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英雄救美
“上!都給老子上!”刀疤三額頭青筋脹起,氣急敗壞地吼道。
可是他帶來的那些人都被吓得不敢動。
任他們再沒眼力見也知道這男人不好惹,怎麽會趕着去送死,偏偏刀疤三氣的狠了什麽都不顧了。
“一群飯桶!”刀疤三雙眼通紅,恨聲罵道,他伸出手直直指向顧少臣:“老子今天非弄死你……啊!”
話未說完,手臂就被顧少臣抓住往前一扯,一拳接着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臉上。
剛到場的經理和領班看着這一幕,面色大變。
随着一聲聲慘叫,周圍的人越發覺得心驚肉跳,那一拳拳就像是砸在自己胸口一般,悶的緩不過氣來。
白桑從巨大的沖擊中回過神來,正好瞧見刀疤三一顆門牙和着血被打飛出去,她瞳孔一縮,趕緊用力抓住了顧少臣揮動的手臂:“不要打了!”
顧少臣手臂一頓,随即将臉上青腫一片的刀疤三甩在了沙發上。
下一瞬,白桑只感到手腕一痛,腳下一個踉跄,人已經被顧少臣拖着走了。
兩人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看着顧少臣的眼神格外畏懼。
屈南廷從驚愣的狀态中回過神來,砸吧着嘴道:“顧少沖冠一怒為紅顏啊!啧啧啧!”說着,一臉同情地看着身側的男子:“白桑在你手底下出事,你完了!”
景黎深嘴角一抽,無奈苦笑:“我哪知道會有這種事,看來我得訂張今晚的機票去國外避難。”
這時,經理帶着領班走了過來,一臉惶恐地看着景黎深:“大少爺,您看這怎麽處理?”
景黎深揉了揉眉心,瞥了眼半死不活的刀疤三,臉色瞬間變冷:“扔出去,這些人劃入景氏企業名下所有娛樂産業黑名單。”
一旁的屈南廷不嫌事大地說道:“你們居然敢叫顧少的女人去賣酒,膽子夠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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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班心裏“咯噔”一下,失聲問道:“顧少。哪個顧少?”
屈南廷笑的一臉惡趣味,他挑着眉反問:“你說南城有幾個顧少?”
領班剎那間瞪大眼睛,面上血色盡失,一下子癱軟在地。
……
白桑一路被顧少臣拽着出了酒吧,一上車,車子猶如離弦之箭呼嘯而出。
從車窗刮進來的風吹的白桑眼睛都眯了起來,耳邊盡是呼嘯的風聲,她看着臉色陰沉的顧少臣,大氣都不敢出。
這種煎熬一直持續到半個小時後。
“刺啦”一聲,咆哮的悍馬在別墅前劃出一道弧度。
見顧少臣下車,伴随着“砰”的一聲,車門被他大力關上。
白桑甚至感覺到車身都在跟着顫動,她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下車。
顧少臣走的很快,她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她腳上穿着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是夜色酒吧女服務員統一的标配,鞋跟極細。
在慌張的步伐中,鞋跟踩在了一顆小石子上,頓時腳下一扭,伴随着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聽到身後驟然響起的一聲痛呼,顧少臣高大的身軀一頓,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片刻,終是轉過身來。
借着路燈的光亮,就見白桑坐在地上,一只手捂住了腳踝,面上一片煞白。
顧少臣心裏一緊,然而目光觸到她那身裝扮時,壓制住的無名火驟然升騰起來。
白桑擡頭,就見顧少臣大步朝她走來,身上的氣勢鋪天蓋地向她壓過來。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慌張,莫名地感到害怕。
終于,顧少臣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白桑仰着頭,在他一片黑沉的眼底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狼狽又卑微。
他的姿态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冷睨着她,好似輕而易舉就能将她看的透徹。
在路燈投射下來的光影中,顧少臣開口了,聲音冰冷又譏诮:“你真會作踐自己。”
白桑瞳孔一縮。
“是我給你的不夠,讓你迫不及待想尋找下一個金主了?”
白桑眼中滿是驚愕,沒有料到顧少臣會這麽說她,路燈下的臉色越發慘白。
顧少臣從鼻腔裏發出一生輕嗤:“下次要錢你就跟我說,省的出去丢人現眼……”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白桑渾身的肌肉繃的僵直,泛紅的眼睛狠狠瞪着顧少臣:“你又不是我什麽人,你沒資格管我去幹什麽!”
本來她不想這麽說,可是顧少臣的話讓她失去了理智。
話音一落,一道陰影陡然欺下身,白桑心髒緊縮,令人窒息的恐懼感襲來,緊接着下巴被一只大手重重捏住。
顧少臣盯着她,漆黑的瞳孔裏一片陰鸷,語氣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你是我買來的丫鬟,你說我有沒有資格?醫藥費我已經給你付了,你還要什麽錢?”
下巴被掐的生疼,白桑雙手用力将顧少臣的手指掰開,一臉憤怒地瞪着他:“是!醫藥費你是幫我交了!難道我吃飯就不要錢了嗎?你也說了,我只是你顧大少的丫鬟,我憑什麽腆着臉問你要錢!?”
“我白桑是卑微,可是還不至于卑微到連尊嚴都沒有了!”
顧少臣慢慢直起身,唇角掀起一個譏诮的弧度:“呵……都去做陪酒小姐了,還有尊嚴可言嗎?”
“你混蛋!”白桑起身揚手欲給他一巴掌,然而扭傷的腳踝劇烈脹痛着,還沒碰到顧少臣就重重地跌了回去。
她咬牙忍着,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卻依舊一臉倔強地瞪着顧少臣:“我只是去賣酒!”
“說好聽點是賣酒,說難聽點叫賣身都不為過!要是我今天不在夜色,你覺得會有人幫你?你就算被那男人帶走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顧少臣色厲內荏。
白桑身子一顫,之前在酒吧的一幕幕仿佛重現在眼前,那種屈辱鋪天蓋地朝她湧來,一瞬間所有的委屈都徹底爆發出來。
她眼中蓄積的淚水像決堤的河流噴湧而出,聲音哽咽的不像話:“我不知道會這樣……招聘廣告上只說要賣酒,我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人……”
見她哭的可憐,顧少臣心頭的怒火陡然一洩而空,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下越發顯得晦暗。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抽出一條深藍色條紋手帕遞給白桑。
白桑順着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一路向上,淚眼朦胧地看着顧少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顧少臣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醜成這樣,還不擦幹淨!”
白桑吸了兩下鼻子,陣陣酸楚從脆弱的心田蔓延至鼻尖,頓時眼淚流的更洶湧了。
顧少臣俊臉一黑,忍無可忍地吼道:“閉嘴!哭什麽哭?!別搞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
“本來就是。”白桑腫着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反駁了一句。
“你……!”顧少臣被氣的臉上青白交加,一揮手就朝白桑臉上襲了過去。
白桑還以為顧少臣要打她,吓得往後一縮,緊接着一道陰影襲來,臉上的肉都扭曲了。
“疼……輕點兒……”
顧少臣無視白桑的喊聲,黑着一張臉,骨節分明的手指抓着手帕在白桑臉上一陣倒騰,來了個乾坤大挪移。
好一會兒,他才把手收回,眯眼看着白桑臉上紅彤彤的一片,突然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心情好了不少。
白桑雙手捂着似乎被顧少臣搓出了熱氣的臉頰,惱羞成怒地沖他吼道:“你有病啊!”
話音一落,就見顧少臣兩指捏着那塊髒兮兮的手帕作勢又要往她臉上來,白桑頓時咬緊了嘴唇,一聲都不吭了。
見狀,顧少臣這才滿意,将手帕往前一抛,精準又迅速地扔進了斜向開口的垃圾桶裏。
“能起來嗎?”
聽顧少臣這樣問,剛才消失了一小會兒的疼痛再次襲來,白桑咬牙一手撐地,用沒有受傷的那只腳支撐着,慢騰騰地爬了起來。
“還行……啊!”眼看人又要栽下去一次,白桑吓的都閉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屁股着地的酸爽并沒有感受到,腰身被一只結實的胳膊摟住了,臉頰緊貼在精壯的胸膛上。
她甚至能夠聽見“撲通撲通”的心跳上,不知道是誰的。
白桑驚疑不定地睜開眼睛,視線覆蓋之處是一片面料精致的西裝,慢慢地,她擡了擡眼珠子,顧少臣那張不怎麽情願的臭臉映入眼底。
“你還要在我懷裏賴到什麽時候?”
只看見顧少臣兩片薄薄的唇瓣動了動,緊接着,帶着怒氣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白桑眨巴了兩下眼睛,這才恍然大悟這話是對她說的,頓時就從顧少臣懷裏彈了起來。
一下重心不穩,白桑想都沒想就揪住了顧少臣的衣襟,單腳站定後才松了一口氣。
“放手!”
頭頂傳來一聲低吼,白桑手一抖,自然而然地松開了。
顧少臣沉着臉單手撫平西裝上的褶皺,擡腿就走。
“你去哪?”見他往車子方向走,白桑扭頭問道。
“過來!”
又是簡短的兩個字,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氣勢。
白桑撇撇嘴,這男人就是這樣,太狂妄了!
雖是這樣想,她還是一瘸一拐地跟了過去。
扭傷的那只腳一觸到地面就是鑽心的疼,偏偏她腳上還是一雙細跟高跟鞋,又單腳蹦不得。
白桑扭曲着一張臉,呲牙咧嘴的。
顧少臣一轉過頭來,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嘴角一抽,視線下移,落在那雙高跟鞋上,黑眸沉了沉。
正奮力往前挪動的白桑感覺到一團巨大的陰影朝她靠近,正要擡頭,身體陡然騰空而起,她吓的尖叫一聲。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