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冰仙子的一雙養女是一對絕色的雙胞胎。
一對有能力的姐妹花，雙胞胎，還長得那麽漂亮，天賦還高，這讓很多人羨慕冰仙子的好運。
對此，提到這個話題，冰仙子的心情總是格外的好。
當年她的追求者太多，光是教導侄子侄女無法讓人死心。哪怕是家人都希望自己能有歸宿而不是單身。
神話中還能有女神對着冥河發個誓，就能擺脫色狼神王的性騷擾。
她又不能。
領養一個孩子倒是一種委婉的表達決心的方法，于是當場就去了孤兒院。
或許是有緣吧，只是随便一去就遇到了這對姐妹花。當年兩個孩子才五六個月大，自然看不出将來能有多好看，也看不出資質潛力，甚至連能開眼與否都看不出。
只是能看出他們對靈氣反應頗高，根骨也不錯。心頭一動就決定收養她們了。
現在回憶起來，她們簡直是老天送給自己的又一份珍貴的禮物。
被冰仙子視若珍寶的雙胞胎之一，自然不會刻意偏袒什麽，但是架不住事情巧。
剛開始閱卷沒多久，母親就發現了這張卷子，仔細一看之下，竟然震驚的站了起來，就這麽站着足足看了十分鐘，然後破天荒的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親筆寫下十籌的成績，表示要立刻見見這個楚默。
母親的失态，少見的滿分，以及楚默這個陌生名字的好奇成功點燃了小姑娘的好感度。
但是剛去接人，就遇到了王叉（耳釘男的名字）這家夥蹦出來一副替美人排憂解難的惡心模樣。
一邊是有好感度的才俊，一邊是利用他們秦家排除異己還不忘記泡妞但是忘記照鏡子癞蛤蟆。
也難怪這位秦小美女給楚默搭臺子了。
刻意放大分貝不說，美目顧盼之間刻意表達敬意不說，可以把話講得很明白（滿籌）又模糊了一些用詞。
多年來第一個滿籌，這個多年……是多少年。一不小心就給人一種歷史第一的錯覺。
還補充表示母親想見見“後輩”。
一句話，二十三個字，卻疊了三個意境。
這妹子真是人才。
而這句話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轟轟烈烈。
本來注視在楚默身上的目光緊緊是好奇，雖然王叉是說話難聽掉分，但是倒是關于楚默身份的那部分，大家倒是同樣的猜測。
不知道是誰家（很有可能是齊家）剛剛收的新徒弟，于是帶過來見見世面刷刷存在感，重在參與。
他們這些人，自稱術士或者修士，手裏掌握的眼睛看到的都是這個世界絕大多數芸芸衆生看不到的“真相”。但是他們要有這個實力，沒個十幾年的功夫就出不了成就。
楚默這麽大年紀了才入門，若沒有什麽特別內情或者特別事件，那麽楚默在他們眼裏就等于家裏七八歲的小孩子。
王叉叫他幼崽，倒是貼切的很。
但是現在不對了，你一個幼崽能回答出他們都不知道的答案？這寫題目可不是廣學識淵博就能得到的籌數的。
于是目光瞬間調轉了n個等級，直接從看來打醬油的幸運兒變成了隐士高人/某個大家族，秘密調教了n年終于放出來禍害他們這群可憐的普通人的絕世天才。
打量，好奇，探究，崇拜，羨慕，嫉妒，算計什麽目光都朝着楚默扔過去。
唯一有點特別的就是齊裕安的目光：兄弟，你穿回來的怎麽會答對這個世界的題目？酆州大陸到底和地球有多像啊！！！
哦，更正一下，還有唯二的。
沒有受到任何物理攻擊，但是臉被打得啪啪啪做響的，就差具現化出豬頭效果的王叉。
不過沒關系，王叉，不要覺得自己不夠寂寞，只是個唯二。等楚默跟着秦小美女離開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交在你身上了。
看，這不就是嘛！
衆目睽睽之下，楚默一點都沒有露出不好意思，或者是緊張的姿态。欣然點頭接受邀請。
在他點頭後，一只小小的黑貓瞬間竄上他的肩膀，表示同去。
那只同樣踹了王叉一眼的小狗倒是和楚默對視了一眼後留在原地。
不過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不在狗狗了，而全部在王叉身上了。
啧啧啧，高大上的神秘新人走了，這種蹦跶着咬人的跳蚤還不允許大家諷刺嗎？
讓我們想象，從哪裏開始諷刺好呢？
恩，是有眼不識泰山？班門弄斧？
用心險惡，打算利用主人家來驅逐勁敵？
還是不自量力還打算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哦，對了，還口不擇言得罪趙家了。
人家是妖精，是趙家契約的靈獸，你一口一個妖物，得罪了那些靈獸不說。更是直接開罪趙家的修士。
人家有靈獸你讓人家有種不用。
那你有種你打架的時候，不用法力，不用法寶，不用符，不用手不用腳不用嘴不用你自己啊（==）。
再加上他現在怎麽看怎麽別扭的造型……
啊呀呀，這麽多條從哪條開始嘲諷呢。選擇性障礙症真是苦惱人。
和王叉關系不好的，這時候已經不怎麽挑的直接開口“詢問”了，而和王叉關系好的，也沒替他聲援，而是略帶尴尬并且不滿的看着他。關系不好不壞的，是開口諷刺還是用過眼神表達就看個人性格了。
恩，從數量上來看，果斷的王叉的人緣并不咋的。
那臉色，從紅到白到青到紫論了一圈再來幾種顏色都能湊個彩虹召喚神龍了。
憤怒到發紅的眼睛毫不掩飾怨毒的盯着——齊裕安。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把人帶來，他怎麽會載這樣的跟鬥，對了！肯定是他，齊裕安！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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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外面的精彩，裏面的橋段也不差。
團長跟着楚默一起進去，自然是幫楚默補漏洞的。團長那是誰？那是出場就騙了別人一次而已，就被大家奉為騙神的人。
區區查缺補漏算什麽。
而殺殿，自然是對那幾個散發妖氣的“人”感興趣。
“想不到你如此年輕。”冰仙子對優秀的年輕人很有好感。楚默這種長得不錯，學識不錯，氣質不錯，态度不錯的年輕人。
更是刷好感度的作弊器。
要論顏值，楚默自然是比不上團長和殺殿，但是正是這差了幾分的帥，讓他更容易獲得長輩的好感。
“秦前輩過獎了。”
“你的……師從何處？我看過你的請柬，是齊家嗎？”
“并不是，我的姐姐和齊家的李敏是十幾年的朋友了，我和小齊，也就是裕安的關系也很好，我們是朋友。對冰仙子的論法大會仰慕已久，也渴望求證自己的所學，所以厚顏對好友開口求來了這份請柬，至于師從何處……”
楚默微微低頭，睫毛半遮，那幾次張口卻無法說出口的猶豫，成功讓對面幾位旁聽者內心咯噔一下。
“他已經獲得了永遠的安寧，我不想再打擾他，這也是他的意思。”
衆人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樣，連冰仙子也沒懷疑什麽。
蹲在楚默膝蓋上的小黑貓滿意的點頭。這個動作，這個語氣雖然老套，但是楚默又不是去拍電影，要創新幹什麽。老套的鏡頭才能最直接的傳遞大家需要腦補的訊息，也最不容易看出破綻。
這最需要回答的部分，不枉費在家練習過很多遍了。
“說實在的，說是師傅，其實我并沒有正式拜師過。這麽多年了，我也沒見過他幾次。他情願用網絡和我交流。”楚默一臉真不知道該拿這位老人家的怪脾氣怎麽辦才好的無奈。
對方的傷心事不能再戳，這是華夏的良好品性。再加上楚默形容的這種獨行俠并在他們圈內也真是有的。
算算時間，抗戰那會兒活下來的孤家寡人，幾十年瓢潑又争不過他們這些世家，最後放開心胸逍遙人間，選一個看得過去的小徒弟教導。這樣的人先今大多是耄耋以上的歲數了，所以……
而且，楚默這樣身世的人，他們以前還真遇到過。只不過楚默的師傅脾氣更怪一點罷了。
跳過了身世，那麽也該問問題了。
“你這五題都回答的相當有趣和紮實。比如這第五題……”冰仙子很有話題技巧，先挑第五題說以此來緩和氣氛不把對話弄得像是挑刺或者為難。
畢竟第五題楚默回答得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也沒有技術貼，而是從一種很唯心的角度來寫了最後一個答案。頗有點心靈雞湯，網絡當紅一百句的感覺。
“我讨巧了，寫到最後一題，腦細胞都沒剩下多少了，就随便寫了。”楚默努力刷着幽默感，并且把語氣調得略低齡化一點。俗稱——賣萌。
而這時候庫洛洛在他的褲子上撓了一爪子。
楚默立刻表情調到正經，以文青的口吻給了個正式的答案。“雖然是随便寫，但是那裏也的确是絕境，任何試圖複活死者，強留靈魂的手段帶來的只有更大的痛苦和悲哀。”
冰仙子和雙胞胎同時美目閃過一絲別樣的風情。
要知道他們這行，在普通人眼裏，最大懇求莫過于起死回生，以及延壽。明知道這是逆天而行的，但是為了金錢，名譽，地位。很多人還是伸出了手。
別說那些魔修了，就連他們這些世家，封存的秘籍中誰沒個類似的手段呢。
而楚默這樣的表态則是展現了一種……難得的坦蕩。
“你師傅把你教得很好。”幹淨，純淨，正直，堅毅……好孩子啊。
“多謝仙子謬贊了。”
“是不是缪贊，看這份卷子就知道了，我可不是随便給人滿籌的。”冰仙子自然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題目上。
第一題是要求寫出四種五行衍生法的運用
這題有選擇的意味，五行道法實在是太多，衍生的組合法那就更多了，但是公認的最正确的只有一種。其他的，都頗有利弊，剩下的三種，你要麽選擇先今已經公布的上，要麽選擇自己“創新”。
楚默就給了三種創新的答案。
不僅僅是這題創新了，下一題清冥石的問題，還有第三題禦鬼的問題都是創新。
“這些一部分是古籍記載，一部分是師傅的研究，一部分卻是理論假設。比如禦鬼那題，不用令牌，那就用別的。以屍體之血混以禦主之血，以麒麟草混合瑞獸之涎在身上刻以咒令……”
楚默笑着看向雙胞胎，果不其然雙胞胎呆滞了一下，不敢置信的詢問“聖杯之戰？”
“沒錯，看起來就像是漫畫中橋段，這只是設想，但是是存在一定的可行性的。”
“人類是最富有靈氣的，那麽以人類的軀體作為媒介來契約小鬼，有何不可呢？我曾經提出過這樣的疑問，那時候當然還沒這個動畫，我也沒打算學習禦鬼，年少無知的我只是覺得令牌有點麻煩……”
楚默當下開始畫了起了圖，制符師的繪畫功底展露無遺，幾個複雜的陣法一畫，不但雙胞胎很感興趣，連冰仙子都沉浸其中，開始讨論了起來。
最後甚至變成了冰仙子在那裏自問自答。
“我并不是禦鬼的，這份答題我會給林家的人看，不知道……”
“當然可以。”這種小知識在地府根本就是免費贈送，若是要系統的學習禦鬼才要花點數呢。
根據團長的查詢，令牌是最簡便最好用的。這個咒令法，除了能玩cos外，根本沒什麽優點。地府特地标注是淘汰技術。
“還有這個……”
“母親，時間已經很久了。”雙胞胎中另一個小姑娘委婉的提醒，您還有一大堆卷子沒看呢，外面還有幾十號人等着呢。
楚默體貼的提出下一次再聊，自己一定好好解答卷子中的各種想法，不過他也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哦？”冰仙子很滿意楚默。
年輕人就是要大膽，看到長輩就畏畏縮縮的不敢多說，就怕錯誤像什麽樣。
“作為難得的滿籌，不知道，我能不獲得一個額外的獎勵，下一輪的辯論賽，由我來出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