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小仙女走了 “言哥以後你媳婦得哭
“讓我們慶祝曉曉寶貝回歸死黨四人組。”
“哈哈哈。”
幾個姑娘們在寝室裏面偷偷用酒精爐煮了火鍋吃, 手裏面舉着不同顏色的雞尾酒幹杯。
薛小雪買錯了底料,鴛鴦的買成了麻辣紅油鍋,宿舍裏面幾個小姐妹開着空調都吃得鼻尖冒汗。
林曉曉更是兩邊臉頰都紅通通的。
她皮膚本來就白嫩, 現在沁了點汗珠像芙蓉落水一樣濕潤潤的, 百裏透紅的皮膚被灑進屋子裏面的陽光一照,人顯得漂亮極了。
薛小雪忍不住贊道:“你們發沒發現, 我們曉曉是真白,臉蛋又紅了一點,現在可美了。”
薛小雪一說,大家都往林曉曉身上看,一看之下還真是。
這世界上漂亮分很多種,有的人專門能吸引異性,有的人能贏得同性歆羨。然而林曉曉偏偏就是大家羨慕不得的那種統殺,男人看了心動憐愛, 女人們看了也是喜歡。
“我們曉曉的小仙女啊。”
“是啊,我不是吾等平庸婦人可及也。”
林曉曉快不好意思了:“哎呀你們少損我了。還仙女呢, 到頭來你們還不是趁我不在一個月, 都談了戀愛。”
薛小雪立刻委屈舉手:“我。沒。有!”
林曉曉摟過人來:“嗯麽,還是雪雪仗義,咱們一起把單身進行到底。”
其他人異口同聲:“你是找不到男的。”
薛小雪一頓捶胸頓足。
從開學軍訓時候的匆匆相處,到現在大家難得一個宿舍湊齊,一頓偷吃的火鍋大家享受得不亦樂乎。
四個人除了她和薛小雪,另外兩個都在這個月談起了戀愛, 滿臉寫的是幸福的滋味。
丹丹的對象是同校學長, 兩個人據說現在除了上課晚上睡覺以外就形影不離。
苗苗的對象已經上班了,家裏很有錢,每次來看苗苗開的都是不一樣的豪車。
薛小雪一 * 心想搞好學習沒把戀愛放在心上。
林曉曉呢?
她, 她也不知道。
“嗨,曉曉,你那個醫院的帥哥醫生跟你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林曉曉擡起頭,丹丹好奇地問她。
其他幾個人也同一時間放下了碗筷。
林曉曉無語:“你們要不要這麽八卦啊。”
一串人:“要!”
林曉曉:“……”
丹丹:“說麽,你人都回來了,還怕什麽。咋樣,有沒有表白?”
林曉曉搖頭。
丹丹:“……那臨別有沒有揮淚染面巾?”
林曉曉又搖頭。
丹丹醉了:“合着你走了,他也沒留你?”
林曉曉支吾了一會兒點頭又搖頭:“我是不辭而別的。”
一串人:“……”
林曉曉:“……”
丹丹:“額,那你們到底發展到啥程度?”
林曉曉剛動唇,丹丹立馬做了一個噤聲動作,然後神神秘秘拿出一張紙。
“噓,等下。”
搞什麽?大夥兒都被吊起了胃口。
不一會兒丹丹就畫好了:“選哪個?”
林曉曉也好奇,結果拿過來一看那張紙,臉羞得差點比那紅油火鍋還紅。
連薛小雪都笑得肩頭發顫:“丹丹你也太壞了。”
“好了好了,不難為我們曉曉了,”丹丹說着把畫紙四折放林曉曉手裏,“但是這個,收好,姐姐教你的秘籍。”
林曉曉的臉再一次砰紅,趕緊把東西塞進小包裏面。
“咦?”薛小雪指着林曉曉的包飾發出一聲疑問,“曉曉你又換回小兔子了呀。”
林曉曉小包上的奧特曼又變回了之前的萌萌幼稚兔。
林曉曉道:“是啊,我本來就不喜歡奧特曼。”
薛小雪沒在意:“嗯,那你喜歡什麽就用什麽麽。來,姐妹們,我們再幹一杯。”
林曉曉舉杯。
幾個姑娘喝起甜蜜蜜的果汁酒水,就着辣湯一起可帶勁了。
幾杯下肚,都有點暈。
丹丹就着酒勁:“曉曉你可想談戀愛,我介紹你幾個帥哥?絕對不比你那個什麽醫院的傅醫生差。比他年輕,比他懂風情。”
林曉曉連連搖頭:“不了,我得好好趕趕我的專業課,落下一個月了。”
丹丹:“唔,也是哦。”
薛小雪:“你還得幫我一起策劃野營團建活動,這周末下雨推遲了,改下周,我們一起重新計劃吧。”
林曉曉:“嗯。”
“再幹杯。”
“幹。”
大夥兒吃得喝得痛快,林曉曉的目光卻又落回到她的粉色小包上面。
小兔子包挂飾還像以前那個撅着嘴,委委屈屈地似乎像主人撒嬌之前為什麽換了它。
林曉曉摸了摸兔子,她本來就不喜歡奧特們。
現在想想,大概傅清言也不喜歡吧。
Venger酒吧裏面傅清言也看到了一只同款小兔子,通體水鑽在燈紅酒綠下閃閃發光,粉色的衣服嫩綠綠的小鞋子。
可是兔子的主人卻格外不一樣,它的主人一身黑色高V款紗裙,一頭燙金色的短發,鮮豔的大紅唇色含着一根香煙。
傅清言別過頭去,不再看了。 *
它的主人沒有一雙清純的眼睛。
“來,言哥,幹了。”
小王子,祁子,幾個人在酒吧玩得不亦樂乎,喝得都有點暈,但也沒到太醉的程度。面前的桌子上空瓶卻已經兩位數以上了。
傅清言舉起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面色也沒怎麽改。
“言哥好酒量啊。”
“操,第一天認識嗎?”
傅清言放下空杯,習慣性地摸了下口袋。
煙沒了,他微蹙了下眉頭。
Venger的駐唱歌手試了試音響,開始高歌勁舞。
傅清言眉心又蹙了一下。
小王子舉着威士忌晃了下身子站了起來,傅清言又滿了一杯。
“言哥我們一起慶祝祁子走出情網。”
傅清言輕笑:“那是得慶祝,狗屁人上次哭老子一身。”
三個男人很快又幹了一個箱子。
祁子去叫酒。
小王子上廁所拉尿。
剩了傅清言一個人,他唇角一直勾着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
“先生,沒酒了嗎?”一個魅惑的軟音傳來,帶着三分微醺之意,身上有玫瑰香。
傅清言側目,低V領子內的春色一覽無遺。
女人順着傅清言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臉色竟然有欣喜的神色。
“我美嗎?”女人晃着酒杯,在傅清言的空杯子裏倒下了一半。
傅清言唇角彎了彎,眉角微收笑了笑。
女人眼裏的欣喜更明顯了,推了酒杯過去眨了下眼:“帥哥陪我喝一杯麽。”
傅清言挂了下杯,眼睛眯了一下:“我只跟美人喝。”
女人高興極了:“我不就是嗎?”
傅清言笑了笑:“你不夠大。”
女人唰地下臉色變了變,深趴在桌前的胸部也擡了起來,剛剛就要落在傅清言頸脖間的手也退了下來。
女人有點委屈:“帥哥難道不喜歡我嗎?”
傅清言像是聽了個笑話,目光幹脆移開了,神色戲谑又冷傲,絲毫不留情面地一句客套假話都沒有。
女人面上挂不住,可是仍舊舍不得放棄:“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傅清言終于把目光又移了回來。
女人抿了抿唇,小鹿亂撞。
這男人嘴巴毒,可好看是真好看,尤其是那雙眸子深沉似海,看人的時候像是有澎湃的情緒直灌人心。
傅清言眯了下眼,挑眉半眯着眼睛含着笑:“我要是給你一把刀,你能把刀尖沖着老子,然後手抖給老子看嗎?”
女人:“……”
傅清言哈地扯開嗓子笑,笑得好像腹肌都在抽。
“傻逼。”女人罵了一聲,端着酒走了。
傅清言把女人碰過的杯子一并扔進了空瓶回收箱。
又是一個沒有清純眼睛的幹癟靈魂。
傅清言忽然覺得胸口悶悶的。
Venger酒吧都沒以前好玩了。
祁子、小王子也回來了,幾個人上了新的酒水,又開始侃天地大喝。
男人不談女人非君子,夜店不開段子鳥根短。
傅清言也不管他們,祁子和小王子一人一句怼得熱乎。
祁子給小王子發了一張動圖:“看到沒,妹妹自己動,哥哥不用動 * 。”
小王子瞥了一眼罵:“操,這種的您老人家根子長度不夠。”
祁子氣得要錘人:“他奶奶的,你試過?”
小王子胳膊肘碰了一下傅清言:“這姿勢得言哥才夠長,是不是啊言哥。”
傅清言瞅了一眼那圖,切了一聲,興致不高,沒跟他們摻和。
段子都走不起來,兩個人都有點懵,互相對視了一眼,微信開始地下聯系。
“卧槽言哥今天怎麽了。”
“言哥喝多了?”
“開玩笑,言哥能喝多?”
“也是,你都沒死呢。”
“屁,跟你能扯個屁。”
兩個人暗號沒對上都去瞅言哥,一看之下旁邊座位空了。
傅清言腳步匆匆地直向拐角走廊的方向去了,背影一閃人就沒了。
剛才眼神一晃,傅清言好像看到什麽。
只是這會兒拐了幾個彎他都沒有再看見,正好靠近男士衛生間,傅清言擰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清水猛地拍在臉上。
是他看錯了。
或者就是特麽出現幻覺了。
那個丫頭慘兮兮地跟在她那個傻逼哥哥後面進酒吧的事情怎麽會發生第二次呢。
傅清言關了水龍頭,深深地喘着氣。
一股燥感扪心而升。
過了一會兒,傅清言稍微平靜了一點,擦了擦臉舒了一口氣。
“言哥你還好吧?”
跟後面站了老半天的祁子這才敢出聲。
傅清言轉身:“莫名其妙,老子能怎麽不好?”
祁子頓了頓:“不,不是說那個小丫頭走了嗎?”
傅清言嗤笑一聲:“走了就走了,老子一年得走一批實習生,關老子什麽事?”
祁子咽了下口水:“那小丫頭不是有點,內什麽特別嗎?”
傅清言冷哼:“女人都特麽一樣,分個狗屁特別。”
祁子:“真的?那就好。”
傅清言走過來臂膀勾住祁子肩膀,哈哈笑道:“尿完了?幹酒去?”
“好嘞。”
“幹死你奶奶的。”
“言哥以後你媳婦得哭。”
“那是她福氣。”
傅清言滿上杯伏特加,舉杯的時候忽然眼前一晃。
一雙紅紅的大眼睛沖着他眨,講起話來都吭哧費勁:“傅傅傅清言,你輕點啊,呀嗯~。”
操。
傅清言心口被扯了一下,悶聲暗疼。
渾身不得勁。
燥得狠了。
那丫頭到底叫什麽名呢。
就叫小結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