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沈永年回家就發起了燒,病到第二日晚上也下不了床。

陸大掌櫃原就心存愧疚,見這人因着自己病病殃殃地過除夕夜,心裏難過的說不出來。

圍在沈永年身邊一晚上,端茶送水,擦汗蓋被子,奈何這人一直閉着眼,咬着灰白的嘴唇一句話不說,好似睡着又好似生着氣,陸大掌櫃急的團團轉。年夜飯也是在卧房吃的,打發了女兒和小容子去睡覺,給這人一口一口把飯喂進去。

晚上沈永年終于說了話,開口就讓他走,說有人在這兒他睡不着。

兩人都一個被窩睡了好幾個月了,陸大掌櫃一愣,以為他是生氣。

心裏委屈着,大冷天睡那麽瓷實,但凡叫個人來把鎖砸了,也不至于凍成這樣。

卻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沈永年心裏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麽跟這人說,自己這些天夜夜睡不着覺,白天只好躲到配藥房去睡。

如今再讓這人在身邊圍着,這病怕是要拖到元宵。

……

第二天早上卻是枕着陸青原的胳膊醒過來的,一睜眼看見陸青原白潤的臉,離他很近,細長的眼睛水水地看着他,呼吸輕輕地拂過他唇邊的絨毛。見他醒了,陸大掌櫃趕緊嬉皮笑臉地拜年,好似昨夜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大年初一忌諱吃藥,沈永年借此又賴在床上哼唧了一天,非讓那人摟在懷裏揉着親着。

陸大掌櫃探了脈,知這潑皮身子已經大好,就是訛上了自己,也不拆穿,任他予取予求。

最後鑽到被子裏給他含了一次,才把這毛捋順了。

沈永年喘着氣躺在床上,餘韻中,看見陸大掌櫃滿面通紅地從被子裏爬出來,挨着自己的身子躺下擦汗,嘴角還帶着自己的精水

心中頓時覺得舒爽,翻身壓住那人半邊身子,伸了個懶腰一頓摸索,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Advertisement

陸大掌櫃臉紅的有點燒,滿嘴都是那人的味道。

那人的頭拱在自己頸側,胳膊環着自己的脖子,一股子香味幽幽地襲來,也不知用的什麽皂胰子。

陸青原仔細嗅了嗅,聞到些青木白檀,混着一股子丁香味兒,慢慢地沾染了整張床。

他不禁心中一蕩,輕輕地轉了臉,嘴唇慢慢地觸到那人的額頭,好似不經意一般。

香味兒更濃了些。

聞了一會子,聽見別家傳來輕微的鞭炮聲響,屋子裏卻安安靜靜的,陸青原漸漸乏了,睡意湧了上來。

昏沉中,忽地想起這人曾覆在自己身上,輕佻地說了句。

你這用的什麽香,勾死人了。

……

大年初二這潑皮就好利索了,還賴在床上不肯下來,結果東家派了人來三催四請。

陸青原将這人拖下床,收拾好領子梳好頭發,攆出去讓小容子盯着他走快點,別誤了開宴的時辰。

陸大掌櫃從來都是等東家主母走了以後才去的。

沈永年一進場就被人圍住了,拉去坐在主桌。

外面坐在學徒堆裏的小容子,就被盧二少爺盯上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