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蕩,布蘭德紅了眼眶,不說話了。

葉梓慢慢地、極富耐心地拓展着。

自身配置實在太給力,葉梓硬是以憋成陽痿的毅力放入了四根手指,才深吸了口氣,換上自己的分身。

布蘭德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半晌才軟軟地啊了一聲。

銀發少年讷讷道:“進……進去了?”

有力的手掰開他的臀肉,讓那怒張的器官進得更深,葉梓笑道:“還能有假不成?”

布蘭德有些遲鈍道:“沒有書裏寫的那麽痛。”

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的BOSS君曾經為此做過不少功課,能找到的資料書籍都被他搜刮了個遍,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比方說作為承受的一方,第一次會很痛。

葉梓咬牙切齒道:“那是因為我快憋死了!”

他報複性地狠狠一頂,而後連綿不絕地動作起來。

開始的時候細細密密,等到身下人适應了以後,便整個抽出,然後整個頂入,劇烈的動作帶出殷紅的穴肉,有種舒爽的感覺狠狠沖擊到全身,讓他的動作越發有力。

撞擊聲和悶哼聲在密閉的石室中清晰地響起,冰棺牢固地堅守陣地,并沒有任何散架的跡象,只偶爾發出搖晃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很快隐沒。

葉梓知道背後位是初次中能讓承受一方最舒服的姿勢,但他就是想看見布蘭德的臉,想看見這張平日裏清心寡欲的臉現在的表情。

春意染上眼角眉梢,修長的身軀上點點汗珠讓肌膚更顯得白皙光滑,陷入欲望中的聖子和尋常少年也沒有什麽不同,但葉梓卻覺得,這張臉上散發出來的光輝、這具身體對他的吸引力,都是旁人所無法比拟的。

如同在這虛幻的世界中尋找到唯一的真實,帶來的感動不是任何其他的事物能夠比較的。他更用力地掰開挺翹的臀瓣,将自己更深地和布蘭德結合在一起,低下頭去湊在他的耳邊,噴吐着火熱的氣息:“你的後面出水了呢,布蘭德,有沒有感覺到?”

的确有細微的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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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少年舔吻着身下人的耳廓,啧啧有聲地吸吮圓潤的耳垂,話語也越來越下流:“又熱又緊,還很濕滑,好舒服……”

“哈,別說了……”被欺負的聖子終于顧不得咬緊嘴唇,張口試圖阻止,卻被兩根手指趁機夾住了舌頭,阻止了合上嘴唇的動作。

黑發少年喘息着,笑道:“我不說了,換你來。”

“混蛋……嗯……”無法阻止的呻吟傾瀉而出,布蘭德索性放任了自己,完全沉淪在這場交合中。

頂入的動作越來越快,胡亂橫沖直撞的分身擊打在某一點上,布蘭德驚叫起來,前方的勃起釋放了出來。

葉梓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樣子是這裏了。”

話音未落,他有意識地集中到這一點進攻,換來身下人高亢的吟叫,布蘭德眼中已流出了淚水,全身都透出種粉紅,喃喃着求饒:“別……啊……別頂那裏……”

“好丢臉……啊!”

親吻如細雨般柔和,埃爾維斯輕柔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寵溺:“沒關系的,只有我知道。”

“叫出來也沒關系的。”

“布蘭德,我愛你。”

被關在看不到外界、也聽不到聲音的籠子裏,喵星人正在煩躁地磨爪子:那個人類到底在幹什麽?該不會已經把如此可愛如此萌的我忘了吧?到底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54失蹤的兩人

有些人一兩天沒有消息,是沒有人會察覺到的;還有些人若是一時半刻沒有消息,就難免叫人牽腸挂肚。

伊蓮恩白着一張小臉,确認般道:“真的沒有找到人?”

她身邊是一群出主意的校友們:

“我覺得老大說不定在地底下,比如說有個地洞什麽的?”

“煉金有沒有可能弄出隐身的藥水或者變小的藥?”

“埃爾維斯是和布蘭德一起失蹤的!他們能去哪裏?”

海斯忒瑞搖了搖頭,神情緊繃着道:“已經找遍了整座島嶼,沒有。”維綸站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想要說什麽的科雷特爾學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次可不是為獎金心痛,海斯忒瑞是真的愁壞了。聖德裏安的學生出去比賽,最多在賽場上有個三長兩短,多半都出不了什麽大事,像這種失蹤的許多年來也只出了這一次。

埃爾澤大陸神秘莫測,但學校比賽自然是只會找尋安全的地方,若不是埃爾維斯和布蘭德有意隐藏蹤跡,便是這兒當真有什麽他們還不知道的東西……想到埃爾維斯假期時加入傭兵團時各種讓人感嘆的運氣和經歷,海斯忒瑞的目光漸漸落在賢者科爾溫身上。

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瘦弱的賢者身上。

在灼熱的視線當中,科爾溫相當淡定地燒水泡茶,将一個胖胖的橢圓果實放進了沸騰的水裏,有淡淡的草木清香萦繞,雙鬓斑白的賢者慢悠悠地潤了潤喉,才莫名其妙地擡起頭來,一臉面無表情。

賽薇亞拉微笑着開口:“賢者閣下,不知在這個坎布島上是否有什麽少有人知的傳說?”她露出為難之色,道:“聖德裏安走失了兩個學生,我們都沒有找到……”

現在是第一場比賽第二天。尋找到地圖的小隊很是稀少,頭一個到達指定地點的是聖德裏安三個少女兩個少年組成的隊伍,他們還來不及坐下,便急匆匆地來纏着自家學校的老師找人,原因僅僅是在水晶球的占蔔中瞧見了淡淡的灰色霧氣。占蔔的首先是埃爾維斯今日的運勢,然後是布蘭德今日的運勢,很普通的入門占蔔,得到的結果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麽,卻讓這幾個學生如臨大敵。

按照擅長占蔔的那個少女的說法:“從我加入後援團的那一天起,三年來每天早上起床都給埃爾維斯大人占蔔的,頭一次他的運氣這麽差!”

聖德裏安學生一臉欽佩,其他兩個學校:“……”貴族的生活果然不是常人能懂的。

賢者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據考證這座島是一位水火雙系法聖和獸族狂戰士決戰造成的,據說雙方都在決戰後隕落,力量波動過大甚至撕開了空間的縫隙,可以直通到獸族的核心。說起獸族的重要城市,不是獅心城就是輝夜城了……不過千年前獅族好像不是那麽有名的樣子,所以大概……是輝夜城?”

有人低聲自語:“鲛人之城……”鲛人入水則雙腿化為魚尾,出水則與人無異,體态風流,月貌花容,外表出了名的柔弱,手段出了名的狠辣,作為獸族的祭祀,地位從神話時起未有過動搖。

海斯忒瑞面色已有些灰敗,心急之下沖口而出:“科爾溫閣下,不知您對這一推斷有什麽把握?”

科爾溫奇怪地看了看他,道:“這是随便說說的猜測啊,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人生總有坎坷,跌倒了就要爬起來,不經歷風雨怎麽見彩虹……我覺得這兩個學生運氣還蠻好的,作為人類按照正常途徑根本一輩子都不能去輝夜城參觀啊……”他暢想着未來,眼睛都在發亮:“根據現存的資料考證,輝夜城有可以通到龍島的路,龍島距離精靈森林也蠻近的,據說封印魔族的地點就在精靈森林旁邊……如果能讓我都考察去一次,死了也沒什麽遺憾的了……”

所有人:“……”賢者的世界我們不懂。

維綸嘆了口氣,轉頭安慰海斯忒瑞:“你不是說這兩個學生運氣一向不錯的嗎?只希望他們能逢兇化吉了。”

賽薇亞拉垂下眼簾,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真的是變了很多呢。自三歲起,她便會不時做些奇異的夢,醒來時記得夢中的喜怒哀樂,夢境中的經歷卻是記不明晰。這本來很是尋常,許多人都記不得夢中發生了什麽,畢竟只是個夢而已,也沒什麽好計較的。但随着漸漸長大,許多發生在眼前的事情總是帶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霧裏看花水中望月一般,任你再是細細回憶,也揭不開那一層神秘的薄紗。

預知之夢,預知未來的夢。

直到十四歲那年,她突然能夠記得夢中的片段。拼湊夢境成為了那段時間賽薇亞拉唯一的興趣,持續了近一年絞盡腦汁的回憶和猜測之後,終于有了完整的故事,在那個故事裏,有很多人在自己的生命裏出現又消失,只有一個英俊陽剛的少年一直陪伴左右,他叫做埃爾維斯·澤瑪西亞。賽薇亞拉記得少年有很多妻子,自己僅僅是其中的一個,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願意的,但夢中那種眷戀和滿足的感覺卻不似作僞。

這次接到教皇的吩咐來到此地,是她和埃爾維斯的第一次見面。

來之前并非沒有過幻想,再堅強再英氣的女人也有女兒家的小心思,但在見到本人以後,這心思便歇了大半。

俊美的五官并不似夢境中那樣猶如太陽般耀眼,而是種流水一樣的柔和,黑發黑眸的少年靜靜站立在人群之中微笑,唇角的弧度恰到好處,不生疏不熱絡,一舉一動都恪守禮儀,挑不出一點兒差錯來,簡直是教科書中貴族的典範,予人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的矜持之感。但當他回過頭去,和另一個銀發少年視線相交的時候,漆黑的眸子深處便有種情感漫卷上來,要将你的心在溫暖的泉水中溺斃。

是布蘭德·但丁,教皇培養的繼承人之一。

賽薇亞拉覺得有些好笑,教皇若是知道他的聖子已經對瑪西亞的血脈有了如此的影響力,可還會叫她來?還是會的吧。畢竟人的心是最難掌控的東西,而只有女性才能産下後代。

有低低的哭聲響起,将賽薇亞拉從飄飛的思緒中拉回。

一個聖德裏安的女孩子聽聞心上人處境之後太過不安,哭了出來,帶動其他的幾個女孩也跟着抹眼淚。

其他兩所學校:“……”賽薇亞拉:“……”好吧,其實夢境還是偶爾靠譜的,至少埃爾維斯的魅力還是能夠相信的。

圖亞頭皮發麻地試圖找些好話:“別哭了嘛!更危險的時候老大又不是沒遇到過,一定會沒事的!其實到了輝夜城也不是沒有活路了,比方說可以僞裝成獸族?”

葉梓也這麽想。

條件簡陋,在給水系魔法師點了一個贊以後,剛剛将期待已久的大餐吃幹抹淨的某人凝出幹淨的水球殷勤地給腰酸背痛的銀發少年簡單洗浴擦身,将他扶坐起在冰棺裏,腰後還墊上抱枕照顧地萬分妥帖,還不待情話綿綿地回味一番,布蘭德便想起了之前提到的有人假冒他的話題,于是兩人的下一步就是将花貓放出來弄清楚這個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花貓喵喵喵地一通亂叫,淺黃色的眸子裏滿是憤慨。

布蘭德:“……”

葉梓黑線:“……說人話。”

花貓伸了個懶腰,喵了一聲斜眼看他,鄙視憐憫之情十分明顯,像是在看某種神經不正常的生物。

葉梓:“……”

醒來的黃雞:【終于可以和主人說悄悄話了!】

努力冷靜的葉梓:【嗯,剛好需要你來翻譯一下。】

黃雞:【……】TAT不是應該先來個熱情的擁抱麽……

花貓喵喵叫,小叽勤勞地翻譯,得出的結論如下:這裏是獸族的輝夜城,現在他們就處在獸族象征意義重大的祭壇的正下方,出去倒是不難,難的是出去以後怎麽不被幹掉。

想要自由,扮成獸人是唯一的選擇。

這座城市裏多數是鲛人,而鲛人無論男女都是不穿上衣的,下面穿的也很清涼,多半是皮裙了事,偶爾幾個保守的會穿寬大的褲子……葉梓想到一年級地下拍賣會上绮麗兒的裝扮,默默打了一個叉。

其他種族的獸人在這座城裏不算多見,但穿衣打扮就很随便了,包得嚴嚴實實旁人也不會覺得不對勁的,葉梓想了想,在系統商店裏熟練地翻頁,取出了一套白色的狐貍耳朵+狐貍尾巴,和一套黑色的狼耳朵+狼尾巴,大小非常合适,絨毛特別逼真,摸上去還有溫度。

布蘭德的表情很是糾結:“……你對這個有興趣?”埃爾維斯經常用煉金術弄出些奇怪的東西,可布蘭德從不知道,他居然會去準備這種東西。

葉梓:“……”其實這個是才兌換出來的……真心冤。

喵星人擡起頭來,目光犀利語氣悲憤:“我早就看清楚了,他是個變态!美人你千萬要離他遠點,雖然聞得到你已經遭了毒手但現在甩了他還來得及,讓我們一起踏上新世界的征途吧!……”

葉梓捏着後頸把貓拎起來,語氣溫柔地讓人恍惚:“你會說人話,嗯?”

花貓:“……(⊙_⊙)”

55蒂姆貓

布蘭德阻止了埃爾維斯粗魯的動作,神色古怪道:“它是……一位小姐。”無論貓咪方才的發言是多麽得荒誕離奇,那的确是個幼年小女孩的聲音——天朝宅男統稱其為蘿莉音。

葉梓動作一頓:【小叽,能不能鑒定?】

黃雞凝神瞧了瞧,試着使用技能,搖頭道:【沒有反應,鑒定不出來。】

好吧至少不是獸人妹子。葉梓松了口氣,道:“是只母貓啊。”

這語氣中的漫不經心顯然激怒了花貓,它兩條後腿一蹬從葉梓手中逃出,竄到了布蘭德身邊,狐假虎威道:“可惡的人類,要叫我蒂姆小姐!”

葉梓好笑地看着耀武揚威的貓,道:“為什麽?”

貓咪挺了挺胸,對着他傲嬌地一扭頭,轉臉對着銀發少年讨好地喵喵叫,俨然一副找到靠山的模樣。到底是什麽會讓花貓對布蘭德親近而對他防備呢?莫非是因為他們都是下面的?葉梓沉思。

↑你忘了你剛剛把貓關在籠子裏麽=。=

布蘭德牽動嘴角笑了笑,無瑕的臉龐仿佛都在發光,有些困擾的樣子,柔聲道:“小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和埃爾維斯才是一起的。”

花貓全身一僵,撒開爪子準備逃跑,後頸皮再一次被黑發少年捏在手裏,葉梓的聲音是在它聽來是種絕對的不懷好意:“你還知道些什麽?老實交代。”

喵星人慘叫起來:“快放開我!非禮啊救命啊!美人你忍心看我這麽可愛可麽萌的貓咪被欺負麽!”它淺黃的瞳仁睜得大大的,竭力看向布蘭德的方向。

即使觊觎布蘭德的生物是這種丁點大小完全構不成威脅的貓咪,還是不高興呢。葉梓保持拎着貓的動作,宣誓主權般俯下身來和布蘭德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啧啧有聲到稍微純潔點的生物都要臉紅,貓咪閉起眼睛,又忍不住睜開一條縫偷看。

祭壇下的空間是由石頭組成的,灰蒙蒙的顏色全無生機,淺藍色的冰棺因此格外吸引眼球,更為顯眼的是其中的兩個人類少年。

華美的冰棺裏鋪着米白色的羽被,側邊墊着同色的柔軟靠枕,絕沒有一絲冷硬的棱角,柔和的線條襯着銀發的少年柔和的身軀,他披着件散亂的外袍坐着,聖潔空靈的五官因染上了情欲尤為動人,姿态慵懶、眸中水氣氤氲,全身散發出另一個人的氣味;黑發與銀發交織,蜜色和白色的皮膚交相輝映,兩個少年唇瓣相貼,從貓咪的角度可以瞧見他們的側臉,偶爾窺見的紅舌靈活勾人,親吻不停地變換角度,仿佛沒有停止的時候。

它怔怔地睜大了眼睛,完全沉浸在這美好的畫面裏。

良久,葉梓擡起頭,唇色水潤,揶揄笑道:“我為什麽要非禮一只貓,嗯?”

喵星人整個炸毛成一團,然後頹廢下來,伸出爪子捂住眼睛,喃喃道:“看到了不應該看的東西……不純潔了回不去了……嘤可憐的蒂姆是只還不到一歲的小貓咪……”

葉梓&布蘭德:“……”

黃雞歪頭好奇道:【交配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葉梓:【……嗯。】

黃雞提問:【貓咪為什麽說不應該?因為兩個都是公的,不能生蛋嗎?】

葉梓深呼吸了一下,道:【……我和布蘭德不是鳥。】

黃雞态度良好地糾正:【埃爾和布蘭德都是雄的,不能下崽所以浪費了交配機會對不對?】

葉梓凝視着小叽懵懂純真的黑溜溜小眼睛,默默告訴自己不要和蠢萌生氣,開始果斷翻系統商店,試圖找尋語言包來下載安裝到小叽腦子裏。

系統當然不賣這種東西。

見主人遲遲不答,黃雞絨絨的身體蹭了蹭主人的臉頰,善解人意地安慰道:【埃爾?人類小孩沒有毛很醜的,其實不會下崽也沒有什麽關系,小叽會陪着你的~】

葉梓哭笑不得:【……好。】

貓咪掙紮着下了地,沒有逃跑,它爪子洗了洗臉,收拾情緒道:“你們要補償蒂姆,嗯……再來一次怎麽樣?”它的神情充滿渴望,淺黃色瞳仁裏亮晶晶的,葉梓突然想起了前世在網絡上經常見到的腐女妹子們,于是現在這是……腐貓?

額頭被重重拍了一下,蒂姆貓不滿地揮了揮爪子,葉梓道:“看表演可是要收費的,我們來交換吧,你是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的,小貓咪?”

埃澤爾大陸上的神袛距離生活并不遙遠,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之所中都可以找尋到神袛的痕跡,有些十分幸運的存在還可以繼承到這份力量,而直到現在,也還有很大一部分人相信,諸神黃昏之後,還有黎明。

在這樣的氛圍下,祭壇這種地方沒有誰會輕視,但只從石室的布置來看,便知道這兒已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獸族根本不知道祭壇底下還有這樣一個空間。

于是花貓到底是怎麽發現這樣一個空間的?

貓咪胡子一動一動,自豪道:“這個出口只有我知道!”

道路錯綜複雜,彎曲且狹小,中途卻經過了一個很寬敞的廳堂,葉梓由此推斷這兒是獸族某一任位高權重的人物為了建個地下室/避難場所/秘密基地建成的,地方實在很隐秘,只是不知道那冰棺到底是做什麽用的,但當他看到貓爪指着的口子時,這個想法幾乎被立即推翻了。

葉梓&布蘭德:“……”兩人震驚地望着眼前的方形的出(gou)口(dong),一時失去了語言。

好吧,獸族的确能夠化為獸形鑽進來,但是人類和鲛人這種要怎麽進出?不可能是用鑽的吧!布蘭德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幾下,肯定道:“我總覺得還有別的路。”

高級小地圖除了标記之外還有許多其他功能,葉梓縮小畫面查看,發現祭壇下方這個地點的确只有這麽一個連接外界的口子。這完美地解釋了為什麽獸族的人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場所,也說明他們目前十分安全……黑發少年看向同伴,語氣沉痛:“沒有別的路了。”

一瞬間布蘭德的表情很是古怪,可以用一個表情來诠釋:(╯‵□′)╯︵┻━┻

他絕望道:“真的只能這樣?”琥珀色的眼睛充滿希冀,在布蘭德眼中,埃爾維斯一向是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人,似乎沒有什麽做不到的事情。

葉梓思索了一會,道:“小傳送?”

對人類來說獸人國度無疑是危機四伏的,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傳送到人群中央。布蘭德蹲下來,詢問面前的貓咪:“出口通往什麽地方?”

蒂姆貓甩了甩尾巴,道:“是一個很少有人的小巷子!”

布蘭德追問:“為什麽很少有人?”

貓咪似乎感到十分丢臉,低下頭輕輕喵了兩聲。站在主人肩上的黃雞翻譯道:“那裏是城市垃圾污水處理的地方。”小叽露出了嫌惡的神色:“主人,我們不要去好不好?”

埃爾維斯托腮不語。

一直覺得自己是只鳳凰的黃雞對衛生要求十分地高,它見主人不說話,轉頭拉支援:“主母你說呢?”

布蘭德沉默了一會兒,總算消化了新稱號,認真道:“……我不想上去。”洞口的石壁上還有青苔,想到爬得一身灰綠,上去還會遭遇到絕對不能用清新來形容的空氣,銀發少年就立刻做出了決定。

很冒險的舉動,但他相信埃爾維斯會支持他的。在前世的時候,埃爾維斯曾經滿足了很多美麗少女的任性要求,包容花季女孩的任性要求在追求中顯然是為人稱道的一大長處,許多與他素不相識的漂亮姑娘都覺得能和他在一起哪怕一晚上也一定會很幸福。布蘭德這樣想着,看着遲遲不表态的某人,莫名有些怒氣道:“你要從這裏鑽出去?”

不善的語氣被葉梓自動理解為被吃了以後心情不佳,他好脾氣地輕撫同伴的脊背,寵溺道:“我怎麽舍得你吃這種苦。”

黑發少年輕蔑道:“何況,誰知道這只貓說的是真是假呢?”萬一出去外面是一圈弓箭手刀斧手大內禁衛怎麽辦。

↑你穿越到紫禁之巅了麽騷年。

蒂姆貓弓起了背,脖子上一圈毛都炸了起來:“人類才喜歡說謊呢!蒂姆是輝夜城最尊貴的貓咪,要不是不小心犯了錯,才不會躲到這裏來呢!哼!”

葉梓不屑道:“大祭司的貓又怎麽樣?現在不過是一只普通的流浪貓罷了。”

花貓不服氣地反駁:“等飼主消氣了,我就可以回去吃油炸小魚幹了!”

葉梓若有所思:“原來你真的是獸族大祭司的貓。”唔,原文裏绮麗兒曾經和種馬男主說起過導師養了一只上蹿下跳的花貓,看來就是這只了。說起來鲛人和貓都喜歡吃魚……所以到底為什麽要養一只會和自己搶食物的寵物?用來試毒麽?

愚蠢的喵星人僵住了。

葉梓沖它很溫柔地笑了笑,滿滿惡意簡直無法掩飾:“如果有幸見到大祭司,我會告訴他關于他被寵物出賣的全過程的。”

喵星人在這春風一般柔和的笑容中寸寸風化成渣,然後一秒鐘重組完畢,沖上去伏在黑發少年的褲腳邊作五體投地狀:“求不說QAQ”

葉梓居高臨下,嘴角的弧度在蒂姆眼中惡魔一樣可惡:“好的,小導游。”

在用出小傳送之前,自然是要好好裝扮的。水系魔法凝成的巨大冰鏡中映出兩個出色的獸人少年,左面一人黑發黑眸,黑色獸耳機警地豎立着,身後是毛茸茸的大尾巴,棕色的獸皮衣服将健美的線條勾勒出來,蜜色的手臂和小腿暴露在外,看起來陽光帥氣;右面一人銀發琥珀色眸子,狐貍耳朵軟趴趴的,漂亮的大尾巴輕輕甩動,同樣棕色的獸皮衣服,卻把整個人包的嚴嚴實實,除了臉龐和手掌,幾乎沒有可以看見的皮膚,狐族多妩媚,但由布蘭德扮演起來,卻是聖潔不可高攀。

這樣子太招人了。

但也有好處,不是麽?

布蘭德別扭地把白色的大尾巴撈到身前,蹙起眉頭:“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癢……”

尾巴是長在臀部的。

葉梓險些鼻血長流,眼中的光芒餓狼一般:“別誘惑我。”

布蘭德:“……”

56捕獵的狼群

水牛是種很不好惹的生物,尤其是體型健壯的公牛。

若是食物充足的夏季,狼群當然不會來惹這龐然大物;但現在已漸漸入冬了,平原上的食物在減少,攻打人類國度的計劃由于獅王的患病而打上了問好,狼群只能自力更生了。

公牛粗重地喘着氣,牛眼裏充斥着血絲,它厚實的皮肉已經有幾處被爪子和利齒撕開,流出鮮紅的血液,若是不能沖出這群狼的包圍圈,它便毫無疑問要死在這裏。

這似乎是一場發生在非洲大草原上的捕獵與對峙,區別在于水牛只是頭普通的動物,狼群則是由獸人組成的罷了。

但雙方都有魔法。

生活在獸人地界的動物,什麽都不會的早已在競争中被淘汰被捕殺,如今存活下來的這些雖然無法化作人形,也可以稱之為魔獸了。

畢竟區分魔獸和動物的标準,就在于會不會魔法。

青色的風刃不客氣地切割着逐漸擴大的傷口,水牛低下頭,額頭上的角伏低,瞅準一個薄弱的方向往前沖去,蹄子踏得土地都在作響!

地刺在前進的道路兩邊迅速鋪就,伴着水牛沖擊,一只身形小些的狼猝不及防被牛角挑開,腹部被劃開條長長的痕跡,失了力氣就要撞在頂端尖尖的地刺,在同伴旁邊的狼立刻躍起來叼着他的後頸跳起、無暇顧及阻攔公牛,眼見水牛就要逃出生天——

“呯”地一聲,猶如土石崩裂山丘倒塌,漫天黃土揚起遮蔽視線,待到紛紛揚揚的灰塵落下,狼群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身強力壯的公牛暈倒在地,兩眼裏還在轉着蚊香圈,在它的腹部,坐着兩個陌生的獸人,在他們身下,竟然還有一床厚厚的被子。

狼群:“……”

這是小傳送最不靠譜的一次。

從天而降什麽的,很神話沒有錯,神話到差點就要升天了。好在埃爾維斯及時取出了被子把兩人包起來試圖做緩沖,盡管布蘭德對于他的這個反應十分無語,也不得不承認的确很是機智。

獵物捕捉完畢,狼群瞬間懶洋洋起來,幾只趴在地上打起了滾,還有湊對互相舔舐皮毛的,顯得溫馨極了。

領頭的白狼化為人形站起來,無袖上衣和及膝小皮裙包裹着健美的身材,他朝着埃爾維斯友好地伸出了手:“你們好,我叫亞爾林,不介意分享一下獵物吧?”

最後且最重要的一擊雖然是陌生的兩個獸人造成的,但之前他們給水牛造成的傷害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且己方人數衆多……亞爾林棕色的眸子裏閃過思慮,對這龐大的獵物勢在必得。

出乎他的意料,眼前陌生的狼族挑眉笑了起來,笑着道:“沒記錯的話,這頭牛是我們的獵物吧?”

亞爾林噎了一下,不甘不願地承認:“對。”雖然不知道兩人怎麽會從天上掉下來,但即使這頭牛是健康完好的,被這麽砸一下,也是暈定了。

葉梓好笑地瞅着這條完全不會轉彎的狼,他在讀原文的時候就知道獸族對捕獵有很長一套規矩,不管狡詐如狐族勢大如獅族都得遵守,比方說搶奪獵物是不死不休的仇恨,更會遭到衆人的鄙夷。

黑發少年握住他垂下的手,一派懇切:“我叫埃爾維斯,如你所見,和愛人布蘭德正在離家出走當中,用這頭牛做見面禮,收留我們怎麽樣?”

亞爾林謹慎地打量着陌生的狐族。

從耳朵和尾巴來看,一身純白的皮毛光滑如緞,可以推斷出獸形時是只漂亮的狐貍;人形的五官精致完美,琥珀色的眸子平淡無波,難得的是氣質聖潔出塵,竟然比起那些妩媚的狐貍更有迷惑人的魅力。

亞爾林思索半晌,道:“你們身上有什麽麻煩?”

葉梓避重就輕:“放心,火燒不到你們身上。”他一把抱住銀發少年的腰,和懷中人交換了一個纏綿的眼神。

所以說……這只平常獨來獨往的狼族埃爾維斯對美人一見鐘情,無奈美人的追求者和美人的家人都反對,兩人在一個月黑風高夜私奔了?

腦海中胡亂猜測的亞爾林表面卻很是正經:“不瞞你說,這獵物對我們很重要。你要我們怎麽相信你?”

布蘭德心裏奇怪:【我記得狼族是很爽快的,亞爾林為什麽這麽小心?】

葉梓回答:【大概是因為狼王失蹤了吧。】原文裏有提到這一段,王失蹤導致狼族式微,而在一年級那年拍賣會上出現的獸族雙生子是狼王的子女,因為離開族群尋找父親而被貪婪的人類捉去。

熟悉的聲音像是從心底響起,布蘭德反應過來,顯然受到了驚吓:【我們這是……?】

頻道裏面依舊是黃雞和自己的字體,話語是直接在心底響起的,原來小地圖的特殊标記還有這種福利?大概是相當于組隊的功能吧……這樣也好,若是代表布蘭德的字體顯示在頻道裏,葉梓就該擔心BOSS君能不能看到系統商店了。

他眼珠一轉,深情款款道:【布蘭德,這是心有靈犀啊!】

布蘭德對這個說法表示懷疑:【那為什麽以前沒有?】

葉梓作思索狀:【……我懂了,一定是因為我們終于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

見布蘭德一臉茫然,葉梓善解人意道:【靈肉交融、水乳交融、巫山雲雨、翻雲覆雨、洞房花燭,親愛的你喜歡那一種說法?還有通俗版本的:滾床單、歡愛……】

銀發少年努力繃住臉,耳根悄悄紅了:【住口!我明白了!】

亞爾林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兩個獸人眉目傳情,突然不說話了。

和狐族戀愛的人,都這麽奇怪嗎?

不等他再次開口,便有只黃雞從黑發少年腰間的儲物袋裏飛了出來,扇動翅膀飛到主人肩上停下,唧唧地叫起來。

黃雞捧臉興奮道:【主母也可以和小叽說話了!真好!】

布蘭德好氣又好笑:【……心有靈犀,嗯?】

葉梓默默捂住了臉:【……】豬隊友什麽的,真是傷不起啊。

亞爾林突然道:“這只肥鳥是你的寵物?”

黃雞不滿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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