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絲雀7
高子羊一愣,遲緩地點點頭。鄭肆行愕然,到嘴邊的話止住,他定定地看着高子羊,好半晌,輕語:“…你,真的願意?”
高子羊又點點頭。他想得很簡單,他要攻略鄭肆行,讓他別去搗亂主角攻受。在鄭肆行愛慘了他之前,他決定都聽鄭肆行的話,依着對方,不然他也不會就那樣子總被一個男人親嘴了。不過本來,高子羊也是個懂事聽話的性子,家庭教育的。
他這麽乖,鄭肆行受寵若驚,他那話還有半截沒說出來。他想說的是假情人,為了拍戲而扮的假情人。現在高子羊這麽問都沒問原委就答應…鄭肆行忍着激動,保持平靜地說了句:“那你去把東西搬到我這兒來,今晚開始,跟我住。”
高子羊沒拒絕,只是說:“會被人發現的。”鄭肆行現在事業如日中天,盯着他的狗仔不少。他倆這兩天就上熱搜了。他老在拍戲現場,別人想拍照片與視頻,不難。他倆之間,話題太多了。不過鄭肆行如今勢力大,微博還有他們家的股份,這種熱搜打聲招呼就能撤。可他是《小媽》的男三號演員了,劇方為了給劇造勢,這個相關的點上了,沒撤,這是不可避免的。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關注他倆,關注這部才剛拍的電視劇,也都在好奇,他倆還能一起拍戲,不會打起來嗎?
“随便發現。”鄭肆行放在他腰上的手不自禁地握緊,太激動了。他看着高子羊,想說‘這次我會對你好的’,卻不知道該不該說。老毛病犯了,想着對高子羊好會不會被認為是舔狗。總之他挺糾結。
而高子羊見他這樣說,抿抿唇,保證道:“好吧,等會兒我就去搬東西,你放心,我會盡量不讓別人發現,不給你添麻煩的。”
他怎麽能這麽乖。鄭肆行沒忍住,扣住高子羊的後腦勺,又去親他,親那張早被他吻得紅豔豔的唇。這次不比之前,之前接吻時鄭肆行克制住不難,這次心頭一下下因高子羊的行徑産生悸動,這一吻,那兒悄摸聲的,醒了。
高子羊坐在他腿上的,感受得分明。他紅撲撲的臉蛋顏色不由得加深了一分,攥緊鄭肆行的衣服,心底也緊張了,不會這麽快…就要做那個了吧。
“親了好幾次了,怎麽還不會換氣。”吻完後,鄭肆行見高子羊又是被親缺氧的惹人憐模樣,笑了。
高子羊沒說話,注意力全在他腿旁邊,硌得他心慌,他小心地往後退了點。鄭肆行發現了,摸摸他白皙細膩的臉:“不做。”
高子羊立馬松了口氣。鄭肆行腿動了下,示意他起來。高子羊巴不得,聽話是一回事,可做那種事,他怕。都說了,他自己用手指頭戳都痛,再換更大的,會痛死吧…
高子羊到沙發上坐着了,煙正好在他旁邊,鄭肆行讓他扔過去。高子羊想了想,看電視裏播的,就是他跟父親他們去參加宴會時,也見過,情人一般都是讨好金主的。于是,他拿了一根煙與打火機,湊到鄭肆行面前去。鄭肆行挑眉,饒有興味地看着他。高子羊被看得臉熱,就有點慫了,手抖。鄭肆行垂首,去叼,順勢不要臉地舔了下他的手指。
高子羊吓得忙縮回。鄭肆行哼笑,下巴往他另一只拿了打火機的手擡了擡:“給我點上。”
高子羊給他點。午飯叫的是客房服務,吃完了,高子羊去他那間屋子把提下去的行李箱又提上來。
又和高子羊有了緊密聯系,鄭肆行有心想跟高子羊膩歪膩歪,他也不怕會被認為是舔狗了,金主哪有不逗小情人的,但高子羊要看表演視頻學習,他不好打擾,只在這之前給高子羊上了遍手上的藥。
高子羊手上的水泡好了一些,就是那倆血泡還處在那,黑紅的兩顆,在白嫩的手指上突兀又難看。碰一下,高子羊眉毛微擰,還疼。鄭肆行見了,也擰了擰眉,心疼,血泡這東西,要挑了才好得快,這裏沒針,他記下回頭拍完戲去超市買盒針。
Advertisement
替高子羊的手上好藥,鄭肆行又去看他的腿,腿上的青好了很多。高子羊說,每天晚上他都會用熱毛巾敷。鄭肆行在上面輕輕摸了幾下,收回了手:“你看視頻吧,我睡一覺。”
他下午還要拍戲。高子羊應着好,找耳機戴上,可鄭肆行說是讓他看視頻,自個兒上|床睡覺了,卻把他也往床上帶。高子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我睡不着。”
“睡得着,養足精神,今晚你要學的東西很多。”鄭肆行摟住他,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一點笑意。
“學什麽?”高子羊尴尬于他們現在的姿勢,他到底是個男人,和同樣身為男人的鄭肆行這樣抱着,可別扭。
“你不是要學演戲麽。”
“你想好怎麽教我了嗎?”高子羊眼睛一亮。他是杏仁眼兒,瞳孔漂亮的純棕色,睫毛密又長。鄭肆行怦然心動,在他眼睛上輕輕親了一下:“嗯,想好了。”
下午鄭肆行去拍戲,高子羊也去了片場。這回鄭肆行從‘神壇上跌了下來’,這場戲他出了兩次錯,雖然沒人說他,反而還是認為厲害,畢竟每場下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會出錯。但鄭肆行還是有些自責,當然,是甜蜜的自責。他想,果然,‘戀愛’使人犯傻。無論是拍戲外還是拍戲中,他眼睛、心,都有點控制不住地往高子羊那裏飄。
下戲後,鄒近真主動去找高子羊,問他晚上有空嗎,有空的話可以再一起排練。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鄒近真承認,對現在的高子羊有着好感,看着他文靜乖巧去了戾氣的樣子,很難不想接近。
高子羊神色抱歉:“對不起,晚上我有事。”
“明天下午呢?”鄒近真又問。
高子羊明天一天都沒什麽事,答應了,與他約好。鄭肆行醋了,回到酒店才想起沒買針,又下去買針,再回來時高子羊也回來了。
鄭肆行直截了當地問:“明天下午約了鄒近真?”
高子羊正要和他說這件事呢:“嗯嗯。”他詢問,“我可以去嗎?你放心,我不會跟他排練那種場景的。”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哪個金主會想讓自己的情人跟別人摟摟抱抱呢。
他都這麽說了,鄭肆行還能說什麽。雖然還醋着,有心不想讓高子羊去。他也可以下命令,現在的高子羊肯定會聽他的話,但他倆總歸要一塊兒拍戲。等會兒,鄭肆行微眯了下眼,看着高子羊:“你還喜歡鄒近真麽?”
高子羊搖搖頭,人畜無害的表情:“我要是還喜歡他,為什麽會同意繼續當你的情人呢。”
說得也是。鄭肆行竊喜,忽地一頓,上午太高興,忘了問:“你怎麽會同意?”之前不是跑還來不及麽。
高子羊眼睛轉了轉,理不直氣壯地說:“不是你讓我繼續當的嗎。”
讓當就當?好家夥,太聽話了,聽話得鄭肆行親他嘴。這回不是接吻,而是細密地親着唇。但不管是哪種吻,高子羊臉抵擋不住地紅,像個鮮靈靈的水蜜桃,讓人想咬一口。鄭肆行這麽想着,便上嘴了,牙齒輕輕在他臉蛋上磨了一下。高子羊被磨得癢,頭往旁邊躲。
鄭肆行低低一笑,順勢在他耳邊道:“該上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