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半鬼敲門

收拾完碗筷,伺候涼霙大小姐洗漱睡覺,之後涼宮自己也洗了個澡。

明天是周六,要帶着涼霙出去玩。此時正值夏末,清風和暢,天朗氣清,适合出游。

周末要去大哥家裏,涼雄說:她們要是再不來,他就來這裏折騰涼宮。

涼宮自覺,以自己的實力照顧涼霙正好,再加一個混世魔王,恐怕力不從心。所以很沒原則地就範,“好好。周末去啊,你和媽媽要買好吃的”。涼雄在那邊歡呼。

“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響起。涼宮的朋友很少,一個文觀止,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個林霏,正在國外和自己的白馬王子度蜜月,歸期不定。男性朋友,幾乎沒有,所以這個時候來人,涼宮有些捉摸不準究竟是哪位。

雖然涼瑞司令也會百忙之中抽空大駕光臨,但是不可能這麽晚。這個時間,只有隔壁的鄰居石爍,自己怎麽都不會讨厭的那個男人。

心思百轉,但也不過是轉眼之間。涼宮走到貓眼處向外看,吓得後退一步,是顧城。

心裏還在考慮要不要開門,但是手已經不自覺地握向了門把手,輕輕轉動開門。自己雖然沒有準備好面對他,但是她不想逃避,問題暴露出來才能明白,也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顧城是摔進來的,雙手摟着涼宮的脖子,醉得人事不知。隔壁的鄰居石爍,眼神複雜地從貓眼裏看着涼宮小心翼翼地将他搬到沙發上,然後關門落鎖。

“哐”的一聲,顧城不忍心将自己高大的身軀委屈在相對窄小的沙發上,滾到地上。眼睛也睜開了,磨磨蹭蹭的靠在沙發上,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動作,開始脫衣服。

涼宮站在不遠處看着他,直到他将自己的西裝和襯衣都揉成一個團,用一個标準的投籃,扔在了不遠處的餐桌上。

他半luo着上身,低着頭,略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看不見神色。昏暗的夜燈照在他深邃明朗的曲線上,像是泥雕般充滿了力量的美。

涼宮手腳熟練地将毛巾打濕,輕輕給他擦了擦臉,手在離開的瞬間被他突然握住,按在了胸膛的位置。

那裏是他的心跳,安穩,有力,帶着一股堅定和霸道。他的另一只手準确的找到了涼宮的下巴,擡起來接近自己的,手也繞到她的腦後,讓她更好地接近自己。

涼霙被客廳的動靜吵醒,光着腳丫子,穿着睡裙開門。客廳有些昏黃的燈光下,一男一女忘情親吻,男人的左手握着她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仿佛在說,你是我的心髒,是我的命。右手摟着她的肩膀,無限地貼近自己。

女子長發灑落,發梢垂到茶幾的地攤上,像是上好的絲綢,柔順、華貴。精致柔美的五官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露出性感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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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霙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爬上自己柔軟的大床。

涼霙曾經問文觀止,自己的爹地是個什麽樣的人,她說,“是一個你媽咪永遠拒絕不了的人”。

二人動作太大,顧少手長腳長,所以一不小心,“嘭”地一聲撞到了大理石的茶幾上,腦袋立刻清醒了幾分,但還像是一只捉住老鼠的貓,舍不得撒手,抱着涼宮纖細的身子,腦袋在她的xiong口來回蹭。

涼宮只穿了一件浴袍,三蹭兩蹭,露出了裏面棉質的白色內內。不是性感的樣式,但是顧少心裏一跳,眼皮一沉,血液一凝,渾身的溫度仿佛上升了好幾度,燒得他不太迷糊的腦袋有些發蒙。

他低頭吻着身下的人,另一只手穿過已經敞開的浴袍,撫摸着她勻稱的大腿和豐滿的(臀)部,那溫軟舒适的感覺讓他不能自已。

總有一些人會讓你上瘾,即使他們只重逢了一個月,但是感情洶湧的猶如十八歲的少年,噴薄而出。

涼宮也受不住他手上的力道,推也推不開,索性在地上裝死。她知道顧城的神智很清醒,因為他還知道一只胳膊摟在她的背後,不讓地板擱到自己,心裏哀戚、微暖,兩個人如果連這份親近都要用手段得到,還有什麽是值得信任。

愛與不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今晚,今時,今刻,她不想活得這麽不自在。所以涼宮伸手抱住他的後背,态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熱情的讓顧少精神崩潰。

二人摟着彼此的脖子,拼了命的接吻,就像是兩條離開水的魚,吻盡自己的最後一口氣。

顧城起身将她拉起來,打橫抱起,踹開涼宮的卧室,又熟門熟路地關門落闩,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不速之客的自覺。

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涼宮的口裏有些酒的香氣,臉頰也被這份酒氣熏得微紅,醉眼迷離的看着迫不及待但又格外小心靠近自己的男子。

十年沒見,他的五官依舊是令女人瘋狂,令男人嫉妒的摸樣,只是多了些浮華落盡的處之泰然,雙眼有些紅,不知道是血絲,還是自己臉色的反射。

床頭開着一盞節能昏暗的小燈,顧城第一次有勇氣直面這個令自己愛了十年,念了十年,忘了十年的女子。

當年無奈離開,十年沉淪,再回首,自己愛的依舊是那個淺笑嫣然,清眸傾心的女孩子。只是世事變遷。難得的是,她依舊肯接受自己,雖然是以一種極其別扭和矛盾的方式。

他在最真的年紀遇上自己,在最美的時候重逢自己,就像是一只浴火重生的鳳凰,褪盡了塵世的繁雜,徒留一身浮沉,大隐于市。

低頭吻上她的唇,沒有剛才的不知所措,亟不可待。他細細的描繪着的唇形,親吻她的鼻子,耳朵,臉頰,額頭。伸手揭開她劉海的瞬間,顧城愣住了:那裏有一條淺淺的疤痕,在左手邊的額頭,從變淡的顏色來看,已經有些年頭。不用問,肯定是那次跳樓自殺留下的傷痕。

顧城看着她的容顏,輕輕地吻住那條淺淺的疤痕,用舌頭描繪着它的深度,呢喃出聲,“涼宮,對不起,對不起”。

涼宮在他的懷裏,反應沒有他那麽大,好像是一種習以為常,但越是這樣,他越難過。

對于自己不愛的女人,即使生了孩子,沒了生命,自己也不會有什麽特別的感情。但是這個十年前,自己愛的最真,十年後依舊一個眼神就能吸引自己的女子,他的心,很疼。

但是,當涼宮伸手拉下的頭抱住深吻的時候,這些情緒在酒精的作用下都不見了蹤跡,只有叫嚣的yu望和占有欲。涼宮的唇不像她的人那麽冷,若即若離,看着生人勿近的樣子,溫溫暖暖的,很舒服。

他抱起她的身體,一把扯下已經半挂在她手肘處的浴袍,将她抵在床頭的地方,雙手緊緊的摟着她,毫無目标的親吻着她的身體。

夏夜微涼,淡紫色的薄被裏起起伏伏,一聲一聲的低淫從嗓子裏溢出。女子聲音低啞,帶着特有的清涼,像是流過火山的一條冰泉,沁人心脾。

從進入時的感覺,顧城知道,自己也許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這個孩子,他要保護好,無論大的還是小的。

眼睛裏有些溫溫的濕潤,疼得發脹。他将頭埋在她的肩膀,一滴炙熱留在她的肩頭,還沒有凝結成型,便順着起伏不定的身子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小顧……”

“涼宮……”

……

涼霙舉着電話,那頭傳來文觀止的笑罵,“我就說不能讓他們見面,幹柴烈火,一點骨氣都沒有”。

腦門青筋直蹦,涼霙趴回床上,“那你為什麽帶她進顧氏”?

“小屁孩,媽咪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你不行,我也不行,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行。烙印太深,每一次疼痛都是新的,而是麻木”。

“哈?你說什麽幹媽”。涼霙還小,這些大道理,她是真的很傻很天真,真的不懂。

“跟你費什麽話,趕緊睡吧,大半夜的”。文觀止磨叽了幾句,幹脆利落地挂了電話。

涼霙也不覺得打小報告有什麽不對,心安理得地繼續睡大覺。家裏的隔音不是很好,隔壁的聲音直到月亮微斜的時候方才止住。

文觀止看着眼前的男子,仔細琢磨,也許能形容他的只有一個詞,男子漢。他不是顧少的帥氣逼人,而是氣概非凡的英雄,一臉的硬氣,和這個有些奢華的餐廳很不般配。

“文小姐是欣賞我嗎?”世強夾着香煙,雙眼略帶迷離的看着對面性感妩媚的女子。

“欣賞,能從談生意一直談到樓頂餐廳,總經理真是高人一等”。文觀止知道,大家都是大人,有些事情不像小孩子那麽看重,比如愛,比如xing。“只是我對您沒什麽興趣”。

“呵呵,剛好互補,我對文小姐興趣很濃厚”。男人的神色不下流,帶着幾縷情愫和興趣,不知真僞。

文觀止輕輕搖頭,“随便你,只要不打擾到我就好”。

“一言為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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