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刷甘露嗎?

距離勢力戰開始還有一小時,莊予樂把聯盟幾個勢力的管理全拉到小房間撩騷,啊,不對,開會。隔着電腦我都能想象得到他捧了碗泡面舉着塑料叉子東戳西戳指點江山的衰樣,一邊叨叨叨什麽上屋抽梯啊遠交近攻啊聲東擊西啊我們正面跟敵對剛你們從後面包抄啊我們來個一字長蛇陣你們就擺個二龍出水陣對面要是使出天地三才陣我們就堵上七星北鬥陣一邊噴得滿屏幕口水,其他人都表示好好好!我很想問,你們真的都聽懂了嗎?反正我是一句都沒聽懂。

我關小音量,捧着個碗呼嚕一口肉茲啦一口飯,跟小谷讨價還價,我說:“今晚跟你換個號呗?”

他說:“我不會玩BX。”

我說:“讓你媳婦兒教你,我已經把鍵位改好了,你只要無腦加血123就行。”

他說:“這個倒沒什麽問題,可是芷莘姐姐,你會玩弈劍嗎?”

我說:“哈?哥玩的第一個弈劍號出小翅膀的時候你還在八卦田滿地區喊小號求帶32本,聲望多多經驗多多!”

事情是這樣的,我剛開始玩天下的時候就選的冰心,但是冰心輸出太蛋疼裝備又老貴,我就去玩了雲麓,發現雲麓天天被魍魉吊打,我就去玩了魍魉,魍魉又被毛毛射着玩,我就去玩了毛毛,毛毛經常被弈劍消得只剩個浮勁,我就去玩了弈劍,弈劍老被荒火敲得七葷八素,我就去玩了荒火,荒火血厚皮脆切換武器麻煩死了我就去玩了天機,天機被太虛定得求生不能,我就去玩了太虛……兩個月內把八大門派玩了個遍以後我買了個裝備齊全的紅燒冰心決定還是玩冰心好了,作為唯一的治療職業,你們想打架下副本?來啊,求我嘛~敬我如父呀~

“周智新!你幹嘛呢?”莊予樂在YY喊我,還茲溜吃了口面,我聽出來了,是番茄牛肉味的。

我呼嚕又吃了口肉說:“吃飯。”

莊予樂說:“懶驢拉磨屎尿多,你要跟小谷換號嗎?”

我說:“換呗。”

莊予樂說:“你他媽吃什麽呢?”

我說:“紅燒肉啊。”

莊予樂說:“小碧池居然吃得這麽好?你們都吃的啥啊?”

于是所有人都忘了此次會議的初衷,聊起了自己晚飯吃的什麽隔空聚餐增進感情,小房間裏回蕩着各種嘬面條的聲音,我仔細聽了一下,發現在吃泡面的都是大翅膀。

吃着吃着莊予樂突然想起了什麽,忙問:“007!007!對面誰指揮,煤老板還是小秘書?”

007不知道在嚼什麽,含含糊糊地說:“是小秘呼,煤老板今天不在。”

黃學平說:“不是吧!我準備了一個星期的演講稿!”

我說:“急什麽?下星期還可以用。”

煤老板脾氣糙,開打前誰發個天下罵他一句接下來煤老板就會瘋了一樣集合整個聯盟的戰力咬着你不放,其他勢力就能樂得自在打打游擊戰偷偷臺子,我們聯盟一共五個勢力輪流挺身當靶子為盟友争取戰機,這周輪到人妖踩背大保健擋槍,黃學平研究了好多天怎麽不帶髒字的罵街,誓要将煤老板噴死噴殘噴懷孕,煤老板居然不在,他終于體會到了七夜一心想向自己的爹報仇結果他爹死半路上了那種悲憤的心情。

莊予樂說:“啧,我最怕小秘書了,跟他打真不得勁。”

小秘書慢性子,跟他正面剛就像拼上了吃奶的勁奮力一拳結果打到棉花上,不僅沒用,還能把你反彈回來。

莊予樂一直念叨着:“媽個雞的真是煩死他了,煤老板死哪兒去了?快想辦法把他喊回來。”

007說:“不知道哎。”

黃學平說:“大概挖新礦坑去了。”

“一點都不好笑。”我靈光一閃說,“柔能克剛,利斷其柔,要不這樣吧,我上007的號去潛伏一晚,把小秘書的弱點找出來,總能想到辦法對付他的。”

黃學平說:“有道理。”

莊予樂說:“有道理個毛,明明是丫對小秘書還賊心不死。”

既然被發現了,我只能坦白說:“是啊,假公濟私一親芳澤,嘻嘻。”

黃學平說:“你們兩臺0號機能幹嘛?”

我說:“秉燭夜談不行嗎?”

莊予樂說:“你不要命了?煤老板瘋起來真的會剁了你。”

我捂着臉羞澀地說:“哎呀,殺人犯法噠,不如哔——了我好啦,我一定躺平了享受事後絕不報警。”

莊予樂罵道:“卧槽,你喜歡的不是小秘書嗎?”

我說:“煤老板我也喜歡,不過我更喜歡小秘書的長相,小秘書是我心裏高潔神聖不可亵渎的白月光只能擡頭仰望,煤老板是熱情奔放的紅玫瑰适合跟他花前月下XXOO。”

然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後知後覺的007感嘆道:“基佬的世界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莊予樂也嘆了口氣說:“是啊,看來我得去招幾個帥哥回來了,不然留不住這個随時都會出牆的饑渴紅杏……”

黃學平說:“你們聽他吹呢。”

我把碗筷往邊上一推,摩拳擦掌:“007!007!快把漲泌跟丫丫號交粗來!交粗來!”

007說:“芷莘姐姐,你可別露陷了。”

“放心,我有數。”我上了007的冰心號,看了眼裝備,半身藍沁半身副本雜裝,人物都滿級了還踏馬穿着個涵露擺,罵道,“卧槽!就這麽個破號還混戰争勢力你确定沒被人懷疑?!”

007說:“沒有啊,我出席很勤的,丫丫都混成紅馬了。”

我豎起了大拇指:“不知道是該誇你厲害還是慶幸煤老板蠢。”

莊予樂問:“那這個號該怎麽改造才不會被懷疑呢?”

我說:“你打算投資多少?”

莊予樂說:“沒錢。”

我說:“沒錢改個屁,這號基本沒救了,誰的號啊,哎呦我媽,能打架?被技能擦到一點就該跪了吧,能在黃學平的水狂裏淌兩個來回嗎?”

007說:“芷莘姐姐……這是你初入大荒時玩的冰心號。”

“啊?是嗎?”我定睛一看,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我尼瑪還真是。”

黃學平說:“這都能忘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我說:“都分手了誰他媽還惦記前任?”

大家又都沉默了,半分鐘後,小房間裏嘆氣聲夾雜着抽泣聲此起彼伏,我聽了一圈,哭得最帶勁的居然還是那幾個吃泡面的大翅膀。

奇怪,我說錯什麽了嗎?

我披着007的馬甲摸進了敵對的YY,勢力房間裏小秘書正在統計各勢力的參戰人數,哎喲我媽,他沉着冷靜的語調跟莊予樂的菜場屠夫叫罵聲比起來簡直山澗清流,聽得我如癡如醉大冬天的春心蕩漾。

小秘書說:“人滿了?那我再開一團,淩遲的號是我上的,勢力裏在線的還沒進團的點我進團。”

我興奮地點點點點點點點!可剛進團就被潑了一腦袋涼水,璞玉的名字在我上頭還隐隐散發着傻氣,我白了他好幾眼幹等了大半天小秘書絲毫沒有要調他去一團的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難不成小秘書也領教過他的拖後腿大法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按隊組起來,點每隊第一個人進隊,隊長多注意一下自己的隊友,現在所有人傳送去天虞島待命。”小秘書把房間裏的人都拉去了勢力戰大廳,我又拍着桌子嘲笑璞玉險些按到了F2,連個紅馬都沒有,一個大翅膀混成這樣簡直丢死人趕緊把鑽拆了得了。漸漸地我就笑不出來了,勢力戰馬上就要開始了,而二團四隊還只有我和他……

那……組還是不組?

不組?這麽好一個挖牆腳的機會豈不是可惜了?

組他?以他瞎的程度估計結束了還沒找到臺子,我和他在一隊方便他找人跟上大部隊我們勢力那幾個香酥脆皮基就危險了;當然我也可以到處亂跑糊弄他,可萬一被哪個好事的發現了容易被懷疑。

糾結間我感覺我的春心正在漸漸冰涼,這會兒就算小秘書對着我嬌♂喘一聲我也蕩漾不起來了,我站在天虞島神石旁仰望天空思考人生,今晚,一個連套像樣點的時裝都沒有的馬糧號要跟一個連東南西北幽谷魂谷刑天谷都分不清的瞎逼如影随形,周六夜良宵,我為什麽要站在這裏?我是來一親小秘書芳澤的,不是來近距離圍觀該瞎逼表演吊車尾的,小秘書怎麽還不把璞玉調走?!我蛋疼菊緊眼睛還有點幹澀,眨巴了幾下,在人堆裏一眼看到了穿着鷹擊長空的璞玉,昨天穿魚躍清溪今天穿鷹擊長空這審美也是沒誰了。他咋老遮着一只眼?怪不得瞎成那樣,視野行不行啊?我下意識地往右邊挪了幾步,能看到我不?我蹦跶了幾下,嗨~臭毛毛死魚鈎遮了一只眼的瞎逼能看到我不?

璞玉目視前方沒任何反應,我看着他那頭任性妄為堪比地毯的白毛,真是醜得另類,我突然就想通了,無論他的審美有沒有問題腦子有沒有毛病,我這麽聰明的人妖肯定會善待敵對,牆角還是要挖的,至于靠犧牲香酥脆皮基們挖來這個瞎逼路癡會不會被莊予樂嫌棄……不管了先挖了再說。

挖牆腳是門技術活,要挖得不動聲色,挖得天衣無縫,要讓當事人渾然不覺地一步一步走進圈套,事後還要感謝你,敬你如父。第一步當然是挑撥離間。

我點他進隊,他不鳥我;再點,他還是不鳥我;第三次點,璞玉終于接受了。隊伍裏只有兩個人,我和他相對無言。

是他先開的口,他說:“剛才走開了。”

我想我得再好好考慮考慮,與其挖走這個瞎逼還不如讓他留在這盡心盡力地禍害煤老板。

我問:“咦?你怎麽會在這團啊?”

他說:“是我自己要求的。”

是你腦子有泡吧?我靠,這讓我怎麽接話?

我幹笑着說:“這種要求還挺新鮮的。”別的打手我不知道,黃學平巴不得團裏有十個冰心,各個滿場追着他加血。

他說:“嗯。”

我揉了揉菊花,哎喲我媽,跟他溝通咋這麽費勁,要不撒個嬌試試?直男應該都吃這套。

我說:“我裝備不行可能加不上你的血。 ”

他說:“你不用管我。”

這身板加了脈才1121,我連自己都管不了,誰有空管你?

我說:“那怎麽行,我盡量看好你的血條。 ”

他說:“嗯。”

我說:“你別跑太快,不然我追不上。 ”

他說:“嗯。”

我說:“死了不要怪我哦。 ”

他說:“嗯。”

我說:“你千萬看好魍魉哈,別讓他們到我邊上自爆。 ”

他說:“嗯。”

我說:“璞玉哥哥你要保護好我喲。 ”

他說:“嗯。”

大哥,你他媽換個詞行不行啊?別說挑撥離間挖牆腳了,你能正常地跟我溝通交流嗎?你他媽是打算“嗯”到九點半嗎?你怎麽回事啊,不解風情到這種地步注定孤身一輩子有錢也沒卵用的!

我決定再掙紮一下,我說:“璞玉哥哥你人真好。 ”

他說:“……”

我放棄了,絕望地一低頭,終于恍然大悟,他再瞎也吃不消一個帶着藍沁馬桶帽醜得慘絕人寰的馬糧男冰心對着自己撒嬌吧?沒把我踢了都算胸襟寬廣老板風範了,我認輸,從一開始我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有白內褲嗎?我要舉起來投降。

“這周我的計劃是這樣,酷刑拿五彩池的臺子,菜場拿石林臺子,聚義拿鼎湖臺子……”小秘書一說話,我立馬重新振作了起來精神抖擻昂首握拳誓要肩負起007的責任為小秘書紅顏一笑豁命去,整死人妖踩背大保健,璞玉那瞎逼愛咋咋滴。

“這樣的話戰力會不會太分散了不方便調配?”小秘書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我一拍桌子,媽的,誰允許你妨礙我聽小秘書說話的?!

小秘書說:“沒關系,敵對是以青指揮,他最擅長的就是打游擊,我們也分散着打,誰也占不到便宜。”

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只要是小秘書說的肯定都是對的,我太崇拜小秘書了,莊予樂就是個超級大傻哔!

勢力戰正式開始,事先已經在臺子裏的人開始洗臺子。

小秘書說:“好了,現在聽我的,冰心給周圍的人都補一下本脈,大家點開神石,酷刑跟菜場的人全部傳去石林,人妖在那,先去清一波,傳送到了別解保護。”

我走到人堆裏蹭了個本脈,跟着大部隊傳送走了。

小秘書冷靜地說:“都別解保護,往6點鐘方向退後一點,對,再退後一點,好了,現在解保護,雲麓風七水狂天罰不要停,弈劍觀其妙,冰心開八門,推過去,羽毛注意點殺殘血,死了的人馬上複活回來,回滿狀态再過來。”

我解了保護,習慣性的調氣往前跑想開個八門,剛踏出去兩步,瞬間死了。我躺在地還沒反應過來,趕緊翻了翻戰鬥記錄,正好挨了黃學平一下水狂一下天罰……複活了再回去剛解保護又死了;複活了再回去神石已經沒人了,我上馬準備跟上大部隊,被路上的紅名順手兩錘子帶走了;複活回去他們又在神石打起來了我掉頭就想跑,嘣的一聲被莊予樂炸死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當我第八次複活回神石,我一屁股坐地上,哭了起來。報應不爽啊!自從我出了粉翅膀之後不是看不起別人馬糧號就是嘲笑黃學平打我的傷害還不如固本回得多,今天玩個馬糧號又被黃學平捏着玩真是不信擡頭看,網易饒過誰!我一拍大腿,小秘書,為了你,我決定不出去給敵對送人頭了,我就坐這給莊予樂送假消息。

而璞玉果然全程不知所蹤,我翻了翻記錄,丫居然一次也沒死過,我又看了眼勢力戰排行,剛開打這厮居然已經殺了13個人了。

我問:“你在哪?”

他說:“殺敵對。”

我說:“我是問你人在哪?”

他說:“好像是古皇陵。”

我點開地圖一看……

我罵道:“你他媽在蚩尤軍寨!”

他說:“芷莘姐姐?”

我忙說:“卧槽,我才不是,你別瞎說!”

他說:“嗯,那就肯定是了。”

我說:“反正我不是。”

他說:“我在殺落單的敵對,你要過來幫我加血嗎?”

我說:“你還需要加血?”

他說:“跟着我總比死來死去好,還能刷點治療量。”

我說:“我才不要,我就坐這了。”

他說:“別人馬上就會知道你是007。”

“啊,也對。”別人潛伏了半年了沒被發現還混成了紅馬,老子上來不到半小時就被人揭穿了,這事傳出去丢人啊!

他說:“所以,是芷莘姐姐吧?”

我說:“是是是是是,你他媽怎麽發現的?”

他說:“你沒發現你賣一會兒萌罵一會兒街精分得很獨特嗎?”

我說:“你管我?這次算我倒黴載你手裏了。”

他說:“我不會告訴別人。”

我說:“随便你。”

他說:“你來不來?”

“看心情。”我翻了個白眼上馬傳送了過去,等我跑到了,他人又不見了。

我說:“你人呢?”

他說:“紅石峽。”

我點開地圖一看,已經不想說什麽了,這回他真的在古皇陵。

我說:“你跑那麽遠去幹什麽?”

他說:“我以為你心情不好。”

你少對着我倦鳥hi夜狼bye我心情就會好很多。

自動尋路找不到他的人,我跋山涉水翻江倒海終于在古皇陵山腰的樹叢裏看到了他,真是為難了這匹雖然75級了但是還沒學飛行術的馬。

給他上了本脈,他說:“你跟好我,別太近也別太遠。”

我說:“有數。”

不知道小秘書是沒空還是已經放棄了璞玉這瞎逼和我這送人頭小號,自始至終他都沒過問二團四隊的兩個散人去了哪兒在幹嘛,接下來的時間我跟着璞玉東一夜狼西一倦鳥,抽空再給莊予樂報個信。走南闖北的我也懶得問他在哪了,直接點開地圖找人,我特別佩服他居然可以神回避開所有混戰的地點單槍匹馬清掃殘敵,遇到落單的他上去撸我遠遠躲着看,遇到三個人以上的隊伍拔腿就跑,這孫子光腿都跑得比我騎馬快。玩天下好些年了,我頭一回發現勢力戰居然還可以打得這麽不負責任別出心栽。

勢力戰快結束時黃學平密我,問我在哪他要來刷兩個人頭。

我冷冷一笑,演武堂神石等你。

我對璞玉說:“你準備好。”

他說:“嗯?”

我說:“有個人頭送上門來了。”

“嗯。”他往我身後跑了幾步躲在了樹叢裏。

說話間那個穿得花枝招展的人妖雲麓出現在了神石旁,上來就對着我水入夢,他在吟唱火三的時候遠處飛來一記夜狼兩下平射,人妖雲麓瞬間就跪了。目睹了這一切的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身不由己。

黃學平立馬複活走了,我說:“我們趕緊撤,他肯定回去喊人了。”

璞玉說:“1111”

我這才發現他也被催眠了,轉身想給他個清明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嘣的一道紅光過後,璞玉腳底下躺着莊予樂的屍體,我不可思議地瞪着他,他二話不說也複活走了,而璞玉的血條還剩一絲絲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紅色,我忙跑過去給他一個逆轉,問:“卧槽,怎麽回事?他連煤老板都炸得死。”

他說:“……你的固本在同一瞬間幫我恢複了385點血。”

我說:“卧槽,這他媽也行?!”

他說:“嗯,我以前也遇到過一次。”

我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兩個要被氣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說:“我覺得我們該走了。”

我說:“對對對對,趕緊走。不對!對個頭啊,誰跟你是我們?被你殺了的那兩個才跟我是我們!”

他說:“你看神石。”

我一轉視角,看到黃學平帶着一隊人傳送了過來,璞玉說:“走。”

我跟上他問:“你往那邊去幹嘛?”

他說:“跳崖。”

我說:“卧槽,不是吧!”

他還真就帶着我往下跳了,兩個人一陣磕磕碰碰呃呃啊啊掉進了演武堂底下的河裏浮在水面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說:“大翅膀老板就是會玩。”

他說:“你這個007當得不怎麽樣。”

我說:“我是臨時工,這周勢力戰結束以後就沒我的事了。”

他說:“離這周勢力戰結束還有八分鐘,去白水臺,說不定還能再殺兩個。”

我說:“走吧。”

然後,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跑去了祈風臺。

勢力戰結束前,我和他戰傳去了臺子神不知鬼不覺混進了人堆裏。

勢力戰結束了,我戀戀不舍地聽着小秘書總結經驗,哎~我的小秘書喲,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聽到你說話了。

我看了眼身邊的瞎逼獨眼龍,嫌棄地說:“我下了,這個號一會兒就不是我上的了。”

他問:“你做周末喜相逢嗎?”

“不做,再見!”我趕緊下線,老子一分鐘都不想再玩這個馬糧號了。

換回自己的號心情頓時舒暢多了,不過沒舒暢多久,莊予樂跟黃學平就把我抓回了勢力YY興師問罪,莊予樂問:“你跟那個璞玉關系很好了嘛?”

我說:“我在挖他牆腳。”

黃學平說:“我看你快被他挖過去了,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我說:“誤會,絕對是個誤會,他剛好路過。”

莊予樂問:“那你想到對付小秘書的辦法了嗎?”

我說:“我想出來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

莊予樂說:“你說,說不出來我就把你打暈扒光了送老曹家去。”

我說:“別啊,送煤老板那好了。”

莊予樂說:“少廢話,快說!”

我說:“讓我去勾引他,蠱惑他的心靈,折磨他的身體……”

不等我意淫完莊予樂就禁了我的麥,也好,老子被瞎逼折騰了一晚上是該好好歇會兒。我把號停在安全區,去小區門口的大排檔吃了夜宵再回到電腦前已經十一點了。

“呀,今天甘露還沒刷呢。”我傳送到建木,取消屏蔽環顧了一圈沒發現敵對,于是屁颠屁颠地向副本跑去,打我沒事,萬一誤傷我的小號說我騙紅就麻煩了,又要陷入“他先開的紅!”“你開小號騙紅!”“誰讓你手賤開紅!”“我不管,誰讓你開這麽多小號的?”“你們看!他承認了!”的小學生鬧劇中。

我跑到一半,一個大翅膀騎着風火輪突然從天而降跟在我身後,我定睛一看,卧槽!居然是璞玉,遇到他準沒好事趕緊離他遠點。我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可能見我沒停下來的意思,他下馬一個三浮勁滾了過來用弓術把我砸下了馬,我莫名其妙地在當前發了一串省略號,他遞給我一個組隊申請我欲哭無淚地接受了,問:“大哥,你想幹嘛?”

他拿着迫擊炮對着我的腦袋說:“我的牛不知道趕去哪兒了。”

“你從巴蜀把牛趕到九黎也是不容易。”我哭了出來,這種情況怎麽好像我偷了他的牛一樣。

他說:“是從燕丘。”

我說:“你……就別趕牛了好嗎?牛有什麽好趕的?”

他說:“周末喜相逢的任務。”

我說:“那你不找牛找我幹嘛?要我帶着你趕牛嗎?”

他說:“嗯,你做周末喜相逢嗎?”

看到周末喜相逢五個字我差點就把電腦桌給掀了,罵道:“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開開紅殺殺人發發天下再不然找幾個妹子玩玩暧昧劈劈腿出出軌做點一個老板該做的事?和小屌絲一樣老想着周末喜相逢是什麽心态?!你差那點經驗月鑽草芽還是禦馬符啊?!”

他說:“想要時裝。”

我更火了指着任務欄說:“魚躍清溪而已!你能不能做一個老板該做的事一擲千金買上一套?!老巴巴地惦記一套15天不可續費又濫大街的免費時裝是什麽心态?!”

他說:“後來沒出過可續費的,錢再多也收不到。”

我說:“男裝醜成那樣你也要?!”

他說:“喜歡它的腦袋。”

我說:“獨眼龍醜的一逼。”怪不得你瞎!

他說:“你知道射擊的時候為什麽要閉上一只眼嗎?”

我說:“閉上兩只眼就看不到了呗。”

他說:“就是這個道理。”

我一腦袋紮在了鍵盤上,你他媽真當我傻嗎?

我有氣無力地擡起頭問:“你還有什麽任務沒做?”

他說:“趕牛,除魔和拉豬。”

我說:“不如直接說只搶了新娘種了瓜,瓜還是我帶你收的,所以你之前的喜當爹到底是怎麽完成的?”

他說:“忘了。”

我……尼瑪,你怎麽不去吃點屎清醒清醒?

我說:“走吧走吧,先去拉豬。”

他說:“不用喊人了。”

我說:“沒打算喊。”帶着你就已經夠夠的了,我怕扯別人後腿。

于是問題又來了,這豬到底誰拉?

璞玉自告奮勇地說:“我拉吧。”

我忙阻止他:“別別別別!你會把豬從大禹村拉到鹽泉村的。”

他說:“你跑得慢。”

我說:“沒事,我有移動上馬,而且你打怪肯定比我快多了,還是我來拉豬吧。”

他說:“嗯。”

我讓他站着別動,我先去開怪,拉豬前我千叮咛萬囑咐,你千萬跟好了別到處亂跑千萬跟好了,他倒也聽話一路老老實實跟着,拉到靈童那……這瞎逼卻沒反應了,我忙說:“點着那個小鬼轉圈!轉圈!”

他還是沒反應,眼看着我被銅牙一、鐵牙二、金牙三哔開花了,哔得我暈來暈去一會兒變人一會兒變豬,連血都加不上。

“死魚鈎!你快點轉圈啊!”我一直和野豬做着徒勞無功的鬥争,被暈得懷疑人生都想殺人放火砸鍵盤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野豬撞得只剩半血,現在轉圈至少我還能開個大毒!瞎逼你他媽倒是快點啊!然而他還是沒反應,我感覺自己快崩潰了,這個瞎逼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來折騰我的!我把本脈都點掉了啊,今天難道要死在三只野豬跨下?!我在電腦前撕心裂肺地喊着,“瞎逼你快點他媽的轉圈啊!哦!我日!”

瞎逼終于感受到了我的召喚,動了動說:“不好意思,剛接個電話。”

“你別說了!快轉圈!老子要開大毒!”我看了眼時間,你他媽打的什麽電話啊打了20分鐘?!

他點着小童轉完圈,一個瞎逼梨花下來,豬死光了,我也死了。

我看着黑白電視,看着和野豬一起躺在地上的自己,心力交瘁生無可戀,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我的初戀,對了,我的初戀是誰啊?

他說:“對不起……”

我真的一點都不生氣,我說:“請問,你為什麽要開着敵對模式?”

他說:“剛才開的,忘了關了。”

我對自己說,周智新啊!周智新!你明明知道屎裏有毒,為什麽還要去吃屎?!

我說:“你現在有30分鐘紅,我可不想陪你幹坐30分鐘。”

他說:“我有洗紅丹。”

我說:“果然壕,殺了一個人就磕洗紅丹。”

他說:“趕緊做完今天的任務我就能領時裝了。”

我說:“你去死吧。”

後來我帶璞玉除了魔趕了牛,他除了不知道按V可以很快的找到一方絲帕和江南趕牛最簡單以外沒再刷新他的智商下限,畢竟在天牢還能迷路走直線還會跑偏的話,我建議他別玩游戲了趕緊去做個CT看看腦子是不是沒溝。

我說:“我要下了,明天還有事,再見。”

他說:“好的,明天我等你。”

我說:“卧槽,你等我幹嘛?”

他說:“做周末喜相逢。”

我說:“你再他媽跟我提喜相逢,我就……”我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麽樣,以後的喜相逢都和你一起,就這麽定了。”他掏出迫擊炮對着我的腦袋。

我抹了把淚:“行,你屌,再見。”

他說:“刷甘露嗎?”

我刷你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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