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見小秘書

在我們的生活中,有那麽一段時光,個人如此,國家亦複如此。在此段時光中,我們充滿了早秋精神,翠綠與金黃相混,悲傷與喜悅相雜,希望與回憶相間。在我們的生活中,有一段時光,青春的天真成了回憶,夏日茂盛的回音在空中還隐約可聞。這時看人生,問題不是如何發展的,而是如何真正生活;不是如何去虛擲精力,而是如何儲存這股精力以備寒冬之用。這時,感覺到自己已經達到一個地點,已經安定下來,已經找到了自己心中向往的東西。這時,感覺到已經有所收獲,和以往的堂皇茂盛相比,是可貴和渺小,雖微小而畢竟不失為自己的收獲,猶如秋日的樹林裏,雖然沒有夏日的茂盛蔥茏,但是所依據的卻能經時而歷久。

——《林語堂:從異教徒到基督徒》

景随風和李玉昆進了南美,但是危險叢生。世界黑幫和南美聯盟雖然一直關系欠佳,但是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次事故,打了顧城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能感概世事多變,要想立于不敗之地,就要永遠比對手多想一步。

因着世強的緣故,這次林霏和文觀止出動了一些自己人,包括飛機駕駛員,飛機,電腦技術員和電腦。世界黑幫的人輔助。

至于文觀止行動的原因,林霏不會過問,不過是愛恨情仇,這就是一個姑娘可以為你所做的所有。

文觀止的飛機失事,林霏震驚,那些手下的駕駛員非得回去營救,被林霏罵了一通,“你以為你們回去還能回來,不是讓她白白挨了炮彈嗎?你以為她那麽容易死,一群飯桶”。

顧城臉色也不好看,一是自己的兄弟生死不明,二是自己的好友九死無生。雖然他和文觀止吵架,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從來沒有真正的敵視,不過是一些偏見而已。

自己看不慣她一副“涼宮是我的,你這厮離得遠點”的摸樣,而她始終覺得自己是個花花公子,沒有回頭是岸可說。

林霏是個開朗熱鬧的性子,第一次露出這種死寂的神情,身後的人都不敢出聲。他們也是黑客中的高手,慕名而來,并被她的人格魅力折服。對他們來說,林霏既是領導,又是神。不過,大家也知道,林霏坐過牢,而且是守衛最森嚴的牢房,帶着一些痞氣,形容她最符合的一個詞就是——雅痞。

第二天天黑的時候,世強他們離河口還有五十裏。他們如果進了大西洋,就同魚兒進了水,再也不會受這些人牽制。

那個斷手的男人已經高燒了十個小時,景随風不斷給他注射退燒藥,但是效果不是很顯著。世強和李玉昆也知道,這裏氣候炎熱,細菌滋生,很容易感染。

男人倒是無所謂,“一起走上這條路就是緣分,生離死別也不用這麽悲傷,不爺們兒”。

幾人嘴角挑起,這就是兄弟吧。

男人之間的兄弟感情,女人永遠不懂,就像男人不懂女人為什麽對填滿自己的衣櫥那麽熱衷。

這種時候,就應該和涼宮一樣,對于自己不知道的世界和事情,與其沒頭蒼蠅一樣撞進來,不如敬而遠之。不用好奇,因為那根本不是你的菜。

景随風和另一個僅存的兄弟一起駕着他趕路,世強端着槍,和李玉昆一頭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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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景随風覺得頭上風聲乍起,出手如電,将自己身邊的兩人推開,伸手将匕首送進了來人的脖子,鮮血迸濺,歌喉行禮。

景随風的身手不算好,但也要看參照對象。和世強他們三個比,只有被揍的份兒,是個書呆子。但是和一般士兵對手,綽綽有餘。

誰也沒有時間松口氣,既然敵人已經追到了這裏,就說明前面已經是步步驚心,一步一個坎兒。

世強力氣很大,在敵人剛露出一個腦袋的時候,雙手抓住他的頭,一個過肩摔,頭顱已經在自己的手裏,甩手丢掉,沒讓敵人發出一聲悶哼。

後面敵人剛要射擊,李玉昆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幾把手術刀,如閃電一樣射出,直取幾人喉嚨,鮮血如注,噴射在周圍的樹葉上,“滴答”“滴答”地在地上積成一個小水潭。

幾人極速前進,不斷放倒眼前或者身後的敵人。

昨天的動靜大家都聽到了,也看見了那幾架威風的黑鷹直升機,只是不知道顧城的手筆什麽時候這麽大了,不過的确給他們争取了最寶貴的休息時間。

不過,這也是暫時,現在敵人和自己人都在和時間賽跑,一個跑一個追,。

此時,離河口十裏的地方,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開着快艇從大西洋靠近了亞馬遜河口,黑色的吊帶緊身背心,草綠色的迷彩褲子,黑色的皮靴。膝蓋的地方綁着繃帶,肩上背着一支沖鋒槍,威風八面。

來人在河口下方靠岸,将快艇藏起來。這裏是一處茂密的雨林,沒有崗哨。

來人貓着腰前行,前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是一隊敵人的士兵。

南美聯盟是反政府武裝,為各個勢力提供武器和資金,有自己的雇傭軍和軍隊。

來人像一只猴子,三兩下爬上了一棵高樹,雙腿勾住樹杈,猴子撈月般吊在了茂密的樹葉之後。

将手裏的匕首握緊,最後一個士兵通過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捂住他的嘴巴,一刀割了他的咽喉,結束生命,扒衣服換裝。

世強他們的隊伍已經變了陣型,景随風和李玉昆殿後,受傷的兩個兄弟走中間,世強背着沖鋒槍,握着匕首在前。

“這次技術支持很給力,前方五裏處已經看到援軍了,再堅持一下”。景随風拿着定位儀,使他們不至于在偌大的原始森林裏迷失方向,錯過自己的戰友。

與此同時,一個長發美女,性*感妖嬈,穿着黑色的緊身皮衣,帶着幾十人的隊伍,快速在林間穿梭。

馮初語,今年二十八歲。因為犯了錯誤被世強發配到巴西分部,離家十年,忠心不改。此次營救,顧城讓她就近迎接,人太多了反而會使暴露的幾率加大,而且,遠水解不了近渴。

景随風五人背靠着背,此時,他們跑進了一個窪地,被幾個士兵包圍在小範圍內,激烈交火。子彈打在被當做掩體的大樹幹上,飛擊的木屑撞擊在臉上,留下一道道的血口。

将李玉昆護在懷裏,景随風伸出腦袋開槍,對面的世強掩護。

敵人越來越近,格魯的臉上現出狂喜,“一定要活捉,一定要活捉他們,我要好好給弟兄們報仇”。豪放的聲音在這槍林彈雨之中也格外清晰。

一個身穿黑色迷彩的士兵接近格魯,夜視鏡後面的眼睛閃着驚喜的寒光。格魯拍着他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最後的時刻了,給我沖”。

他的葡萄牙語有些生硬,來人也伸手搭上他的胳膊,點頭,“您說的對”。

格魯驚訝,怎麽是個女人。可來人要的就是他這千分之一秒的走神。

手抓着他的肩膀,腳踩上他的腰部從他的頭頂翻過,動作像是一朵盛開的牽牛花,四肢美到極致。

格魯發出一聲慘叫,胳膊被擰折了。

不過他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也不理會變了形的胳膊,騰空而起,抓起剛剛掉落的沖鋒槍,神色癫狂地扣動扳機。

來人滾成一個小球,躲進了矮叢裏,格魯追擊而上,竟然沒了蹤跡。

此時,馮初語帶人來迎接,将敵人三下五除二解決掉,踏着鮮血和泥濘走到了世強的身前, “老大”。

世強看見她,沒有任何神色,理性地說,“手機有嗎”?

馮初語從腰兜裏拿出組織裏的特制手機,“打電話的時候,顧少會将所有的信號都屏蔽,只能用我們的信號,不過時間不能太長”。

點頭撥號,身後的手下用擔架擡着三個傷員,一個斷手的男人,一個腿傷已經發炎的男人,還有腦袋上有些撞傷,體力虛脫的李玉昆。

景随風的手臂有些擦傷,沒有大礙,讓醫療隊的人先看重傷的兄弟,無論怎麽樣都要保住他們的性命。

“別去河口,那裏已經被清空了,我派直升機去接你們”。這是顧少的話,“如果附近的敵人已經被消滅幹淨,你們可以呆在原地,他們暫時不能用衛星,找不到你們。注意安全”。

無視馮初語崇拜中帶着愛戀的眼神,世強看了看幾人的傷勢,詢問手下,“除了直升機,你們有援軍深入林子嗎”?

“沒有。我們在外圍收拾敵人的大部隊,一共一千人,顧少用直升機掃射之後,說剩下的你們能對付,不要徒增傷亡”。馮初語是個出色的指揮官,很幹練。

世強沉默,“附近找找有沒有格魯的屍體”。

手下領命,分小組在附近搜索,發現格魯的屍體被釘在一處樹幹上,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已經折斷,腦袋被爆頭,死狀恐怖。但是詢問自己人,大家都搖頭,不是自己人做的。世強皺眉。

說是派直升機,其實林霏的直升機小隊已經在路上了。她和顧城聯手,又一次破了巴西政府的網絡防禦,讓直升機可以短暫進入。但是河口那些人,已經全軍覆沒,再沒有挽救的可能。

戰争,從來都是犧牲與鮮血,沒有例外。

直到坐上直升機,景随風的精神才完全放松下來,靠着堅硬的機身睡着了。李玉昆低頭親吻他的額頭,刻板的臉上現出輕松的神色,心裏有些疑窦,自己的行為是親熱嗎,那是情人之間,還是親人之間??

世強身邊坐着馮初語,他沒有任何不耐或者厭惡的神色,總之,就是一副無情無緒的樣子,說不上喜歡,談不是疏離,“這是顧少的人”?

馮初語也有些疑慮,“是第一殺手斯塔的人。他們這次協助我們”。

“哦”。世強發出一個單音節,閉目養神。

穿着軍裝的士兵躺在一棵大樹之上,樹幹上赫然是格魯的屍體。腿上的傷口溢出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格魯的光頭之上,和他的鮮血一道,順着扭曲的臉頰流下。

文觀止将頭套摘下,握在手裏,感覺生命在一點一點流逝。從胸*罩裏拿出一個手指大小的話筒,對着那裏說道,“小霏,帶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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