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驚喜
顧城覺得，喜歡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相伴的時候快樂，分開的時候痛苦，這樣的感情不是愛情，而是心理需要。愛一個人是有她在心裏，便覺得生活還有希望，陽光普照。
秦氏差不多也蹦跶到頭兒了，該是行動的時候了，打電話給大舅子涼瑞。如今二人的接觸增多，顧城也發現，其實這個男人沒有表面上那麽難相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涼宮的原因。
涼瑞坐在客廳裏，看着眼前和愛*妻說笑的妹妹，氣不打一處來，“你就這樣将孩子扔了，你腦袋進水了是不是”。
“那人是阿文的師父，而且我們可以随時通話，剛才你不是看見了嗎”。涼宮盤腿坐在沙發上，将腦袋靠在殷骊肩上，躲閃對面涼雄冰冷的目光。
涼雄氣哄哄地，“爸，我也要去拜師學藝，你給我找個師父吧”。
涼瑞覺得頭疼，看了看殷骊，“你解決”。
電話響起，涼瑞一看來電顯示，又看了看涼宮，起身出去接電話。
涼雄看着涼宮也有些不得勁，“嘭”地一聲進屋，關上門。
“我是人嫌狗不愛了”，涼宮還是淡淡的樣子，看着殷骊訴苦，倒是有些童真，看來顧城功不可沒。
殷骊也嘆了口氣，“兒子是将涼霙當媳婦的，你這樣明明是棒打鴛鴦。而且這麽大的事，你真應該和你哥商量一下”。
涼宮伸了伸懶腰，臉色暗淡，“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而且可以随時回來，放心吧，我對丫頭有信心”。
殷骊也知道涼宮自己有分寸，他們只是關心則亂而已。見她穿衣服起身，殷骊不解，“你不住在這裏”？
“嗯，先回家了，你和大哥還有傻小子說一聲啊”。涼宮穿上鞋子出門。T市已經入冬，雖然還沒有下雪，但是冷風嗖嗖地刮得人直哆嗦。
涼瑞聽見涼宮離開的聲音，電話那頭的顧城還沒有得到消息吧，這麽晚離開，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顧城深夜回家，滿身疲憊。碼頭的案子已經投了十幾億，他和李玉昆都是勢在必得。雖然秦氏鬧騰得挺厲害，但是他們早就有備無患，所有關節都已經打通，再加上涼瑞的公平交易，顧城覺得可以告一段落了。
而且，今天秦素素的事情也解決了，可謂是一個大大的“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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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有顧城在青山公寓的鑰匙，進門就看見随地亂扔的襯衫、西褲、領帶、襪子，心裏也覺得自己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離開有些不厚道，直到林霏說對手大勢已去才回來。
不過，自己也是為他好，怕孩子和自己在的時候他會分心。而且，他們都需要好好想一想，過了幾個月的相處期，下一步他們該怎麽走。
女人的心其實很好琢磨，你對她好，尤其是沒有所圖的，一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回報。而且也有人說，兩人睡*過之後，女人會不自覺地卸下僞裝。
涼宮一邊收拾屋子，一邊胡思亂想。自己由最初的怨恨，到對他行為的理解，再到原諒和淡忘，經歷十年時間。最後是進入顧氏這半年的點點滴滴，自己重新愛上這個男人，真是一段奇妙的旅程。
不過，也沒什麽好懷疑的，人心本就難測。
顧城進門的時候，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有沒有鎖門，扔了西裝外套就徑直向浴室走去，恨不得趕緊睡上一大覺。剛邁出兩步，覺得不對勁，回頭就看見了坐在餐桌旁邊，神色清淡的涼宮。
顧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試着叫了一聲，“涼宮”？
“嗯”？涼宮回答，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幹淨，平和，像是一潭深水。
顧城走到她的身前，彎腰低頭，俯視她精致靈動的五官，依舊是記憶中的樣子，不過黑了點，估計是在度假的時候曬的，“你回來真好”。
二人相擁，涼宮順從地将頭放在他的腹部，感受着他的力量和呼吸，心裏很平靜，“嗯。想你了”。
涼宮在深夜回歸，這讓顧城大吃一驚，同時也有些欣喜。經過這麽多年，這麽多事，涼宮依舊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她已經用行動證明了她的選擇。
涼宮給顧城煮了一碗面條，是剛剛在樓下買的，家裏冰箱裏比鬼子過境還要幹淨，難道他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上床睡覺的時候，顧城才說，“沒有時間，胃都餓壞了”。
對于他的苦肉計，涼宮也不拆穿，只是靠着他的肩膀，摟着他腰間的手輕輕拍着，像是哄涼霙睡覺似的。顧城心裏好笑，這也是習慣吧。
“不過說到涼霙，你就這樣把我閨女賣了”。
涼宮輕笑，“嗯，白送給一個猥suo大叔了”。
顧城和殷骊一樣，也深信涼宮的為人，以她對孩子的溺愛，不是神仙下凡估計都打動不了她。這樣做，一定對涼霙有大大的好處。
“傷口怎麽樣了”？
“沒事，已經結疤了”。
“那我們努力生個兒子吧，正好填補丫頭的空缺”。
“睡覺，累”。
顧城無奈，摟着涼宮，沒幾分鐘就睡着了。他也只是說說，雖然很想，但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滿足，還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戰。
涼宮靠着他chi裸的上身，臉頰貼着他的胸口，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這個男人，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和自己這樣熟了，熟到卸下所有的僞裝，毫不介意自己的嘲笑和對自己的yu望。
涼宮是個豁達的人，愛了就是愛了，什麽欲擒故縱的手段她也不屑。對方愛自己，兩人就一起快樂地活着，不愛自己，就各走一邊，從此不再相見。
世界這麽大，最不能苦了的就是自己。
早上，也不知道幾點，涼宮夢見一條大魚濕漉漉地在自己身上爬行，眼看就要被大魚親到了，涼宮一個機靈睜開了眼睛。
再看，自己的身上，涼宮哭笑不得。
顧城雙手支在兩邊，頭在她上方，略長的頭發垂下，遮住了漂亮的眼睛。
涼宮身上的睡衣已經被解到了胸口的位置，su胸半露，在顧城的眼裏是說不出的□□。也許是生過孩子的原因，涼宮的身材還是很有料的，豐胸翹tun，滑膩柔軟。
涼宮将他的頭發用手捋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自己喜歡的眼睛，裏面流轉的是自己熟悉的暗光，挑動自己的心弦。
“小蠻，我要你”。顧城叫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名字，多少時候，這個名字被他藏在心裏，因為想起來的時候心情就會很堵。
涼宮嘴角露出一個輕柔的微笑，在有些昏暗的早晨裏分外溫暖，摟着他的肩膀擡起身子，吻上他的額頭，“阿瞻……”
說起二人的乳名，是兩個人的秘密，連最親密的朋友都不知道。
涼宮小時候是個刁蠻公主，雖然長大之後脾氣沒有那麽霸氣外露，但也是個敢愛敢恨的性子，所以涼國棟把她的乳名叫做，“小蠻”。
涼宮開始叫顧城，“小顧”，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女孩子不都是喜歡叫什麽哥哥，哥哥的麽，而且自己還比她大兩歲。後來作為交換條件，顧城說自己的乳名是“阿瞻”，高瞻遠矚的意思。
撫摸，親吻，jiao纏，起伏，涼宮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當年，那裏有年輕的彼此，放肆的朋友和無憂的生活，那時候，未來美好得還沒有具體的形狀，愛情美滿得不知道離別。
将涼宮放在自己身上，顧城抓着她胸前，在下位的時候可以更清楚地看清她的表情。
涼宮可能是沒有睡醒，有些迷糊，開始的時候有些懵懂，眼神裏透着迷茫，看着會讓人産生犯罪的沖動，想要好好欺負一下。
等她被顧城揉得有反應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二人的位置已經對調了。
也許是天還沒有亮，也許是心已經透亮，只見涼宮挑起一個蠱惑人心的邪笑，撫着顧城的肩膀動了起來，唇半張，眼半眯，舌半露，誘得顧城心跳早已經失了節奏。
相比起老爹老媽的逍遙，涼霙此時也不遜色，雖然跟着師父到處修行，四點起，十點睡。但是其中的快樂不足為外人道也。
師父是個神奇的人，精通八卦武術，外語計算機，像個百科全書，既可以擺攤算卦，也能當黑客掙錢，再加上文觀止和林霏孝敬的，活得有滋有味。
涼霙跟着他，像個海綿一樣，吸收着他所教育的一切。
每當被問起的時候，涼霙會說，“師父，等爹地老了，就輪到我保護他們了，我不想再無能為力”。
涼霙的師父看着是個谪仙似的人物，其實有一點被文觀止說對了，也是個不靠譜的，說句好聽的是不拘小節。比如，他會開車，但是不認識什麽是好車，什麽是壞車，以為能開走的都是一樣的。對于人類，他的眼睛裏也沒有美醜，沒有正邪，只有天賦好與不好之分，反正至今為止，沒有找到比涼霙更好的。
……
涼宮早起洗了個澡，做好早飯叫顧城起來，還沒走到卧室門口，腳步就被門鈴打斷。
門外是一對老夫妻還有一對小夫妻，見到涼宮的第一眼，有笑的，也有恨不得吃人的。顧城聽見動靜，起身來看，“呦，什麽風把你們都吹回來了”？
“哼，再不回來你都要翻天了”。老頭兒的脾氣很大，和顧城的輪廓很像，只是多了些歲月的痕跡。
顧城介紹說，“爸，媽，大哥，大嫂”。
涼宮點頭問好，神态自然，心裏低語：這下熱鬧了，可惜文觀止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
