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番外（BC）
一個沉重的撞擊， 山道小屋的門被人沉重的推開了。進去的人帶着沉重的臉色，他的心情有點低落，連續在屋子裏喊了幾聲都不見人。沒有辦法， 卡西迪奧只好借了巫術鍋來召喚。被召喚的人迫于無奈出現在房間的破舊沙發上， 他往後移動了幾步， 卡斯才把目光回頭放在巴爾薩澤身上。
“擔心你的朋友們嗎？”巴爾薩澤說道， “哦對了……我順便想起溫徹斯特那倆孩子跟你關系不錯。但是放他們去另外一個世界可不是我的意思，你能懂我的意思吧。你完全不用擔心他倆會死， 我們的父親是在的。”
……
卡西迪奧有幾分鐘沒回答他的話。
“說實話，我這正好缺個幫手。卡斯。”巴爾薩澤沒說下去了。
卡西迪奧以前在小房子裏殺過他，就因為完全相信所以巴爾薩澤沒有任何猶豫。卡西迪奧後來總是會很內疚，巴爾薩澤上次的死完全是因為他。就算父親現在真的把巴爾薩澤複活，卡西迪奧也不覺得巴爾薩澤可以無條件對他保持這種信任。
“你真的還相信我嗎？”卡斯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然不。”巴爾薩澤說道， “但我現在只能信你，就為了幫你的朋友們和天堂怎麽樣？”
……
“很對不起， 巴爾。”
巴爾薩澤連忙用手止住，他說道：“別說那個時候的事情了，你不希望拉斐爾接管天堂，想他去死， 我其實和你一樣。但最後你選擇的方式是去和地獄之王合作， 而不是和你最好的朋友一起。”
“卡斯，我一直很喜歡我們的合作。再幫我這次，你願意過來嗎？”
條件不多，別再殺掉他就行。
然後卡西迪奧點頭。
“我要去找柯爾特。”巴爾薩澤說道， “我知道怎麽殺死天堂的那些血鷹了。”
卡西迪奧的印象中柯爾特應該在很久以前就遺失了， 現在那東西落在誰手中并不好說。巴爾薩澤就算是武器管理者，但柯爾特并不是天堂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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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線人給我的消息是柯爾特在一個惡魔手裏， 要不要一起去一趟地球？”巴爾薩澤在兩人的前面布下一道裂縫，那是個很完整的裂縫。
卡西迪奧沒有再說話，答應後兩人一起去了地球。順便為了防止半路發生突變，巴爾薩澤提前就偷了天堂的一些武器來索取柯爾特。
兩人要去的地方在一個山區，惡魔是個悠閑的漁民。一片空曠的地方有個草屋。巴爾薩澤在屋子內部布置了陷阱，卡西迪奧被叫到外面去望風。大概搗鼓了很久巴爾薩澤才走出來。門口站着的人手上被扔了一瓶聖水。
能擁有柯爾特的惡魔，可能本身不是個普通人。
卡西迪奧擔心出什麽意外，于是先多在手上握上一把天使刀刃。
“我要怎麽做？”卡西迪奧問起來，“那惡魔是誰？”
首先，卡斯得把刀收回去。其次，線人說是雷米爾。是地獄王子。
雷米爾會在每天晚上10：30的時間回來。為了避免麻煩，先直接用天堂的武器交換柯爾特。他不同意，就再拿天堂的武器去打他，然後盜取柯爾特。
不過，巴爾薩澤向來是個談判的好手，卡西迪奧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他還會尋求自己的幫忙。然後他轉身的時候，巴爾薩澤從黑色布包裏面拿出一個圓盤。說是圓盤，它的模樣更像是鎖。
“這個鎖可以打開雷米爾的密室。卡斯，你知道怎麽做。”巴爾薩澤對他說，“小心點去。”
……
離晚上10：30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巴爾薩澤的行為有些出乎意外。
“巴爾，你想自己來對付雷米爾？”卡西迪奧反問道，“不行，雷米爾能直接殺死天使。你不是大天使，才剛剛被父親恢複翅膀。你這樣去是送命。”
沒時間再和卡斯來解釋柯爾特對天堂來說有多重要。那東西還是個寶物，是人類有史以來發明的最強大的武器。在雷米爾手上他也是用來收藏，這就比較可惜了。兩個人又在原地停留一會，起了争執。
卡西迪奧沒走，但他也沒想到雷米爾居然提前回來了。房屋外面有漁民捕魚回來的聲音，河水浸濕的泥沙地時不時總有不對勁的聲音傳出來。巴爾薩澤抵在卡西迪奧前面，他讓身邊的人退後。
“按我說的做，卡斯。”巴爾薩澤說。
卡西迪奧只好同意。
在這房屋裏面，有個地下室。如果談判失敗，巴爾薩澤只能給卡西迪奧多拖延時間。
“快去。”
雷米爾房間的門被卡西迪奧撬開，他對巴爾薩澤對了手勢才走進去。房間裏面布置了陷阱，卡西迪奧為了避免陷阱遭到破壞，于是小心翼翼地繞開。幾分鐘以後巴爾薩澤往草房裏面看了眼，确定那裏面已經沒有人，他才把天使刀刃握在手裏。
但巴爾薩澤不敢保證這是奪走雷米爾性命的東西。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直到晚上10：30。
巴爾薩澤的對面四十來米的地方，有位漁民開始吹着口哨往回走。巴爾薩澤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武器，這大概是一種不太友好的象征。他就把武器收回去，正對着将要走過來的人。
雷米爾是黃眼惡魔，他不待見天使。巴爾薩澤是知道的。
“我這裏有很多年沒見過天使了。”雷米爾的說話态度雖然不溫不火，但他依然不想見到巴爾薩澤，“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
“雷米爾，沒想到你的日子已經過的這麽寒酸了。”對面的人是約快六十的老年人，捕魚回來的他身上充斥着一股腥味。脖子下面的胡渣也有很久沒剃了。巴爾薩澤繼續說，“我是路西法的天使，找你做個交易。”
“不，他在籠子裏。”
“他在天堂和米迦勒一起，活蹦亂跳的。”
……
雷米爾有一會兒沒說話，再等巴爾薩澤說出這筆交易的目的。他就毫不掩飾，取出了天堂偷出來的武器。這個和號角看起來一樣的武器似乎沒什麽很大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只能使用一次。
“我要交換柯爾特。”
巴爾薩澤手上的武器并不一定能殺了雷米爾，但柯爾特可以。所以雷米爾不會傻到這種直接交出柯爾特的地步。不過，巴爾薩澤的做法讓雷米爾不太滿意。
雷米爾一擡手，巴爾薩澤被他從屋門直接奮力扔進去。雷米爾慢慢蹲下來掀開地毯，一個五星陣顯現在面前。巴爾薩澤見情況不對，立刻從地毯上爬起來，天使刃從袖中掉出來。桌面上還有茶壺和杯子，那應該也是為他提前準備的。
“這就是你做交易的原則？”雷米爾問，“惡魔陷阱？聖水？”
巴爾薩澤總是得多給自己留條後路的，他起來後把武器攥緊在手裏。可惜雷米爾并不覺得這東西能殺死他。反過來，他就只是在拼死一搏而已。雷米爾把他的武器攥在手裏，那是一根長矛。
巴爾薩澤看着那藍色的長矛武器，目光稍微有些低沉下來。
米迦勒的長矛。
“你從哪裏來的那武器？”
巴爾薩澤說不出來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作為武器庫的看守人，他以前跟這武器打過不少交道。那只能說是個危險的東西。刺中天使，天使會慢慢死去。刺中惡魔，惡魔會灰飛煙滅。雷米爾拿這來玩有點不理智了。
“一個朋友給我的。倒是說下你，你真會浪費那武器來打我？”雷米爾反問道，“還是說你在拖延時間？”
……
他遲疑了會，然後說：“你要是知道我怎麽死的，就不會這麽認為了。”
話說完，巴爾薩澤将武器對着雷米爾。與此同時，雷米爾正起身将長矛往巴爾薩澤那邊刺去。早就知道會有這事情發生，巴爾薩澤立刻往旁邊一躲。和號角相同的武器讓雷米爾被定在後面。
“你認為我不知道這武器沒有任何作用？它連一個正常人都不一定能殺死。”
簡單來說，雷米爾只要一反抗。醒來後第一件事，就可以直接下手刺死他。
“我還知道我得在你想到辦法掙脫前就殺了你。”巴爾薩澤說，“所以，謝謝你的柯爾特。順便，我帶了朋友來。”
房間裏的地下室通道門被再次用手推開，走過來的人取下槍外面包裹的布後把槍上膛。雷米爾掙紮，但身體上好像不允許讓他這麽做。巴爾薩澤退後站到卡西迪奧的身後，槍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驚天的槍響，子彈從半空直接刺進雷米爾的胸口。長矛武器将要刺過去，卻最後還是掉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雷米爾胸口處被柯爾特槍擊中後開始分裂。惡魔的身體墜下來，他趴在地上用手按住地面往前移動。
最終還是撐不下去。
巴爾薩澤松了一口氣。
“我說過我不會再殺你第二次的，你可以相信我。”
“卡斯，你哪裏來的子彈？”
“薩姆和迪恩以前制作子彈拿去殺路西法的時候我跟着一起，所以知道。”卡西迪奧将槍交到巴爾薩澤手上說，“這裏還剩下十顆子彈，足夠殺死天堂的所有血鷹。”
巴爾薩澤接過它，二人本來準備走。但有東西還是讓巴爾薩澤回頭。他在倒下的黃眼惡魔的手邊撿起長矛武器。
天堂要作戰，少不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