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松鼠和麋鹿39
修女錫西提起特納長官的時候， 就開始對這位長官的為人贊不絕口。當年多虧年輕的他出手重建教堂才能讓信仰延續。不過大概是因為小鎮上的過去不太那麽光彩，這個地方到最後還是被劃出了小鎮以外。迪恩跟着另外一位年輕的修女在教堂閑逛。教堂平時人來的極少，但地面依然很幹淨。
探查一番沒問題後， 迪恩回來向薩姆眼神示意。他明白了意思， 然後又向年長的修女那邊看去。修女慢慢把手上的十字架放下去， 然後把目光正對着薩姆。兩個人又開始交談， 修女被迪恩叫走。他就開始轉身拿出探測器在旁邊搜尋。
對這來說很幹淨，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特納長官是當年把我從大火裏救出來的人。”那位修女解釋說， “那些人死後這個小鎮上每天都會發生火災。一開始是放火的那批人，後來是圍觀的群衆。但是這只安靜了很短的三個月。他們有段時間找上了我，一開始情況是好的，但是到了後來，他們就都會詢問我為什麽沒跟他們一起得到解脫。”
修女說有段時間差點就要跟着一起走了， 不過她最後覺得這并不是真的解脫。所有的死亡都是一種詛咒！直到幾年後特納警官重新修複了建築，修女又回到教堂。那些家夥總算再也沒有出現。
……
“他們生前？是什麽樣的人。”薩姆又問。
“他們對教堂特別忠誠， 每個人的貢獻都很大。”修女繼續進行解釋，“實話說，我開始并不相信他們會對這鎮上的所有人進行報複。但事實就是這樣，也只有他們能做到這樣的報複。”
所以， 這代價很慘重。
至于教堂原先的那些信徒， 他們都慢慢變成鬼魂了。鬼魂是帶着怨念才留在這世上的，不過讓薩姆覺得意外的是那些人後來并沒有奪走這位逃命的修女性命，而是選擇了在鎮上肆意屠殺。
不管是什麽東西，這裏肯定有能夠阻止鬼魂進來的原因。
“錫西女士， 你在教堂這麽久。以前是否碰上過燈光忽閃或者是氣溫突然下降這種類似的情況？”薩姆停頓後說道， “你是修女，應該能感覺到身邊的憤怒氣息。”
她陷入思考當中， 仔細回憶之後才點了頭：“我從大火中被救出來的一段時間都在醫院裏渡過。這事以前經常發生，但自從來到教堂後就少多了。……每次氣溫下降後我都會有一種幻覺，能看到以前在教堂的那些朋友。這是什麽預兆嗎？”
“那不是什麽幻覺。”迪恩回頭來說。
薩姆瞪了他一眼，迪恩只好擡手表示了賠禮道歉。他在旁邊溜達一圈後把鬼魂探測器給放進口袋裏。他接着對薩姆搖頭，确定了沒有問題。
兩個人對視一段時間後，薩姆又開始詢問錫西女士：“我來之前還聽特納警官說過，這裏的有些建築是從以前的教堂那帶過來的。現在呢，那些物品都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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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存在的。”
錫西女士年邁的已經走不動了，她就讓旁邊的修女帶着兩人走到教堂的三樓去參觀。那裏是個展覽廳，但沒什麽标志性的建築。刷白的牆，牆上都挂着相片，顯得這地方非常空曠。除了角落還有個完整的木凳子，迪恩走過去把手往上摸，摸了一把灰塵下來。
“穆羅斯教堂在被燒毀的時候所剩下的建築材料不多。那一把椅子，和這牆上的一些相框。”修女解釋道，“前兩年有些人回來祭奠這些死去的忠實信徒。但最近一年小鎮越來越怪異，導致人來的少了。”
薩姆往前走去，最頂頭相冊上有一個女人的容貌引起薩姆的注意。女子的容貌很漂亮，也很瘦小。他忽然停下來把手指過去，然後問道：“這是誰？”
“她的名字叫索。”年輕的修女回答道，“她以前是教堂最忠誠的信徒，她以前會協助神父進行宣傳和禱告。索喜歡幫助人們，直到最後一刻。索很強壯，被人們稱作是上帝的忠實信徒。人們都很喜歡她，示她為尊重的對象。”
薩姆在學院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索，當時的索好像是在急于給他提供什麽線索。薩姆從修女旁邊走到迪恩身邊。他似乎有些多動症，不管怎麽樣就是停不下來。在旁邊觀察之後迪恩想把鬼魂探測器拿出來。
薩姆過來時候把他的手又給推了回去。
“你怎麽看？”他對薩姆說，“我們現在是要把這裏面所有的木材全部拿出去燒嗎？”
之前能用上的木材雖然不多，但相框依然有十幾來個。這些東西要全部都燒毀，肯定是項巨大的工程，而且在教堂這個地方索取相框拿出燒，似乎又不太尊重亡魂。且據錫西修女自己說這裏從沒出現過鬼魂的問題，薩姆之前就懷疑過鬼魂是不是被什麽東西給堵在外面，畢竟錫西女士說那些鬼魂的目标是她。
唯一能得到解釋的，就是這堆看起來不顯眼的木頭。
“不知道。”他稍微頓了頓，“你要不試試看。”
迪恩把探測器拿出來測試，可是這裏沒有別的鬼魂跡象。他掃心地把探測器收回去，兩人繼續回頭面對修女。薩姆在迪恩的旁邊用手指向畫框裏的女人。
“我今早在學院看到的人就是她。”薩姆對迪恩說，“她困住了我，但最後沒有殺我。”
誰都不知道鬼魂到最後會變成什麽樣，但迪恩放開薩姆往前走的時候忽然能感覺到這地方有些壓抑。就好像似乎在哪裏見過他們一樣。逝去的人那些樣貌讓他記憶猶新。
一個不差，昨天晚上學院的鬼魂都在這裏面了。
當迪恩正覺得有突破口時，又聽到後面的修女開口說了些什麽：“對了，我這還有個線索，不知道你們想不想知道？”
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轉身。
這位年輕的修女又說：“我記得索以前接受洗禮的時候，曾用她的血來起誓。”
“那麽血呢？”
“被埋在公墓裏面，和骨灰盒放在一起。”
這句話讓迪恩和薩姆又只能把目标放回到公墓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