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做媒?
冉瑩瑩點頭:“是的, 歐嬸嬸你說的一點不假,是吳小軍打得我。”她眼睛一紅,頓時就要哭了, “但是他卻惡人先告狀, 他冤枉不了我,只能冤枉我哥哥了!”
苗菜花氣得當場發作:“瑩瑩, 你小小年紀,就學會冤枉人了?我兒子身上的傷,不是你那個哥哥打的, 難道還是他自己打的?”
冉瑩瑩說:“那你問他啊, 我說是我打的,你們問問他, 他身上的傷是我哥打的,還是我打的?”
苗菜花說:“當然是翟泓打的。”問吳小軍, “小軍你說, 你身上的傷是不是翟泓打的?”
吳小軍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和翟泓是打了架,但真的沒有讓翟泓占到什麽大便宜。而且他們小孩子打架, 你來我往的, 真的沒有什麽好告狀的,娘怎麽就把他拉到冉家來?這不是丢他的臉嗎?
再說,他被冉瑩瑩這個小姑娘打了, 這事他們幾個小孩子知道就行了,讓大人也知道, 這不是更丢臉嗎?
而且,當時他和冉瑩瑩打架,事情發生的那麽快,大家也沒有看清楚, 他是不是被冉瑩瑩打了,後來他馬上求饒,冉瑩瑩就放過他了,大家肯定也不知道他被打的事情。
這事,他知冉瑩瑩知就行了。
就是爛在肚子裏,他也不會說的,打死他都不會說。
以後有冉瑩瑩在的地方,他吳小軍就離得遠遠的,不跟她摻和在一起就行了。
“說話啊,啞巴了?”苗菜花生氣地吼。
“娘,翟泓和我是公平打架,我們誰也沒吃虧。”吳小軍喃喃。
“你說什麽?”苗菜花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這個兒子,怎麽做事情都不替自己着想?他說的什麽話?這話能随便說出口的?
吳小軍梗着肚子:“我說,我和翟泓那是公平打架,誰也沒傷着誰。”
所有人的耳朵豎了起來,特別是歐希,她說:“小軍媽媽,小軍說了,他和翟泓并沒有傷着誰,也就是,不是翟泓打得他。”
苗菜花說:“這裏有你什麽事?要你多話!”
歐希說:“大家可都聽着呢,你兒子說人家翟泓沒有打他。對不對,吳小軍?”
吳小軍說:“對,翟泓沒有打我。”要說打,那也是他們相互打。
苗菜花真的被氣壞了,這個豬隊員兒子,說話不經腦子的?
“不是他打的,難道還是你自己打的?”
吳小軍脖子一縮:“當然不是。”
“那到底是誰?大家都在場,你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
冉瑩瑩笑道:“吳小軍,你倒是告訴大家啊,誰打的你?”
吳小軍說:“是你!”他吼了出來,嗓子都有點兒破音。
冉瑩瑩笑了:“苗阿姨,你兒子說是我打得他,不是我哥哥。”
苗菜花臉都氣綠了。
她就沒有見過,像她兒子這樣的豬隊員。
他誰不好指認,指認冉瑩瑩?
他這是瘋了嗎?冉瑩瑩打得了他?他說到大天亮去,也沒有人相信。
他要說翟泓打得,還有人相信,翟泓本來就性子野,家裏又沒有娘管教,她要是讓翟家賠點兒錢,那是一說一個準。
可現在讓她怎麽說?讓冉家賠他們嗎?說冉家的兩歲小姑娘打了她八歲的兒子?
她是瘋了,才能夠把這件事情往人家冉瑩瑩身上套。這有理也變沒理了。
吳小軍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除了兩個當事人小家夥和氣歪了臉的苗菜花,其他人都哄堂大笑。
吳小軍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就知道說了實情,沒人相信。
娘非得讓他說,說出來丢臉丢份。
“吳小軍,你要說別人打得你,還好說,說瑩瑩打你,不帶這麽冤枉人的。看來真的是你打了瑩瑩,你們竟然惡人先告狀。”歐希大笑着說。
其他人也說:“吳小軍,你不能這樣冤枉人家冉瑩瑩。你要冤枉也冤枉其他人,別冤枉瑩瑩,瑩瑩這麽小,怎麽打得了你?我看是你打得瑩瑩吧?”
冉瑩瑩一本正經,連連點頭:“就是,應該是你打得我才對,你怎麽能夠這樣冤枉人?”
吳小軍氣得,恨不得撲上去咬冉瑩瑩幾口,但是他又不敢。
他感覺冉瑩瑩這個小姑娘很邪乎,那麽小力氣那麽大,連他都不是對手。
一開始,他真的沒把冉瑩瑩放在眼裏,如果他當時知道她這麽能打,也就不會去挑釁她了,他有病,才會去挑釁冉瑩瑩。
“吳小軍,你真是皮癢了!”苗菜花真的要被自己的兒子氣死了。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麽蠢的兒子。他說誰不好,說冉瑩瑩?
她都已經說了是翟泓,他怎麽就不順口說翟泓?非得去攀咬冉瑩瑩?是覺得冉瑩瑩年紀小,不會反駁?
冉家那個小娃娃,別看她才兩歲半,口齒可清楚着呢。她還沒滿周歲,就已經會喊爸爸媽媽了,這在整個家屬區都是公認的,大家都說冉瑩瑩聰明。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說,冉家的小姑娘确實是個人物。
人家軍區的陳政委都很喜歡這個小娃娃,誰讓這個小娃娃會拍馬屁?
她敢去揪翟家小子的辮子,卻不敢揪冉瑩瑩的辮子。
揪不好,那可是要倒大黴的。
……
苗菜花母女最後沒讨任何好處,讪讪地走了,留下宓月華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
感覺剛才那一幕,有點兒不可思議,總感覺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
她看看自己的女兒,卻見女兒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她輕輕地甩了下腦袋。
“月華妹子啊,我有事找你。”宓月華正要帶着女兒回屋,突然聽到對門的歐希喊住了她。
對歐希這位嫂子,宓月華一直對她最初的印象心有餘悸。
第一次他們見面,就有點兒雞犬不寧。
過分熱情的歐希,将她家裏的內。衣給翻了出來,那事給她造成的心靈陰影,到現在還有。
後來歐希一直都熱情地上門幫忙,她都婉言拒絕。
她怕了她了!
現在歐希突然喊住她,說有事情找她,宓月華第一反應就是,這位嫂子不會又有什麽事情了吧?
“來來,宓月華,來我家裏,我跟你念叨念叨。”歐希不由分說,就過去拉宓月華。
宓月華心裏跳了一下,本能就拒絕:“哎呀歐希嫂子,我家裏還有點兒事情。你看,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我不得調查調查?”
歐希說:“這事不急,我的事情才重要。”
宓月華說:“歐希嫂子,這事很重要,今天吳小軍被打的事情,不管是不是阿泓做的,還是我家瑩瑩做的,這事我得調查清楚,所以你看……”
歐希說:“這個事情你随時可以調查,我真的有事情找你。”
宓月華很想一走了之,但鄰裏關系不能鬧得太僵,夏生和婁副團長又是戰友同事。她只得陪笑,心裏卻在想着如何脫身。
歐希湊過來小聲說:“翟泓不能永遠沒有媽對吧?翟連長也不能永遠沒有妻子,你看我……”
冉瑩瑩突然“哎喲”地叫了一聲,“娘,我肚子疼。”
宓月華吓了一跳,對着歐希說了一聲“抱歉”,急忙奔過去抱住女兒:“瑩瑩,你怎麽了?”
冉瑩瑩臉上全是虛汗,臉色也蒼白得吓人,“娘,我肚子很疼,嗚嗚……”
宓月華已經抱着冉瑩瑩進了屋子,扔下一個歐希一臉不知所措。
這一打岔,就把歐希要求的事情給阻止得了。
……
一進屋子,宓月華臉上的着急就沒了。
她把冉瑩瑩放了下來,“說說,剛才怎麽回事?”
冉瑩瑩眨着眼睛,“娘,我肚子疼。”
“行了,別裝了,娘知道你是裝的。”
冉瑩瑩說:“娘,你怎麽知道我是裝的?而不是真疼?”
宓月華說:“我是你娘,你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的,娘能看不出來。說吧,吳小軍的事情,怎麽回事?”
冉瑩瑩眨了眨眼睛,“就是娘你看到的,聽到的那樣,是我打了吳小軍。”
翟泓說:“冉媽媽,人是我打的,不是妹妹。”
他說的很認真,人确實是他打的,雖然他也被吳小軍打了幾拳。
翟阿婆說:“人肯定是翟泓打的,瑩瑩你別替你哥背黑鍋。男子漢大丈夫,錯了就是錯了,得承認。”
冉瑩瑩說:“真的是我打的,吳小軍不是承認了嗎?他被我打的。”
宓月華皺起了眉頭,她很想反駁女兒,但是當時吳小軍确實指認了女兒,說是被瑩瑩打的。
但當時大家都不信,她也不信。
此時瑩瑩的表情很認真,似乎又不像說謊。
宓月華迷糊了,到底是誰打的?
冉瑩瑩也很無奈,連自己的親娘都不相信,這事是她幹,也是一件十分無奈的事情。
翟泓依然背了鍋,“冉媽媽,我和吳小軍确實打了架,我把他打了,他也把我打了,你看我的嘴角。”為了說服宓月華,他把自己破損的嘴角指給她看。
宓月華一看,還真是,嘴角破了,還青了一大圈,一看就是幹架幹的。
再看女兒,臉上白。嫩。嫩的,什麽傷也沒有。顯然沒有跟人打過架,想想也是,女兒才這麽丁點大,要真的跟人打架,只有吳小軍打她的份,哪有她打人的份。
看來,真是吳小軍撒謊了。為了把責任推到女兒身上,真是什麽心思都能想得出來。
真是過分,竟然誣陷瑩瑩打他,他也不想想,撒這樣的謊,有人相信嗎?就是小軍媽媽都不可能相信自己兒子的話。
宓月華問翟泓:“你為什麽要跟吳小軍打架?”
她不是翟泓的媽媽,不能跟他急眼,也不能打他罵他,她沒有這個權利。
她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跟翟泓說話,了解事情的整個過程。
她也相信翟泓不是一個會随便打人的孩子,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翟泓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冉瑩瑩說:“娘,是吳小軍,他罵哥哥沒有娘養。”
宓月華瞪大了眼睛。
翟阿婆本來還在怪着孫子不應該跟人打架,此時聽到瑩瑩說這話,頓時怔住了。
接着,翟阿婆抱住了翟泓,淚水打濕了眼眶,“我苦命的阿泓。”
孫子沒有娘,這是孫子心裏一輩子的痛。沒想到竟然被人這樣戳了痛處,怪不得孫子要跟人打架。
如果是她,聽到這樣的話,也要撕爛那人的嘴巴。
小孩子講話,從來不會這麽惡毒,能講出這樣的話來,那一定是聽到大人這樣說,他們才會學着說。
他們從來不知道,這句話對還是錯,講出來會不會傷人心,大人在他們面前講了這樣的話,他們也就學會了,然後在必要的時候,去攻擊另一個孩子。
翟阿婆不怪那個孩子,但怪孩子的父母。
特別是吳小軍的媽媽,本就是一個潑婦級人物。
宓月華也愣住了,她想到了剛才苗菜花跟她對罵時說的那些話。也是口口聲聲說阿泓沒有娘養,性子野,還挑撥離間,讓她不要對阿泓好,會把女兒帶壞。
阿泓什麽性格,她能不知道?她和阿泓相處了兩年,阿泓平日裏真的很乖,出去打架,肯定是有原因的。
現在聽女兒這麽一解釋,她就懂了。原來是吳小軍嘴巴不饒人,那就怪不得翟泓要打他了。
換成她,她也會打他。揭人傷疤,戳人痛處,這樣的事情都能夠幹得出來,打一頓又怎樣。
宓月華說:“以後他再敢這樣亂罵,阿泓你還打他。”
翟泓擡起頭,“冉媽媽,你不怪我?”
宓月華摸着他的腦袋,“冉媽媽不怪你。冉媽媽知道阿泓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無原無故打人,你打了,肯定是那人做了不好的事情。今天這個事情,你沒有錯,我支持你。但如果确實你錯了,冉媽媽也不會包庇你,一定會讓你去道歉。”
翟泓說:“冉媽媽,我不會無故去打人的,我有分寸。”
宓月華說:“冉媽媽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翟泓松了一口氣,他很害怕冉媽媽說他是個壞孩子,然後放棄他。
“冉媽媽,你真的相信我?”他還是有些不确信地再次問。
“當然,冉媽媽相信你。”頓了頓,宓月華又說,“剛才吳小軍也說,你和他是公平打架,你沒有刻意打他,他說打他的人是……瑩瑩。”說這話的時候,她都覺得好笑。
翟泓臉上也十分的古怪,“瑩瑩當時是氣憤地撲上去打他,但是妹妹才多大,就算打了他,能有多大力氣?他竟然還說妹妹打他,我都替他害臊。”
當時妹妹确實撲過去,這個大家都看到了,但很快他就過去拉了妹妹,妹妹的小拳頭能有多少力?
吳小軍惡人先告狀,竟然說妹妹打他,下次見到他,翟泓還打他,讓他撒謊成精。
冉瑩瑩說:“人确實是我打的。”說着揮着小拳頭,“他下次還罵哥哥,我還打。”
翟泓已經伸過手包住了她的小拳頭,“有哥哥呢,哥哥護着你,不許跟哥哥搶,下次還我揍他。”
冉瑩瑩笑了,“好,哥哥揍他,哥哥揍不過,再換我揍。”
翟泓只當她童言童語寬他心,沒把這事當真。
宓月華和翟阿婆也笑了,被這兩小家夥逗樂。
……
吳小軍今天真是慘到家了。
明明就被冉瑩瑩打了,打得還不是一般的慘,但是沒人相信他。
冉瑩瑩又那麽狡猾,打了他,還惡人先告狀,故意說她打他,問別人相信嗎?
大家自然不信,然後反咬他,說他打她。
他真的要被氣死了,結果大家都相信冉瑩瑩的話,偏偏就不信他的。
連他親娘都相信冉瑩瑩的話,覺得他打她還差不多。
他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一刻,她覺得老師上課時讀的孔子名言,都是真的。
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冉瑩瑩是小人,更是女人。
太壞了。
他真是太難了。
苗菜花把吳小軍提回了家,将他關進了屋子裏,然後
扒了他的褲子,拿起皮鞭,一頓好打。
吳小軍殺豬一樣地嚎叫了起來:“娘,你怎麽就不相信我?真的是冉瑩瑩打的我,真的是她啊!”
“你編!你再接着編!”苗菜花氣瘋了,這麽好的機會,竟然讓這笨兒子給毀了,“明明是翟泓泓打了你,你卻鬼迷了心竅,去冤枉人家冉瑩瑩。你也不看看她幾歲,她能打得了你?你編謊話,也找個能讓人信的謊話編。我想幫你,我都找不到理由,我都替你害臊。”
吳小軍哭:“娘,真的是冉瑩瑩,真的是她!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她就是個小惡魔,真的是她打了我。”
苗菜花真的被氣瘋了,這臭小子,今天讓她丢盡了臉,她還從來沒丢過這麽大的臉。
今天在冉家,她口口聲聲說人家翟家小子打了她兒子,罵人家翟泓沒生娘生沒娘養,結果她親兒子馬上打了她的臉,讓她下不了臺。
沒見過這樣拆她臺的兒子。
“娘,真的!我說得都是實話,你相信我,娘……”
這話,招來苗菜花更厲害的打。
……
吳小軍的哭喊,四號樓很多人家都聽到了。
那些當時在場的孩子們,都在心裏嗤之以鼻。
他們以為吳小軍敢做敢當,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會把責任推到人家小姑娘身上的人。
冉瑩瑩當時是撲上去打了他,但是一個小姑娘打人能疼嗎?他竟然還把這話拿出來說,真是笑掉大牙了。
他們主動把這事往翟泓身上聯想,覺得吳小軍不敢說翟泓,是不是因為被翟泓打怕了?
不約而同地,他們都對翟泓有了一絲懼怕,連吳小軍都能打的人,以後少招惹得好。
翟泓無形之中,竟然在衆孩子中樹立了威信。
……
四號樓,婁家。
歐希一直在想着那個問題,想跟宓月華說道說道,但宓月華抱着冉瑩瑩進了屋後,就再沒有開門出來。
她去敲門,也沒見開門。
冉瑩瑩病得不輕?
她又轉回了自己屋裏,一直在想着這事。
直到婁副團長從部隊上回來。
“老婁,你今天可有見到翟連長?”歐希拉着婁副團長問。
婁副團長衣服剛脫到一半,就被歐希拉住了,他說:“我和他又不在一個團,見他做什麽?”
歐希說:“老婁,你覺得翟連長人怎樣?”
“你先放一下手,讓我把衣服脫了啊。”這剛脫一半,難不難受?
歐希“哦”了一聲,急忙松手,“老婁,你快告訴我,你覺得翟連長這人咋樣?”
婁副團長邊脫衣服邊說:“挺好,業務能力強,又立有很多戰功,前途無量。”
歐希眼睛發亮,“你說,我給他做媒怎樣?”
“做媒?你又想幹什麽?”沒事做什麽媒?
“你不是也說了嗎?翟連長這人前途無量,我就想把我表妹介紹給他。”歐希一臉的興奮。
覺得自己的表妹配這翟連長,真是太好了。
既然老婁也說了,這翟連長以後前途很好,那這樣的好事,她怎麽能夠錯過?
當然是要介紹給自己的表妹啊。
“你表妹?你哪個表妹?”婁副團長随口一問。
妻子家表妹太多,他也不知道妻子說的是哪個表妹。
歐希說:“荷花啊,我表妹雖然多,但是沒結婚的也就沒幾個,就荷花還沒有對象。”
荷花是她姨家的表妹,今年三十歲,結過一次婚,前夫是個賭棍,又家暴,離婚了,沒有小孩。她想來想去,就覺得表妹特別的配翟連長。
兩個人都是離過婚的,但翟連長有小孩,她表妹沒有,配他綽綽有餘。
婁副團長說:“你別打這個主意了,荷花配不上翟連長。”
歐希叫道:“怎麽不配了?荷花雖然結過一次婚,但是她沒有小孩,配翟連長只有她低嫁了。”
婁副團長說:“反正,荷花不配。”
雖然說,荷花是他的妻妹,但是他就是覺得,不相配。
他和翟連長雖然不是一個團的,平日裏也不常說話,但不能坑人家翟連長,否則,到時候招人恨。
他可不幹這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說,翟連長雖然只是一個連長,但他背靠冉夏生。
冉夏生雖然看似一個營長,但是前途比他還好。
他可不幹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情,還平白把人得罪了。
荷花又不是他親妹,他管那麽多幹嗎?
歐希過去擰他,“怎麽不配了?你說?怎麽就不配了?”
婁副團長說:“反正我說這事不行,你少摻和人家的事情,你表妹嫁任何人都行,別把主意打到翟連長身上。”
這事,他說什麽也不會同意。
“歐希我告訴你,這事你少打主意,也別介紹其他人,翟連長這事不成。”
歐希卻嘟着嘴,不坑聲。
“聽見沒有?”婁副團長聲音提高。
歐希說:“聽到了,我耳朵又沒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