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趕出家門的纨绔子

“哦?是什麽?”簡宴忙問道。

連元韶都很感興趣的側耳傾聽。

“是……到了,就在這兒停吧。”正要說發現已經開到目的地,于澄停止和他們之間的談話,打算步行進去。

“既然已經送到這兒,就讓我們好人做到底吧?”雖然是疑問句,但被元韶這麽問出來相當坐下結論。

表面溫和,實際上也許并不是如此?

那微笑背後猛然綻放的玫瑰花背景是怎麽回事,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耀眼的殺死所有黑暗生物的紳士笑容。

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有人要當免費的司機他沒理由拒絕。

由于這裏是離鬧市不遠的別墅區,門口的守衛檢查進出車輛相當嚴格,一看到陌生的車子,二話不說欄了下來排查。

“對不起,請出示證明,或者你們要拜訪哪一位戶主,我們可以幫忙聯系确認。”警衛禮貌的問向車內人。

像元天王乘坐的保姆車,自然是措施嚴密,這樣一輛外表看起來的普通的車子,即使是炸彈都炸不掉那鐵桶般嚴密的車身,更不要說玻璃是從裏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是休想看到車內一分一毫的。

于澄搖下車窗,看着車外的警衛小王。

當見到于澄的臉,小王就已經認出來了,雖然和之前那位感覺上相差很多,但之前那位主太能鬧騰,他們這群警衛早就記住了整個別墅區哪幾張臉是絕對不能得罪的,這裏住的人非富即貴,但只要是人都不希望因為一個無理取鬧的家夥無緣無故失去自己的工作,而那[于澄]已經動用勢力開掉了整個別墅的好幾個警衛和物業。

“于少,您回來啦!不知道是您,請原諒我們!”先道歉肯定是對的,小王反射神經很快點頭哈腰的鞠躬。

“讓我們進去。”擺了擺手,于澄表示沒事。

之前那位的性格已經深入人心,他也沒興趣特意去改變,如果他溫聲安慰,說不定這些人會覺得自己被撞的有問題了,改變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好。

呆呆的望着車子揚長而去,小王才反應過來,“今天這位怎麽那麽輕易放過我們了?”

“鬼曉得,大概是知道了他爺爺做的事在害怕了吧!”警衛B說道。

小王這麽一想,才算知道原因了。

而至于他們口中爺爺做的事,在于澄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

別墅裏面的個人物品都被擺放出來,而大門已經被鏈條鎖上,幾個工人還在搬運東西,例如花園裏的幾輛跑車。

看到這樣的情景,本來打算離開的衆人也都跟着下車了。

這位少爺該不會要被趕出家門了吧?

而很快就有人回答了他們的疑問,在指揮工人搬運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剛下車的于澄,當看到于澄的打扮到是愣了愣,但一向是老太爺得力助手的他很快就恢複冷靜,面不改色的走了過來。

于澄認出了這個男人,于卓昱,是爺爺在他十歲的時候從外面領養來的孩子,比他大兩歲。本來是想給年幼的于澄做個伴,但奈何之前的于澄把他當做下等人,一直沒瞧得起過于卓昱,認為他不過是家裏花錢買來的傭人,微不足道的下等人。

一直把老太爺的命令當作聖旨的于卓昱忍耐着跟在于澄身邊,即使被侮辱也默默承受,而有一次鬧的實在太過分,在幾個狐朋好友慫恿下要于卓昱“和一非洲仆人表演限制級畫面”,這件事鬧得太大,老太爺于淺年知道了事情後,把于澄趕回了國內,而于卓昱也因為這件事而讓滿是愧疚的于淺年老太爺将他安排在身邊親自教導,沒有幾年的時間,于卓昱沒有辜負老太爺的希望,将Gino打理的有聲有色。

記憶裏的于卓昱是個消瘦白皙,長相相當精致的男孩,但因為那永遠冰封般的表情卻讓人更有欺負的欲望,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個人從小冰塊長到了大冰塊,這也是于澄沒有一下子認出走來的這位風姿卓絕的男人。

如果按照記憶裏的印象,于卓昱是厭惡[于澄]的,厭惡可能還不夠,更多的是憎恨吧,[于澄]将他的尊嚴驕傲信念都踩在了腳底下,毫無疑問的,如果[他]不是于淺年唯一的孫子,于卓昱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而于澄年少輕狂,又沒有父母的教管,自然受不了就因為這麽個“下人”而被趕回國,這兩人兩看相厭,一見面就天雷勾動地火。

于卓昱冷冷望了眼臉上已經“幹淨”的于澄,随後又像是看到什麽髒污移開了視線,原本想說的話也開不了口,看到這個纨绔子他就想吐。

“我們到那邊去說吧!”于澄指了別墅不遠處的僻靜過道上。

原本的纨绔子肯定一見到于卓昱肯定會先叫罵,然後不斷出口污穢的話,于卓昱已經準備好再次承受侮辱了,他只要把自己要辦的事辦好,然後馬上飛回法國就行了。

這個二世祖,他一刻也不想見。但卻出乎他的所料,二世祖不但沒有罵他,還知道避嫌,不過這些他沒興趣知道,猶豫了會還是點了頭,現在他的拳擊已經能在地下黑市拳中排上名號,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随意欺辱的孩子。來之前老太爺也吩咐他,如果纨绔子對他做什麽,他可以反擊。

下車的元韶幾人知道于澄的家務事他們不方便聽到,默默的看着兩人向遠處走去。

來到過道上,于卓昱冰冷的開口:“這次過來因為老太爺看不過去你在國內的所作所為,決定把所有房産和戶頭都凍結了,我已經把你的個人物品都搬出來了,在老太爺氣消之前,你是得不到任何幫助的。”

于澄觀察到,于卓昱對他的态度相當冷靜,沒有一絲浮躁。按照于澄曾經做的事,于卓昱恨不得殺了他吧,他的記憶裏浮現的是于卓昱那滔天恨意像是要洞穿[于澄]眼神,讓本來的[于澄]不敢再找他麻煩。

于澄可不會認為于卓昱真的因為感恩而不恨他,要知道感恩的是于淺年,而不是他這個孫子,把自己的恨意卻是收的一點一滴也不剩,壓抑在心底,能夠掌控自己情緒的人于澄都是欣賞的,即使這是一只随時會亮出獠牙的獵豹。

說完後,于卓昱就打算承受于澄的憤怒了,但等待了許久也沒有等待,擡頭卻看到于澄微微笑意的臉,同樣一張臉,現在笑起來卻給人一種看到天使的錯覺,這個想法也只是一瞬間,于卓昱覺得自己瘋了,而原本心裏更像是逃避災難一般的越發厭惡于澄。

現在他竟然看不透這個二世祖,難道他又有更深的陰謀對付自己?不可能,這個愚蠢的家夥能有什麽深沉心機。

“除了這些外爺爺還要對我說什麽嗎?”對于這個身體的爺爺,于澄還是很尊重的,這是個偉大的老人,将家族事業在最适合的時間轉移到國外,半個世紀的時間就成為國際知名奢侈品,更是成為國人的驕傲,這樣一位享譽國際的老人是值得任何人尊重的,再加上對前主人雖然嚴厲但卻相當溺愛的态度,于澄承接了身體,自然也承接了那部分的記憶,他實在很想親自去見見這位爺爺。

“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于卓昱卻像是根本不想多待一般的準備離開。

“那麽,你呢?”于澄沒有阻止他離開的步伐,只是淡淡的反問。

“什麽?”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沒有要對我說的話嗎?”頓了頓,才再次開口:“比如,恨意?”

沒有回答,像是死寂了一般。

猛然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眼淚都要笑出來,而遠處的元韶等人看到的就是那個看起來像是冰塊般的男人突然的狂笑。

然後,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單詞,是一句于澄很熟悉的法文,“你沒資格。”

“既然不恨,是打算做我哥哥了?”這個孫子不争氣,于淺年的确是有打算培養于卓昱的想法。

雖然外面盛傳于卓昱才是真正被看好的繼承人,但于澄知道,以于淺年那古板傳承的思想,是不可能傳給“外人”的,而于卓昱不過是他的代替品,以後他繼承後的助手位置,即使這位助手也許比繼承人更優秀。而這一點相信于卓昱也是清楚,卻還是甘之如饴,于澄無法理解這樣的報恩思想,前世也有對他好的人,卻參雜了各種利益目的,但他不覺得有什麽不好,各取所需罷了。

“你是誰?”轉頭盯着于澄,如同一只随時伸出爪子的豹子,弟弟這種詞彙怎麽可能出自這張欠揍的嘴裏。

于澄狂肆一笑,在于卓昱防禦不及一下攬過他的脖子,貼近耳廓,暧昧的氣息噴在對方的耳際邊,“你說呢,也許我不是于澄~~~”

這随意的輕佻語氣不正是以前的于澄對女人的态度,猛地推開他,于卓昱惱羞成怒道:“滾!纨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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