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喂，我是。……我真的是唐浩凡。我說牧寒，這麽久不見，你怎麽還是那麽多疑，一點長進都沒有。……放心，我現在安安分分的待在辦公室裏，不敢再到處亂跑了。對了，與唐納森那個合作案怎麽樣了。……很順利，很快就能簽約了。太好了，寒，辛苦你了，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
“啪”唐浩凡火速挂上電話。連一向只關心工作對其他事不聞不問的牧寒都聽到風聲了，看來他的逍遙日子真的到頭了。
“唉—”
“滴鈴鈴…”
唐浩凡瞪着響個不停的電話，真想置之不理或直接挂電話，但不行。如果現在不理，那麽明天就會傳出，不，是今天傍晚以前就會有唐氏各分公司由于無人管理而陷入混亂，唐氏面臨倒閉危險的消息。
“喂，我是唐浩凡，如假包換的唐浩凡。…是衛天啊，非洲怎麽樣，是不是空氣清新，四季如春，跟…是，是，你在非洲吃不飽穿不暖，而我卻在花天酒地，錦衣玉食。我不顧兄弟道義，真是該死。…是，是，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工作，再也不打渾摸魚了。…小雲，她很好。你放一百個心，她在我身邊當秘書，沒人敢碰她的。…怎麽會，朋友妻不可戲，何況我們還是好兄弟。你在那邊好好幹，把工作做的又好又快，就能早點回來看她了。在這段期間，我會幫你看着她的。就這樣了，為了小雲，努力工作。拜拜。”
“啪”這次聲音比上次還響。
衛天這個家夥，還是那麽暴力，罵人還是那麽狠。早晚有一天他的舌頭會爛掉。幸好有一個小雲做擋箭牌，不然不知道要被罵到什麽時候。不過總算解決掉了兩個家夥，還有兩個——
“滴鈴鈴…”他的思緒被電話鈴聲打斷了。無奈的接起電話，
“喂，是軍還是傑？…是傑，怎麽樣，最近身體好嗎？…你可別學那三個家夥，你自己還不是整天尋歡作樂，所以…所以你沒資格說我。對了，是不是又釣到美眉了，這次的怎麽樣？…別臭美了。…真羨慕你，在歐洲這個美女如雲的地方，哪像我，……”
和文傑哈啦了一陣美女經，心情總算好了點。他高高興興的挂上電話，心想這個傑還真夠朋友竟然連一句也沒提到我曠職的事——等一下，不對。文傑雖然和我臭味相投，但從來沒這麽好心過。會不會有問題，一定有陰謀。
“滴鈴鈴…”這時恰好響起的電話鈴聲，令他寒毛直豎。
過了好一會，電話鈴聲堅持不懈的響着，似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只好認命的接起電話。
“喂，我是唐浩凡。”光聽聲音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什麽！軍你要回來！我說軍，只不過是彙報工作，派個人來就行了，你不用那麽辛苦，自己親自跑一趟。…那你走開了，東南亞那邊的工作怎麽辦，雖然說今年的大和約已經簽下來了，但那邊還有很多事要你處理的，你怎麽能離的開呢。…什麽！你們四個已經商量好了，你要回來至少半年，負責監督我的工作！”
“這就不必了吧！我發誓我一定認真工作，我……喂！喂！”
“四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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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這次是驚天動地的響聲。還好這臺電話不是那麽不堪一擊，否則早就粉身碎骨了。
原以為這兩天到公司來露個臉，讓他們查查勤，這次的罷工事件就過去了。然後，他又可以休息一陣子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來這招，看來接下來的半年他是沒好日子過了。想想還真是可惡，他名義上是老板，但那些人個個都爬到他的頭上來作威作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當初他辛辛苦苦創業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呢，現在他只不過是想要休息一陣子，好好享受一下人生而已，就要受這種窩囊氣，真是活見鬼了。他一定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才會邀請這些人加盟公司的，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們的能力太強了，公司不能沒有他們，而他這個大老板就只好乖乖的聽話。總之這次的黴運是避不開了，既然是這樣，他現在還傻傻的待在這幹嗎。不如趁軍還沒回來的這段時間好好去放松一下。
說走就走。在經過秘書室時，“小雲，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今天不接見任何人。”
他前腳剛走，就有人來找他。
“請問，總裁在嗎？我想見他。”
秘書羅小雲擡頭一看，被眼前人兒的美麗給驚呆了。
葉雅婷見秘書只是盯着她看，而沒什麽反應。很想狠狠的罵醒她，問她是怎麽當秘書的，連一點基本禮貌都不懂。但她只能拼命壓下怒火，因為她一向講究原則，雖然她現在已經要氣的發飚了，不過這都是那個混蛋經理的錯，不能禍及無辜。
可是她左等右等，秘書還是沒反應。她所有的努力都告失敗。
“羅秘書，請問總裁在不在？不管在不在，你都給我回答一聲，不要什麽反應也沒有。難不成你是啞巴。我想就算總裁再財大氣粗，愛辦福利事業，也不會請一個啞巴來當秘書，跟自己過不去吧！”
羅秘書差一點又被她的怒氣吓傻了，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這麽漂亮的小姐，脾氣會這麽差。她一點也不敢怠慢，馬上回答：“您找總裁嗎？”
“我相信我已經說過兩遍了。”
“哦，是。可是總裁他今天不想見任何人，他很忙。”
“也就是說，你不讓我進去見他了。”
“不…不是我不讓，是總裁有吩咐。”
“我才不管他有沒有吩咐，我今天就是要見到他。”說着她就打算硬闖進去。
可是這回羅秘書的反應倒是很快，她擋在葉雅婷的身前，不讓她進總裁辦公室。“小姐，你不能進去。你如果真要見總裁就請你改天再來。”
“我就是要今天見他，如果今天見不到他的話，我這一輩子也不想見他了。”見羅秘書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葉雅婷隐忍許久的怒火終于爆發了。
“好，今天我總算了解了。什麽全球三大集團之首！什麽極有潛力的未來世界集團！我看都是屁！這種公司能發展那才是見鬼了！”平複了一下呼吸，她接着說：“羅秘書，你可以不用遮遮掩掩了，我猜，我們偉大的總裁不是不在辦公室裏就是在裏面風花雪月。哼！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司的總裁都這樣，下面的那些小經理當然是有樣學樣。這種烏煙瘴氣的公司，不待也罷！我還怕找不到工作餓死啊！讓所有的一切都見鬼去吧！”随着這句聲勢萬千的宣言，葉雅婷更是把手中的文件夾摔的老遠，這才稍稍消氣。
四周是一片暴風雨過後的寧靜，葉雅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在電梯前被一個高大的身軀給擋住了，她不耐的喊了聲“走開”，就坐着電梯揚長而去。
等到确定人真的走了，羅秘書才敢擡起頭來。但是眼前的情景又把她吓了一跳，站在眼前的赫然是總裁本人，手裏還拿着剛才葉雅婷甩出去的文件夾。
總裁怎麽在這，他不是走了嗎？總裁剛才究竟有沒有聽到那位小姐的話呢？應該沒有聽到吧，不然總裁不會這麽平靜。那文件夾裏到底是什麽，總裁都看了半天了。站在總裁室裏，羅小雲不敢開口問，只敢在心裏想。
一擡頭，發現總裁已經不看文件了，而是盯着她看。小雲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低下頭，“總裁，我…”
這時唐浩凡移開了視線，似乎在思考事情。
“小雲”他突然開口，“我忘了拿車鑰匙，所以又回來了。剛才那位小姐說的話我也聽到一部分，我之所以沒發火有兩個原因。其一，她罵完就拍拍屁股走人，我找誰算帳，總不能把你當出氣筒。當然如果你自願的話，我也就勉為其難了。”
最後一句話令羅小雲臉倏的漲的通紅。
“其二，我總要弄清楚她為什麽罵我吧。不然沒頭沒腦的，我找她算什麽賬。”
“好了，小雲，你出去吧。我要在辦公室裏好好想事情，還是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如果是剛才那位小姐回來了，就讓她進來。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
“是，總裁。”
現在辦公室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看着桌上的文件，他不得不承認這份企劃案實在是太完美了，對于公司的發展也很重要。如果這份企劃案是剛才那位小姐的傑作，那她真是個人才，怎麽能讓她走呢。有了她加盟，我身上的擔子又輕了，這樣就算軍回來也沒關系了，我不用像以前那樣累死累活的工作了。真是一勞永逸的好主意。
在一家小而精致的餐廳裏，靠窗有兩個女子在用餐。
“小婷，你真的大鬧總裁室！”
“什麽大鬧，我只是去講道理的。而且我連總裁的面都沒見到。”
楊潔瑩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以她對小婷的了解，她口中的講道理決不是“講講”而已。不幸中的萬幸是總裁不在，總算沒有闖大禍。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
“什麽事？”楊潔瑩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喉嚨上。
“我當時沒注意，可是等到了停車場，我才發現我是坐總裁的專屬電梯下來的。”
“總裁的專屬電梯？那怎麽可能呢？你沒有磁卡根本進不去。”總裁的專屬電梯只有總裁和四位總經理還有就是唐總經理有磁卡，沒有磁卡根本打不開電梯。
“就是這樣我才覺得奇怪。但是我絕對沒搞錯，那的确是總裁的專屬電梯。”
“那你是怎麽進去的？”
“恩…門是開着的。前面還站着一個男人，我把他推開後，就直接進去了。所以門是開着的。”
“門是開着的，前面還站着一個人。……啊！”
突如其來的大叫聲，吓的葉雅婷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發覺四周投射過來的異樣眼光，她連忙示意潔瑩閉嘴。楊潔瑩也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妥，而閉上嘴。
“你發什麽神經，叫這麽大聲。”
“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總是這樣，喜歡大驚小怪。”葉雅婷很無奈的揮揮手，“對了，剛才你為什麽大叫，又發現了什麽值得你大驚小怪的事情。”
“是啊，是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什麽事？”看着小瑩驚慌失措的表情，葉雅婷并沒有感染到一絲的緊張，因為小瑩就算碰到一件芝麻綠豆大的事都會大經小怪一番的。
“糟了，那個男的一定是總裁。你想想看，那是總裁的專屬電梯，而電梯是開着的，說明正在使用，而能使用這臺電梯的只有總裁，那你在電梯前看到的那個男人肯定是總裁。小婷，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
那邊楊潔瑩有條不紊的分析着事情的真相；而這邊，葉雅婷自從聽到那個男的很可能就是總裁這個推測後就呈現呆滞狀态，直到楊潔瑩提出問題才清醒過來。
“那個男人的臉？我沒看到。我只知道他好高，我才到他的下巴。小瑩，那個人真的會是總裁嗎？會不會是別的什麽人？”
“怎麽，一提到我們的總裁你就緊張成這樣，也難怪，畢竟他是你的偶像嗎。”難得看到小婷天要塌下來的表情，楊潔瑩故意取笑她。
被調侃後，葉雅婷立即恢複冷靜，并且嘴硬的說：“我才沒有緊張。那種花心大蘿蔔誰會崇拜他。”
“你知道就好。其實只是崇拜他也沒什麽，畢竟他是所有成功人氏的楷模；但是千萬不要喜歡上他，那是沒有好結果的。”洋潔瑩語重心長的說。多年的好友豈會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呢。
沒錯，葉雅婷心中一直有個秘密，那就是她對于唐浩凡有一種超越崇拜的感情，她喜歡他，她搜集一切有關他的報導，她努力的進入唐氏，她拼命的工作希望可以更接近他。可是她知道她永遠不可能和他有交集的。現在這樣也好，就把離開唐氏作為一個新的起點，重新開始，以後再也不要心存幻想，把唐浩凡埋葬在她的過去吧。
“小瑩，明天陪我去剪頭發。”像是下了重要的決定般，“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明天我要重新開始。”她的眼神中有着無奈和痛苦，但更多的是堅決。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堅強、果斷、有目标、有信心、永遠生氣勃勃。
一頭短發的葉雅婷徘徊在唐氏集團的大樓前，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想起她會到這裏的原因，實在是有些詭異，她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麽唐浩凡會打電話給她，要她來見他。
是的，就是唐浩凡要見她。就在昨天晚上，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喂——是誰？”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請問是葉雅婷小姐嗎？”
“我就是，您是哪位？”
“鄙人唐浩凡。”
“什麽！你是唐浩凡！”震驚過後是滿臉的不信，“先生，如果你無聊想找人開玩笑的話，請另找他人，本姑娘恕不奉陪。還有，我知道在西郊那邊有一個精神病院很不錯，你在那裏一定能夠找到‘知音’。”
“哈哈哈……”從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狂肆的笑聲。
葉雅婷更加堅信對方腦子有毛病，于是迅速的挂斷電話。
“滴鈴鈴……”鈴聲再次響起。
葉雅婷向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她抓起電話就粗暴的對着電話喊：“不管你是誰，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沒空陪你玩。”
“公司的牽涉領域過廣往往會造成資金過度流失，因此我建議公司今後應該着重于目前營運良好并且日後的發展勢頭看好的幾個專門領域，比如房地産、建築業、電子業等幾個規模較大的項目。至于在非洲開發新項目，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不論是非洲的經濟條件還是公司在那裏的競争基礎都不利于發展，因此這個開發項目完全可以推遲幾年再進行，不過在那裏先做些小的投資也未嘗不可。……”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知道我的企劃案的內容？它應該…應該在我這裏。”前半段話說的理直氣壯，後半段話則明顯透着心虛。因為她突然想起了她将企劃案甩出去的情景。奇怪，那份企劃案應該在那個呆呆的秘書那裏，怎麽會跑到這個男人手裏。等…等等，他剛剛說他就是唐浩凡，不會是真的吧。 “你…你到底是誰？”語氣已經微弱了許多。
從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一陣輕笑聲，接着，“你總算肯正視我的身份了。我想就算你仍然不信我就是唐浩凡本人，應該也不會再介紹瘋人院給我了吧。”
電話那頭似假還真的調侃令葉雅婷剎時紅透了臉頰。
“葉小姐，看來我果然沒看錯，你不僅能力強而且還很幽默呢。我最喜歡和你這類人共事了，工作時間會變的賞心悅目。”這次電話那頭的笑聲收斂了許多。“好了，言歸正傳。我打電話給你是要談公事。”
“公事？”
“你所寫的發展計劃我已經看過了，寫的很精彩。完全掌握了世界市場的規律，如果你能了解更精确的關于公司的發展情況和財政狀況的話，你的企劃案就會更完美。我想邀請你出任我的助理，我相信這樣更能讓你發揮所長。不知你可否願意？”
“這……”面對突如其來的好機會，葉雅婷有些不知所措。曾經她是那麽的渴望能夠更接近他；可是現在，就在她發誓要忘了對他的迷戀重新開始時，從天而降的機會，能夠讓她一圓多年的夢。她實在是好迷惘，好矛盾，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走。
咳！她嘆了一口氣，也稍稍冷靜下來。她覺得先弄清楚心中的一些疑問，拖延一點時間來理清自己的心情和想法，最後再做決定。
“請問一下，你是怎麽拿到我的企劃案的？”
“哪個啊。我是從地上撿的。”
“地上撿的！我…我以為是您的秘書給您的。”眼前驀然閃過電梯前那個高大身影，小臉一白：千萬不要被小瑩的烏鴉嘴說中了。葉雅婷在心中默念着。
“呵呵…”又是笑聲，而且是令人背脊發涼的奸笑。“我說過葉小姐的能力很強，人也很幽默，但據我所知葉小姐最厲害的就屬口才了——罵人的口才。咳，本人的确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而且還瞎了眼，擺了一堆沒用的廢物在公司，就知道吃喝嫖賭，不務正業，唐氏怎麽會被我瞎搞瞎大呢？真是搞不懂。不過，不管多大的公司到了我這種纨绔子弟手裏，早晚會玩完。也許我該趁現在把公司結束了，還可以好好快活幾年，不然的話恐怕公司不僅倒閉，我還要背一屁股的債，晚年窮困潦倒而死。害人害己啊！”唐浩凡的一大篇自白，聽起來是在極盡所能的貶低自己，實際上那玩味的語氣擺明了是在嘲諷葉雅婷。
葉雅婷聽的臉紅耳赤，咬牙切齒，可是又無從辯駁。那天她的确罵的很爽，但是太意氣用事、不符事實。所以現在被反諷也是活該，可她心中着實不甘。她葉雅婷可不是那種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現在她也不管對方是何許人也，最重要的是扞衛她的尊嚴。于是她腦筋一轉，來個順水推舟。
“唐總裁的話真是字字珠玑，難得您也能講出這樣的話，讓我對您是刮目相看啊！您說的不錯，您再不放手的話，唐氏早晚毀在您手裏。趁現在賤價出售吧。我雖然是個小職員，但在商場上也有幾個朋友，我可以幫您去和他們說說，讓他們能勉強買下你的公司。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夠朋友！我這個人就是心腸軟，對于只見過一次面的人也會萬般同情。”語畢還放送了三個大大的感嘆聲。
這次換成唐浩凡啞口無言了，自己的身價被徹底的貶低，還不能開口喊冤，畢竟是自己先貶低自己的，怎麽能怪別人呢。最後唐浩凡終于很有自知之明的放棄了與這個惡女的舌戰，嘴裏不住嘀咕着： “早知道她不好惹，我這又是何苦呢，真是自讨苦吃。”
“噗哧”葉雅婷聽到唐浩凡略帶孩子氣的話，不禁笑了開來。頓時倆人相對而笑，生疏的氣氛一掃而逝。
接下來，在輕松的氣氛下，他們愉快的談論着公司的事情，甚至于最後還聊到了各自的生活。
唐浩凡覺得找上葉雅婷絕對是一件明智的事，因為自從那件事後，他從來沒有如此真心的與異性這樣的聊天了，甚至讨論他的私生活。他相信有了葉雅婷，今後的生活會更有趣，也許，只是也許，他會重新體會到快樂這個詞的涵義。
葉雅婷第一次能夠和自己的偶像交談，甚至聊着如此親密的話題。這是夢嗎？顯然不是。也許不該再存有任何的奢望，但她是多麽想和他繼續這樣親近啊。只是工作夥伴，只是朋友，她也滿足了。于是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抓住這個機會，她就能擁有自己的事業。
最後他們約好第二天一早在公司見面。
這就是葉雅婷現在站在唐氏大樓前的原因。雖然已經答應了他，但現在她又有些後悔了。她怕啊，她怕自己在與唐浩凡進一步接觸後，會不滿足于朋友的關系，而深陷感情的痛苦旋渦中，無法自拔；唐浩凡的花心又是衆所周知的，她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忍受他與其他女子親熱的畫面。種種的顧慮拖住了她前進的腳步，使她在人生的大門前徘徊不定。
她又擡頭看了一眼唐氏大樓，那高聳雄偉的身影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夢想。不僅僅是因為唐浩凡，還因為她有一顆展翅飛翔的心。她曾幻想過有一天能做出一番事業，站在頂點俯瞰衆人，成為一個強者。現在終于有了這麽一個機會，她怎麽能任它溜走呢。
是啊，我什麽時候也成了一個懦夫；我，葉雅婷一直敢做敢當，有着比男人還要強的勇氣，這會怎麽能為了感情而放棄事業呢？如果感情和事業只能任選其一，而她只能選擇事業的話，那就讓她選擇事業，從此感情就作為事業的附屬品吧。
想通了之後，一切都變的雲淡風輕。最後駐足大樓前，仰頭巡視了一遍這幢大廈。在心中大聲的宣告：我的事業，我的前程，我的未來，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