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假男朋友3
秦舟笙:“……”
秦舟笙一臉問號:“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搞我弟?”
李湛挺實誠:“是啊……”
“我操,不是,你才見過他幾面兒?”
李湛怪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其實我以前對你弟的印象也不怎麽好,感覺很不近人情,可今天下午在商場碰到他了。”
“下午?”
“嗯啊,他和朋友一塊兒。”
“哦。”難怪高子羊會知道他在李湛家。
李湛接着說:“長得真好看啊,你家基因真好……然後我發現,你弟現在性格真好啊,乖乖的,還請我喝奶茶呢。”
性格乖這點秦舟笙挺贊同,除了上小學那會兒高子羊老跟他後邊兒喊哥,後來全都直接喊他名字,不像這幾天,天天哥哥哥哥地喊,還會跟他發微信。
李湛咳了咳,看着秦舟笙:“咋樣,阿笙,我能追你弟嗎?”
說實話,秦舟笙想說不行,哪個哥哥想看到自家大白菜弟弟被豬拱?
可他想想,依高子羊這滿腦子亂七八糟思想的,沒準好好談個戀愛能糾正過來。
行吧,秦舟笙說:“可以啊。”
“yes!你把小羊微信推給我,下午忘加了。”
秦舟笙推給他。
李湛又說:“快快快,你再去和小羊說一聲我是你介紹的,給我美言幾句。”
秦舟笙點進高子羊頭像框,恰好,小兔崽子發了信息過來。
高子羊:【哥,o(?í _ ì?)o你今晚也不回家嗎?】
秦舟笙:【不回,跟你說個事兒】
高子羊:【好,我也要跟你說個事情】
秦舟笙:【那你先說吧】
高子羊:【我已經把我知道真相的事情和媽媽說了】
“我靠?”秦舟笙驚了,這傻小子腦子進水了嗎?!這種假事還真說?
老媽電話打了過來:“笙笙,你在哪兒?”
聽老媽聲音就知道老媽現在愁得很,他說:“李湛家。”
“回來,你爸也出差回來了,我們家今晚開個會。”老媽說。
秦舟笙把手繪屏擱茶幾上,從沙發上站起來:“鞭撻老弟的會吧?好的,我馬上回來。”
“鞭撻小羊幹什麽?”老媽嚴肅道,“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更加愛護小羊。”
“哈?什麽玩意兒?”秦舟笙愣了。
“你回來再說吧。”老媽挂了電話。
秦舟笙看着手機,忽然從內到外地生出了一絲濃濃寒意,老爸老媽不會溺愛高子羊溺愛到支持搞骨科吧?我靠!操!
一家人都瘋了嗎!
“咋了?”李湛問。
秦舟笙閉閉眼,吐了口氣,面目凝重地看着李湛:“兄弟,今晚我要回家了,如果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和你聯系,請撥打110。”
他如果不從,他懷疑老爸老媽會把他鎖起來,然後随便高子羊宰割。
他也不想把老爸老媽想得這麽喪心病狂,但小時候的陰影歷歷在目。
小時候他覺得高子羊這個弟弟像個小包子似的,真可愛,便常去逗他,常常逗哭。
有次,當然确實是他過分了。
當時小學二年級,他和朋友在外邊兒野完回來,看到高子羊和隔壁鄰居妹妹她們在玩捉新娘游戲,就高子羊一個男孩子,高子羊扮的是新郎。
秦舟笙向來不屑玩這種游戲,但高子羊看到他了,他只好過去,然後和他們一塊兒玩。
兩個男孩子了,那就兩個新郎,但所有女孩子都搶着要當秦舟笙的新娘,争執不下,吵起來了,還有人哭了。
多米諾骨牌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哭了起來,就連高子羊都要哭了,覺得哥哥搶他風頭。
秦舟笙煩,幹脆說:“男人就該跟男人玩,哥哥就該跟弟弟玩,所以我弟當我的新娘。”
女孩子們和高子羊傻眼兒,繼而有女孩子拍起手來:“好,好!”
秦舟笙指揮:“玲玲,你去你家裏拿條裙子出來,給我弟穿。”
玲玲就是拍手人之一,火速沖進家裏。
高子羊驚呆了,小男孩子窘極了,臉蛋紅得像蘋果:“我……我才不想穿裙子!”
他就想跑,女孩子們圍成一個圈攔住了他,秦舟笙看他弟弟臉紅紅的好可愛,笑嘻嘻地抱住他,扯着嗓子喊:“玲玲,你快點啊!”
玲玲舉着條紅裙子從家裏跑了出來:“這是媽媽給我買來參加宴會的,剛好像婚紗!”
“好!快拿過來!”秦舟笙說。
“啊!!!”高子羊叫了起來,小身子在他哥懷裏扭來扭去,哭着喊,“媽!爸!快來救我!”
秦舟笙使勁抱住他,再次指揮:“菲菲,你拉住我弟的右手,彤彤,你拉住我弟的左手……”
就這樣,高子羊被女孩子們牢牢抓住,秦舟笙把高子羊的上衣扒了,把裙子給高子羊穿上,穿好那刻,高子羊哭成豬叫。
秦舟笙可樂了,抱着他弟弟轉圈圈。
當晚,秦舟笙只穿了條褲衩,被老爸綁在凳子上,而高子羊在他身上用筆畫了無數只烏龜,還把他帥氣的劉海剪成了狗啃劉海,氣得他兩天沒去上學。
總之,今晚回家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咋了啊這是?”不明所以的李湛懵逼了。
“一言難盡,”秦舟笙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拿起手繪屏,“兄弟,我走了,記住我說的話。”
秦舟笙回到家,家裏氣氛好得讓他覺得古怪,不過他仔細觀察了下,發現老媽眼眶有點紅,顯然哭過。
這……應該是做心裏鬥争時候哭的吧?現在在笑,是想通了?
秦舟笙心猛地一沉,糟,今晚有大難!
高子羊看到他回來了,開心極了:“哥。”
秦舟笙看着他,微眯了眯眼,沒搭理他,神情肅穆地坐在沙發上:“爸,媽,喊我回來什麽事?”
***
秦舟笙回到卧室,正要關門,高子羊從外面擠了進來,而後一把抱住秦舟笙,瘋狂汲取秦舟笙身上的男性味道。
發情期的第五天,熱浪猛得不可思議。
秦舟笙沒推開他,還沉浸在高子羊不是他親弟弟的不可置信事實中,直到高子羊手在亂動,他回神,把他拉開。
高子羊雙頰緋紅,目光迷離,好似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推開他:“哥?”
他又想去抱他,秦舟笙用手抵住他的額頭,高子羊神智沒有完全被發情期掌控,他微喘着:“哥,我沒有騙你啊……”
秦舟笙無言,知道高子羊的意思,意思是我們不是親兄弟,可以搞了。
“小羊,縱使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親弟弟。”秦舟笙說。
“我不是!”高子羊被抵着,明明舒服就近在眼前,但怎麽也拿不到,好急,“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也不在一個戶口本,可以做!”
秦舟笙:“……”
真相捅開了,就直接跳到做了是嗎?
高子羊眼睛水潤,央求:“哥,幫我,我真的好難受。”
“……弟弟啊,哥也難受。”秦舟笙無奈,話還沒說完。
“那我們一起那個,就不難受了!”高子羊往下一蹲,脫離了禁锢。
秦舟笙服了,邊躲邊說:“你怎麽就不明白,我們的關系根本不是血緣關系和不在一個戶口本就可以定義不是親兄弟的好嗎?”
“啊!我不懂!我好難受!”高子羊一直追不到他,急哭,身體火熱熱的,兩條腿的皮膚也幹澀得痛,這是得不到疏解魚尾巴要冒出來的表現。
意識到這點,他就要跑回卧室,可才走了兩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慘了,高子羊哭:“嗚嗚,哥,尾巴要冒出來了。”
“狐貍尾巴嗎?”秦舟笙調侃,又嘆氣,走過去想把他扶起來,可當靠近的時候。
“嘶拉拉。”他聽到布料撕開的聲音,而後視線剎那被一抹白色占滿。
秦舟笙愣愣地看着高子羊那條白色的魚尾巴。
空氣忽然安靜。
此刻,高子羊心理、身體統統難受得要命,他擡頭,淚眼模糊地看看秦舟笙,崩潰哭。
秦舟笙這會兒真的,腦子裏和高子羊魚尾巴的顏色一樣,一片空白。
高子羊,腿離奇失蹤,變成魚尾巴……人……魚?嗎?還是說,妖怪?
秦舟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魚尾巴,是真的懵,好一會兒,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
高子羊發現了,哭得更難過了,泣不成聲:“嗚嗚,哥,我不是妖怪……”
秦舟笙回神,看到高子羊哭得滿臉都是淚水,身體反應比思考快,他蹲下,撩起T恤下擺給高子羊擦眼淚:“別哭了。”
高子羊一頭紮進他懷裏,嚎哭着重複:“哥,我、我不是妖怪……”
秦舟笙喟嘆,看着他的魚尾巴,拍拍他的背:“沒說你是妖怪,別哭了,乖。”
高子羊在他懷裏點點頭,但哭得猛啊,剎車不是那麽好剎的,又哭了好半晌才緩過勁來,然後他又被秦舟笙身上的味道吸引了,不安分地亂蹭着。
秦舟笙真的:“……”
“你腿能變回來嗎?”他問。
“能,可是更想要水。”高子羊手摸到了秦舟笙的腹肌上。
秦舟笙把他手拿開,抱起他,登時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高子羊魚尾巴沁涼,上半身卻滾燙。
浴缸水放得很快,高子羊接觸到水,難受稍微褪了一點,神智也恢複了一點,他視線與秦舟笙撞上,窘得低下了頭,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裏全是秘密被發現了。
秦舟笙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想着要不先出去算了的時候。
高子羊輕輕喊了他一聲:“哥……”
“嗯?”秦舟笙看着他。
高子羊擡眸看他一眼,又垂下,抿抿唇,小聲說:“你可以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嗎……”
“當然不會。”
“包括、包括爸媽。”
“嗯。”秦舟笙應着。
又是一陣安靜,秦舟笙問他:“你,是人魚吧?”
高子羊點點頭,組織了一下措辭,輕語:“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魚尾巴,前陣子忽然就這樣子了。”
秦舟笙了然,世上确實有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
“哥,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奇怪,很可怕……”高子羊悶聲問。
“沒有,很漂亮。”秦舟笙實事求是地說,目光又投到浴缸中,看着他的尾巴,白色的,鱗片指甲蓋兒大小,再往上看,高子羊的耳朵也變成了“鳍”,也是白色的,像兩只小翅膀。
高子羊本來就長得好看,好看的人,無論什麽形象都是好看的,更別說變成本就有着美麗的代表人魚形象了。
高子羊聽到這話,大松了一口氣,從正常人變成人魚,他心底其實一直挺慌挺害怕的。
這時秦舟笙又道:“你忘了麽,哥是個畫漫畫的,對于這種事,接受度還行。”
“真的嗎?”高子羊眼睛亮了亮。
秦舟笙笑笑,安撫地摸摸他的頭:“嗯,而且你還是我弟弟。”
高子羊開心起來,馬上又搖搖頭,看着他說:“哥,我們不是親兄弟,沒有血緣關系,也沒有在一個戶口本。”
秦舟笙:“……”
又來了。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幾□□為很奇怪,很、很色……”高子羊熱着臉道,“那是因為,這幾天是我的發情期,只要聞到男人的味道就會、就會想那個……”
秦舟笙豁然開朗:“所以你就想和我那個?”
高子羊羞赧,默認了。
秦舟笙烏雞鲅魚,陡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是他弟,他總不能說你去找別人,當然更不能直接自己上陣啊,這是他弟啊。
氣氛又安靜了好一陣兒,他問:“除了那個就沒別的辦法?”
“有,另外一個方法可以緩解,但是還是會難受。”
“什麽方法?”
高子羊睫毛發顫,聲音蚊子似的:“就……就是像昨天晚上那樣……”
“……還有別的嗎?”
“用、用手那個屁屁?不知道這個行不行。”
秦舟笙:“……”
高子羊脖子根都臊紅了:“好像,好像就是要小小羊弄出來才不難受了……”
秦舟笙無言以對,所以方法總之就是離不開這樣那樣。
絕了,這都什麽破事兒啊,為啥要讓他弟攤上這倒黴催的事兒。
秦舟笙嘆氣:“那你就自己用手吧。”
“可是、可是我不太會,”高子羊聲音不仔細聽都聽不清,“昨天晚上都把小小羊弄疼了……”
秦舟笙頭頂冒出六個點:“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