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兩個月?還是一年?一輩子?

真的……是他麽?

“小冉,我知道是你。”他頓了頓又說,“我在樓下,你下來好不好?”語氣微弱得已近乎哀求的脆弱。

他不是才醒過來?怎麽就能出院了?還是因為急着想見自己一面?

夏小冉就這麽想了想都覺得心疼死了,可她又能怎麽做?見了面能解決什麽問題?

她不能見他,這麽醜陋的自己,怎麽配去見他?

邵峰不死心,依舊堅持:“我會一直等着你的。”

他的話讓夏小冉心酸得幾乎失控,只能迷蒙着眼睛大聲喊着:“邵峰,我不在學校,你回去吧,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最後這句絕情的話,已經拼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以為他去了學校。

怎料那頭邵峰沉默了半晌,卻說:“我……知道你不在學校,我現在就在‘豪景尚都’的樓下,我們先見一面,有什麽事見面再說。”

殊不知,這句話在頃刻間将夏小冉推到絕望的深淵。

他知道她人在豪景尚都的公寓,就不會不知道這裏是傅希堯的地方,就不會不知道她和傅希堯那些龌龊的事,就不會不知道是她先放棄了他!而這些,全都是她不想他知道的!饒是擁有再堅強的殼也擋不住接二連三致命的沖擊,她覺得自己的心被一塊一塊的撕開來,支離破碎,已經不知道做出怎樣的反應了。

她大腦一片空白,木着臉還沒回答邵峰些什麽手機就被人粗魯地搶了去,她擡頭愣愣地看着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傅希堯,他看着她的那雙眼睛銳利如刀,而且是淬了毒汁的,哪裏還有半分溫情,只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而已。

只聽見他用比千年寒冰還冷的聲音說:“她不會下去的。”說着就随手把手機往身後一甩,朝她步步逼近。

“你哭什麽,這回哭肯定不是因為我吧?”

“這人還沒離我的屋呢,就等不及要跟舊情人藕斷絲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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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他能改變什麽?”

“還是你眼裏根本沒有我的存在?”

他每走一步就問一句,然後在她跟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夏小冉根本沒有半點反應,她腦子裏還在想邵峰,還在想他到底知道了多少,還在想他要跟自己說些什麽,總之滿眼滿心都是他,根本沒有傅希堯半分位置。

傅希堯被她無動于衷的忽視徹底惹毛了,大手一扯就拉着他進了卧室,那裏有一整面鏡牆,不過在夏小冉眼裏那是恥辱牆,見證着她堕落的過程。

他拉着她的手腕到鏡子前,又粗魯地松了手,她忽的跌坐在地上,骨頭紮疼,卻還是沒什麽表情,仿佛已經元神出竅一樣,傅希堯看着她落寞的樣子就來氣,冷冷笑了一下,拳頭一捏一張,撕拉一下就把她的衣服扯了個稀巴爛,捏住她單薄的肩膀恨恨地說:“你瞧瞧這些都是什麽?”

她看向鏡子裏的自己,一身暧昧至極的吻痕,傅希堯故意制造的烙印,就像貼了他的标簽的寵物。

如此的不堪。

傅希堯冷笑着諷刺她:“你以為離了我就能跟邵峰在一起了嗎?他知道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還會要你?啊,你發什麽瘋?”她忽然狠狠地在他手臂咬了一排牙齒印,他疼得把手縮了回去。

她也跟着笑,不過比哭還難看,喃喃道:“是啊,我們是不能在一起了……可是這又怎麽樣?即使他不要我,我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26 傷痕

即使他不要我,我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如此明目張膽毫不掩飾的嫌棄他?

傅希堯一氣之下揮拳捶向身側的鏡牆,煞那間鏡子像蜘蛛網一樣龜裂開來,他的拳頭也被破碎的玻璃刮出了幾道血痕,他卻不覺得疼,只是定定地凝着夏小冉的眼睛,明明是天生的笑眼,一笑起來春光明媚,現在怎麽可以淡漠,怎麽可以不把他放在心上呢?怒火燒得他的心翻滾地疼着,全身都被她氣得顫起來,英俊的臉龐已漲滿駭人的戾色。

夏小冉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不哭反笑:“傅先生,我覺得你真可憐,真的。”她不怕死地強調,在她眼裏,一個完全不懂愛的人,就是世上最可憐的人。

斑斓的水晶燈下,夏小冉的笑容過分的燦爛,過分的刺激了傅希堯,他伸手用力地揪起她的衣領把她拖到床上,狠壓着她如野獸般兇狠地撕咬她的唇瓣,她卻像根木頭一樣沒給他任何的反應,那雙眼像看一個笑話似的瞅着他,可恨得讓他恨不得毀了她!

他頭一偏,失控地張嘴咬住她瘦削的肩頭,她痛得忍不住 “啊——”了一聲,嫩白的皮膚上冒出猩紅的血珠,有些還沾在他的嘴角,魅惑的紅色妖冶極了。

而仿佛這樣還不夠,他的手還漸漸地漸漸地往下探尋,然後伸了指頭進去,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弓起shen體,恨自己有了反應,羞憤地拼盡力氣推開他,他愣了一下又猛地朝她撲過來,像一個張開黑色羽翼的惡魔,将她密密實實地籠罩在他的世界裏。

她始終鬥不過他。

此時此刻,她愛的人正等在樓下,而她正在跟她恨的人茍且。

她絕望地放棄了所有的掙紮,手臂癱軟在身側,無力地随着他進入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擺動,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他卻忽然不敢看她,撿過身邊睡袍的袋子把她水樣的眼睛蒙住,身下的力道不減反增,恨不得把她揉碎融進自己的shen體裏!讓她知道她是他的!只有他能這麽疼她愛她占有她!

她被他無情地占着,一整個晚上昏了醒醒了又昏過去,像跌進一個無休無止的深淵浮浮沉沉。

只不過,樓上的人,極盡纏綿,樓下的人,徹夜未眠。

邵峰的臉色比紙還白,呼吸一下重一下輕的,額上還冒出細細的汗珠,這麽炎熱的天氣他的腿上竟然蓋着一張厚厚的毛毯,他毫無知覺,手指機械的一次又一次摁撥號鍵,只是裏頭永遠傳來“該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這樣冰冷的字眼。他的心像被淩遲似的痛得入了骨髓,肋骨上的傷更讓他雪上加霜,快連呼吸都不會了。

他的助理李玉文越看越着急,終于忍不住勸說:“呃,邵先生,要不咱們先回醫院吧?” 邵先生根本沒有好全,強行出院對他的shen體有益無害,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後果真是不堪想象啊!邵部長第一個不饒他!

許久之後,邵峰才掀了掀唇:“不,再等一會兒。”

直到那盞晃眼的燈熄滅,天已露白,他終于支撐不住,昏在了車裏。

問世間,情是何物?

燦爛的陽光漫進歡愛過後旖旎的室內,淩亂的黑色大床上兩人親密無間地相擁着。

傅希堯的眼睛緊閉着,呼吸很平穩,似乎還在睡,濃黑的劍眉,高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整個五官立體得異常俊美,熟睡的表情安詳得像個孩子,可夏小冉清楚,這個人清醒的時候是個不可一世的暴君,再沒有人比他更矛盾了,她緩緩地閉上眼,不受控制的淚越流越多。

這樣無聲的抽噎讓傅希堯醒了過來,太過激烈的歡愛耗了他不少精力,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挂鐘,還不大清醒地嘀咕:“怎麽就醒了?還早呢!”他說完才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發現懷裏的人在悶聲哭,肩的一側還有他發狠留下的牙齒印,身上也被他啃得沒一處好的,他心裏一緊,忽然想起昨夜自己不管不顧的粗暴,沒準是傷了她,于是掀開被子想瞧一瞧。

夏小冉卻以為他還要再折磨自己,纖細的手臂掐着他的肩,哀哀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力捶打他,似乎要發洩這段日子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那表情哀傷得連他的心都受不了,也就這麽随她出氣釋放,直到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再也哭不出來,他才抱起她到浴室洗去一身的黏濕。

他出門的時候,她還繼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說道:“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會兒回來再給你帶點吃的,你乖乖的,別再哭了。”她睜開眼望了他一下,又重新合上,他沉下臉搖了搖頭,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才回到公司,秘書就報告:“傅總,周先生已經等了您一上午了。”

傅希堯點點頭,可等他開門走進辦公室,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挨了一拳狠的,他伸手摸摸嘴角,再低眉一看,都出血了,他“砰”一聲合上門,有些犀利地盯着一臉怨氣的周躍民,冷冷地呵斥:“你抽什麽風?”

“不是我抽風,是你瘋了!”周躍民握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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