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唐婉兒記得常姐前一天還一副要生吞了梁暮的樣子,對着兩人也是大吼大叫的,只一晚上,态度轉變之大依舊讓人不得不多想。
“唐婉兒,我真沒有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兒,我梁暮也不屑好嗎?”
“常姐對我态度好,那是因為劇本的事兒我後來在導演面前幫她解了圍,而且我們加了戲份,她也有更多的提成能拿,所以才換了态度的。”
還有一件事梁暮沒說,那就是在唐婉兒趕到片場之前,她還在那個曲先生面前露了臉,曲先生身旁的一位女士,給梁暮遞了張名片,問她有沒有興趣簽約她們的影視公司。
那家公司大小梁暮不知,但根據名片的質感來看,應該不是什麽小公司。
這才是常姐換了态度的最終原因。
梁暮不是冒失之人,她打算先打聽清楚這家公司的底細之後再考慮下一步,再告訴唐婉兒。
“你的任務有關于這部戲的嗎?”梁暮看着唐婉兒陷入了思考,又問道。
“有,讓我保住戲份,還有三天內把拖欠的房租付清。”
“那任務就是大同小異了,戲份這一個可以放心了,房租呢,你有什麽辦法了嗎?”有些群演的片酬是現結的,可她們要拍好幾天,就是殺青後才結算。
唐婉兒犯了愁,“沒有,我買被子還得跟你先拿呢,哪來的錢交房租。”
梁暮低下頭,在層疊的戲服中翻了翻,掏出來一個信封袋。
“你看這是什麽?”梁暮把信封袋放在石桌上。
唐婉兒拿起來打開,裏面有幾十張百元大鈔。
“梁暮你這錢哪來的?”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是正規手段得來的。”常姐那家夥吞了原來的梁暮那麽多錢,梁暮自然得挖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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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麽拿到手的,梁暮自認為告訴了唐婉兒她也不一定能做到,幹脆不說。
“加上原來欠下的房租,咱們補交到這個月底,之後就可以搬家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梁暮把錢從唐婉兒手裏接回來,重新放好。
唐婉兒被梁暮問住了,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麽意思?“你不想跟我住一起了?”
唐婉兒覺得奇怪,梁暮不是知道兩人分開一段距離系統就會休眠這件事嗎?
“梁暮,原來你還是這麽不待見我。”唐婉兒莫名有些傷感。
梁暮一時愣住,“我的任務可沒有要三天內交清房租這一項,我要是不待見你,我就不會拿錢出來給你交任務了。”
“那你問我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再說吧。先去換衣服買被子,然後再回去把房租補齊了。”
唐婉兒想了下也覺得有理,她們似乎也沒熟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何況系統休眠的事也沒有驗證是真的還是只是意外。
她們去更衣室換了衣服,把妝面上誇張的部分卸掉,一起出了影視城。
梁暮根據地圖導航來到附近的一個市場,市場外頭是兩排長長的店鋪,裏面則是賣時蔬肉類等的攤子。
雜貨鋪裏就有賣被子,她們挑挑揀揀看了幾家,才在一堆花紅柳綠中找到了比較素雅的四件套,以及一床空調被。
唐婉兒跟老板砍了一會兒價,壓到她覺得合适的價格了才讓梁暮付錢。
她們抱着被子,哦不,是唐婉兒自己一個人抱着被子,穿過狹窄的街道往租房走去。
下午的太陽光不再熱烈,午休結束的小攤販們又開始将攤位都擺了出來。
唐婉兒雖然被抱着的被子擋住了大半個視線,可她依舊被香味勾起了食欲。
“梁暮,我好像聞到了鐵板鱿魚的味道。”
她說完,梁暮就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鐵板鱿魚攤,“鼻子還挺靈。”
“你說什麽?”正好一輛摩托車轟的一聲快速飛過,唐婉兒沒聽清梁暮的話。
“路邊攤吃了容易肚子疼,生病了還得花錢看醫生,不值當。”
唐婉兒默默咽了咽口水,她又聞到了烤雞的香味了。
但梁暮的話也在理,現在這個情況沒法任性,就連生病都是奢侈的體驗。
梁暮都做好了唐婉兒還要接着饞的準備了,忽然沒聽到回應,還有些不太習慣。
“這麽聽我的話?”梁暮故意問。
唐婉兒:“我只不過是突然不想吃罷了。”
其實不是的……鐵板鱿魚,烤雞烤腸,還有剛剛經過的冰粉,唐婉兒都想要。
梁暮笑笑,“口是心非。”
只是被唐婉兒提過之後,再路過鐵板鱿魚的攤位時,梁暮悄悄看了一眼。
鱿魚須串着簽子,放在撒了油的滾燙鐵板上,滋啦一聲,攤主熟練地翻面撒調料,香味四溢。
梁暮默默咽了咽口水,都怪唐婉兒,從不吃垃圾食品的她居然會對這樣的東西心動。
“梁暮你聞到了嗎?好香啊,我們走快點吧,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忍不住了。”
唐婉兒說完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差點撞上了前方匆匆跑過的一個小朋友。
梁暮下意識拉住她,但力度沒把握好,把唐婉兒整個人拽了下來,讓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走那麽快不看路,不怕撞着人嗎?”梁暮把唐婉兒扶起來。
“那你也不能故意把我往地上拽,摔得我疼死了。”
梁暮想解釋一下,唐婉兒卻連衣服都沒擦幹淨就站起身接着走了。
“你走錯了,這邊。”梁暮喊她。
唐婉兒只好又調轉方向,跟着梁暮一路回了租房。
兩人都沒再說話。
進了屋子,梁暮換了鞋就坐在木椅子上按手機,唐婉兒則是把四件套的床單和空調被拿去洗。
這裏沒有洗衣機,唐婉兒手洗好後,吸了水的空調被很重,她好不容易才放進陽臺的脫水機裏脫一遍水,晾曬好。
做完這些,唐婉兒滿頭大汗,于是她決定洗個澡。
梁暮還在按着手機,唐婉兒想跟她說話,一想到剛剛摔跤的事,就又忍住了。
取了睡衣回到浴室,唐婉兒把沾了汗水的衣服脫下放到髒衣簍裏,打開了淋浴開關。
熱水沖走了疲憊,唐婉兒洗得很很享受。
可是洗着洗着,水突然停了。
唐婉兒拿毛巾把臉上的水漬擦幹,身上卻還沾着沒沖幹淨的泡泡。
“梁暮!”唐婉兒喊了一聲。
像是跑到了浴室門口,梁暮問道:“怎麽了?你不是在洗澡嗎?”
“停水了,我身上還沒沖幹淨。”唐婉兒有些無奈,好像這兩天她的運氣一直不太好。
“那你等等啊,我去給你倒一點。”
梁暮先是開了一下洗手間外面的水龍頭,确認是停水了。這才拿了個盆從飲水機裏接了水端去浴室。
她把水放在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水給你放門口了,擦幹淨身子應該是夠了,我去外面看看是不是大家都停水了。”
等唐婉兒穿好衣服出來,梁暮果然沒在屋子裏。
她找了個吹風筒吹頭發,吹到一半,電也停了。
幸虧只剩下發尾還有些濕,唐婉兒便把吹風筒收起來,給梁暮打電話。
“梁暮,現在不但停水,電也停了。是不是房東停的啊?”
梁暮那邊風聲很大,“估計是,我正在找他呢,隔壁鄰居說了要趕緊把房租給他,才能重新給咱們開水開電。先不說了,我好像看到他了。”
片刻,梁暮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唐婉兒,你打開我包裏的那個信封袋,将房租的錢取出來,拿到七樓,我在走廊等你。”
唐婉兒挂了電話照做,在她把信封袋放回包包裏時,一張名片從夾縫中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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