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末日嬌寵2 (1)

穿着黑色禮服的唐露,聽到護工的話,臉上依然冷若冰霜的模樣。

但在心裏,緩緩地露出了微笑。

不用想今晚睡哪兒了,當然是睡在男主的身邊了。

顧女士臉上立即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握緊身上的披肩,問那名護士:“小鄧,你說的是真的?陸慎真的這麽說的?”

那名護工笑着點頭,“是陸慎先生親口說的,要我留下唐小姐,以後別再讓其它人過來了。”

顧女士聽到後,喜極而泣。

這會兒,也不像剛才那般對着唐露一臉淡淡的神色了,她走過來,緊握着唐露的手,神色有些激動道:“唐露,我們家陸慎這孩子,你別覺得他看着高冷,他其實是個很念舊情的人。露露,阿姨知道你們家的事兒,你現在很難,但你只要照顧好我們家陸慎,只要給我們陸家留個孩子,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無論之前怎樣,唐顯輝已經不在了,陸唐兩家的事已經一筆勾銷,只要這個唐露能哄得她的兒子高興,只要能給陸慎留個種,不管男女,只要能留個孩子,她這個當媽的什麽都認,她的條件已經一降再降,若放在以前,唐家若這樣對待她的兒子,對陸家這種态度,唐露是會被永遠拉進陸家的黑名單,連陸家的門都踏不進來。

但現在,陸慎這樣的情況,她還能顧得了什麽呢。

可能兩個孩子終有緣份,就算現在這種情況,仍然還有未斷的姻緣。

顧女士在這裏熬了好幾天,兒子終于松了口,選了人,這個人,還是她以前看好的兒媳婦,對兒媳婦她自然打聽好品性,所以她算是很了解唐露,是個很單純簡單的女孩子,換別人她可能不放心,但要她在陸慎身邊,顧女士是放心的,于是跟唐露說了會話後,這才匆匆離開了半山海景別墅。

兩個小時後,有人上門送來衣物。

全是唐露以前在家裏的穿的那些衣服,件件包裝精致,被傭人一件一件放進了陸慎房間旋轉門衣櫃裏。

此時正好中午,廚房劉阿姨開始按照營養師給的單子配菜。

唐露走了進去。

“劉阿姨,中午的飯,我來做吧。”唐露稍微思量,便從容說道,她打算用三天時間直接打破和男主的陌生壁壘,進入到最親密的關系,畢竟沒什麽時間了,末世可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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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廚房油煙髒着呢。”劉阿姨看了看唐露這身穿着,V領微微露出來的皮膚,細膩如瓷,十指纖纖,靈動如花,長這樣子怎麽能來下廚,就算唐家落魄了,唐小姐一個人孤苦無依,但這個女孩子就天生有這樣的好運氣,明明已經跌落谷底,眼看就要受苦了,但人家就來陸家這麽一試。

立即翻了身,沒聽那顧女士的意思,只要唐露能哄得陸慎高興,這個曾經毀約的未婚妻,陸家還認,這話可不得了,唐家那再牛也只是個商賈之流,跟陸家可不能比,陸家人那走的是軍,政路線,有點錢算什麽,自古權利才是最大的利益中心,唐老板當年的那個疏遠陸家的舉動,其實錯了,他應該牢牢的把控住陸家聯姻的這條線,如果聯婚了,他就算不在,唐家也不會落得如今這種地步,陸家必是要保下他的産業,對未來兒媳絕不會袖手旁觀,肯定會給與庇護,陸慎再怎麽樣,也不會讓他的女人被人踐踏。

可誰讓唐老板只有這麽一個女兒呢,平日又疼到骨子裏,哪裏肯讓她為自己事業犧牲。

兩方倒也說不上對錯,但最後的結果就是,這女孩子該是要進陸家門的,躲也躲不掉,這般周周旋旋,不還是來了嗎?

“沒關系劉阿姨,交給我吧。”唐露已經挽起了袖子。

“……這,唐小姐,你會做嗎?”不是劉阿姨不相信唐露,她在唐家這麽多年,還沒見到唐露下過廚,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現在居然要下廚?

“做飯嘛,那有何難。”唐露臉上淡淡,似乎不值一提,取過案上的菜單,陸慎每日餐量都有專門的營養師調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調整。

廚娘只要照着做就可以。

唐露看了一眼菜色,都是忌冷忌辣等調養身體的菜色,很是簡單。

她伸手就從案上豐富的蔬菜中取了一把青菜,嫩綠色的菜葉配上她雪白如瓷的手指,每個一動作都是視覺上的極致享受。

美是很美,但劉阿姨持懷疑态度,她是不太看好千金大小姐第一次下廚,沒下過廚的人能做出什麽來。

唐露笑了下,誰說她不會做的?她飲食天賦點可高着呢,天生的,就厲害,主要是她挑剔,外面做的不好吃,只有她自己做的才是無上的美味,偶爾嘴饞會做一下,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別人能吃到她做的東西,那都是幸運,那天是點了幸運值的,畢竟她又很懶,有別人做的時候,她就懶得做了,就算別人做的不好吃,但能吃現成的,她也願意湊合着吃點。

然後就在劉阿姨吃驚的目光,賞心悅目地做了一餐菜。

不但動作行雲流水,做出來的東西,香得都從窗戶跑到外面,惹得別墅專門打理花園綠植的園丁師傅,都跑進了廚房,以為今天廚娘大顯身手,給他們做了什麽好吃的。

畢竟陸先生的餐點和他們不同,油炸的都不能吃,都是小炒和水煮,那能有多香。

連樓上的男護工聞到味都下來了,結果廚房一看,是人家唐小姐給陸先生做的。

唐露是非常了解植物類的食物,什麽樣的火侯最鮮美,什麽樣配比味道更清脆,什麽時間出鍋最香,雖是素菜,但總能讓她做出比肉還香還美味的素食。

唐露的經驗就是,對食物,有要崇敬之心,你賦予它們為上賓,感恩它們填飽你的肚子,視它們為生恩父母,珍惜的心态來專注地帶着全身心的愛去做一道菜,它們就會還你一口無上滋味。

況且她還取了乳白色的珠子,玉葫蘆吊墜中的仙乳石每落下來的一滴仙乳,在落下來的那一刻,就化成了珠子,因為太過粘稠,外面很快形成了一層膠質類的東西,所以第二個葫蘆肚兒裏裝着的,其實是一堆珍珠大小的仙乳圓珠。

唐露随手就取了幾顆,在手心裏滴溜溜地轉,每一滴比珍珠還美,劉阿姨就算在旁邊瞪大眼睛看着,也看不出她在裏面放了什麽,取菜的時候随手就和菜一起扔進去了,它入水即化,蒸騰出來的香氣,就連外面的鳥兒叫個不停。

四道小菜,一個湯,再加上一碗米飯便做好了。

廚房裏已經擠了三個人,唐露旁若無人地将她擺盤好的小碟小碗擺放在餐盤裏,她做的東西色香味俱全,她還不是大廚的那種千萬次練手練出的那種流水線工匠味的菜色。

她做出來的,是一種很靈動,很有靈氣的食物,嘗一口,舌尖會跳舞,三日後仍有餘味的那種。

擺完盤,鍋裏還剩了點,唐露也沒管,跟劉阿姨打了招呼,拿着餐盤就上了樓,她一走,鍋裏剩下的菜,就被三個人一掃而空。

真是太好吃了,怎麽會這麽香?怎麽能這麽香,比肉還好吃!

真是神仙美味!

連鍋底的湯都沒放過,園丁叔叔直接挖了碗飯倒進鍋裏,蹭了個幹淨,廚娘都不用洗鍋了。

樓上靜悄悄的。

唐露打開門,端着食物走進去,然後将門關上。

她也沒看陸慎,雖然她自己找上門來要給他生孩子,但是她也并沒有表現出多巴結他的樣子,也沒有沖他笑過,依然是一臉冷若冰霜,神聖不可侵犯冰清玉潔的聖女之态。

只是冰霜的眼尾,輕輕地掃了他一眼。

看到無聲躺在那兒的陸慎向她看了過來。

在他目光要碰到她那一刻,她立即将眼神移走,不和他對視,他的眼睛和顧宴的冷漠不同,和鄭清河的熱烈不同,他的眼神有種能看透一切真相的穿刺感,不愧是軍中能做間諜的天才,不愧他名字中那個慎字。

真是讓人不慎重對待他都不行,那可是有一雙看透別人的內心最真實想法的眼睛。

但是,唐露可不怕。

她內心無塵無垢,雖然經歷兩個世界,但她的精神世界仍然純白無瑕,她的內心依然如嬰兒般清澈純粹,任他看穿,看透,穿過靈魂,她也是個純潔無暇的人呢。

她将餐盤放到桌子上。

然後左右找了找,學習護工那将,将他的床搖起來。

陸慎躺在那兒,一聲不吭地任她操作。

可唐露有個本事,就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氣場,氣場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每個人都有,有喜悅的有憤怒的,有苦澀也有嫉妒,那是一靠近她就能感覺到的東西。

如果說她之前進來,陸慎渾身的氣場,全是拒絕別人進入他的領地的禁止。

那麽,這次她進來,就感覺那種抵禦,那種抗拒感,開始對她薄弱了,仿佛有層阻礙,被刺破一個口,她慢慢地走了進去,在他的注視中,在他的允許下,一步一步,又一步,靠近他。

她又一次,被允許了。

唐露心中,開始微笑。

但她臉上還是裝作高冷的仙子樣兒,只是用眼神輕輕的瞥他一眼,就移開。

他不說話,那她也不說話。

但是她的動作可不像她臉上那麽一臉冰霜了,行為動作是完全相反的,非常親密的接近。

試想一下,一個小臉上冷若冰霜的女孩,但動作又照顧又溫柔又親近你,那是一種怎樣複雜感受啊。

總之,習慣沉默,陷入灰色什麽事都不理會的陸慎,開始看她了。

看着她,慢慢坐在自己床邊。

鄧肯曾說過:1.2米是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而唐露,直接把1.2米縮成了0米。

她,坐在了陸慎的腿邊,只隔着一層薄薄的毯子,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那體溫,是唐露很熟悉的溫度,依然是那樣灼熱。

而唐露的溫度正好和他相反,她是如玉般溫潤涼涼的,所以男主很喜歡握她的臂,每個一都對她愛若珍寶。

身體炙熱的人,哪怕他外在表現得再冷漠,他內心的情感都如烈火一般,如一只能飛入烈火的蛾子,不顧一切,奮不顧身,落下險棋,永不反悔。

她把護理的餐桌支了起來,将飯菜放到他面前。

然後她做了個舉動,朝他又靠近了一下。

從他腿的位置,往前坐了坐,貼近了他的腰。

陸慎沒有動,只是眼睛看向了她,眼睛是靈魂的窗戶,從中能窺視到很多東西,審訊的時候,最愛看的位置,就是罪犯的眼睛。

他的眼睛有時銳利,有時又深邃如海,有時又很內斂,但這會兒,卻又不露聲色,不露痕跡。

唐露任他看,任他打量,任他審視,自若地伸手拿起雪白的瓷勺,在蛤蜊海鮮湯的碗裏,舀了半勺,然後在碗的邊緣停了停,湯碗中只有三、四只蛤蜊,上面飄着如玉般翠綠鮮嫩的油菜,整個湯汁是清澈的,能見到底的。

卻不知唐露怎麽做出來,味道又鮮又美。

停頓片刻後,她用手在勺子下面接着,然後送到陸慎嘴邊。

因為長年病卧在床,他的嘴唇顏色略深,她勺子放到他唇邊的時候,微微觸到他的唇,陸慎僵了一下,眼神看着她,目光上下審視着她,就是不張嘴。

唐露的眼睛清純而潋滟,還有着一絲靈動的可愛,眼神游動起來着像條小魚,最後,她也輕輕地擡目看向他。

兩個人對視中,似乎冰遇見火,瞬間煙火燎原起來。

好似能從對方的眼神裏,觸及到內心深處,但這是單方面的,唐露一瞬間就被鎖定了,他那種眼神的糾纏,使她無法逃脫對方視線鎖定。

她呼吸微微急促,她眼神十分的清澈單純,還是費了點勁兒才移開,這個陸慎,怪不得能做國際間諜,可真是厲害,她可不敢再看他了。

而她視線一移開,陸慎的視線就緊緊追着她。

兩軍交戰,終有一敗,她也只好先吐出口。

“陸慎……”她輕輕地,五分輕喚,三分哀求中還有兩分不自覺地撒嬌。

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她對着一個癱瘓在床的大佬,輕輕地撒了個嬌。

念出陸慎的兩個字,仿佛用舌尖在字上撚了又撚,又親近又親密,又羞澀又無措,終于大佬在看着她開口哀求後,才張開了嘴,喝下了她喂得第一口湯。

唐露見他回應了,總算松了口氣。

她的第一步,近距離接觸,消除安全距離,完成。打勾。

實在太容易了。

就叫了聲名字而已

唐露開心了起來,雖然小臉上還是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

但是她明眸皓齒,眼睛一眨一眨,好似會說話,每次用眼神意示陸慎,張嘴的時候,陸慎竟然真的盯着她,每次如她所願。

于是唐露就這樣一勺米飯,一勺菜再一勺湯,将幾個小碟裏的飯菜吃得幹幹淨淨。

雖然是按照營養師列的健康飲食表做的,份量不多,但是四菜一湯也不算少了。

不知不覺就喂完了。

唐露松了口氣,拿起了旁邊的餐巾,伸手過去,輕輕地給他擦了擦嘴角,她沒有抹,而是在上面輕輕的點。

她專注地盯着他的唇,身體半傾向他,極為認真。

陸慎擡眸看着他,沒有吭聲,但目光很快掃到了她的領子。

這衣服唐露穿着腰那裏有點大了,她的罩杯和她爸的情人差不多,但腰要比她的尺寸更細,所以導致,本來的大v領,她一穿又往下一點,她之前都往上提一提,正面看也還好。

但喂了這麽久的飯,倒也忘記了往上提一提這回事兒,傾身向他喂米飯時候,也沒有注意到自己。

而陸慎卻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移過去的時候,微微一頓。

外面是個豔陽天,屋裏一片鳥語花香,春意盎然。

只有唐露懵懂而不自知,幫他擦完嘴角,又倒了杯水給陸慎。

她端着水杯,輕輕地貼着他的肩膀。

試探了一下。

喂他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拒絕,接受了她的服務。

安全距離,已經徹底沒有了。

唐露拿着餐盤出去的時候。

一餐飯都沒有說一個字的陸慎,竟然在她轉身的時候,開口了。

“衣服,穿好。”

……

衣服?

唐露低頭看了看自己。

之前他的态度,哪怕把她留下來,也好似抱着一絲念着舊情收留她的樣子,惜言如金,輕易不跟她開口說一個字,頗是有脾氣有架子的樣子。

但現在吐出口的這四個字,無論從字面還是內涵,都表示着他對自己開始在意了,他開始上心了。

噗,唐露在心中輕笑了一聲,哪怕癱瘓,男主骨子裏的霸道還在,不肯屈着。

唐露也不得不感慨,就算他落到現在這個境地,她竟然還能得到他庇佑,男主每個世界對于她的意義,好像并不只是一個她要攻略的對象,對她來說,他倒是像每個世界保護她的傘,好似只要有他在,哪怕他癱瘓,那個傘她若想要,依然還在。

“好啊,那我換件衣服吧。”

唐露将餐盤遞給外面的護工,接的時候護工還欲言又止地看了唐露一眼。

剛才女護工想進去幫忙,結果就在屏風那兒看到兩人相處的情景。

目瞪口呆,然後又悄悄退了出去,雖然她知道,陸家二公子視線早就鎖定到屏風後她的身上,但他看了一眼,并沒有理她,又回到了給他喂飯的唐小姐身上。

別墅裏有兩個護工,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女的三十多歲,護理病人都很有經驗。

兩人在別墅待了一年多,別看陸二公子癱了,只有一只手能動,但力道連拿勺子都拿不動,但陸二公子這個人是個不肯服輸的人,哪怕他不吃,他都不用別人喂,就要自己來,他背着人訓練自己的手,硬是用半年的時間,勉強的能用勺子吃飯了。

所以,陸二公子吃飯,從來不讓人喂。

他都自己吃。

可女護工進去看到了什麽?

看到陸二公子真的裝自己手拿不動勺,竟然讓唐小姐喂他吃飯?

喂了整整一餐飯,而且一點都不剩。

這……

護工出了門都忍不住笑了,這樣子,看來這次真的有希望了,一個男人,這麽雙标,在她們面前自尊心之強,眼神之銳利,絕不肯向她們露一點弱勢,結果在人家唐小姐面前,又是另一個樣子了,別說不露弱,這都會裝弱了。

她一邊高興地下了樓,找個安靜的地方給顧母打了電話。

她們都是顧母請來的,自然也受到顧母的要求,幫她盯着唐露的一舉一動,随時禀報。

接通了電話,護工就跟顧母說了陸二公子讓唐小姐喂飯的事兒。

“……對,陸先生沒說自己來,讓唐小姐喂的。”

“是。”

“唐小姐喂了十多分鐘,可仔細了,我看着唐小姐對陸先生蠻好的,陸先看着也喜歡她照顧。”

“……是啊。”

“陸先生對唐小姐很不一樣,還讓我們把唐小姐的衣服送過去,放進他的衣櫃裏。”

“是,我會的,雇主放心,一定如實告知,好的,再見。”

護工收了電話,轉身進了別墅。

顧女士那邊也挂了電話,臉上總算有了一絲喜意,丈夫陸振中,a市軍中體系中,軍銜最高的首領級人物。

掌管整個a市軍與武警。

也是軍政界領軍人物。

他正在書房通電話,顧女士只能聽到只字片語,“……嗯,不要引起社會恐慌,不能讓知情人把事情鬧大。”

“……你們立即整軍将出事的各個街道封鎖,把人給我安排在人群密集的市區,帶上武器。”

“……很難追蹤?軍隊幾萬人幹什麽用的,再難也要把那東西捉出來,再有群衆受傷,我拿你是問!”

丈夫公事,顧女士一向不管的,但是她這幾天就覺得眼皮狂跳,就好像要出事兒似的,心裏不安,就問了丈夫一句。

“出什麽事了?發這麽大脾氣?”

兒子就像了丈夫了,你要問他,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果然,他沒回答,而是問了句:“陸慎怎麽樣?”

提起這個顧女士就高興了,“看了十幾個女孩,咱兒子一個也沒看上,今天唐家的那個女兒,唐露去了,你猜怎麽着,兒子他讓護工追出來把人給留下了,這孩子,我還以為他不喜歡唐家女兒呢,每次任務回來也沒有去看幾次,這一次倒是不一樣了,唐家那女兒,我一早就看中了,萬裏挑一,關鍵那姓唐的養得好,單純的性子,人也清清白白的,真的很配我們家兒子陸慎,那模樣,a市再找不出這麽一個自身條件這麽好的女孩了,将來真要有了陸慎的孩子,生下來不必說肯定好看着呢。”爹媽都好看,生出來的小孩肯定不會醜。

顧女士說了一大堆,陸振中只哼了一聲,仍是蹙緊了眉頭。

她察覺到什麽,坐在丈夫旁邊,輕聲問,“怎麽了?什麽事?不能告訴我嗎?”

許久,陸振中也沒說什麽,只對妻子說了句:“……兒子那邊多派幾個人過去,你……平時也少出去,在家待着。”

……

唐露将空餐盤交給護工後,就回到陸慎的房間,很聽他話的樣子,在他衣櫃裏翻找。

傭人拿來她的衣服,都放進了陸慎的衣櫃裏,他的衣櫃中的衣服很少,款式也都極簡,還有十分帥氣的野戰裝。

可惜他現在……

如果沒事的話,穿起來一定很帥。

她的衣服反而占據陸慎衣櫃大片空間,都是才送過來的。

她翻翻揀揀,最後找了一套休閑裝。

上身跟陸慎一樣,是一件白色無任何花紋的緊身圓領短t,褲子是一條運動休閑褲,淺灰兩旁帶白條,然後找了其它配飾一起拿出來。

她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就在陸慎的房間,也沒有去屏風那邊,就在他床對面。

将衣服挂在牆上。

然後就開始,禮服是拉鏈。

她打開衣櫃,他沒說話。

她挑出衣服,他沒說話。

她把衣服挂在對面牆上,他沒說話。

她拉禮服拉鏈,他也沒說話。

直到現在,她背對他,旁若無人的将背心一謅。

他終于急聲開口了。

“你……”

聲音裏有着不可置信。

他壓根沒想到,她竟然這麽敢!

唐露一點也不害羞,反而故意的,就是要這麽出乎他的意料,讓他大驚失色才有意思。

要往常她是不可能這樣的。

但陸慎他現在這情況,癱瘓在床,什麽也做不了,她心裏嘿嘿嘿,男主也有今天,以前她是只無法反抗的小貓咪。

然後山水輪流轉,現在陸慎,成了一只無法反抗的小貓咪。

機會千載難逢,她當然要為所欲為了。

畢竟……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能幹什麽呢。

于是她就在他面前恣意妄為。

在他不可置信地說了那一個字:“你……”

唐露仿佛就在等着他開口似的,再次朝他扔下了一顆核彈。

她絕美回身,像一只安靜的小天鵝,她臉上的表情好清純,好無辜,眼晴輕輕一眨,問他:“陸慎,你說什麽?”

陸慎那雙銳利的眼睛,那執行過秘密任務,仿佛會審判的眼神,能夠将敵人看穿到骨頭的目光。

早已蕩然無存,他視線落在她身上,完全呆住了。

到最後,他竟然像輸了似的,慌張地移開了目光,放在被單上的手指甚至縮了下。

那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開始紅了起來。

一個铮铮鐵骨的男人,居然罕見地露出了一絲慌亂。

唐露見他不說話,就又回過身,取了新的內衣,套好了衣服,搖身一變,就從禮服花瓶俏佳人,變成了青春無敵美少女。

那件白t很小。

她一換好,他眼神又看了過去,然後就皺着眉看着她的上衣。

……這t恤是不是也太小了,緊緊地貼着上身,就沒有寬松點的衣服嗎?

不過,這次他欲言又止沒有開口,估計剛才的震撼,他還沒有消化掉,不想再讓她這麽刺激他一次了。

……

唐露紮着馬尾,出了房間,那馬尾光亮又彈,是真漂亮,人美,真的連頭發絲都好看,她裝作熟悉別墅的樣子,到處轉了轉,心中卻在與系統對話。

她接近男主的第一個目地達到了,接下來就是應對三天後的末世。

“sss等級的末世,肯定很危險,男主又癱瘓了……怎麽辦?”唐露是不能讓男主死掉的。

系統:“男主不用管他了,他哪怕癱了死掉的機率也不是很大,你主要是得保護好自己,魔氣入侵的世界倒還好,魔氣對你沒有什麽影響,但異獸入侵,危險還是有的。”尤其還是3s危險難度,雖然唐露與下界每個世界中的凡人沒有什麽因果。

她生生世世不曾殺過你,那你生生世世不會對她起殺念,這就是因果,無因無果。所以就算異獸,對唐露也起不了什麽殺心,跑到她面前,可能會被其它東西吸引,而不會咬她一口。

但是sss等級的異獸就不一樣了,這麽高等級,其中很可能有仙獸掉落,仙獸有可能是仙界中人轉世,誰知道會碰到哪路仙輪回呢,到那時候系統可就不能保證了,它只能保證紅塵中人無法傷害到唐露,嘴皮上雖然能占占便宜,但一根毛都碰不到她,想死也白搭,沒有這個機緣,但如果是仙界的話,就有機率跟唐露扯上因果,有了因果,有了愛恨,就有了一切因緣際會。

所以,系統很凝重地告知唐露,要小心一些,這個世界她是有機率遇到危險的。

“那就沒有什麽保護自己的金手指嗎?”

系統:……你的金手指還不夠多嗎?

唉,可惜它只是一根牽姻緣的紅線精而已,被月神仙子無奈之下才扔下了凡,它也是經歷好幾個世界才找到了宿主。

金手指是沒有滴。

系統想了想:“sss等級的末世,很慘烈的,此方天道會給這個世界的弱者一線生機,來對抗異獸降臨。”

唐露路過花園時,看了看周圍,半山海景這邊沐浴在晴空下,遠望一片美景,背靠山,面朝海,地理絕佳,此地房價也貴到離譜,是有錢人的樂園。

周圍全是大大小小的別墅群。

而此刻,天地寧靜,山河一片絕美。

誰也不會想到,災難就要在三天後來臨了。

一線生機?她精神一振,“是什麽?”

系統道:“異獸入侵後,大概會有天道兌換商店随機掉落,幸運的是,本系統打聽來的消息,有個天道商店,就掉落在半山海景這一片,只要能逃入商店中,就能在sss災難中暫時保住性命。”

“暫時?”

系統:“異獸入侵,乃是一個世界的滅亡,這個世界的人能夠有個暫時的安身之地,已經是天道企圖挽救己一方世界所出的能力的極限。”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天道,一個世界入侵另一個世界,那是兩個天道間的碰撞,若其中一個天道已死,那它所在的這個世界就完了。

這是世界與世界的對抗,是人類與異獸的對抗,也是人間天道與異世天道的對抗,此方天道還有餘力降下天道商店,守佑人類,已經是不容易了,說明此界天道,還沒有放棄。

“至于這個世界的人類,那就只能自救了,小仙也無能為力。”

唐露聽着竟然心中微起波瀾,無論是高高在上的,還是低賤如蟻的,每一個等級中的存在,為了能繼續存在下去,都有自己掙紮,有不可抗力,有天敵,有各自的滅亡。

她點了點頭,說了句:“不過天道商城,這是不是……有點像游戲商城?”我們這是玩家嗎?讓她有一種,在玩游戲的感覺。

系統:“哈哈……宿主,一個東西再千變萬化,都是那一個東西,只是它存在的形式不同,它芯子是一樣的,天道以這樣的方式降臨,能讓這一方世界的人很快接受,那也是很好的嘛。”就像它,一個小紅線精,不也被迫變成了系統嗎?雖然它很菜。

“天道商城什麽時候降臨?降在哪裏?快告訴我。”唐露也顧不得感概,系統都說的這麽嚴重了,她必須打起精神來,這絕不是個小事件,她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男主,這對她來說可太有挑戰性了。

“我只知道商城會降落在天道認為,能夠有能力挽救這方世界的一些強者周圍,但具體降到哪個位置,本系統也不知道,不過本系統确定,半山海景這邊肯定會有個商城降落。”畢竟這是天道之戰,也是人與異獸之戰,那是共進退的,獸敗那異獸天道就弱,天道的能力取決于它們各自的世界,它與自己的世界相輔相成。

天道商城自然要落在那些能增加己方贏戰的砝碼上,而不是随便亂落的。

唐露遠眺,半山海景的區域還是很大的,陸慎的別墅,就在半山海景靠山這邊,位置較高,視野最好,價格也是最昂貴的地段。

如果天道商城落到了衆別墅群前面的部位,那從陸慎的別墅過去,就有點遠了,落在中間位置,還能近一些,她已經開始想要不要災難前搬到中間的位置,無論商城掉在哪兒,都能以最快路線過去。

但是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陸慎現在的情況,要讓他換個地方,恐怕不太可能。

系統:“陸慎住的這裏有間地下室,倒是可以躲一躲,異獸降臨初時攻擊是最猛烈的,找到商城前,需要熬過這一階段,活下來才行。”

陸慎的別墅有地下室?她想了想走進了別墅裏,果然,角落裏有個臺階,臺階下是一道鐵拉門給封上了。

“這個地下室,好像是陸慎以前私人訓練基地,裏面有健身房還有不少軍中的訓練機械,其實還有……武器,啧啧,建得很專業,很不錯的嘛。”系統道。

看着這道鐵門,就知道這門很結實,裏面有層門,外面還拉着鐵栅門,唐露眼晴一轉,那她今晚的目标,就有了。

就讓陸慎答應她進入訓練基地中,等到末世來臨前,她就可以找借口把陸慎也拉進去,藏在裏面。

至于怎麽讓陸慎答應她進入到他的寶貝基地中?

她露出了微笑。

晚上的時候,護工拿出了一個u盤,三十多歲的女護工,笑得意味深長,她聽顧女士說,這位以前的千金名媛,被她爸保護得太好了,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有些東西,她可能真不懂,可別鬧出以為躺在一起就能生小孩這種笑話來。

那躺一年也沒用啊。

她兒子這情況也主動不了啊,只能靠女方。

所以就讓女護工私下教教她。

女護工也很為難,這種事,怎麽教啊,那不如就讓u盤教着吧,她忍笑說道:“唐小姐,這個給你……晚上你和陸先生一起看一看,學習學習,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護工給她東西的時候,屏風後面的人聽到了。

等護工出了門的時候,她聽到唐小姐果然十分單純的走進了房間裏,迷糊地語帶天真,問向躺在床上的陸慎,“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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