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引火(二十七)
消失的系統終于又回來了。
但界面上的任務一欄,卻直接消失了。
唐婉兒試了幾次，都是只有一個空空的面板，分選項進去之後,全是空白的內容。
她在手機上打下文字給梁暮看,梁暮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也是。
這就奇怪了。
唐婉兒叫了八五七三幾次,它才終于回應。
冷冰冰的機械音聽起來,卻比之前要虛了不少。
以為會有什麽解釋，可等來的卻是系統因為頻頻故障導致崩潰,數據清空等待恢複中。
要不是坐在車上,前頭還坐着于未藍，唐婉兒都要氣得跳起來了。
她生氣之餘,更多的是恐慌，害怕自己和梁暮就真的要在這裏一直生活下去。
梁暮的手還在唐婉兒肩上，她按了按唐婉兒的肩膀,又輕拍幾下,像是在安撫她。
“我們可以找元溪問問。”梁暮低聲說。
唐婉兒被梁暮的沉着感染，也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找元溪是可以,可要怎麽聯系呢？
唐婉兒剛想着,玉玉的電話就來了。
這還是上回唐婉兒從平市回來前,玉玉主動找她留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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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聽說唐婉兒和梁暮的節目改期,本來興致沖沖地想讓兩人過去看自己的演出。
沒想到她們都回去了。
“那我晚上可以和你們一起吃飯嗎？”玉玉又問。
唐婉兒也不确定回到公司還有什麽事，也就沒有答應。
“等你錄完節目看看,我在回公司的路上。”
玉玉有點不開心,唐婉兒哄了幾句之後，她才勉強答應下來。
這時公司正好也到了，她們這回沒有選擇從門口下車,而是走了地下停車場。
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空氣很悶，她們走在去往電梯的路上，不自覺加快了些腳步。
拐個彎後，往前走個幾米就能進地下室的電梯口了，走在最前面的于未藍卻停了下來。
并轉過身，讓唐婉兒和梁暮也別再往前走，還把她們拉到一旁，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唐婉兒不明就裏，踮起腳尖伸出頭往于未藍擋住的角度看去，這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熟悉的曲宴老師正被人困在牆角，而那個人，恰好是曲宴當時說過的幹女兒徐向一。
徐向一壁咚了曲宴。
唐婉兒用唇語告訴梁暮，把梁暮引得也好奇想看看。
最後兩人都被于未藍按了回來。
唐婉兒被悶悶的空氣憋得受不了，正打算制造些聲響看能不能引起那邊兩人的警覺。
結果先傳來了靠近的腳步聲。
“你們回來了。”曲宴拉着徐向一拐彎後就看到了她們。
“我現在去電視臺跟他們開緊急會議，你們記得準備好退賽聲明。”
于未藍點頭，“嗯，這就回去安排。”
徐向一沒說什麽，只對着幾人點了點頭，就跟着曲宴走了。
上電梯時，唐婉兒忍不住向于未藍八卦曲宴的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你們別說出去就是了。”
“明白。”唐婉兒點頭，心裏卻依舊好奇得不得了。
開會之前她們做了一個簡短的工作彙總報告。
兩人之前拍過的飲料代言已經開始投放播出了，效果反響都很好。
本來巧克力的雙人廣告是安排在一兩個月後，現在新人演員綜藝直接退賽，品牌方那邊也就可以聯系看看能不能把行程提前了。
李導的動作是最快的，她已經準備啓動《怡樂》這個項目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作品邀約以及綜藝邀約，甚至有雜志也遞出了橄榄枝，內頁封面都有。
團隊和她們坐在一起認真讨論了一番。
等這些都說完了，于未藍才提起今天她們離開後具體發生了什麽。
與陳導師說的幾乎差不多。
唐婉兒已經對這個綜藝失去了好感，等明天錄完最後一期，再去宿舍把該收拾的都撤走，這樣，就徹底沒有別的關系了。
退賽的聲明已經在準備了，溝通好原因後，唐婉兒跟梁暮總算可以走了，她們從椅子上站起來，便往門口走去。
“等等，小唐這裏有個新的綜藝，正好崽崽來了錄完後可以去。”于未藍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因為這個是之前打電話來談的，問過時間和報酬後就沒了後續，于未藍還以為沒那麽快有消息，沒想到這會兒直接傳了合同過來。
這是一個戀愛觀察的綜藝，節目組在報名的人中，篩選出幾個男女住在一起，每天相處，周末安排約會，并發展感情。
唐婉兒會被邀請為常駐觀察的明星嘉賓，于未藍也很意外，但節目組很有誠意，只是坐在棚裏觀察別人談戀愛，分析一下日常，難度不大，于未藍當時是之接答應了的。
“接了就去吧，我覺得挺好的。”唐婉兒倒是不介意于未藍的安排。
天還沒全黑，唐婉兒也不知道玉玉什麽時候錄制完，就和梁暮兩個人先去了公司餐廳吃點東西。
唐婉兒忍不住又點了一堆好吃的，各類菜色很快上齊，唐婉兒動筷子之前忽然想起于未藍說過的平臺直播合作。
她放下筷子，打電話給于未藍。
賬號是之前就關聯好的，唐婉兒原本以為沒有提前預熱平臺那邊會不答應，沒想到一下子就同意了。
唐婉兒在公司找來固定手機的支架，擺好角度和打光後，和梁暮并排坐在一起。
打開直播後，唐婉兒分享到了微博上，沒幾分鐘還真就進來了不少人。
唐婉兒跟零星的彈幕打招呼，等直播間進來的人多一些之後，就開始自己的直播任務。
在崽崽來了的綜藝裏，唐婉兒就因為做飯圈了一波美食粉，這次平臺也在她說要直播後立馬安排了最大的推薦位，一時間熱度上升了很多。
明明是直播在公司飯堂吃飯，唐婉兒的狀态卻像是在開一個美食節目一樣。
她吃東西的樣子很有食欲，吃之前吃完後都會詳細做個小介紹，吸引得彈幕上的大家紛紛表示唐婉兒把吃播做成了公司招聘大會。
很多人都說就為了這些美食，也值得來星凡工作。
唐婉兒借機也宣傳了一把星凡一些比較不錯的地方，和彈幕一直在友好互動。
梁暮吃得很少，但唐婉兒和她一直有聊天交流，畫面看起來也很和諧。
直播過半的時候，直播間裏已經很多很多觀衆了，彈幕從一開始的幾個評論到現在飛速刷過，大多數時候根本看不清觀衆寫了什麽。
這樣一來，就有人渾水摸魚磕起了糖，糖量超足的糖。
之前蹲在公司門口拍她們的那些個粉絲，都是特別關注了唐婉兒和梁暮微博的，一看到有直播，她們很快就進來看了。
看着看着，從一開始半信半疑的營業c撒糖，到後面直接開始尖叫磕到真的了。
發彈幕她們很小心，就怕有心人士截圖出去引戰，到了後面彈幕瘋狂增加了，這些人就忍不住混在裏頭瘋狂尖叫了。
但好巧不巧的是，唐婉兒将面前的食物都吃得差不多了，她就想點一下屏幕看看，這一點，手機卡住了幾秒。
幾秒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可也足夠萬千觀衆們看到卡住的幾條彈幕了。
〔糖量超足是真的！〕
整整齊齊，幾個不同的昵稱發的，煞是好看。
唐婉兒的手從屏幕上拿開之後，卡頓就過去了，彈幕恢複正常，只是多了些人問糖量超足是什麽。
唐婉兒看到這個問題後，先是看了一眼旁邊的梁暮，見梁暮表情正常，便放開了開始回答。
“糖量超足應該是我和暮暮的c名字吧？我個人是這麽理解的。”
她說完，彈幕一堆人打了ddddd。
看來是對了。
“那還好暮暮不姓郎，她要是姓郎的話，你們不得喊我們螳螂了。”
彈幕一排的哈哈哈哈哈。
只有旁邊的梁暮，“好冷。”
唐婉兒當然知道梁暮是說自己講的冷笑話，但她卻故作認真地接過話。
“暮暮你冷啊？我給你披個外套。”說罷真就将沙發上的外套仔細披下了梁暮肩上。
梁暮乖乖讓唐婉兒披好，兩人才看回彈幕。
這回變成了滿屏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們啊什麽？不就是加個外套嘛，你們要是冷，我也給你們加啊。”
插科打诨過去，大家的注意力也被轉移走了。
繼續聊了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才結束了這一趟直播。
玉玉也聯系上唐婉兒，說看了一點她的直播，這會兒打算也要來星凡吃飯。
唐婉兒跟梁暮自然是歡迎的。
她想了想，還是跟于未藍打過招呼，說黃謙夫婦和元溪可能要過來。
于未藍安排好了公司安保，還給唐婉兒另外拿了一張公司的飯卡，讓她用來請幾個貴客吃飯。
唐婉兒拿到飯卡跟梁暮笑，“沾了貴客的光，我又能再吃一頓。”
“你少吃點，不然會胃不消化的。”
梁暮也不知道唐婉兒的胃是什麽做的，每天都可以吃那麽多東西，而且小腹平坦沒有半絲半縷贅肉。
“謝謝暮暮關心，我會注意的。”
可唐婉兒話這麽說，等玉玉點了很多她還沒嘗試過的食物時，她又心動了。
玉玉對唐婉兒做的飯菜很喜歡，對唐婉兒吃的美食也一樣有興趣，她們坐在一塊兒邊聊天邊吃。
梁暮幾次忍不住提醒唐婉兒，唐婉兒才控制沒有吃多。
星凡的員工都很自覺沒有上前打擾，安保也在附近侯着，這餐飯的氛圍還算和諧。
元溪拿着手機一直在發信息，她全程沒怎麽吃，也沒怎麽和其他人交流，仿佛很忙。
偶爾停下來，也只是看看幾人一眼，吃一兩塊水果。
不過這一回她的出現，八五七三似乎沒有再被影響了，除了依舊看不到分欄的內容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玉玉又參觀了一把星凡的可參觀區域，才依依不舍地準備離開。
唐婉兒和梁暮送他們一行人到地下車庫。
上車前，元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然後張揚地笑了開來，跟她們揮手。
唐婉兒注意到元溪揮手時，系統同時又閃了幾下，很短暫，短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到。
她和梁暮坐車回公寓。
在車上唐婉兒小睡了會兒，她感覺自己似乎做了個夢，是個好兆頭的夢，但一醒來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白天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唐婉兒努力回想夢裏的歡欣，卻怎麽也無法記起。
回到公寓唐婉兒幾乎是秒躺在了沙發上。
“你怎麽了？剛剛開始就心不在焉的。”梁暮問她。
唐婉兒笑了笑，“暮暮，有個詞叫否極泰來，我們最近這些奇怪的倒黴事加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換一個觸底反彈的機會？”
“會的，不過前提是你要先去洗個澡，身上都髒死了。”
“一起洗，比較快。”唐婉兒火速跑進卧室拿好了換洗的衣服挂在浴室。
然後推搡着梁暮一起進去。
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沖下來，沖掉了許多疲憊。
在一天即将結束的時光裏，煩心事就不要再想。
縱情享受這一刻的安靜美好，以及，和戀人的甜蜜。
只是梁暮沒想到，唐婉兒會如此精力充沛。
明明已經喊着腿軟求饒了，沒過多久還能撐起身子壓制住自己，完成她在綜藝宿舍時，沒能完成的事。
直到半夜，兩人才沉沉睡去。
但一夜好眠。
第二天回到新人演員的節目組，一切仿佛都變了樣，吵嚷的人群變成了沉默是大多數，并且面孔也都很陌生。
錄制時，總導演的面色也很沉重，前面錄制的內容播出來後，唐婉兒和梁暮本來都是熱門的奪冠人選，可接二連三的危險發生，星凡和陳導師都強力要求她們退賽。
不僅如此，節目導師張悠，總指導曲宴，都表示了支持。
總導演沒辦法，畢竟是節目組理虧在先，唐婉兒和梁暮又有這麽多大佬撐腰，當然是只能放了這倆，重新物色新的替補演員。
因為事情發生時及時阻止了消息傳播出去，很多公司和演員都不知道節目組的幾次糟心事，只聽到有演員要退賽，節目組要招替補，就都上趕着來報名了。
但不管大家怎麽樣想的，唐婉兒和梁暮對待這場錄制都是認真對待的。
楚飛影前一天被吓得不輕，但似乎被公司警告過了，她什麽都不敢說，連找唐婉兒說話都不去了。
唐婉兒樂得清靜，候場的時候所有人也是只維持了表面的和平，實際上沒有半點多餘的交流。
和路一行因為是搭檔，兩人之間的打戲在上臺前都是對了又對，力求做到最好，而他們在正式表演的時候，也是贏得了最多掌聲和喝彩的。
錄制的流程也拉得很快，到了公布本場的結果時，唐婉兒和梁暮也按照之前溝通好的說辭，宣布了退賽。
現場不少剛剛被二人演技圈粉的觀衆，聽到她們退賽，言語上有些激動。
梁暮趕緊拿過話筒安撫解釋了一番，才壓下了觀衆有些躁動的情緒。
錄制正式結束後，唐婉兒跟梁暮跟所有人一一道別，又送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心意禮物，這才出了電視臺。
這一切都還在綜藝的錄制花絮裏，包括她們又回到宿舍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坐上星凡安排過來的車離開。
錄制節目的觀衆其實是簽了關于排名的保密協議的，但也有膽子大的鑽了合同漏洞，爆料了唐婉兒和梁暮兩個熱門選手退賽的事。
梁暮的綜藝正在播，唐婉兒也有崽崽來了和玉玉錄制的小故事剛放出來。
于是這個料出現後沒多久，就被很多人關注，并轉發傳播上了熱搜。
這個時候的唐婉兒和梁暮還在宿舍收行李，手機不在身旁。
等她們坐上公司的車回去的時候，熱度已經發酵得很厲害了。
團隊原本是壓下這件事的，等到下回正式播出時，将退賽聲明和這一期的短劇放在一起再做一次聯合營銷。
但關注這個綜藝的網民實在是不少，壓不住吃瓜群衆不斷貢獻點擊率和談論度。
最後沒有辦法，只能連夜跟節目組商量過後，雙方一起提前放出了退賽聲明。
退賽聲明一出來，原本比較和諧的聲音瞬間就不一樣了。
有人開始罵兩人忘恩負義，剛剛在這個演員綜藝裏獲得了熱度，就立馬退賽，另攀高枝。
還有想象力豐富的，直接開始造謠她們是紅了之後看不起這個節目，跳槽到了某某個國民綜藝當常駐c，還勾搭上了某某品牌的金主拿下了許多代言等雲雲。
多離譜的都有，一開始唐婉兒看到的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把回家路上原本昏昏欲睡的唐婉兒逗得笑個不停。
直到她沒忍住去搜索了網傳所謂的梁暮金主，是個地中海大肚子的中年大叔，這把唐婉兒氣得，當場申請了一個小號把造謠者罵了一頓，順手舉報，再分享鏈接到團隊的工作群裏，讓同事們去處理。
團隊處理得很快，一眨眼那個號就直接被封了。
唐婉兒一看這效率，幹脆在線幹起了打假，把所有胡亂寫她們退賽原因的營銷號們通通甩鏈接到群裏，團滅。
她一路都在忙碌，倒也沒注意一旁的梁暮在幹什麽。
快下車時，唐婉兒才放下手機，動了動一直低頭導致有些酸軟的脖子。
“暮暮，你剛剛是不是有跟我說話？”唐婉兒後知後覺，想起似乎在自己舉報得勁的時候，梁暮好像喊過自己。
梁暮無奈地笑笑，“沒事了，東西拿好回去吧。”
提前退賽并沒有給她們帶來休息，反而是增加了更多的工作行程。
比如雙人的巧克力廣告，就挪到了退賽第二天拍攝。
明明前兩天還說在商量改期的時間，結果這麽快就安排好了攝影棚和人員，這也是兩人沒想到的。
不過既然有工作，她們也就打起了精神趕往拍攝現場去了。
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品牌請的拍攝團隊，和之前飲料廣告請的竟然是同一個。
唐婉兒看到熟悉的攝影師，還調侃了對方幾句，然後唐婉兒才得知，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品牌方，是同一個總公司的，不僅如此，他們團隊還和這個總公司旗下的所有分支品牌都簽訂了長期的拍攝合作。
唐婉兒想了想，上回的廣告成片的确非常的成功，不說冉微那種頂流，她和梁暮只是一個小的分支線，就賺了不少的國民度，比如前一晚退賽引起的讨論，其中就有一部分群衆是沒看過綜藝，通過廣告認識的她們。
她不由得給攝影師比了個大拇指，順帶了讨論了一下上回的成片，還是化妝師過來催促她們該去做造型了，才沒有接着聊下去。
這次的攝影棚布置整個基調都很浪漫，畢竟是情人節主題，到場都擺滿了粉色的愛心氣球和各種各樣的鮮花。
唐婉兒對于這次的拍攝又期待又激動，她一直不斷和人聊天，從化妝師到化妝師助理到路過搬道具的工作人員和服裝師，聊的內容都是關于這次錄制主題的。
以唐婉兒的話來說，就是越了解越能拍得好，拍得投入，這樣片子出來後效果也會更好。
聊開心了，她還點了當地非常有名的一家甜品店的甜點和飲品，請整個棚裏的人吃喝。
唐婉兒下單的時候就備注了貼小紙條，還特意要求店家要使用愛心的貼紙，在每一個袋子上都貼上：唐婉兒＆梁暮贈。
她點完之後就總是時不時笑一下，笑得梁暮都看不下去了，讓她保持好表情讓化妝師上妝。
等到東西送來時，梁暮才明白唐婉兒的笑容是怎麽回事。
乍看之下，還挺像是新婚的喜糖回禮。
沒多久，攝影燈光一切都調試完成，她們這邊的妝造也做好了。
走進場景之前，唐婉兒才想起攝影師似乎沒告訴過她們拍攝的具體內容和主題。
“怎麽？你們來拍攝之前不知道嗎？這是真人情侶拍攝的主題，所以沒有特定的腳本。全靠發揮。”
“你們按照你們日常的狀态走進去就好了，四周的燈光都是充足的，基本上只要不是過于奇怪的角度，我們都能拍到。”攝影師說完，還指了指到處都挂着的補光燈。
唐婉兒還沒反應過來，她真的以為是讓她們演情侶啊。
她來之前，連有可能叫她們怎麽演的腳本都和梁暮讨論好了，包括動作、情感、反應。
現在忽然說沒有腳本，全靠自己發揮，唐婉兒反而有些懵。
梁暮也在思考，當時合同是于未藍看好之後直接叫她們簽名的，她也沒有仔細看具體的合約內容，只是于未藍當時說過的話，并不像是合同會說明是真人情侶的說法。
她反倒覺得，是攝影師在詐她們。
梁暮将唐婉兒拉回身後一些，看向攝影師：“你确定要我們日常的狀态嗎？”
攝影師咧開了嘴，“當然了，越自然拍出來效果越好。”
梁暮又問：“是嗎？”
“是的，就是這樣，你們快開始吧。”攝影師說道。
“要不我們演示一下你看看行不行再拍？”
“唔，行啊。”
他話剛說完，就看到梁暮抓住了唐婉兒的兩條胳膊，讓她面對自己。
唐婉兒還沒反應過來，被梁暮整個收入懷中。
以前的梁暮拍過很多吻戲，借位的也好真吻也好，她知道什麽樣的角度，吻出來最好看。
到底是顧忌着現場人多，梁暮只意思了一下就松開了唐婉兒。
留下在場的人一臉震驚。
攝影師結結巴巴：“這，這可能，過、過不了審。”
梁暮無辜眨眼：“可我們的日常還不止這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