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後妃公敵(9)

皇後乃一國之母,豈能是說廢就廢的?莫說皇後沒犯錯,縱然犯了大錯,只要不危害江山社稷,一般只是關禁閉,畢竟中宮與東宮一樣重要,講究穩定。因此,皇後輕易廢不得。

離開未央宮後,慶元帝苦思冥想一夜,終于想出一個不是好辦法的辦法,說它是辦法,因為有用,說不是好辦法,是因為他要犧牲。犧牲自己的尊嚴,甚至用身體去讨好皇後,讓她陷入愛河,并且為他瘋狂無法自拔,如此,等火候一到,是去是留,還不是他說了算。

慶元帝之所以這般自信,是因為當初他還是太子時,秦玥毛遂自薦當他的太子妃,而先帝看重秦家,二話不說便給倆人賜了婚。

婚後,秦玥處處讨好他,只不過他一直忙于政務,又對她不冷不熱,登基後更是很少流連後宮,因此,才造成倆人這般樣子。

如今,他只要忍辱負重,勾勾手指,皇後定然會重新燃起對他的愛戀。

說做就做,第二天下朝,慶元帝直奔未央宮。

秦玥這裏,衆嫔妃到齊後,準備殺幾場完了用膳,用完膳接着殺呢,誰知皇上不知抽了什麽風,又過來了。

來了還不走,于是她們只好陪着一起用早膳,哪知用完早膳還不走,不僅不走,還讓龐大海将今早收到的奏折全拿過來批閱。

張貴妃等人面面相觑,這個男人是要留宿中宮的節奏麽?

那她們怎麽整?三國殺那款游戲她們雖然都會玩,但是戰術不精,有些地方依舊迷迷糊糊的不解,需要皇後在旁指導,如今,指導個屁!

一時間,衆妃嫔覺得皇上讨厭極了,專門破壞她們的好事兒,之前燒她們的睡衣內衣,現在,連個娛樂時間都不能有。

長夜漫漫,寂寞深宮,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沒樂趣,沒盼頭兒,她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張貴妃抱着三國殺紙牌帶着衆人離開中宮,走到大門口十分不甘的朝裏望了一眼,随後恨恨道:“去本宮那裏。”

“可是……可是咱們昨天的疑問還沒來得及問皇後娘娘呢。”馮昭儀也憤憤兒的。

張貴妃瞥她一眼,不悅道:“那你回去問好了。”能找到插話的空隙才怪。

馮昭儀不好朝張貴妃發火兒,便把火氣全撒到慶元帝身上,“真不知抽哪門子瘋,以往從來不顧未央宮,如今天天來,來了還不走,哼……”

衆女人非常不滿慶元帝所為,卻又無可奈何,呼啦啦一群去了張貴妃的儲秀宮。

當晚,慶元帝果然留宿中宮。

秦玥懵逼,直覺告訴她,好像玩大了。

游戲而已,走腦已經夠累了結果還要走腎,還是用別人的身體,媽呀,想想都嘔……

怎麽辦?怎麽會這樣?秦玥腦子不夠使,開始念經,反複就這兩句,念着念着,她突然升到半空,以她自己的身體,原本真實無比的中宮以及其中一切都變得透明、虛幻,眨眼功夫,下面已經天亮了。

秦玥貿然升空,又突然回到原主秦玥的身體,一切快且自然,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此時,慶元帝已經早朝去了。

秦玥梳洗打扮完畢,便到了衆妃嫔請安的時間點兒。

或許吸取昨天教訓,張貴妃等人來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早,進屋後也顧不上失禮不失禮的,直接向秦玥提出疑問,秦玥看她很着急,便立刻耐着性子解釋,衆妃嫔恍然大悟後才紛紛朝秦玥行禮。

一群女人在秦玥的指導下,緊張有序的開始玩牌兒,這回守門兒的宮女跑的更遠,直達上朝的太和殿。每個十米便有一個宮女隐秘的藏在一個角落,只等前面暴露身份的宮女給她使眼色,一旦皇帝下朝,她們便天衣無縫的一環接一環朝未央宮報信。

如此,再也不會出現露馬腳以及慌亂的風險。

衆妃嫔玩的正高興,喜錦急沖沖跑進來,說皇上已經下朝,并有來未央宮用膳的趨勢,張貴妃氣的把牌一扔,第一個走出中宮。

真是要氣死她了,皇上究竟吃了什麽藥一天到晚淨往皇後這裏鑽?莫非他真聽到什麽風聲,要來捉拿她們?

不對啊,自打上次睡衣外洩,她們二十幾個妃嫔聯合皇後娘娘一起全力排查皇帝的眼線,查到後均被她們以各種理由能打發多遠就多遠,除非那些人長了千裏眼順風耳,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氣憤歸氣憤,張貴妃等人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挑戰慶元帝,只有在背地裏牢騷幾句。

一個月眨眼過去。

慶元帝白天加黑夜,只要不上朝,不批閱奏折,便一直耗在中宮,寵着皇後。這一個月來,中宮收到的各種打賞比以往一年收的還要多。

秦玥雖然被慶元帝盯上,卻沒任何壓力,反正每晚陪慶元帝睡覺的又不是她,白天只是在一起吃吃喝喝,聽聽曲兒,賞玩一些古玩名畫而已,她能插嘴的就說兩句,插不上來的就附和,沒什麽難的。

唯一擔憂的就是那些後妃們,本來,她們就對原主秦玥不滿,她本人剛來時,原主秦玥留下的記憶裏非常苦惱,經過她幾個月的努力,那種劍拔弩張的局勢剛剛有所改變,熟料慶元帝如此攪局,帝後和睦,郎情妾意,那些本就心懷不滿的妃嫔們會怎麽想?

會不會聯手把她吃了?

她雖然明白自己的處境,卻無奈啊,又不能把皇帝趕走,否則,那才是分分鐘要死翹翹了。

于是,只能這麽苦熬着,一邊熬一邊不忘給妃嫔們找新的樂子。

什麽鬥地主,麻将,骰子,只要秦玥會的,統統慷慨解囊傳授出去,一個月的時間,後宮俨然成了賭場。

衆妃嫔玩的不亦樂乎,有時候飯都不想吃,覺也不想睡,誰還顧得上帝後如何。

慶元帝覺得一個月過去,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乎,突然有一天,再也不來中宮,一天不來,衆妃嫔觀望,兩天不來,衆妃嫔接着觀望,直到第三天,第四天,慶元帝還是沒來,于是乎,後宮上下歡騰,就差歡呼着奔走相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