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柯旻的話渲染得熱血沸騰,然而他骨子裏就是一個既保守又故步自封的人。

“算了吧。”華言的想法很簡單,“怎麽過都是一輩子。反正我和阿澤已經在一起十年了,他就如同我的左右手般,我早就離不開他了。”

“你只是習慣了和他一起生活,只要給我們一些時間,你終會習慣和我生活在一起。既然你已經待他如手足,那便不是愛情了,不是嗎?”

華言的思想很容易被別人左右,他很保守不願改變,然而被人推着往前進那就沒問題。此刻柯旻已經動搖了華言的心思,若柯旻能直接牽着華言去機場買票,保不準華言就真的跟着他走了。

“可是……”華言不得不說出煞風景的話,“我的辦理機票的必用證件都被阿澤收起來了,他不會給我的。之前我們住在一起時,我和他的證件都是他保管着的。前幾天他又問我要,說是想要替我接着保管,我也沒懷疑就直接給他了。”

柯旻很無奈:“你是不是傻?”證件這種東西也能随便讓別人保管嗎?當然了,柯旻知道,對華言來說寒澤并不是“別人”。

華言也很洩氣:“所以算了吧,你回美國之後我們就各過各的。春心萌動而已,個把月一過,你保準把我忘得幹幹淨淨。”

“別說這種話。”柯旻提議,“不如我們找羅海銘幫忙把證件偷出來。你不和我試着過日子,又怎麽會知道我其實比寒澤更适合你?我的簽證有效期只有一個月,沒了寒澤公司的聘書,我最多只能再在國內待一個星期,所以你要抓緊時間。”

華言點頭:“我會盡力的,那你再等我一個星期。”

于是幾乎是被柯旻一句話一句話地推着往前走的華言當即決定偷回自己的證件,和柯旻去美國一起生活一段時間。

柯旻說得很對,日子這種東西,你不親自過一下,你怎麽知道它究竟是什麽樣。與其和寒澤在一起重複着之前十年的被出軌生活,還不如跟從自己的內心,既然舍不得柯旻離開,那就跟他一起走。

羅海銘和寒朗每人提着一個大購物袋回來的時候,華言正窩在柯旻的懷裏睡覺。

“噓。”柯旻示意那兩個人的聲音小一點,別把華言吵醒了。

然而華言睡得很淺,開門聲已經把他驚醒了。他和之前一樣,還是每天晚上都會失眠,白天的精神自然不會太好。

“還是去我的房間裏接着睡會兒吧。”柯旻捋了捋華言睡亂的頭發,“做噩夢了嗎?”

華言捂着腦袋,有些頭疼。剛才做的夢也不算是噩夢,畢竟是從小到大已經做習慣的夢了。還是孩子的華言獨自一人在黑暗的游樂場裏,從天黑等到天明,沒有人陪他,夢中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連個陪他的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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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華言起身問羅海銘,“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你知道就好。我們已經出來三個小時,的确該回去了。”羅海銘從購物袋中拿出兩張本地景區的門票遞給華言一張,“這是僞證。來寒朗這裏既然已經被保貝看到那就瞞不住了,但口供是我們只在這裏待半個小時,然後就去了景區游玩。明白嗎?”

“明白。”華言問道,“那你能保證我們在離開這裏時不會被保貝看到嗎?”

“這次他不會看到的。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都會睡美容覺,就算睡不着他也會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動也不動。”這一點是最讓羅海銘覺得無法接受的,難不成那個保貝還想憑借這張臉傍着寒澤一輩子嗎?年紀輕輕的為什麽就不能自食其力?

華言倒覺得沒什麽大驚小怪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坐上回寒家的車,華言特意選擇播放一首舒緩的音樂,然後向羅海銘開口道:“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羅海銘被吓得差點把油門當做了剎車踩下去:“我的言少爺,在回家之前你千萬別和我說話了。先說好,你的任何忙我都幫不上。”

“好吧。”華言也不勉強,“那我也先說好,我要從阿澤那裏偷回自己的證件,拜托你吩咐監控室裏的人一定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偷證件幹嘛?”哎唷,羅海銘真的想打自己一個嘴巴,這不是多嘴一問嘛。

“這可不是我挑起的話頭,我明明不想說的,是你非要問。”華言在羅海銘開口之前一口氣說道,“我偷證件是為了買去美國的機票,我想試着和柯旻生活一段時間。年紀一大把了,也分辨不出什麽愛與不愛的。總之習慣和誰在一起就選擇誰,既然柯旻說讓我給他一個機會,我就給呗。”

“言少爺。”羅海銘把車停在路邊,異常嚴肅地說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你的一切包括自由全都由阿澤支配而非你本人,懂嗎?”

“我就是不明白!就是不懂!”華言忍耐已久的脾氣終于爆發,“我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思想、有靈魂的人!我的人生為什麽要受到別人的支配!”

“因為你是……”話說了一半,羅海銘及時剎住閘。有些事,寒澤都不知道他已經知道,所以他不能告訴華言,只能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華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問道:“因為我是什麽?你倒是接着說啊!我到底有什麽與衆不同的地方致使我一定要擁有這種沒有自我支配權的人生!”

“別問了。”羅海銘妥協道,“我幫你偷證件。至于你離開之後阿澤會變成什麽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華言一開始只是在柯旻的言語誘導下決定去美國的,也許深思熟慮過後他就會發現一切都很不現實。然而羅海銘的話卻确定了華言的想法,他一定要離開,他倒是想看看沒有了華言的寒澤究竟會變成什麽樣!

羅海銘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無意中的話竟開始讓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然而等他發現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三十六、別胡思亂想

三十六、別胡思亂想

華言回到寒家之後就開始翻天覆地的尋找被寒澤藏起來的證件,最有可能的地方是書房,但華言沒有書房的鑰匙。

為了順利拿到鑰匙,華言特意從寒家的酒窖裏找出一瓶寒澤最喜歡喝的那款紅酒,準備等他回來之後把人灌醉。

羅海銘不想打擊華言,只是好心地提醒道:“阿澤的酒量很好,你這招不一定管用。”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華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今天晚上,他要麽醉過去,要麽就睡過去。”

羅海銘伸出大拇指,誇贊道:“夠膽量!”

“真是在誇我嗎?為什麽我從中聽出了深深的諷刺?”華言說道,“其實你對阿澤也不是很忠心嘛,很多事情你明明知道卻都瞞着他。”

“NO,NO……看來你不了解阿澤。一些我沒有說的事情并不是我在瞞着他,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興趣了解,或者是沒有必要了解。舉個例子,你認為古代的帝王會閑得想要知道他們的夜香究竟是由哪個奴才處理的嗎?”

華言聳了聳肩,對羅海銘的話不置可否。寒澤又不是帝王,哪裏有什麽可比性?

“噓……”華言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然後說道,“是阿澤回來了。你快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無論阿澤是醉了還是睡了,你都不要管。”

“好吧。”羅海銘說道,“萬一将來阿澤追究到今天的事情,你可別把我給賣了。”

“不會的。”華言向來很注重信譽,說出的事情就盡量做到。

幾分鐘後寒澤進屋,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桌子上擺着的紅酒和牛排,吃驚地問道:“你做的?”

華言搖頭:“我做的牛排你敢吃嗎?”

“這倒是。”寒澤去衛生間洗了手,回來後坐在華言的對面,舉起酒杯聞了聞,“是我喜歡的。多謝。”

“是你酒窖裏的酒,不用謝我。”華言看寒澤的臉色很疲倦,很自然地問道,“公司裏的事情很多嗎?”

“還好。”寒澤已經習慣了每日處理各種各樣的文件,并從中做出精确無誤的判斷。這就是他的生活,沒有別的選擇。

華言說道:“多喝一點酒,晚上才能睡一個好覺。”

寒澤笑了:“你這萬年失眠的人就不要分享好夢妙招了。”話雖這樣說,他卻無意識地聽取了華言的建議,多飲了幾口酒。

不多時,寒澤就覺得眼睛澀澀的,實在是難受;腦袋也有些昏沉,打不起精神來。慢慢的、慢慢的……寒澤的眼皮越來越重,終于合在了一起。

“阿澤?”華言試着喊了幾聲,寒澤始終趴在桌子上沒有半點反應。

華言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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