鳥應該跪喊前輩才對。
楚默用眼角看向還不是很明白重點在哪兒的楚言，尋思着怎麽告訴他，他多年的死黨閨蜜早就領先一步開啓新世界了。
恩……師兄，教她“武術”的師傅的兒子。
看來是家族式的。
雖然還不了解現在業內人士的構架，不過根據華夏近百年的狀況不難推測，家族式的傳承是主流。這樣更能在戰争中保存以及在新社會體系下傳承下來。
“我們就是來随便逛逛的。”哪怕被龍墨銅吸引了注意力，兩位還是很禮貌的先回答了楚默之前随便抛出來的話題。
就是不太好接下去。
尤其是齊師兄，他剛剛提出過對八卦鏡的非分之想，并且被無情且又無理取鬧的拒絕了，現在對方還不是能普通交易的陌生人，是自家師妹的好友。
人家要是多問一句，你們買這個幹嘛。
這真的是說實話也不對，說謊話更不對。
齊師兄苦惱的問題楚默也想到了。
和師兄一個人悶頭考慮的不同，楚默還有團長能商量——要不要透露自己也是圈內人這個訊息給李敏和齊裕安知道？
要和不要，都有理由。不過楚默更傾向于現在就說清楚。
這面八卦鏡到不是什麽問題，龍墨銅是好東西珍貴，但是又不是什麽稀世奇珍，賣了它就能隔絕一切問題。
但是以後呢？比如他們現在，要去買特殊的朱砂和符紙，還得費力的繞過這兩位，自己偷偷的去。
就算繞過了這一次，那以後呢？
按照那所謂的“最想避開的人一定會遇見”這種定律，以後自己在做那些任務的時候肯定能遇到這兩位。
而現在說開，還能借着這兩位摸清一下業內潛規則。
別的不說，就李敏和楚言的關系，李敏就是他們混入行業內最好的敲門磚。
不說只是一時省事，說了卻又不少好處和必要性，但是怎麽說就是關鍵了。
楚默順其自然的揮了揮他們剛買的那堆“垃圾”，然後提議去前面茶樓坐坐。
四個人中有三個想要好好“聊聊”剩下的那位疑惑明明才開始逛弟弟怎麽就累了也就不重要了。
這種地方茶樓是必須的，首先逛街都會累，而個逛古董園的大部分都上了年紀，體力更不行，所以休息的地方必須有。
其次，如果買到了好東西，茶樓也是一個第一時間顯擺和要求大家幫忙掌眼的好地方。
有話要說的三個人，來到了茶樓第一時間找的就是一個能私密說話的包廂。
剛坐下，叫茶水，然後關上門窗，楚默先是把齊師兄出現後就躲到口袋裏的團長給撈出來。
團長優雅的施展了一下身軀，乖巧的趴在了桌子中央。
齊師兄悲哀的發現，剛剛還為了龍墨銅頻繁和自己眼神交流師妹頓時一個眼角都不給自己了。
滿心滿眼的都是眼前這只黑色的小貓。
“你想要這個八卦鏡？”還是以八卦鏡為借口插入，齊師兄頓時集中注意力，李敏……在小心謹慎的喂貓。
“是的。楚先生，實際上這個八卦鏡并不是什麽古董，我想要買，只是……額……”
不是古董卻是想要，并且願意高價購買，這話誰信啊。
齊師兄立刻開始組織語句，找一個合适的借口。結果還沒說，楚默就自己替他說了。
“不是我說，外面的八卦鏡有各種不同的款式，但是很少能有這個這麽特別的，我也是無意中得到他的，你會看上也很正常。”
師兄先是松口氣，然後內心緊繃，楚默也透露了很喜歡這個“工藝品”的心思。
“家父……”
“但是這個八卦鏡不是普通的東西啊，不然的話，沖着你和李敏的關系，送你也無妨。”
齊師兄：？？？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你相信這個世界有人能見得到鬼嗎？”
這回連李敏都顧不上可愛的不害怕她的小貓咪了，轉頭震驚的看着楚默。
“是的，我就是其中一員。”露出了不被信任略微憂傷的表情。
團長喵蹲在桌子看着楚默的表演滿意的點頭——表現不錯。
“怎麽可能……”李敏下意識的想反駁，她認識楚默又不是第一天了，明明楚默平時是看不見的！
“我知道你們難以相信，但是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這塊八卦鏡設計到很特殊的原因，不能給你們。不然就是給你們招貨。”
楚默把态度調整到修真者看普通凡人的表情，充滿高冷和憐憫，帶着高高在上的指教。
“我同情你們這些普通人注定迷茫一生，但是有時候反而覺得看不清真相更好，話我只能說到這裏了。說再多就是害了你們了。”
作為齊家二少，齊裕安長這麽大，第一次被業內人當普通人“保護”。
這時候他總算有點理解師妹平時堅持的了。
被人用蝼蟻和白癡的目光看待和評價真是十分的不爽。
“我姓齊，江州齊家。”
被噎了很久，齊師兄才找這麽一句提醒同行，他是齊家，齊家的人！！
“我記住了，以後有遇到這種麻煩的話，看在李敏的面子上我會給你們打折的。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和你的家人，天理循環，善惡有報，少作點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