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絲雀9

用嘴那事兒,不會真用,到時候給的會是一些畫面特寫。所以,鄭肆行道:“我開始了?”

高子羊輕咬唇,點點頭。後面的劇情,男三完全處于被動方,男二是主導者。高子羊被鄭肆行提了起來,坐在床上。他有些不安,後面的劇情實則是幾句氛圍描寫,是以這一場會由鄭肆行自由發揮……自由發揮,這四個字太可怕了,加上眼睛被領帶蒙住,高子羊對于這個未知,緊張又害怕。

高子羊思緒紛亂着,感受到一只手伸了過來,在解他的衣服紐扣。他注意力集中到了上面,對方解得很慢,慢得令人焦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高子羊忍受不了,握住他的手:“你…你能不能快一點…”

鄭肆行忍俊不禁,而後一嘆:“我是在想該不該繼續往下做。”他指腹細細摩挲着高子羊的手,“你知道的,再往下做…怕你接受不了。”

高子羊憶起劇本裏那幾句香|豔的描寫,頭皮發麻。他糾結了片刻,小聲道:“那…這種場景,找個替身,可以嗎…”

“不行。”鄭肆行一口回絕。

高子羊癟了下嘴:“你繼續吧…”

“不好吧?”鄭肆行真不是個東西,明明想得緊,偏愛裝,就跟過年時長輩給紅包,嘴裏說着不要不要,口袋卻拉得比麻袋還寬的那種人一樣。

高子羊看不見,但不傻,明白着呢,他抽出被鄭肆行握着的手:“你覺得不好,我也覺得不好,太好了,可以不做這件事了。”

鄭肆行笑了,追住他的手,再次握好,他喜歡握住高子羊手的感覺:“沒,我開玩笑的呢,當然要繼續往下做。”

高子羊輕輕哼了一聲,而後,他被推倒,躺在了床上。他一頓,條件反射地想坐起來,手肘撐着床支了兩秒,又躺好。須臾,身邊塌陷。鄭肆行又來解他的紐扣了,這次解得不快不慢,剛剛好的程度。起初兩三顆還好,越往後,高子羊心越緊,最後一顆被解開,順滑的絲綢布料往兩邊散,這放在平時其實沒什麽,然此刻,濃濃羞|恥遍布全身。他手抓緊身下的床單,胸膛起伏了幾下,很想逃走,忍住了。

高子羊現在只想鄭肆行趕緊快一點,可偏偏,鄭肆行半天沒動靜,他不禁問:“怎麽了?”

怎麽了,還能怎麽了。鄭肆行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看着高子羊。高子羊的皮膚非常白,似冬日的雪,這雪之上,盛開着兩朵嫣紅的梅,招搖惹眼,勾人采撷。

“鄭肆行,你還在嗎?”高子羊手摸索着,摸到了鄭肆行的胳膊。

鄭肆行回神,目光移開,看着他的臉,語氣溫柔得溺死人:“我在。”

“…你在,那你快點啊…”不然再磨蹭下去,他真的想跑了QAQ

鄭肆行失笑:“好。”他擡起高子羊的手臂,把衣服摘了個淨,再一瞧,啧,好一副美不勝收的美景。

鄭肆行目光從上下往下,一寸寸掠過高子羊的身體,被黑色領帶遮住的眼,高挺的鼻,紅漿果色的唇,精巧的下巴,修長的脖頸,纖細的肩,平直的鎖骨……美如畫。鄭肆行喉結滾動,俯首。顯然,他是那摧毀畫的人。個不要臉,殺千刀的。

高子羊羞臊不堪,淚水浸濕了黑色領帶,額前也冒出了細密的汗,肩膀再被咬時,他軟軟地推鄭肆行,哭腔:“不繼續了…”疼,精神疼…

鄭肆行以唇封唇,手繞到他腦後,解開領帶。高子羊眼仁水潤,淚眼朦胧。鄭肆行心一動,想去親他眼睛。高子羊伸手擋住他的臉,聲音悶悶的:“你起開…”

鄭肆行沒動,直勾勾地看着他。高子羊眼神無處安放,遮住他的眼睛:“我不想繼續了…”

“好。”鄭肆行唇角上揚。他剛直起身,高子羊就爬了起來,羊遇見狼似的,赤着腳飛奔向了浴室。鄭肆行看着緊閉的浴室門,愉快地笑了。

高子羊在鏡子前站了幾秒,用雙手捂住通紅的臉,沒眼再看。他身上好幾個紅痕與冒了淡淡血絲的牙印,還有那兩個地方……鄭肆行臭不要臉QAQ!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鄭肆行忍了忍,還是沒去騷擾,高子羊今晚被他吓得夠嗆了,不能再吓了。高子羊從浴室出來後,看都不敢看鄭肆行,直接爬到床上,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好。鄭肆行哼笑,在他頭上揉了揉,也去洗澡了,再出來時,高子羊已經睡着了。

鄭肆行關了大燈,只餘一盞臺燈,他找來針線盒,取出一根針用打火機消毒,再動作輕輕地把高子羊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目光專注地挑着手指上的血泡。挑破後,大概疼到了,高子羊手指蜷縮了下,鄭肆行停下,輕輕搓了搓他的手指,再放到唇邊吹了吹。

高子羊眼皮悄悄一顫。

這之後的日子,都沒了諸如這晚內容的排練,鄭肆行帶着高子羊專攻更加考驗演技的地方。實則,是網絡上關于高子羊的一些垃圾營銷節奏貼很多,删是删不完的,鄭肆行不想讓別人看高子羊笑話,那些情|色的場景,其實高子羊被撩時候給出的自然反應最動人,不需要太過刻意去練,他一直揪着這點,完全是滿足自己罷了。只是專業起來,看着那麽聽話,指東絕不往西的高子羊,每次都要用強大的意志力克制住才能不做點別的。

而這段時間,高子羊發現,鄭肆行在表演上不光有天賦,還有非一般的努力,拍戲時人人看他出不了什麽錯,但在背後,鄭肆行常會對着鏡子練習,用攝像機錄下來複盤,或是提前去拍攝現場演練。周而複始,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高子羊跟着他一起練了一段時間,加上偶爾受鄒近真的點撥,對于演戲這方面自信了不少。

一個半月後,主角攻受、男二的戲份結束,男三該出場了。晚上,導演請大家吃了一頓飯,酒局中,葛憐一直在和鄭肆行喝酒,說着話。這麽久了,任誰都看得出,葛憐對鄭肆行有意思,每次葛憐過去找鄭肆行的時候,都會有人看看高子羊,看他這個曾經被鄭肆行告白過的‘傲慢落魄少爺’。

高子羊坐在角落,不動如山,他沒和鄭肆行坐一塊兒,長久以來,貫徹實施不給鄭肆行添麻煩的信念,至今除了鄭肆行的經紀人,都沒人發現他倆住在一起。

與導演他們喝完酒的鄒近真坐到了他身邊,舉起酒杯朝他示意。高子羊淺笑,和他碰杯。

“唱歌嗎?唱的話我去給你點。”鄒近真笑道。

高子羊搖頭,正要說自己五音不全,唱歌的臺上響起一聲試音的“喂,喂”。是葛憐,對方喝醉了。

葛憐手指着天,馬上又捂住嘴,幹嘔了兩下,有人上去扶他,他揮開了,醉醺醺道:“我要唱首歌,送給一個人。誰給我點歌,點一首……”他說的是一首專門用來表白的情歌。

“嚯——”衆人露出看戲的表情,有意無意地往鄭肆行那兒看。高子羊也露出了看戲的表情。鄭肆行面無表情,只是當他瞥到高子羊的表情時,心頓時炸開了花,高子羊居然在看他戲?

葛憐唱歌不怎麽樣,可能是喝醉了,一首歌唱得天南地北,在最後一句唱完,看樣子想喊出我喜歡你鄭肆行的時候,他得到消息趕來的助理把他帶了下去。

衆人樂呵呵了幾下,也沒就這事談資,編劇對鄭肆行道:“小鄭,聽說你是歌手出身啊,給大家夥兒露一手呗。”

“小鄒不也發過專輯麽,都去唱啊,別藏着掖着。”副導演喊。

鄭肆行正有此意,他想對高子羊唱首情歌,剛站起來,鄒近真比他快一步,風度翩翩道:“那我和小羊就獻醜了。”

“小羊?”衆人目光落到高子羊臉上。高子羊尴尬地沖他們笑笑,他不會唱歌,是真五音不全,但鄒近真非要喊着他一起,随口報出的歌名叫人不知道怎麽說,今天我們結婚了…

這時歌的前奏放了出來,高子羊悄咪咪地去看鄭肆行。鄭肆行也看向他,露出一個無比和藹的笑容。高子羊QAQ…

高子羊有着原主的一些記憶,會唱這歌,但他五音不全,唱得跟拉二胡似的,包廂裏笑聲此起彼伏。高子羊臉熱,唱到一半,實在唱不下去了。鄒近真一個人把歌唱完,來到他身邊,眉開眼笑:“原來你真不會唱歌啊。”

“是的…”高子羊窘,偷偷去看鄭肆行的反應,鄭肆行喝了口紅酒,去臺上了。

“雖然跑調,唱得還是很可愛的。”鄒近真在邊上說。

“不敢不敢…”高子羊抿了口酒。包廂裏音樂重新響起,緊接着鄭肆行富有磁性的嗓音傳來,他随歌刻意改了點聲線,溫柔得像春日的風。高子羊看着鄭肆行,鄭肆行與他對視,克制不住的深情剛要湧上雙目,高子羊抓了幾串羊肉串,邊吃邊沖他比六六六的手勢。

“……”鄭肆行無言以對,歌好像有點唱不下去了呢。

這晚,鄭肆行喝醉了,兩個助理把他饞回了房,鄭肆行在喝之前就交代了他們別管,所以送到房後就走了。高子羊等在樓下,見他們走遠了,這才溜回房間。門一開,屋子裏充滿了酒味兒,高子羊打開房內的換氣模式,走到床前,看到鄭肆行衣衫整潔的模樣,他明白,這是對方等着他來換的。他把手伸到鄭肆行衣領,想把他身上的外套脫了,鄭肆行倏地睜開了眼,直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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